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令人满意,徐理看到结果后,直接联系了自己的爷爷徐教授,并和傅铭赫沟通接下来医疗团队的接待和手术安排等事项。
傅家真正意义上的大事也算正式拉开序幕。
江槿禾近期跟领导请示过,把自己排班日期往前提,特意把休息日挪到手术前后,便于家里医院两头跑,毕竟爷爷手术开始以后,家里傅昱航还要有人照顾。
夜里,傅铭赫搂着江槿禾靠在床头聊天:“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江槿禾翻了个身,伸手搂着他的腰,闭着眼睛说:“不辛苦,应该的。”
最近傅铭赫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每天下班都去医院接她一起,赶上江槿禾值夜班,他就在医院陪她吃过晚餐才回去。xiumb.com
对于江槿禾而言,这种被重视的感觉胀满了她的整颗心脏,有生之年,她没对自己的婚姻抱有过多的期待,甚至曾经想过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但曾经的那些坏运气似乎都用光了,现在的每一天,她都觉得甜到了心坎里。
傅铭赫微微侧头,在额头上吻了一下:“等爷爷手术结束,身体恢复好了,我们举办个婚礼,怎么样?”
江槿禾睁开眼,盯着他的脸愣了几秒,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才缓缓点头,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她说:“我家里没什么人。”
自己家里那几个人,也不打算指着了,最多叫江屿禾来参加婚礼,但心里又有顾虑,江屿禾人不坏,是家里的老好人,正是因为老好人,才犹豫要不要请她来。
傅铭赫手臂紧了紧:“没关系,你有我们,有航航,如果你不喜欢太热闹,我们就叫上几个朋友,纪珩,谢婉晴等等,简单举办个小型的仪式,如果你喜欢热闹,我们就办一场盛大的,总之,我们的婚礼,你做主,你想怎样都行。”
担心她心里有负担,傅铭赫又补充了一句:“不要有负担,我不需要靠婚礼来拉动商业上的人脉关系,这些因素都不用考虑,你只需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就行,要求你提,行动我做。”
江槿禾勾起唇角,柔声说道:“好,让我想想,眼下最重要的是爷爷的手术,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一起商量。”
傅铭赫亲了亲她,失控前火速放开:“睡吧,明天早起就要安排爷爷住院了,这段时间就要忙起来了。”
-
三天后,傅老爷子的手术正式开始,江槿禾特意空出一天时间,陪傅铭赫在手术室门口等候。
饶是傅铭赫这几年经过了不少的风吹雨打,在面临自己亲人在生死线上搏斗的时刻,也紧张到手足无措。
纪珩、苏也、谢婉晴、徐理几个人都在手术室门外等候,直到手术室灯光熄灭,徐教授走出来:“手术很成功。”
一行人脸上轻松尽显,傅铭赫也彻底安下心。
住院观察期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陪老爷子,虽说有专业的人照顾,但傅铭赫还是不放心,总要在这边守着,心里才踏实,晚上,纪珩和他轮流替班,江槿禾则雷打不动的每天给他们送饭。
纪珩吃人嘴也不短,一边抱怨饭太香易胖,一边不住筷的夹菜往嘴里塞,惹得傅铭赫频频翻他白眼:“明天用不用给你添一盒江中牌健胃消食片?”
纪珩:“也行,消食片安排的同时,务必让江医生再加两个菜。”
江槿禾在一旁淡笑不语,傅铭赫则笑着骂他:“臭不要脸!”
纪珩不拿江槿禾拿外人,跟傅铭赫一言一语乐得自在,啃了口排骨道:“彼此彼此!”
江槿禾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俩人边吃饭边斗嘴,傅铭赫时不时的抬眼朝她放电,江槿禾脸皮没他厚,碍于纪珩在场,每次都默不作声的把目光错开。
第三天,老爷子的身体稳定下来,正好铭信有事需要傅铭赫临时回去处理,纪珩临时过来顶班,帮着照顾老爷子。
傍晚,江槿禾照常过来给两人送饭,却不料只有纪珩一个人,纪珩两眼放光:“你们家那口子不在,今天的饭菜可都是我一个人的,我先去洗手,一会儿拍张照刺激下某人。”
江槿禾笑,傅铭赫提前告诉她有事儿,但自己又想回来吃饭,所以江槿禾还是带的两人份,快到医院才收到消息,晚餐让纪珩多吃点,纪珩洗手回来,直奔餐桌,搓了搓双手,大快朵颐前,拍了几张照片给傅铭赫发了过去,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应。
纪珩顶了一白天,吃过晚餐后,江槿禾主动说:“纪医生,你回去休息吧,这边我盯着。”
纪珩摆手:“没事,我等老傅来了再回去,你白天上班,晚上回去还要折腾来医院给我们送饭,更辛苦,你回去吧,我自己在这就行。”
两人推辞了两圈,最后江槿禾妥协:“行吧,那我在这一块等会儿。”
江槿禾起身收拾了东西,在小厨房收拾餐具。
纪珩窝在沙发上给谢婉晴发微信:【看看,江医生每天雷打不动的过来给送饭,你干嘛呢,也不来关心关心我】
谢婉晴:【我也想送,关键是,我送的,你敢吃嘛?】
谢婉晴:【要不这样,以后你让禾禾多带一份,我过去吃完,帮你们洗碗】
纪珩发了哥甘拜下风的小表情过去,真不明白,江槿禾心灵手巧,厨艺了得,怎么跟个生活白痴好了这么多年。
纪珩典型的一边嫌弃,一边稀罕。
晚上十点,病房门被悄悄从外面打开,纪珩靠在沙发一侧打游戏,江槿禾听到动静,从老爷子里屋病房出来,一眼就看见刚进门的傅铭赫,同时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儿。
纪珩打完手里最后一局,抬起头刚好看到傅铭赫眼神拉丝的看着江槿禾,他重重的咳了两声,起身道:“换班的来了,喝了多少酒,眼神都快把江医生醉倒了。”
“赶紧走人,晚餐没吃饱,还想吃狗粮?”
纪珩眼不见为净地拉开门,又突然回过头:“江医生,不早了,你要不要回悦和澜湾,我送你。”
傅铭赫转过头瞪他:“你走你的,不劳你费心。”
江槿禾全称没发表意见,她没打算回去,毕竟傅铭赫喝了酒,江槿禾不放心他自己在这边,一个病人,一个醉鬼。
纪珩一眼明了,瞬间觉得自己没眼色,自做多情,但他嘴强牙硬:“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臭不要脸!”
在傅铭赫发飙前,他快一步闪身出了房间,并关好了房门。
傅铭赫勾唇笑了笑,转过身朝着江槿禾走去,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去看看爷爷。”
江槿禾轻轻拉住他小臂:“爷爷没事,你先去洗个澡,身上都是酒味儿。”
傅铭赫笑笑,垫脚朝着屋里看了眼病床上已经熟睡的老爷子,转身牵着她的手:“过来!”
病房里有供人单独休息的卧室和小厨房,傅铭赫牵着她,走进卧室,傅铭赫转身将门关上,他还保留着一丝理智,关门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声音。
卧室没开灯,只有窗户处透出一丝亮光,勉强能看清面前人的脸,江槿禾抬手要摁开关,傅铭赫快她一步,另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一个回身将她抵在墙上,电光火石之间,她来不及思考,唇上蓦的一痛,傅铭赫开始攻城略地,比任何一次吻得都要凶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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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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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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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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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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