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弹飞一会儿!
但又能飞多远?
只见手影掠过,朱富贵右手已经握成拳头。
他微笑地对着赏金猎人,朱老九和纹身小哥们说:“几位哥,猜猜我手中是什么玩意?”
说完,他伸开手掌,左手拇指和食指从右手伸开的手掌中捻起一个小东西,没错,是颗子弹!
众人一时呆了!
“没机会了,猎人!”朱富贵声落,人如魅影飘忽而至……
赏金猎人连扣扳机……
“呯呯呯……”响了三声。
然而一切都迟了。
朱富贵鬼影一般上来,一掌捏碎了赏金猎人拿枪的腕骨,枪落到地上。
他没有一丝犹豫,双手按在这个信誓旦旦要将自己销户的赏金猎人的头颈,猛力一扭……
只听一阵“咔咔咔咔”声,枪手的头在脖子上连转720度2个圈后,被迫完成了人生最奇妙的转头艺术。
朱富贵伸开手,这是他干掉的第一个人,而且是只认钱不认人的杀手。
赏金猎人头低垂到脖子以下,歪身倒地,腿还蹬了几蹬,这才骑驴西去……
朱富贵低身捡起手枪,又从死去的赏金猎人身上搜出一些子弹……
他房若无人地慢慢做完一切,才慢悠悠面向早已失魂落魄的朱老九。
“富贵,哥,爷!我错了!”朱老九如梦初醒,放开常小月,忽然“登”的一声跪下说:“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永远都不敢再做坏事了,我对天发誓!”
另外几个纹身小哥见朱老九这样,谁敢不跪?都“登登登”跪成一排。
朱富贵没理会他们,先上前把贴在常小月嘴巴和手中的胶带轻柔地撕下来问:“小月姐,没有欺负你吧!”
常小月点点头:“就是贴胶带,不让我喊!”
“这么说他们还有点人情味啊!小月姐,你看怎么对待他们,最少也属于是绑架对吧!”朱富贵问道。
“算了吧!”常小月说:“他们又没想对你怎么样,放了吧!”
“是啊是啊!”朱老九如获大赦般接口说:“爷,小月嫂子说得对,看在同姓的份上,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那就当个臭屁,放了你们。”朱富贵笑着说。
朱老九直磕头说:“谢谢爷!谢谢小月嫂子!”xǐυmь.℃òm
“别急急谢!”朱富贵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轻饶。这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几个,都是垃圾人渣,不能不留下教训!”
朱富贵说到后面,声音陡然提高几阶,人也同时如鬼魅般一阵穿棱……
“啊!啊!啊!”
“哎呦呦!”
“我的妈呀!哎呀呀!”……
一阵不绝入耳的痛苦声音之后,朱富贵拉着常小月离开……
废弃的农机场的地板上,留下了扭颈死亡的赏金猎人,还有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朱老九和4个纹身小哥。
他们被朱富贵寸境功法捏碎了膝盖骨,以后大概率离不开轮椅了……
月黑风高。
杏花村。
在常小月的房间里,朱富贵和常小月异乎寻常地翻云覆雨,直到两个同时感觉到身体仿佛已实在不能动弹……
白天的场景在朱富贵和常小月心中都刺下深刻的印记。
但这些并没有摈去二人一夜欢娱。
相反,二人各有心思,都是把对方放在比自身安全更高的位置上。
也许,是时候分开了!
常小月想到的是白须道人说的话:如果不分开,必定相克。
而朱富贵在接连遭到意外后,只想让常小月从自己的生活之外的地方隐藏起来,至于怎么做?大约就在今夜决定。
朱富贵其实早有打算,在这个情绪悲切的晚上,必须商量好。
夜已深。
情意绵绵。
“小月姐,等下休息好了,我会亲手教你配制百草香洗露,小月姐必须牢记这是祖传秘方,无论如何,千万不能传给其他人,切记切记!”朱富贵说。
“富贵,怎么突然说起这事呢?”虽然常小月也预感这天迟早会来,但乍听这话时,还是非常伤感。
“小月姐,有些人已经无视一切规则要针对我,这是我惹下的事,但不能象今天一样连累你。”朱富贵说:“我担心自己陷入到困难中时,不能时刻出现保护小月姐,这个百草香洗露,可以令你生活无忧。”
“那你怎么办?要不我们一起避开远远的,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反正这杏花村也没有我们一席之地了。”
“小月姐,你想得太单纯了,现在只能你先避开远远点,我的卡也给你,省着花生活没问题。”朱富贵说:“可以联系你说的那个电影演员楚楚,或者其他人,看她们还有没有意愿跟你合作开美体修身店?”
“这个倒是不难。”常小月依依不舍:“那你怎么办?”
“我?……我子弹都不怕的人,不用担心。”朱富贵笑笑说:“明早我送你先去林夕处落脚,但后面小月姐去哪里?不要告诉林夕。谁都不能说!”
“为什么呀?林夕姐也不能知道?”常小月不解。
“听我的不会错,小月姐,人心不能直视,就象太阳不能直视一样刺眼。”朱富贵说:“去人家不知道的地方,默默赚钱,闷声发财。”
“富贵,你怎么办,能不能说下让我放心。”常小月偎依在他怀里说。
“放心好了,小月姐。”朱富贵狠狠地说:“他们说刺杀游戏刚刚开始,那我,只能陪他们玩玩,死磕到底,不分出胜负,小月姐,我们就没有以后,甚至见面都会连累你。”
“他们?到底是谁?”
“是站在高处和暗处的有权势的人。”朱富贵说:“不过我并不怕,等小月姐隐藏后,我也不会呆在明处,会一样躲在暗处跟他们斗,不死不休……”
……
天刚刚亮,朱富贵就送常小月坐上去江城的最早一班车。
二人依依道别……
殊不知杏花村头这一别,人生何时再相逢?
送别常小月回到院子时,天光己亮。
朱富贵一时心中百感交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人生就走到了这一步,天意?人意?
总之是不如意!
他有些落寞地回家时,发现远远的自家院子前,有一个人在徘徊……
他加快脚步,稍微近前,才发现是一个穿着红色羊绒衣服的女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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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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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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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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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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