“你滚啊,你爹才在山上当野人呢,爱去不去。”
说完我也没管徐川,直接迈开步子朝着上山的路走去。
都走到这里了,徐川自然也不会再自己走回去了。虽然心里百般不愿,但最终还是抓着我的胳膊,跟着我一起上了山。
上山的路比进村时走的路还要颠簸,这深一脚浅一脚的,我俩感觉膝盖都快掉了。
上山后也明显的感觉周围的变得更加阴暗了,就连空气变凉了许多,吹在身上都让人忍不住的起鸡皮疙瘩,十分不舒服。
不过我还好,有过一次经历之后就显得淡定了许多。徐川则不一样了,自打进山之后,这小子就跟个受惊了的鸡崽子一样,弯着腰缩着脖,落脚也变得极轻,生怕弄出点什么响声。
这幸亏周围没什么人,真要是有人的话,他这样的绝对会被当成偷尸贼给抓进去。
不过好在这一路上都是平安无事,就连夜猫子也没出来捣乱。不然就徐川这胆子,听到夜猫子叫还不得两腿一蹬昏过去啊。
好在这个山不算大,我俩大概走了十多分钟左右就来到半山腰。又继续走了几分钟后,一座破旧的古代祠堂模样的建筑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见到祠堂后赶忙拽着不敢抬头徐川快步走上前去。
老道士说让我来山上的祠堂寻他,估计就是这里了。
只不过这祠堂看上去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虽然还能勉强分辨出是白墙黑瓦,但是门口的牌匾已经风化了,上面的字也根本看不清,所以也无法确认这到底是不是老道士说的祠堂。
没办法,我只能进去找找看这老道士到底在不在里面了。
“喂,到地方了,抬头吧徐大胆。”
我晃了晃胳膊上的徐川,笑了笑后出言嘲讽道。
徐川听到我的话后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寺庙小声问道:“叔叔就在这里面吗?”
“行了吧,到地方了能不能松开我了?”
我看着依然不打算松手的徐川有些无奈,我现在整个胳膊都不过血了,已经麻痹了。除了被徐川抓着的地方有些疼痛之外,我已经几乎感受不到我胳膊的存在了。
“别,兄弟,再让我抓会,求你了。”
徐川还是不打算放开我,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有些后悔带他来了,妈的,跟带着个孩子一样。
罢了,抓就抓吧,大不了这胳膊老子不要了。
我也懒得再搭理徐川,直接迈步走到大门前,伸手将已经有些腐败破烂的大门推开。
随着嘎吱一声轻响,门打开了。
迈过门槛,走进后我发现这扇门通往的居然还不是祠堂内部,从这扇门进来后是一个空旷的院子。
院子里除了有一条石头铺成的路还算清晰之外,其他地方都是杂草丛生,肉眼根本看不见地上有什么。
顺着那条石头铺成的路看去,路的尽头还有一扇门,估计那就是祠堂的大门了。
我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朝着祠堂的门走去。
“啊!!!”
就在我拽着徐川走到一半的时候,身旁的徐川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大叫一声直接蹦了起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忙问道:“你咋了?疯了啊?”
“大凯…有东西,草里有东西!刚刚有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从我脚上嗖的一下就窜出去了。”
徐川此时的声音都有明显的颤抖,气息也十分紧促,显然不是在说谎。
我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发现有一双如绿豆一般大小,冒着幽幽绿光的眼睛正在草里盯着我和徐川。
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弯下腰尽可能的离那双眼睛近一些,好让自己能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吱吱吱…”
就在我弯腰弯到一半的时候,一阵老鼠的叫声传来,我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直起身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徐川说道:“就是只耗子,大哥,咱这胆子能不能大点?这大晚上的,一惊一乍的,我就算不被鬼吓死也被你吓死了。”
“别,兄弟,别说那个字。这个地太邪了,没准说啥来啥。”
徐川听到我说鬼这个字的时候明显一哆嗦,见他这个样,我也懒得吓唬他了,白了他一眼便拽着这个现眼包朝着大门走去。
来到大门前,我本想直接推门而入,但是徐川却突然说道:“大凯,你…你等会。你确定叔叔在这里吗?这地方看着像个祠堂啊,祠堂不是用来摆死人的吗?这里面不能有尸体啥的吧?”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尸体,不过我想应该是没有。毕竟这祠堂在村子里或是家族里的用处很多,比如最经常用到的就是祭祀祖先或者先贤之事。其次就是各房子孙有办理婚、丧、寿、喜等事务时会用到宽广的祠堂。
所以这祠堂本就不是单纯用来办理丧事的,更何况都已经荒废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尸体在里面呢?
“应该不会有的。”
我出言安慰了一下徐川,随后便将大门推开了,不管有没有,都到这里了,难不成还要我前功尽弃吗?
随着门被推开,空旷的屋子出现在我们眼前。
空旷寂寥的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更没有一点动静。
说实话相比较空旷的山里,像这种幽闭的空间会更让我感到恐惧。因为屋里的情况你是不知道的,你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人类的恐惧都是来自于未知,这句话是对的。
我壮了壮胆子,一只脚小心翼翼的迈进了祠堂内。
祠堂的地面是木质的,因为年久失修再加上已经有些腐败的原因,随着我脚落下,木板也发出了嘎吱一声响动,在这寂静到令人窒息的环境里显得是那么的刺耳。
徐川整个人都已经开始发抖了,也不知道今天的经历会不会给这孩子留下什么阴影,我觉得他现在一定十分后悔跟我来。
我伸出一只脚试探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危险后便拽着徐川走了进去,进去后我们两个借助那微弱的月光仔细的打量着屋内,生怕有什么东西会窜出来。
“啊!!!”
突然,身边的徐川又是疯狂的大叫起来。本来我在这种环境中就很紧张,听到徐川的大叫也给我吓得一哆嗦,我感觉我此刻的头皮都要炸了。
“你他妈又咋了!我真该给你把嘴缝上!”
我看着徐川有些生气的低声吼道,但是徐川却没有搭理我,而是瞪着眼一动不动的盯着祠堂的一个角落。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眼前的一幕也是给我惊出一身冷汗。
此时祠堂的角落正坐落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而棺材的上居然还躺着一个人!
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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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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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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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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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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