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的人肉眼可见的少了起来,程愿昨晚被郑瑾折腾了一宿,今日也没什么力气逛了。
两人看了几处房子,把云京的房子解决了,定的是离魏亭院子仅五分钟路程的听雨楼。
名字取的非常雅致,一边靠云京河一边靠着花海,是非常有意境的一个地方。
房子的前主人是个绘画大师,已经出国定居了,这房子便委托人卖……但因为价格的问题迟迟没降下来。
郑瑾见程愿对这地方十分喜欢,立马就让叶明安排人去跟老先生谈价格去了。
郑瑾把程愿送回盛京长乐园后就去了公司,叶秋有些忐忑地把资料摆了上来。
“郑总资料全在这里了,程先生跟您确实是旧交,不过……不过你们的关系不太好,反倒是你跟他表妹程珊珊关系很好,并承诺其约定,长大后娶她为妻。”
郑瑾皱了皱眉头,“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些资料?”
叶秋不敢说是贺江南提议让他去云上镇问的,云间云上两个镇子挨的极近,叶秋在云间无功而返后,贺江南见他苦恼便给他出主意让他去云上镇问问。
因为云间镇六年前改造,所以那里的好多老人都被规划去了云上,这些资料都是从那些老人口中得来的。
叶秋肯定道:“我无意中看到一张旧报纸,云间镇六年前旧屋改造,很多老人搬去了云上镇,这些是我从云上带过来的资料,绝对真实。”
郑瑾眸色幽幽,“这么说,程愿他欺骗了我?”
叶秋低低地应了一声,不忍心道:“程先生许是为了活命,还请郑总高抬贵手。”
“贺江南不是要出国吗?怎么还没走?”郑瑾突然问起了不想干的话,叶秋心里一凛。
“贺先生打算多待些日子,明年春天再走。”
郑瑾眸色微凉,“他倒是想的开,你警告他离程愿远一点,我不希欢我的人被别人惦记着,如果让我知道他对程愿有别的心思,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叶秋狠狠打了个冷颤,“好的!”
“这个程珊珊……现在又在哪里?”毕竟是曾经对他有恩的人,郑瑾不介意回报一下。
“她,你也见过的,就是曾经救过郑老爷子的白月。”
郑瑾沉默了,“你确定?”
“嗯!”叶秋点点头,从云上镇打听来的,“白月是白老爷子的私生女,白月母亲当时的身份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受了白夫人二十万后回了乡下,但因为她自己不擅长带孩子,于是就把孩子送在妹妹那里寄养。”
见郑瑾没说话,叶秋补充道:“妹夫就是程愿的父亲,一个医生,所以她当时上的户口就是程珊珊,后面因为工作的事情调动,他们一家离开了。”
郑瑾手指轻轻地叩击了一下桌面,若有所思。
叶秋静静地等候郑瑾的吩咐,他估摸着郑瑾会约白月,可郑瑾却沉默了。
“…白月…程珊珊”郑瑾抿了抿唇,又喃喃自语地念叨出了程愿的名字,“程愿、程州”
叶秋开口把他调查到的另一件事情说了出来,打断了郑瑾的沉思,“我还打听到了一个关于白小姐的消息。”
“说!”
“白大小姐的未婚夫林家不知怎的突然和白家脱钩,白家现在名存实亡,白大小姐已经计划把白月小姐嫁给罗老爷子做续弦稳公司了。”
“罗老头都六十三了,比白月她爸都大了不少,白大小姐打算用什么说服她嫁呢?”
叶秋抽出最后一张纸,那是一张医院疾病诊断书,“白小姐的母亲有神经性偏头疼十分严重,现在住在“荣华”疗养院,每月的疗养费用高达百万。”
郑瑾瞥了一眼资料,眼睛最后停在了白月的脸上,“有她最近的资料吗?”
“有的,原本白小姐接了“明皇传”的角色,可被圣烟小姐抢了,现在正在拍摄一个网剧,郑总需要我把人约过来吗?”
