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灵眉头一皱,随手抓起对方一个指头,用力一掰。
咔吱!
“没用的,我是改造人,已经没有了痛觉和恐惧情绪,不用白费力气了,至于你,猫人唐衣。
我能说的就是,你违法了,你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这片宇宙发展!
你的灭亡是迟早的事,我失败了,还会有其他人找上你,不死不休!”
唐衣从兜里拿出那枚徽章:“夜鹰头像,你们势力难道就叫夜鹰?”
“一个罪人,不配知道,动手吧!”
男人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就准备等死。
“医生交给你了,想必对于他心底的秘密,你也很好奇吧。”
唐衣收好徽章,朝外走去。
“星灵,今晚辛苦你了,回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我知道了。”
星灵站在走廊上,就这么看着小猫的背影在黑暗中前行,然后走进了自己房间。
她能感受到,对方心底压抑的愤怒和杀意,就像一座火山,只是上面还有一层名为理智的厚厚雪层压着。
一旦这层雪被融化,喷发而出的火山会将一切燃烧殆尽!
回到房间的唐衣目光锁定在镇莎莎身上,脑海中回忆着二人经历的一切。
突然,架子上一抹黑光吸引了他的视线。Χiυmъ.cοΜ
“对啊,我还有这把刀……”
抓起饮血魔刀,和里面的比克久违地叙旧后,朝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吱--
门刚刚打开,就看到易文林站在门后。
“抱歉,院长,目标死了。”
唐衣皱着眉头:“你对他用私刑了?”
“没有。”
易文林苦笑着摇摇头:
“他叫王新,五年前死于车祸,然后又被那个神秘势力复活,继续为他们效力。
我刚刚让他说出势力的名字和所在地时,催眠就被莫名打断,他瞪了我一眼后,脑袋一歪,就死了。”
小猫走到王新身边,用刀将他的衣服划开。
密密麻麻的针孔和各种愈合的刀伤出现在眼前,在对方的右大臂上,还纹着一对鹰眼。
“算了,找地方把尸体处理了吧。”
回到办公室,唐衣长出了口气,脑中不时回荡着王新说过的话。
“五年前死了?”
拿出手机,开始搜索起五年前的新闻。
“还真是个已经死掉的人啊。”
看着新闻上那个熟悉的男人头像和介绍,唐衣眉头紧皱。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才刚刚从疯人院出来,也没和其他人结仇啊。
‘你违法了,你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这片宇宙发展。’
王新死前的话突然在脑海中闪过。
“难道是我直播卖出的那些药品吗?”
唐衣思考一会,仍旧是毫无头绪,干脆抱起镇莎莎,往自己房间走去。
替对方清理了下身上血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盖上被子,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备用的被褥,小猫就这么在地上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唐衣醒来,收拾好东西,靠在躺椅上发呆。
“咳咳咳。”
听到床上传来声音,唐衣急忙过去查看。
“你怎么样,莎莎,有没有好一些。”
“嗯,就是头好痛,昨天……”
镇莎莎从床上爬了起来,揉着头发,突然,她似乎回忆起了昨晚的事情,急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喉咙。
唐衣这才彻底松了心头那口气。
活过来了,而且嗓子和之前没太大差别。
“我记得,昨天不是被人杀…了…吗?”
镇莎莎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地说着。
“是梦,是梦啦,昨天你喝多了,硬是拉着我玩暗杀游戏,你摸摸脖子,有什么伤口嘛”
唐衣笑嘻嘻地说着,还拿手指着自己:
“你昨天输了,以后可得喊我哥哥。”
镇莎莎注意力立马被转移,瞪了他一眼:“不可能,昨天你一定是趁我喝醉酒才赢的!!你耍赖!”
起床和小猫打闹一番,最后在对方的求饶声中才得意的翻身下床。
唐衣看到对方脸色仍旧有些恍惚,知道昨晚那事恐怕会成为对方近段时间的噩梦。
“别瞎想了,昨晚我睡地上你可把我吓坏了,喊着什么别杀我,再说了,如果你真的被杀了,今天怎么可能还能和我打架。”
镇莎莎犹豫着点头,她总感觉有些不对,但对方说的又不像是骗自己,而且自己身上确实没有出现什么伤口。
“对了,今天巡演结束,接下来你有什么安排?”
镇莎莎歪着头,手指点着嘴唇:
“之后啊,好像没了,今年打算休息一下,这一场结束,打算回趟家,好久没见到萨拉了,你呢?”
唐衣手一摊,说道:“我?我就在疯人院呗。”
“不是,我的意思你不打算回去看看家…萨拉吗?”
镇莎莎突然想起小猫被逐出了家族这事,虽然改口快,但还是一脸歉意地看着小猫。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唐衣起身摸了摸镇莎莎的脑袋:
“没事,我现在可不是猫人贵族,只是流浪在外的一只流浪猫而已,至于萨拉,以后有机会让她来这里玩的时候再见也不迟。”
“唐衣,你看着我。”
镇莎莎满脸正经,语气严肃地和小猫对视:
“你到底在谋划什么?我能感觉到,你不对劲,虽然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和以前一样,但,但,我说不上来。”
“女人的直觉?”
唐衣好笑地回答道。
“对!就是女人的直觉!哎呀,你正经一点!”
镇莎莎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猫。
唐衣视线下移,轻咳了一声转移视线:“草莓还是收起来的好。”
镇莎莎脸一红,下意识遮挡住春光之后,伸出手将小猫的脸掰了过来,强制和自己对视。
“快说!”
唐衣有些哭笑不得:“我能有什么谋划,我现在没钱没人,啥都没有,就是一个乡下地方的疯人院院长。”
拍了拍对方的手臂,小猫将桌上的衣服袋子丢了过去。
“这是昨天一起买的衣服,你的衣服一股子酒臭味和食物馊掉的味道,我让星灵帮忙扔掉了。
我房间就有卫生间,毛巾也是新的,你可以先去洗个澡,然后下来吃早饭。”
唐衣穿好自己的外套,回头朝镇莎莎笑了笑:
“我得去进行早晨的巡视,待会儿二楼见。”
“好,待会见~”
镇莎莎抱着衣服朝浴室走去。
来到二楼,除了班德,其他人都在。
将四人招呼进办公室,唐衣收敛笑容。
“听着,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莎莎只是喝醉了,和我玩暗杀游戏输了,没有什么杀手,也没有什么救人,明白吗?”
四人齐齐点头。
“易医生,你打电话和斯莱姆还有哈维说一声,让他们对昨天的事情保密,我不希望莎莎知道这件事,就当我欠他们一个人情。”
“我知道了。”
易文林拿起电话朝外走去。
“好了,就这么点小事,星灵,走,我们去病人部看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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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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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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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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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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