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伤没什么的。”他牵强的扯了扯唇角。
“什么叫这点伤没什么的,我看看再说。”
正说着盛安然双手齐上将对方的衬衫纽扣一个个的解了下来,露出被绷带缠绕的胸口。
“你看看你看看,血都渗出来了,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她责怪的眼神瞪着对方。
“抱歉。”
“道歉做什么,这是你的身体你若是不爱惜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无语的瞥了眼对方,小心的将绷带一点点的拆开。
看着上面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又渗透着血液。
只好用旁边的医药箱再次帮对方给擦拭着,消毒后重新用干净的纱布包裹上。
可就在重新包裹之时,她竟然瞥见了对方的腹肌加上小麦色的肌肤似乎在诱惑着自己。
等她反应过来时,整个小手都在对方的腹肌上滑过,可能她的指尖有些微凉。
每滑过一寸,祁司年都觉得异常的难熬。
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揪一下,两个指腹在上面揉搓着。
“唔........”此时男人发出难忍的哼唧声。
才将盛安然所惊醒,她抬眸映入眼帘的正是对方一副满脸欲色。
还好他的肤色没那么白,不然被对方看到满脸羞红真是...........
“很疼吗?”她记得自己只是轻轻的啊。
“不!”闭上眼睛的祁司年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隐忍的咬着牙。
“哦,我看额头都快要流出汗了。”眼见着对方额头的青筋子啊跳动着,鬓角的位置隐隐有些出汗。
说着她抬手将对方额头的汗水擦拭去,却被对方一把攥住了自己的手。
“够了。”男人死死的咬着牙蹦出两个字。
“你凶什么。”有些不满的盛安然忽然被对方凶了下,愣在原地。
忽而祁司年搂着对方的腰肢,一个转身将对方压在身下。
“我没有要凶你。”此刻祁司年的目光里全部都是盛安然的身影。
“可是你刚刚就是凶了。”在她的心里,对方那么严肃大声的说着够了,就是在凶她啊。
“那我道歉,好吗?”祁司年很是隐忍的贴近了对方。
鼻尖忍不住的在对方的脸颊上蹭了蹭,眼底带着欲火像是能够将身下之人焚烧殆尽。
“你......你先起来。”他真的太重了,而且两个人这种姿态真是太奇怪了。wWW.ΧìǔΜЬ.CǒΜ
“已经起来了。”祁司年喘着粗气,覆在对方的耳畔呼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对方的耳蜗处。
忽然听懂对方这话什么意思的盛安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她竟然听懂了对方潜意思,尤其是被戳到的地方很是炙热滚烫。
“你你你.........”有些结巴的盛安然瞪着眼睛想要指控对方,可到了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
却不知她的这一系列在祁司年的眸子里全部变成了可爱的举动。
“等会好吗,一会儿就好。”男人没忍住在对方的唇边啄了两下。
可越来越过分的是他顺着唇角到了脸颊上,最后噙住了她的耳垂?
母胎二十多年的盛安然只有在电视上见过,哪有真的亲身体会过。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软,耳垂湿漉漉黏糊糊的。
浑身燥热不已。
紧闭双眼的盛安然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
她的身体也在燥热,对方的存在感一点点的侵袭着自己。
她有种被对方啃食殆尽的错觉。
“起来吧,对不起。”祁司年从对方的身上起来,看着还紧闭双眸的盛安然,强忍着内心的躁动。
身体上的轻松令她松了口气,搭在对方手上一个用力坐了起来。
“那个........”她刚想说什么,却被对方直接打断;
“走吧,回去吧。”
对方的眸子幽深一片,眼底是她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哦,好。”两人并排往前走着。
时间到了晚上,几乎习惯了每天冲个凉水澡的祁司年觉得浑身有些粘腻。
加上现在手臂有些使不上力气,看着盆里的清水却有些无可奈何。
“安然,安然?”
正闲着看会书的盛安然忽然听到了来自卫生间他的呼喊。
起初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在医院时两人那么尴尬从回来到现在两人几乎都没怎么说话。
“怎.......怎么了?你在叫我?”起身来到卫生间门口的盛安然,看着半关上的门小声的询问着。
“进来。”
随着对方清脆简单的两个字,令她服从般的走了进去。
可刚进门看到眼前香艳的一幕,她的眼睛都看直了。
不过好在对方的穿着一个大短裤,并没有真正的裸着。
“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盛安然双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间看向对方。
祁司年看着对方粉红的耳尖,轻笑一声,却不知这低沉沙哑的轻笑声像是夺了她的命一般迷人。
“这穿衣服怎么洗澡,再说又没全光着。”
他轻扯唇角辩解着。
“你,不跟你说这个了,你叫我来干嘛,不会是为了让我脱你的裤子吧?”
放下双手的她也懒得矜持了,大大方方的欣赏着对方的好身材。
果然是当兵的啊,身材就是好一点也不魁梧却给很有力量的安全感。
若是把那碍事的绷带给拆掉就好了。
“好啊,若是安然想要脱的话就脱吧。”他说的很是洒脱,不知为何今晚的他似乎心情很好,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
“你别胡说,我可没有想脱,若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她才不想继续和这个流氓带着一个狭小的卫生间呢。
总觉得自己被禁锢住在对方的邻域一般。
她娇嗔的瞪了眼对方,装作要离开的样子。
“别,我洗不到后面,能麻烦安然帮我一下吗?”祁司年有些慌的连忙拉住了她的手腕,用着祈求的目光看向她。
盛安然心里咒骂一声狗男人,现在都学会装可怜了是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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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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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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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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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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