“圣烟?”郑瑾想了想伸手制止了叶秋,“你帮我约明天吧,今天晚上……我要跟那个小骗子好好算算账。”
晚上,长乐园。
程愿跪在地上,郑瑾穿着一套黑金条纹睡衣,背对着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湖心美景。
郑瑾抽着烟,心里是挥之不去的烦躁,这骗子之前不是很会撩吗?为了活下去什么都敢说,怎么现在就只知道像个傻子一样跪在哪里?但凡他上来小声辩解一句自己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郑瑾抽完一根又一根,房间里不一会儿便烟雾缭绕了,玻璃上倒映着程愿跪在地上的身影,他倒要看看这个小骗子能坚持多久。
程愿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双腿麻木的都快失去知觉了,可他不敢吭声,郑瑾折磨人的手段他是了解的。
郑瑾漫不经心地把烟头揉进水晶缸里,明明是个看起来慵懒随意的动作,但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那股气势却让人莫名发怵。
程愿不敢再看,低下了下头,一双鞋缓缓走进了他的视野中,鞋子的主人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冷意恍若实质。
随着他的靠近,程愿全身的血液仿佛冻结一般,他想往后退,可郑瑾抬腿就踩在他两腿间,程愿一张脸吓得惨白。
过了好一会儿,郑瑾清冷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从头上传来,“我生平最恨人骗我,知道骗我的后果吗?”
程愿白着脸,点点头。
就在程愿战战兢兢如如履薄冰时,郑瑾再一次开口,“想活吗?”
程愿抬头看了一眼,忐忑道:“想。”
程愿抬起头的眼睛非常漂亮,用心看人的时候,眼里仿佛有星辰在流动,灼灼生辉,让人觉得他满心满眼都是你。
郑瑾俯身捏了捏他的脸,随即又恶劣地将手滑进了他的胸口,这边捏一下那里掐一把,疼的程愿身子蜷起,却又不敢阻止。
郑瑾看着他疼的皱巴巴的小脸,眼里没带一丝情感,直直地盯着程愿的眼睛道:“眼睛很漂亮,做成艺术品挂在我床头好?还是挂在阳台上做风铃好?……。”
程愿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跪的麻了,这么细微的一动,程愿整个身子又酸又麻差点跪不住。
郑瑾手指已经摩挲到他喉结的位置,见他这副虚弱的样子,冷冷地嘲讽,“身体这么娇弱还想去木加纳,一妻多夫?你也不怕把自己玩死。”
程愿愣愣地抬头看着郑瑾,“什么一妻多夫?”
“还装,那么多国家不去,你为何偏偏选择了木加纳,难道不是因为那里的特色是一妻多夫?”
程愿摇摇头,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我不知道,我只是因为那里离南国最远……。”
程愿话音刚落,郑瑾眼中厉色一闪而过,程愿被这近在咫尺的狠厉吓得立马收住了话头,也知道了刚才的话惹怒了郑瑾,一时之间静如鹌鹑,大气都不敢喘。
郑瑾的手指突然发力,紧紧地扼住了程愿的喉咙。
“别…郑瑾…”程愿惊慌过后,就去扒郑瑾的手,一阵窒息的天旋地转后,他被摁倒在地上。
冰凉的地板贴着他单薄的衬衣,程愿被激的瑟瑟发抖,一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可他根本没时间注意这个,他只知道郑瑾今天要弄死他。
“咔嚓!”有什么东西崩断了,程愿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了郑瑾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
他身上的睡衣扣子崩的满地都是,衣裳半敞开着,露出了一片精壮的胸膛。
程愿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紧张,下意识地抓住了郑瑾睡衣的扣子,程愿连忙结结巴巴地把手中还完好的扣子递给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郑瑾伸手却没有接扣子,而是紧紧攥住那只手,然后狠狠地扳到他头顶,冰冷的脸上噙着一抹玩味,两人现在体位很暧昧,暧昧到两人的呼吸都是彼此的味道。
“在酒店那次你可真主动,今天也让我看看呗,看看为了活下去你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我也不算骗了你,那个时候我也照顾过你,你怎么就确定你承诺的是程珊珊而不是我?”
