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周末,她安静的坐在一辆皮卡车的后排上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丝毫没有半点的惊慌。
在周末身旁,昂文一直打量着周末的身材,眼中那不加修饰的龌龊,让人感到恶心。
当车辆驶离了岭村大约十多分钟后,车辆又再次驶入了一个山谷之内。
看到前方的山寨,昂文率先打破了车内安静的氛围。
“周小姐,我们到了,前方就是血鹰营的驻地。”说话间,昂文伸手就抓向了周末的手袋。
周末发现昂文的动作不由得皱了皱眉,但脸上依然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她没有反抗,任由昂文拿走了她的手袋。随之看着昂文将她的手机从手袋里取了出来,随手扔到了车窗之外。
看到周末并没有丝毫的惊慌,昂文不由得有些好奇。“怎么,周小姐难道就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周末闻言风情万种的把身体探向了昂文,脸上那笑意如沐春风。唯独那眼中的神色,却是充满了冰冷之意。
“害怕?为什么要害怕?我周家即便大不如前,但依然是周家。你说呢?”
昂文与周末那绝美的容颜对视,不知为何,竟心中升起了一丝危险的感觉。ωωω.χΙυΜЬ.Cǒm
不知不觉间,昂文竟微微后退了些许,与周末保持了一段距离。
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反应,昂文眉头不由得挑了挑,但却没去再敢乱说什么。
这番对话也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周末这个看似柔弱的漂亮女人,其实并不好惹。
片刻后,两人乘坐的车辆在一片空地中停了下来,四周有着不少的军队正在操练。
昂文下车后指了指周末所在的方向,立即有着一名士兵会意,前去为周末打开了车门。
“周小姐请吧,营长已经在里头等候多时了。”昂文说话间,率先就往着一处两层高的木屋走去。
周末下车后转头打量了四周的山林一眼,虽然看不到江远的踪迹,但她却十分相信,江远一定就在某处注视着她。
跟随着昂文进入木屋之中,周末入目所见的是一张放满水果的大长桌。
在那大长桌两旁坐着三名服装各异的中年男子,以及一名性感的短发美女。
其中一名穿着绿色军装的光头男子见昂文带着周末进来,当即就笑着站了起来,指了指身旁的一个空置座位。
“嘿,周小姐来了?请坐请坐。今天的贵客总算到期了。”
周末闻言也没有推辞,微笑着就坐到了这名光头男子的身旁。
自从看到这人脸上有着一条狰狞的刀疤,周末已经知道了这名光头男子,正就是血鹰营的营长托尼,将军哥丹威的养子。
看到周末落座,托尼也是微笑着拿起了桌面上的一瓶红酒,亲自为周末倒上了半杯。其后一一指着其余三人为周末介绍道。
“周小姐,这几位都是我义父最重要的大客户。他们三人,几乎收购了金三角近一半的罂粟年产量。同样也是我血鹰营快速壮大的根基。”
“其中,这位名叫张业,与你们周家可谓是颇有渊源啊。”
周末闻言,也是颇有兴致的把目光投向了其中一名被托尼指着的西装男子。
这名叫张业的西装男子见周末的目光看来,也只是缓缓抽了一口雪茄,向着周末吐出了一口烟雾,并没有多说什么,神态傲慢。
从这张业的眼中,周末却看到了一股冰冷的杀意。看着自己,就像是看着一名将死之人。
“哦?不知这渊源何来?”周末淡淡问道。
托尼听到周末的问话,脸上的笑意就变得更浓了。
只见托尼缓缓站直身来,举步走到了周末的身后,双手按在了周末的椅背上。
“如果我没有记错,周大成似乎有个儿子,叫....叫周天河还是周地河来着?算了,一个死人叫什么不重要了。”
“这叫周什么河的,有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叫李薇。而这李薇嘛,正就是周小姐你面前这位张业的幕后老板。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渊源?”
托尼说话间,一直微笑着把头斜靠在周末的脸旁,注视着周末脸上的变化。
而由始至终,周末脸上都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似乎托尼说出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见周末神态自若,托尼那笑容不由得变得有些僵硬。
他其实很想看看如此漂亮的一个女人,脸上如果露出惊恐不安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一番光景。可显然周末让他失望了。
“周小姐这次应该是来要与我义父谈合作的吧?可李薇小姐已经答应与我血鹰营合作。所以,也只有对不起了.....”
托尼说话间微微挥了挥手,当即就有着两名士兵用枪对准了周末。
只要托尼的手指再次挥下,周末将会血溅当场,落得一个香消玉殒的后果。
“哦?不知道这是托尼先生的决定,还是将军的决定?我既然敢孤身前来,托尼先生就觉得我没有其它的安排?”
周末见状,反倒是哑然失笑,缓缓拿起了面前的红酒,举止大方的浅喝了一口。
“唔,这酒不错,应该是八二年的拉菲吧?”周末再次笑着品评道。
见周末那镇定的神态,托尼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是要拿义父来压我?我看你是打错了算盘了。”
“托尼先生,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如今到底是谁羊入虎口,我觉得还是未知之数。”
周末说这话时,后半句是看着对桌的张业说的,这使得张业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而还不等张业说话,周末已经松开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当酒杯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玻璃碎裂声音之际,对面那张业,以及那两名之前持枪对着周末的两名军人,胸口都先后爆出了惊心动魄的血花。
只是一瞬,三人接连被子弹巨大的威力击飞了出去,到死的一刻,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狙击手!只是片刻,这个名词已经从托尼的脑海中闪过。
本能般的想要逃跑,但理智还是让他站立在了原地,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因为之前周末是以摔酒杯为号,下令狙杀那三人的。也就是说,那名狙击手是能看到周末所在的方位。
而此时的他,也正就站在了周末的附近。他要有任何动作,下一秒恐怕就会步了那三人的后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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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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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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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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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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