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无声勾起,他恻头吻住她。
酒吧播放着乱人心弦的情歌,舞台上是男男女女律动着的诱人舞姿,欲望的浪潮里,人们总是控制不住内心澎湃而出的情潮,只想忘我的拥吻。
向暖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热情与浓烈的情感,这份激情,除了这个年纪的他,没人给得了她。
恰好在他最好的年华,遇见最好的他,天时地利,她很幸运。
楚韵和贺之年到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鹿阳抱着向暖吻的又欲又撩,心中暗道,遇到鹿阳这种极品,向暖这辈子估计都要撂他手里了。要是鹿阳哪天和向暖分了,向暖这辈子都很难再找了。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杀伤力,让人永远也戒不掉,也忘不了。
她忍不住替向暖担忧,也不怕破坏气氛。
把背包往桌子上重重一磕,她说道:“天上下狗粮了,你俩有没有想过,其实人活着挺累的,每天还得被迫吃狗粮,是件特别丧心病狂的事情吗?”
向暖慢半拍才从鹿阳的吻中缓过神,轻推了下鹿阳,她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下已经被吻的所剩无几的口红,“我才要说你俩,来这么晚,干什么了?”
贺之年揽着楚韵坐下,楚韵没好气的说道:“我俩能干什么?宿舍什么隔音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疯了才给别人免费表演。”
向暖起身想从鹿阳的腿上起来,腰却被他死死的箍着不放,他笑的特别痞气又浪荡,“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不知道我喜欢你?
在你家要注意,在外面要注意,你跟我出来玩还要注意,你这是欺负我年纪小,处处给我立规矩是不是?”
他把喜欢挂在嘴边,对她的抱怨说的理直气壮,向暖一时间还真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反驳。
楚韵没眼看,向暖这个不争气的,在鹿阳面前,脑子就像是被整块儿挖走了,里面全都是空的。鹿阳一句话就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楚韵忍不住咳嗽出声,“是不是嫌我没踢你狗食盆啊,小阿暖陪你一下午了,你是不是该把她还给我?”
鹿阳霸着向暖不放,别说一下午,就是一辈子他也觉得不够。
眼神瞟向贺之年,鹿阳示意他,管管他女人。
贺之年也想管,但楚韵就像是管不住的风,他想要束缚,也许她就飘走了。
给了鹿阳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他默默倒酒,“一会儿慕子路来了,你为难他吧,别为难我,我们家楚楚说了算。”
鹿阳也知道贺之年的情况,他总不好自己春风得意,看着兄弟愁眉不展。
他小声在向暖耳边密谋,“宝贝,帮老贺劝劝楚韵,让她给老贺点儿安全感。我和他认识六七年了,就没见过他这么认真。
你都不知道他私下里多阴,那些手段他半点儿都没往楚韵身上用,你就该知道他多喜欢了。
我们虽然年纪小,但也很靠谱啊!老贺比我还大两岁呢,跟楚韵也差的不太多。女大三抱金砖,他俩绝配。”
向暖好笑,捏着他脸往后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不是四个人的事儿,就算作为朋友,我们也不可以帮他们做决定,只能选择给建议。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很难解除的防线,除了她自己想通了,我们谁也帮不上忙。
就看贺之年自己,能不能做到让楚韵破防,那样他们才算真的圆满了。
不然就算在我们的影响下两个人哪怕结婚了,以后相处久了,该暴露出来的问题也会一样不少的露出来,到时候再谈不合适会把彼此伤的更深。”
鹿阳没经历过那么多的感情,只觉得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就是彼此喜欢。既然喜欢了,那一方对另一方忠诚,而且还肯付出,那还有什么走不下去的情况呢?琇書蛧
可是他却没有考虑,若是一个人的内心是千疮百孔的,想要去修补这些孔洞,是需要有很大的耐心的。
他窝在向暖的颈窝,声音幽幽的,“所以,我作为你的男朋友合格吗,让你破防了吗?”
向暖眼神看着前方舞池里彼此相互吸引,尽情舞动着自己的身体企图邂逅一段感情的男男女女。
那种因氛围而起的荷尔蒙,很容易让人迷醉,也很难让人清醒,就像她,沉浸在鹿阳给她编织的感情世界里无法清醒,也不想清醒。
现在的一切是美好的,因为他们彼此相爱,但爱情能维持多久,她无法估计,也不想估计,在爱的时候,他们彼此忠诚,不爱的时候......她也只希望以后不会有不爱的时候。
她笑着说道:“我不是给你转正了吗?”
向暖话落,慕子路才姗姗来迟,贺之年看他一个人,问道:“岑瑞童呢?今天怎么没粘着你?”
慕子路坐下,端起就杯就喝了一口。待酒喝进肚子里,他才说道:“可算缓口气了,我今天快累死了,上午她抓着我陪她去图书馆学习,下午逼着我和她练长跑,说我要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缠着我,就看着我一直跑。
我是真没想到,怎么学霸折磨人的方法都别出心裁。跑了七八圈我蒙了二十几个答案,总算蒙对了,感情姐姐就想我跟我说,我睡了她就得负责,这是道德问题,也是社会问题。教育了我好几个小时,她总算累了才肯放我走。
我他妈真是服了,想说什么就不能直说吗,非要这么整我?”
贺之年摇头,“亏你还自诩就没有你看不懂的女人,连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女人都搞不定。
女生的初恋本就珍贵,她暗恋刚失败,你就给他希望,她当然会很依赖你,拿你当救命稻草。因为连续两次感情失败的代价,也许她承受不了。
送你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需要还,别欠太多情债,不然你以后容易找不到老婆,有些时候还是讲因果的。”
慕子路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老贺,你最近受什么刺激了,你这是要遁入空门啊?咋的,看破红尘了?”
慕子路说者无心,楚韵听者有意。她能感觉到最近贺之年有些不对劲儿,但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故作不经意的问道:“说说,你最近看什么书了,怎么这么多感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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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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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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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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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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