郑瑾见他死到临头了还在狡辩,最后的一点耐心消失殆尽。
“别再狡辩了,主动一点,拿出你第一次的诚意来。”
程愿摇摇头,郑瑾绷不住了,直接把人拽到自己面前,他不想忍了,狠狠捏住程愿的后脖颈吻了下去。
一吻终了,他把人甩在了地上,“就这种程度我可不会满意,再不拿出点真本事来,你就真的完了。”
程愿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一双手颤抖的摸上了郑瑾的腿……
“拉灯!纯洁的孩子们跟我一起唱,晚安玛卡巴卡,晚安唔西路西……”
翌日清晨,程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浑身骨头疼的爬都爬不起来,再由着郑瑾这样下去,他不死在明岛上也得死在他的折腾下。
程愿晃了晃晕乎乎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随着身子的晃动,程愿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脚上作响,低下头,惊讶地发现原著里女主才有的特制电子锁环套在他脚踝上。
原著女主代言事件后,郑瑾开始了对女主的霸道囚禁,女主开始了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剧情了。
就在程愿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脚步声一声比一声清晰,猜到是某人后,程愿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
果然,郑瑾逆着光推门而入,程愿的身体还记得这个人昨晚的暴虐,下意识地颤抖起来,整个人往后缩。
郑瑾把他惧怕的眼神尽收眼底,眸中生出了一丝不喜,“你在躲我?”郑瑾已经走到了床前。
程愿咬了咬牙,强忍住头晕目眩的感觉,“我觉得我已经偿还你够多了,你再把我这样关下去就是在犯罪……”
郑瑾伸出手拽住了程愿柔软的头发,使他不得不抬起头面对他,脸上神情也恢复了冷淡,轻轻地在他耳边,“犯罪?你亲口承认自己是男妓的画面我已经录过视频了,闹到公众面前吃亏的可不是我。”
“你……”程愿气的浑身发抖,额头更是像针扎似的疼,耳廓越来越热还夹杂着奇怪的轰鸣声,整个人意识都模糊了。
郑瑾终于察觉到了程愿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程愿被头疼折磨的要疯掉了,茫然地抬起头,眼睛上已经蒙了一层水雾,他吃力地张开嘴,“郑瑾,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郑瑾盯着程愿一言不发,骗过他的人早就都被他做成标本了,让他活到现在已经是他格外开恩了,他还不满足还想要他放开?
“你可真贪心,放开是不可能的,你不如乖一点,我以后好好疼你……”
这句话程愿是一句都没听清,他现在全身冷汗直冒,贴着床头的背脊都被汗濡湿了,他几乎是无意识地哼了出来,“好难受……”
郑瑾眸子一紧,伸手摸上了程愿的额头,一片滚烫,“你怎么又发烧了?你这身体怎么这么差?”
程愿终于听清楚了一句,始作俑者竟然还敢嫌弃他身子差,一时间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叶秋!”
叶秋正在大厅煎鸡蛋,听到郑瑾的声音,快步跑上楼,“郑总?”
当看到床上程愿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样子后叶秋瞬间明白,快速掏出手机,“我这就联系刘医生过来。”
刘医生年纪大了出国旅游去了,这次来的又是小刘医生。
床上的人脸色惨白,额上冷汗连连,头发湿乱地贴在一起,整个人佝偻着蜷缩成一团。
刘青上前掀开程愿身上薄薄的被子,后皱起了眉头,程愿白皙的皮肤上全是激烈过后的淤痕,脚脖子竟还戴着电子锁环……
“风寒,体虚再加上过度…咳…”
刘青话没有说完,懂得都懂。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刘青望着床上的人,就在前几天他还看到他在走廊上温柔地给叶秋包扎伤口,看到他精神十足地护在贺江南面前挡住萧家那一群邪魔外道……
“咳咳……我不是劝告过吗?病人体虚,做那种事情一定要节制。”
刘青的话里带了愠怒,不可一世的郑瑾脸色漆黑。
叶秋生怕两人吵起来,连忙把郑瑾推了出去。
门外,叶秋安抚郑瑾,“刘医生医术高超,郑总放心吧!您今天不是让我约了白小姐吗?”叶秋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不多了,这里交给我,郑总快去吧。”
郑瑾蹙着眉头一头雾水地看着叶秋,“哪个白小姐?”
