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辞晚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发给他个位置,迟暮收到他的位置后,直接从学校打个车就过来了。
迟暮下车之后,正好碰上贺宇过来接宋望回家,互相打了个招呼之后,门没关,迟暮就直接进去了。
迟暮进去之后,看见邓航和时辞晚在那打羽毛球,时辞晚让他先进去。
迟暮进来之后看见有两个人站在一个房间门囗,大概就是邓航说来帮忙的两个人。
大东他们对迟暮笑了一下说:你应该就是迟暮吧。
迟暮点点头就坐沙发上,这两人虽然对迟暮表示友好,但迟暮还是能感觉到一丝凌厉,有压迫感。
迟暮想起邓航总说自己是老大,这两人要确实是邓航他爸的人的话,那邓航他爸绝对不是一般人,甚至真的是那个黑帮老大。
时辞晚他们走进来问迟暮,现在要见见迟大不。
迟暮现在真想看看,这个当初把自己卖掉的父亲,也想问问他怎么找到自己的。
迟暮目露凶光说:必须见,我也好久没看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模样。
时辞晚带着迟暮上了楼,在迟暮开门的时候,大东提醒迟暮一句,他被我们打的挺惨的,你有个心理准备。
迟暮听到他这么说,以为他们只是打了迟大山一顿,便笑笑没说话。
迟暮打开门看见迟大山躺在床上一动都不动,脸上到处都是鞭子打的伤,迟暮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但是迟暮看见这些伤,只觉得解气,他小时候身上的可不比迟大山少。
但是进来这么长时间,迟暮看人还没醒,便问时辞晚他这是怎么了。
时辞晚对迟暮说,没死,这个时候邓航拿了杯水走了进来,泼在迟大山脸上。
迟大山惊得一下坐了起来,惊吓望着他们,刚刚大东在邓航他们走了以后,又在迟大山身上留了伤,但保证不会伤及他性命。
迟大山看着迟暮,应该是认出来了,激动的往迟暮身上扑,迟暮被他吓的后退了几步。
迟大山扑空掉下床,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爬起来又往迟暮大腿扑上去,迟暮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抱住了。
迟暮嫌弃的想把人推开,迟大山抱着,他觉得是救命稻草的人,死死不放手。
迟暮挣扎几下,没挣开,迟暮就让他抱着,迟暮问迟大山,你怎么还有脸过来找我的,你忘了当年是你把我卖了吗,还记得卖了多少不?
迟大山的舌头被割了,只能呜呜呜的哭,他明白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迟暮。
迟暮蹲下身子抓住他肩膀大声质问,是一百,我到现在都能记得,你拿着那一百高高兴兴去买酒了,我哭我闹,你始终没看一眼。
迟暮发现迟大山好像说不来话了,迟暮转头看向时辞晚。
时辞晚平静的说:他太吵了,舌头被割了。
迟暮吃惊的望着时辞晚,突然觉得他以前对时辞晚的认识,并不完全对。
迟暮以为的时辞晚,是有点小脾气,心很软的,还有点怕血腥。
迟暮并不是觉得时辞晚这样不好,只是把人舌头割的事,好像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习以为常了。
时辞晚笑咪咪的问迟暮:哥哥,你这么望着我,是觉得我做错了?
邓航听时辞晚这么说,就立马抱不平的对迟暮说,小丸子,都是为了你,才管这事的,你别不识好人心,而且舌头是我割的,你要有什么意见,咱们也可以单独聊聊。
迟暮见邓航已经生气了,时辞晚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还是看的出来,他伤心了,迟暮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第一次,见这情景有点惊吓。
邓航看他没出息的样子,嘲讽的说一句,大男人胆子小。
时辞晚拍了下邓航的肩膀说:哥哥他没见过这种场景,可以理解。
他们说着话的,有三个人直接闯进门。
邓航看为首的那个男人长的身姿挺拔,一张英俊的脸,五官深邃立体,脸部线条分明,剑眉斜飞入鬓,鼻梁英挺,一双深沉的眼睛里泛着凶狠,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琇書網
邓航看他们来者不善,就把时辞晚挡在身后,邓航问那几人:你们是谁,过来干什么的。
大东认出来是对家的人,警惕在邓航耳边说,小老大,这人叫季三,是我们老大,对家的义子,道上人称三爷。
邓航听大东说的,头疼了,想这人是过来干嘛的,抢生意也不应该找他,要是绑架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三爷没回答邓航的问题,直接指着迟大山说,我没有来找麻烦的意思,这人欠我钱,我只是来要帐的,到时间确没返钱,这个人我要走,迟大山被他这么一指也是瑟瑟发抖。
邓航专横的说:这人你带不走,他和我之间也有恩怨。
二人四目相对,互不退让,他们的眼睛都透露冷酷之色,火药味十足,下一秒似乎就能干起来了。
三爷让了一步说,这人我可以不带走,除非有人替他返钱。
时辞晚把邓航拉到一边说,迟大山给他,邓航不解的问,你不会是怕他吧,给我一个解释。
时辞晚勾唇一笑,附在邓航耳边说:这人被打也就半口气了,我们也不能真把人弄死,还不如给他们,听他们的意思,迟大山欠了他们那么钱,迟大山返不上钱,这些人也不会放过迟大山的,何乐而不为。
季三看着一开始冷冰冰的人后来又凶狠狠瞪着人,竟觉得邓航有些可爱,毕竟还是小了,没那足的气势。
季三看着,那人不知道和邓航说了什么,那小子竟然把人给自己了,难道是怕出钱,可我还没说多少钱。
见对面同意把人给他们,季三后面跟着的两个小弟立马把迟大山拖车上。
迟大山只叫但是没声,季三这才发现,迟大山舌头被人割了,昨天还好好的,只可能是邓航了,虽然年龄不大,但也不槐是邓老大的儿子,够狠。
季三在临走前,看着时辞晚和迟暮问了一句,你们两个谁是迟暮。
邓航立马反应过来,把人护在身后似笑非笑的说:你有事?迟暮是我罩的人,你别动,否则都不好看。
季三看着邓航长着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了涟漪,好似一直都带着笑意,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之后他的阳光帅气有了一丝不羁。
季三看着看着就有点入了迷,不知不觉得走到邓航面前,邓航看他突然过来,都准备打架了。
而季三只是在他耳边调笑说:小老大的人,我可不敢动,不知道我能不能有幸成为小老大的人呢?
邓航听出他的浅台词,不是要当他的小弟,而是互帮互助,这种小兄弟。
邓航后退一步说:不能,你太老了。
在场的所以人:!!?????
季三被他这么说,也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长的显老,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才二十岁就老了?
邓航吹个口哨说:对不起,叔叔,我十六。
在场超过二十的人:⊙﹏⊙
季三叹息一声说:好吧,再见,小朋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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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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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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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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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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