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发呆的向阳回过神,伸手将房门打开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看着小脸红扑扑的清儿和抱着惊鲵剑的惊鲵,有些无奈。“时间还早,不要吵到别人休息。”
用力拉开房门,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进来吧。”
“嘻嘻。”清儿也不客气,蹦蹦跳跳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惊鲵就没有清儿那么肆无忌惮了,在进入屋内后不像清儿那样一屁股坐在了向阳的床上,而是如同一杆标枪般杵在门边,抱着惊鲵剑一脸的清冷。
“不用拘谨,坐吧。”关上房门,指了指一旁放着的坐塌。
“谢谢。”盘膝坐下,惊鲵的腰杆子仍旧挺的笔直。
她的眼里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就像是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但和第一次相见时多了一丝人气,眸子也比当初灵动了不少。
分别给清儿和惊鲵倒了一杯水,向阳这才开口询问:“昨晚你们一晚上都没回来,现在又一大早的过来找我,是不是闯祸了?”
闻言,清儿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就连惊鲵眼神都有些躲闪。
见到这一幕,向阳看着惊鲵,说道:“惊鲵,不要被清儿带坏了。”
惊鲵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唉唉唉!不是啊公子!为什么是我带坏小鲵鲵?”清儿小嘴一瘪,有些不忿的妄图挽回自己的淑女形象。
向阳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什么都没说,只是很嫌弃的看了清儿一眼。
那嫌弃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尖刀,直接就捅进了清儿的心里,拔凉拔凉,还有些生疼,清儿眼里的泪花都被干出来了。
“说吧,昨晚干什么去了。”最后实在是受不了清儿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了,向阳无奈的放下水杯,叹了口气。
“昨晚我们去了王宫。”无视了清儿眼神的阻拦,惊鲵十分平静的说道。琇書蛧
向阳转动脖颈,看着惊鲵,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然后遇到了一个穿着非常……金光闪闪的贵公子,他说他是太子,想要强行纳我和清儿为妾。”惊鲵咬着红润的下唇,清冷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杀意。
要不是清儿拦着,估计那自称太子的家伙骨灰都已经埋土里了。
和惊鲵对视了一会儿,向阳率先移开视线,看向了一旁的清儿,淡声道:“杀了?”
“没有。”腮帮子鼓了鼓,清儿有些不忿。
“下次再见,扬了它。”向阳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惹到他身边的人,他更是不介意亲自动手把对方的骨灰给扬了。
惊鲵眼中出现一抹异彩,抱着惊鲵剑的双臂不由的又紧了紧。
高傲的硕果直接被挤压变形,冰冷的惊鲵剑陷入一片令人遐想的柔软当中。
在这个世界,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给自己惹麻烦,能说这话的男人更是无数女孩追求的对象。
清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断了手还是断了脚?”向阳并不认为对方惹到了清儿会完好无损的离开,更何况还有一个顶级杀手惊鲵。
能活着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了。
“断了双手双脚,把他的侍卫全都揍了一遍,离开时还顺手放火烧了他的宫殿。”惊鲵就像是个机器人一样,将清儿的所作所为一一道出。
这些成绩自然有她的一份功劳,虽然她没有提自己的所作所为。
向阳的心情此时有些小小的复杂,看见惊鲵和清儿那几乎是神同步四处乱瞟的眼睛,心里有些无奈。
果然啊,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就要被同化了吗?
就在清儿嚷嚷着要回去把那什么太子的第三条腿给打断的时候,如同泉水般灵动的眸子不经意间看到了摆放在床头的两支发簪。
也是在这时候向阳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表情竟然可以那么的丰富,短短几秒钟,清儿脸上的表情从悲到喜然后是咬牙切齿最后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又变得非常激动。
可以想象得出,短短几秒钟清儿的心理变化之大,所想的东西之多是心思单纯的惊鲵和向阳无法想象的。
身体一点点从床尾挪到床头,小爪子将发簪抓起,就这样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向阳,似乎是在询问。
入手后发簪一点儿都不像木制品的手感,反而是玉制品差不多,就连刚刚因为胡思乱想而隐隐有些脑仁疼的脑子就像是拂过一道清风,非常的舒服。
“昨晚在街上逛的时候买的,送你的。”不知为何,向阳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里有点儿怪怪的感觉,这还是自己第一次送清儿礼物。“那条鱼的形状的是给惊鲵的。”
向阳没有觉得自己破坏什么气氛,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清儿也知道向阳的性格,所以美滋滋的拽着惊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试戴自己人生当中的第一件礼物。
清儿的发型一直都是干净利落的单马尾,有时候甚至都懒得扎发型。
而惊鲵的发型是比较常见的高髻,也是英姿飒爽类型不会阻碍行动的发型。
她毕竟是一个杀手,任何细节都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位置甚至是伪装目标警觉,从而导致任务失败。
因为吃过几次亏,所以除非必要,否则她不会放下自己的头发。
两者比较类似,头上都没有什么饰品,而惊鲵用来固定头发的蓝褐色的发簪甚至是可以看得出已经用了很久,尖端都开始发白了。
街道慢慢变得热闹起来,在太阳彻底升起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摊主为了生活而开始忙碌了。
和刚刚热闹起来的街道相比,紫兰轩这个地方就不一样了。
灯火通明,女子那勾人心弦的娇笑声就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过。
毕竟那里是韩国首都最大的风月场所,不管上官场上的官员还是有些名气的富商,有时间都会来到紫兰轩消遣。
此时,紫兰轩二楼的某一个阁间里,一名紫发紫眸容颜绝美气质妩媚的女子和一名齐耳短发气质冰冷面容俊朗的白发男子相对而坐。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在糊弄我?”白发男子皱着眉,冷冰冰道:“在潜龙堂只是挥了挥手就险些杀了堂主?还废了雁春君的手臂?”
“你信不信我并不在乎。”紫女轻笑了一声。“我们只是交易,我并非你的下属,对你说谎并没有好处。”
简单点来说,我们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不要用你那臭脸就像是跟下属说话一样。
闻言,白发男子的脸色更冷了,他读懂了紫女话语里的潜意思,沉默了一下起身离开了阁间。
紫女并没有起身相送,甚至没有开口说话,跪坐在坐塌上安安静静的喝了口水,享受的眯起眼睛,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盈盈一握的水蛇腰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生怕太过于用力而折断了。
紫女的右眼一侧和小腹两侧都画有类似于纹身一样的东西,更是让她的妩媚更上一层楼,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玫瑰,但刺也比寻常的玫瑰更加尖锐。
紫女身为紫兰轩的主人,为了带领自家姐妹们能够更好的活下去,她就必须要在各种各样的人身边游走,经历过很多也能保持清白之身,就足以说明她并不只是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
色欲,贪婪,就算是再公平公正满肚子文理的人看着她都会带有那种眼神,唯独昨晚她遇到了一个孑然不同的人。
娇躯沐浴在阳光中,感受着阳光的温热,紫女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很美的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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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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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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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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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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