叶秋愣了一下:“就风都别墅的程珊珊,现在的白月小姐啊!”
郑瑾沉吟了一下,“时间改去明天下午吧。”
……
第二天下午,一个网拍小现场,郑瑾意外地出现在了观众席。
这个网拍小剧场很简陋,表演者都是一群大学生和对演艺热衷的人,剧组又破又小,服化道一股影楼风,一看就廉价的很。
白月上次在鼎铭集团因为个顾圣烟同站C位得罪了顾圣烟,这个天之骄女疯狂地打压她,在连续十几次的打压后,顾圣烟失望了,公司想让她去陪王川,大姐白雪想让她去陪罗老爷子,没有一个人把她当人看……琇書網
一家高档咖啡厅内,白月忐忑地望着郑瑾,他一向对自己的相貌十分自信,可在郑瑾面前这份自信被踩成了渣。
郑瑾是唯一一个可以抗衡罗家的,她曾用过很多方法靠近他,最后收获的就是被顾圣烟察觉然后针对。
直到前几天,曾在鼎铭集团一起参赛过的贺江南突然找到自己,只要自己按照他说的做,他就可以帮自己解决和罗家老爷子的婚约……
然后没出三天,鼎铭集团就突然约上了自己,这让白月有些受宠若惊。
郑瑾坐下后开口就问:“你原名叫程珊珊?”
“郑总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我在风都别墅时,名字叫郑楚,小时候承蒙你照顾了。”
白月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瞬,紧接着喜极而泣,“是你?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早就……”
白月的担心是有原因的,那个时候的郑瑾被迫害,大小便失禁,出行全靠轮椅,整个脸上没有一丝求生欲。
因为两家离得近,她和程州便住在了少爷家里,吃的好穿的好住的也好。
她很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把少爷照顾的体贴入微,只是少爷从来不会笑,每次大小便来了他都会自残疯癫。
还动过自我了结的念头,若不是被发现的及时郑瑾早就死了,所以白月压根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他。
“是我。”
白月惊喜过后又有些惶恐,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你…我…”
“你想要些什么?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给你一些补偿。”
白月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郑瑾会这么直接了当的问,就像第一次她救了郑老爷子,郑瑾也是直接问她要多少钱。
“我需要您帮我一个忙,不知道郑总您知不知道我白家和林家脱钩的事情。”
“愿闻其详!”
……
南丰酒店套房,白月看着郑瑾,有些慌乱。
郑瑾看着她,眼中带着一闪而逝的阴霾,“你给我酒里下了药?”
白月仅穿了吊带裙,想起贺江南的话,硬着头上凑上来,“郑总……不是要帮我吗?”
郑瑾冷眼看着她晃荡着雪白的躯体,身上明明想要的很,脑中闪过的人却不是他而是程愿。
白月颤抖的手摸上了郑瑾的衬衣领口,本来都没什么力气了的郑瑾却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把将她甩在了床上。
白月又惊又惧,慌慌张张地避开了脸,她果然还是不适合引诱。
“谁让你这样做的?”
郑瑾早就看怀疑叶秋拿到手的资料有问题了,后面发现资料没问题,是获取的方式有问题。
但他不动声色,一步一步配合他们演戏,可怜白月还生怕暴露了贺江南,死抿着唇不肯说。
郑瑾松开她,拍了拍手,酒店外面就有人把在隔壁房间偷拍贺江南抓了过来,押跪在郑瑾面前。
“别来无恙啊!贺江南。”
贺江南脸色惨白,他只是想让剧情走上正轨,让无辜的程愿离开郑瑾的掌控而已,可怜他机关算尽……剧情还是崩坏了。
“郑总,这件事情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白小姐没有关系。”
郑瑾看着他,“说实话,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做这一切为了什么?”
