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向暖打横抱上车放在副驾上,他想绕到驾驶席开车,向暖却用力的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放开。
鹿阳轻叹了声,他要早知道和向暖分开后她会这么伤心难过,打死他都不会这么做。什么阴谋阳谋,算计盘算,统统都没有她开心重要。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我不走,开车送你回家。”m.xiumb.com
向暖摇头,“我不回家。”
鹿阳柔声哄着,“我和你一起回家,去给岳父岳母请罪。”
向暖还是摇头,“去我公寓,你欠我的还没还。”
至于什么没还......
鹿阳眼神变了变,盯着她看了数秒,而后按下副驾驶的按钮放倒座椅,将他压在椅背上。
唇上是熟悉的触感,向暖只觉眼前一黑,随之而来就是他热烈急迫的吻。与以往的缱绻缠绵不同,这次明显带着疯狂的厮磨和蚀骨的想念。
多少个彼此想念的夜晚,多少个煎熬的日夜,还有害怕失去的恐惧,许许多多的情绪糅杂在一起,全都沉浸在这个吻里。他们就像是在荒芜的沙漠里找到了一片绿洲,只想拼死的去汲取。恨不能把对方吞进身体里,一辈子再也不分开。
吻渐深,他凑近她耳边问道:“暖暖,还爱我吗?”
她更用力的抱住他,用行动回应他的话。
感受到她的爱意,鹿阳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我知道了,我们回家,我想你了,想死了!”
向暖这才松开他。
鹿阳坐上驾驶席,往向暖的公寓开。
回到公寓,向暖就迫不及待的勾住鹿阳的脖颈急切的吻上他的唇。没开灯的房间里,她肆无忌惮的感受着她的男孩在身边的幸福感。
鹿阳扶着她的背,低下头配合她。
但她的吻孜孜不倦,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和不顾一切的强势,某一刻他被她惹急了,他猛地扯掉她的外套,扔在地上,反手将人压在墙壁上,反客为主。大掌扯出她扎在裤子里的衬衫下摆,顺着纤细的腰肢一路向上。
向暖也不甘示弱,唇舌勾缠着他的用力回吻。
鹿阳感觉自己要被她磨疯了,亲吻和触碰已经不能缓解他的燥热,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提起,抱着往卧室里面走。
他将她压在床上,看着她迷蒙着的含情眸里的渴望,精致的脸,迷人的眼,他险些疯掉。
滚了滚干涩的喉咙,他俯身在她耳边问到:“想干嘛?”
不满他都这个时候了还问那么多废话,她直截了当的说道:“想。”
她自己送上门,鹿阳要是还能忍住就不是男人,更何况这一刻他忍了太久,她的一句话就能瞬间将他点燃。
梦里幻想过无数次他们亲热的时刻,当她真的在他身下,他激动到浑身轻颤。
默默深呼吸好几次,他企图让自己镇定,第一次他要给她一个美好的体验。
他从卫衣兜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四合一’关键是上面的‘24只’格外明显。
向暖猛地蜷缩在鹿阳的怀里,像是受惊的兔子,她有些紧张的说道:“不用这么拼吧?”
鹿阳被她样子逗笑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哄,“想什么呢,你行我也受不了。”
向暖看着他扬起的眼尾,莫名就觉得掉进了小狐狸的陷阱里,她问道:“你这是有备而来?”
鹿阳不置可否,“欠你的我都记着呢,年前都还清,把我自己送过来给你。”
他后来又说了什么,向暖已经无法思考,再入眼就是他双手交叉一把脱掉卫衣的景象,男孩儿漂亮的胸肌腹肌呈现在眼前,勾人的人鱼线,线条流畅的没入神秘的位置,引得她忍不住想要抬手轻抚。
寂静的夜,两个同样渴望对方的人,浓浓的荷尔蒙气息碰撞下,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缱绻纠缠。
窗帘没拉,清冷的月与墨染的夜肆意交缠,在他身后为他披上狂野又危险的气息。
他吮咬着她的唇,一手扣着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插进她的发丝间扣着她的后脑不让她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房间的温度逐渐攀升,向暖早已沦陷在他的攻势下,可鹿阳却总是失误。
某一刻向暖勾着他的脖颈道:“你不行换我来。”
男人的尊严被质疑,鹿阳恼羞成怒,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口,“一会儿你别求我。”
向暖还想说什么,下一刻她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整个人因为疼痛团在他身下。
他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别怕,我在。”
低哑隐忍的声音,额头上沁出的汗,向暖看着他忍的难受,心下一横主动的迎合。
猝不及防间,鹿阳闷哼医生,抱着向暖的手臂猛然用力,“你要我命!”
向暖趴在他耳边,声音喑哑,“我只要你。”
急促的呼吸刮过耳廓,鹿阳低低沉沉的声音低缓入心,“这辈子都是你的,只给你一个人,谁也抢不走。”
新年伊始,窗外霓虹闪烁,某一刻一蹙烟花猝然升天,向暖也觉得脑中烟花刹那炸起。理智已经被撞到九霄云外,她感觉自己像是要随着漫天绚烂的烟花飞翔而起。
她听到他在耳边说道:“宝贝,新年快乐!”
这么多年,他苦涩、酸甜、炽热的感情,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回馈。
再然后,向暖就疲累的沉浸在一片黑暗里,她隐约记得最后一刻,她是哭着求他的。
而他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春风得意,那个时候他身体正在欺负她,嘴上也欺负她,“来,叫声哥哥,命给你。”
再然后,向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已经是第二天。
她已经困到六亲不认,想起昨天垃圾桶里的四个,还有他戏谑的那句,‘宝贝,我们做了一年。’
让她恨的牙痒痒的,跨年是这么用的吗?
次数不多,消耗却不小。
可大早晨起来,他就像是不知道累一样,亲亲她脸蛋,捏捏她鼻尖,手指还不老实的拨弄着她的睫毛。
她很想问一句,“你们年轻人精力都这么旺盛吗?”
怎奈何累的连说话都觉得是件耗费体力的活儿。
可小狼崽子偏还不放过她,在她耳边说道:“你睡你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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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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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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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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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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