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所谓的宝贝?
和一宣决定去那些旧房子里看看。
大洼村的古老房子主要集中在村子的中部,其他地方也有但是很少,很零星。
和一宣走进一个看起来破烂不堪的院子。
和一宣刚踏进院子就觉得里面有一股力量吸引着他,这股力量跟韩雪妈妈的小院地下坟墓的有些类似,但是又有所不同,和一宣还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院子里的房子虽然看起来破败不堪,仔细一看发现房子的门窗的颜色很少见,说黑色不是黑色,说古铜色也不是古铜色,与旁边的大块的青砖的破旧完全相反,它们依然很完整,没有丁点的破损,高高翘起的屋檐上蹲着几只动物,有的像猴子,有的像小狮子,走进屋里,和一宣被被粗壮的房梁和排列整齐的木质的房顶吸引住了。
“你是谁?”
和一宣只顾着看房顶了,没看到墙角的破床上躺着的一个老人。
“您好——我是镇上的,过来看看——家里只有您一个人吗?”
“嗯——孩子们都出门了……”
“您这房子太危险了——为什么不修一修呢?”
“你是镇上的?”m.χIùmЬ.CǒM
老人没回答和一宣的问题而是提了一个重复的问题,和一宣觉得老人可能年纪大了,有些糊涂。
“是的,我是镇上的……”
“你能问为什么不修房子说明你对我们这里不了解……”
“修房子很麻烦吗?”
“年轻人,你觉得我还能活多少年?”
老人再次避开和一宣的问题。
“再活二十年没问题!”
“哈哈哈!”
老头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村里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这里有宝贝?”
“嗯……”
“年轻人,你知道宝贝是如何成为宝贝的吗?”
也许在当时所谓的宝贝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东西,经过岁月的浸泡之后大部分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流失,余下的就成了宝贝。
当然,有种东西可能除外——一些武学或者医学或者其他方面的书籍,即使在当时它们可能也是宝贝,如果能流传到现在那就更是宝贝了!
大概是这样吧?
老人没说和一宣说得对,也没说他说的错,他只说了一句:“所有的宝贝都是因为人心和欲望而成为了宝贝……”
人心和欲望?
和一宣思索着这句话……
是啊,再好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某种欲望也只是垃圾!
和一宣不得不重视起了眼前看似穷困潦倒的老人。
“你现在还觉得宝贝还是宝贝吗?”
“宝贝本不该是宝贝……”
“年轻人,我要送你一个宝贝,你要吗?”
“我不要!”
“你不喜欢宝贝?”
“原来我也喜欢宝贝,但是现在不喜欢了——我不愿意我的内心被欲望控制!”
“不被欲望控制,也会被另外的东西控制!——比如所谓的平静——什么是平静?有人说是无欲无求,只有死人可能才无欲无求——我只是说可能,因为我不能确定那些将死之人看见的人和事物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有人说那是神经错乱的胡说八道,可是,他们为什么偏偏说死去的亲人而不说活着的人?难道是死去的亲人让他胡说八道?我们谁也无法亲身经历将死之前的那些景象,如果有了就要死了没法再表达出来!所以,认为他们是胡说八道的人其实没有道理,认为那是死去的亲人来叫他一起走的人也许是对的——年轻人,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和一宣点点头。
“你真听懂了?”
“大概是理解的——因为很多事确实很难说清楚——我的一个朋友总是容易发烧,找医生是没有用的,找一个懂阴阳的烧点纸就好了——这个怎么解释?——信与不信总是没有清晰的分界线的——”
老人慢慢地坐了起来。
“在你进来之前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要等的人要来了——然后你就来了……”
“你要等的人?”
和一宣没明白。
“是啊——我知道你感应到了这里的吸引力——它与你自身的力量不同,但也不相悖……”
“您是?”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但是有人让我在这里等你,我知道的一切都是他告诉我的……”
“为什么是我?”
“这个我不知道——他只让我告诉你,这里的一切是你的,只有你能驾驭它,不让它继续滑向深渊……”
“继续?”
“是的—它曾经是恶人的工具,已经在这个世上存在了三千年——现在,是它应该爬出深渊的时候了!”
“这里还有一些破旧的院子,难道都是在等我?”
“那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的事……”
老人说完站了起来。
“我该走了——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我要去报到了!——你不用管我,我的孩子们会有感应……”
老人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箱子,从箱子里拿出来一身崭新的衣服,他慢慢的穿上,又在旁边的脸盆里洗了脸。
“这里的一切都是宝贝,也都不是宝贝——有人想拿却又拿不走,只好让他的代理人警告我们不能拆!不能修!——其实我们并没有打算拆或者修——他们想着等能力够了再来,可惜总是晚了一步——该是谁的谁也拿不走,不该是谁的谁也拿不走!——年轻人,就此别过!”
老人微笑着跟和一宣道别,和一宣不知道该怎么样跟老人告别,只能对老人三鞠躬,老人笑意更浓:“其实你的身份比我高,不用给我鞠躬的……”
老人出了院子,和一宣想着出院子送一送,他出了门一看哪里还有那位老人?
此时,卢兵跑过来找和一宣。
“天快黑了,你到家里吃饭吧!”
“卢兵,这家的那位老人你见过吗?”
“我天天见他啊——他老可怜了——三个儿子都在外面,老伴死的又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过了几十年了……”
“哦哦……”
“要不叫上他一块去吃饭吧……”
“他走了……”
“走了?去哪了?——他的家就在这里……”
“他说要去找他的儿子……”
“都这么多年了才想起去找儿子?——老头这是怎么了?”
卢兵不明所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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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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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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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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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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