贺江南阴测测地看向他,“单纯看你不爽想设计你而已。”
郑瑾给了手下一个眼神,两手下立马对贺江南拳打脚踢起来。
白月吓坏了,惊慌地跪在地上,半句话都不敢说……
夜晚的长乐园,寒凉渐起。
程愿去了睡衣,打开花洒正准备洗漱,突然浴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有道黑影旋风一般闯了进来,与之一起的还有一股浓烈的酒味。
“谁允许你一个人洗漱了?”郑瑾黑着脸冷冷地质问,拽住程愿的手,把人狠狠地按进了自己的怀里,程愿被郑瑾身上的酒味混合着香粉味儿熏的脑仁疼,拼命挣扎着。
“郑瑾…你发什么疯。”程愿几乎是下意识地要把人推开,可郑瑾的身板比他壮,身高比他高,岂是他能挣开的,“你在白月哪里没吃饱吗?”
“你生气了?”郑瑾将怀中的人下巴捏住,让他的脸只能对着自己,“你这是在吃醋吗?”
“你想多了?”程愿伸手就要打开郑瑾的手,却反被郑瑾用力握住。
郑瑾没做解释俯身吻住了他,程愿很抗拒,可越抗拒郑瑾就越兴奋……认定了他是在吃醋。
“唔……好窒息,你放开我?”
郑瑾这才松开他,脱下了皱巴巴的外套,随手丢在洗漱台上,“帮我脱。”
程愿红着脸愤怒地拒绝,“我没有和别人一起分享的爱好,你不能在别人哪里没吃饱就跑到我这里,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郑瑾抓住程愿的手往后面一拧,整个人被他摁在了墙上,“你倒是要求蛮多的,我要不要?跟谁要?什么时候要?你能拒绝吗?”
程愿面如死灰,他这样的身份,哪里来的那么多要求……他不过是郑瑾脚底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郑瑾等不来程愿主动,干脆自己索要了。
“唔!”程愿断断续续地拒绝着,可郑瑾太强势,喝了酒更是毫无人性,动作xx说话还难听。
“……别忘记我前天说的话。”
程愿狠狠打了个冷颤,郑瑾的目光好凶残,他还是第一次看郑瑾喝醉酒的样子,像一头凶兽,亮出两排尖利的牙齿扑过来就咬,咬上了就不得脱手。
“疼……”
程愿疼呼出声,可郑瑾充耳不闻。
平日里还会在他面前装一装斯文败类的样子,到现在妥妥的只为xx,就连晕过去都被郑瑾狠狠拍醒了,“这就不行了?你这身体是纸糊的吗?起来!”
程愿虚弱地睁开眼睛,“郑瑾……你让我休息一会儿。”
郑瑾抓着他细软的头发,粗暴地把人拎了起来,“一只宠物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好好承受,不能承受那也是你的错。”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般,程愿心如死灰,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任由郑瑾变着花样的xx。
浴室的水响了一晚上,程愿被郑瑾抱回床上的时候天都亮了。
程愿被噩梦惊醒了,房间里黑漆漆的连一丝光亮都没有,床上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可不一会儿洗手间传来冲水的声音,程愿知道那是谁,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郑瑾捧了把水泼在自己脸上,昏昏沉沉的头脑开始清晰,浴室里一片狼藉,地上随处可见的TT以及凝固在白墙上的东西,可以想象出昨晚他有多疯狂和bt。
走出浴室,程愿还静静地躺在床上,白的透明的脸上泛着青色,脸上几道泪痕宛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颤一颤的。
郑瑾看了很久,手指轻轻地挨上了那张脸,本来就不住颤动的睫毛抖落了挂在上面的晶莹。
郑瑾知道他醒了。
程愿也知道装不下去了,干脆睁开眼睛,原本以为自己有了心里准备可以平静对待,可看到郑瑾那张脸,程愿还是瑟瑟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着,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别碰我!”
空气陷入了死寂,程愿的抗拒和害怕都被他看在了眼里,郑瑾看的心疼把人轻轻地揽进怀里,“我昨晚是喝多了……”其实是被白月下药了,“总之,你别生气好吗?”
程愿摇头,“你已经找到了白小姐得偿所愿了,能不能高抬贵手,让我滚出你们的视线,你也不想顾小姐和白小姐生气吧。”
郑瑾眸色一暗,松开了手,“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直到郑瑾压迫式的身影彻底离开屋子,程愿这才爬起来,掀开被子,身体上遍布着数不清的牙印。
程愿穿好衣服洗漱完下楼,大厅的饭桌上坐了个面色冷峻的男人,面目跟郑瑾有四五分相似。
程愿本来下楼的动作硬生生收住,男人听到动静朝他看了过来。
冰冷的眸子中带着厌恶和鄙夷,“你就是郑瑾养在外面的人?”
程愿本来想摇摇头,可转念一想点点头,迎着男人嫌弃的眼神走到了对面。
本来拉链拉到顶的是为了遮住脖颈上的咬痕,可现在却借口热拉了下来,然后乖巧地坐在对面。
“郑董好!”
中年男人气的暴跳如雷,“你还有点廉耻吗?身为一个男人雌伏在别人身下?你不感觉羞辱吗?”
程愿露出胆怯的眼神,“郑董你听我解释,我是被……”
程愿故意说到这里又不敢说下去,四处张望的表情将胆怯和害怕演绎的淋漓尽致。
郑升听说他是被逼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就要跟顾圣烟订婚了,我希望你主动退出,五百万够不够。”
程愿:“……”我一个被逼的怎么可能主动退出,你不如直接点让我主动去死。
原著的经典名场面来了,郑瑾的父亲逼上门,先是把男主忽悠出去,然后就是对女主各种不堪的羞辱了一番,然后拿出几百万,让她滚。
女主一分钱没要刚滚出别墅,就又被抓了回来。
“郑董,你有直升机吗?”
郑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便又是一阵冷嘲热讽,“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一架直升机?你胃口未免太大了。”
程愿可怜兮兮地,“我不要钱,你用直升机把我装走就可以了,随便那个国家都行。”
郑升狐疑地看着他,程愿把脖子上的衣服往下扯了扯,露出了身上密密麻麻的牙印,“郑董,求你救救我,不行的话帮我报个警吧!”
郑升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郑瑾,他应该早点发现,事情说不定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看着面前瘦削的年轻人,郑升生出了一丝同情,那人乖巧的坐在那里,白皙的脸上还带着泪珠,身上青青紫紫的没有一块好肉。
“郑董您救救我,你带我走,我一分钱都不要。”
程愿给郑升跪下了,这把上门逼人走的郑升给难住了。
他来之前的目的是什么来着的?把勾引儿子的那个男人赶走,那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男人一分钱都不要,只要求自己把他带走?
郑升有些不可置信,毕竟前两天顾圣烟哭哭啼啼跑过来跟他说的时候,他还因为这事郑瑾大吵了一架,顾圣烟说这个男人对郑瑾纠缠不放……
迟疑了一会儿,郑升将人扶了起来,“你真的想离开这里?”
程愿急忙点头,“郑董别耽误时间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郑升看了看他,“那你上去收拾一下东西。”
“我没有东西需要收拾,我们现在就走。”夜长梦多程愿不想再节外生枝。
郑升看着他急不可耐的神情,点点头,两人走了出去。
“郑董好!”
明面上大家都称呼郑升为郑董,但私底下谁都知道郑升有名无实,郑瑾才是鼎铭的掌权人。
“程先生,您不能出去。”
郑瑾的保镖拦住了紧随其后的程愿,程愿脸色白了白,眸子求助似地看向了郑升。
郑升冷冷地瞥了一眼保镖,“做什么?我带出去的也不行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
“不敢,不过郑总有交代,程先生病还没好,不能四处走动。”保镖恭敬地朝他点点头,但手仍然坚持着拦在程愿前面。
“病?我看是他有病!”郑升蹙紧眉头,“今天我还真就一定要带走他,谁来也拦不住。”
郑升挥了挥手,他带过来的保镖全部围了过来,郑升也趁机一把将程愿拽了出去,强行塞进了自己车里。
“身份证有带吗?我现在送你去机场。”
程愿摇摇头,“被郑瑾扣留了。”
“手机呢?”
“也被他扣留了。”
郑升:“……”多少觉得有些亏欠这孩子了,“你放心我拼了这条老命也把你带出去。”
“……谢谢郑董!”
郑升打了火,车子便像离弦的箭驶出了长乐园,“我现在就联系私人飞机送你出去,去哪个国家想好了吗?”
“云国。”
郑升点点头,下一秒拐弯处突然出现了一辆黑色大G,程愿是认得这车的,这车子简直就是他的梦魇,赶紧把头低了下去,两车呼啸着擦肩而过。
叶明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后视镜,“这车牌怎么这么眼熟?”
郑瑾揉了揉眉心,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车牌?”
“NA10086”
郑瑾猛地拍了下座垫,“快掉头!”
叶明立刻转动方向盘,刺耳的声音在盛京环城山道中响起,一个漂移,车子紧随不久前碰到的车追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了岩溪道。
程愿很快就从后视镜发现了后面紧跟上来的车,声音都变了,“郑董,郑瑾追上来了怎么办?”
“来的好,今天我让他见识见识他爹年轻时候的风采。”
郑升说完车速就蹭蹭蹭地飚到了180。
程愿感觉车子都在飞,“郑董你别激动,我觉得100就够了。”
“你安全带系紧了。”
程愿点点头,不过不太放心还紧紧抠住了旁边的车门。
一道机械音突兀地在车厢内响了起来,“车主年龄48,血压高深,心跳加快,检测引起的原因是车速过高,达到安全模式标准,电脑全权托管,车速降至160,120,80,60,40,20龟速行驶中。”
“CNNN!”郑升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
“检测到车主有自残行为和报复行为,已为你开启紧急制动,停在安全位置上,请您下车架好三脚架,等候我为你安排的拖车公司。”
随着车子停下,程愿一颗心落了下来,但紧接着身后的车也停了下来,程愿刚落下的心再次被揪了起来。
后视镜里郑瑾伸出大长腿,冷着脸跨下车子,朝这边大步走来。
郑升还在努力尝试打火,可车子回应它的就是一句话“已为你采取紧急制动!”
郑升被自家车坑了,心情不爽到了极点,“你放心,今天我绝对不会让他带你走。”郑升说完狠狠踹了一脚车门下去,正好跟前来兴师问罪的郑瑾碰上。
程愿躲在车子里,看着外面两父子剑拔弩张。
“小兔崽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吗?”
郑瑾没说话,修长的手伸向了车门。
郑升伸出手打开他的手,“你做什么?当着我的面你还想做什么?你有没有一丝廉耻?”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要什么廉耻?倒是您一大把年纪了还做这种入室抢劫盗窃的行为可不好。”
“你的东西?他是个人不是东西?”郑升整个拦在车门前,“今天你要么把你老子弄死,否则谁都别想带走他。”
郑瑾孤傲地抬起下巴,“这么多年我没管过您在外面花天酒地,您也不要管我谈情说爱。”
郑升皱着眉头,“你这也叫谈情说爱,人就差没被你弄死了,你这种被抓到局子里叫故意伤害或者强迫罪,至少五年起步。”
“你重婚罪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
郑升气的全身发抖,另一边叶明趁两人争吵的时候从另一边把程愿拖了下去。
“程先生我们来救您了,您没事吧。”
程愿:“……”
郑升赶紧就要跑到另一边去,被郑瑾死死地摁在了车门前。
郑升又气又急,一把掌扬起却又不敢落下,“顾圣烟小门小户的我们都不介意了,只要你们两个能好好的生活为家族传宗接代,可你看你,越来越离经叛道了。”
郑瑾冷着脸,“我都是跟你学的,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郑升一时语塞,等回神过来,郑瑾已经上车要离开了。
郑升赶紧跑过去挡在车前,“郑瑾你今天要带走他就从老子身上压过去。”
“叶明,倒车!”
叶明看了一眼郑升,方向盘动了起来,一瞬间退开了郑升百米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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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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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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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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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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