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聂秋白和王翦之间即将交战的时候,一股强大的重力降临,作用在两个人的身上,压制的二人纷纷退后一步,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一旁的郑泰。
“大供奉.......”
“重力领域!”
王翦惊讶大供奉竟然出手了,而聂秋白则是直接惊讶于郑泰的实力,收发自如的重力领域之力。
这就是领域级别强者的手段吗?
郑泰见二人身上的罡气消失,他才开口说道:“神剑认主没有结束,王贲此刻不能被打扰,两位想要动手的话,还是换个地方的好。”
郑泰的话还是有分量的,即便两人都有了火气,也不得不终止此番对决。
聂秋白强行压下怒火,他不能真的对王翦出手,更不能引起大秦军方与剑阁的冲突,于是他再次将目光看向秦贤,说道:“聂秋白请秦先生换地讨教。”
见聂秋白如此执着,秦贤说道:“秋白先生一个宗师,向我一个剑师挑战,不觉得有些欺负人吗?”
聂秋白也被说的有些脸红,说道:“我只用大剑师的实力与你交战,只要你能够在我手中撑过三招,今日之事我会亲自向剑阁请罪如何?”
秦贤听到聂秋白如此说,知道是躲不过去了,于是说道:“秦某也很想领教秋白先生的曦月剑法,只是我动用封印之力消耗巨大,此时非最佳状态,不如我们择日再战如何?”
“择日?”聂秋白直接追问道:“具体时间?”
秦贤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天后?”
聂秋白眉头微皱,心道:一天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却见秦贤摇头,示意再猜。
“一周?”
聂秋白再次给出了一个答案,眉头却皱的更深了,一周的时间调整,时间是不是有些长了呀。
可是秦贤依旧摇头,表示时间不对。
“一个月?”
聂秋白有些不高兴了,觉得秦贤有些过分了。
看着聂秋白不再讲话,秦贤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一年后如何?”
秦贤尽可能的为自己拖延时间,毕竟他清楚自己的实力,对战剑道宗师巅峰的聂秋白了,哪怕是对方将实力压制在自己同一段位,剑术的精妙也不是自己可以战胜的。
“一年后?”
聂秋白无语了,他觉得秦贤这个人还真是不要逼脸,甚至此刻他就想直接拔剑,直接弄死这个家伙算了,省的耽误自己的宝贵时间。
他看了一眼大供奉郑泰和王翦二人,忍住想要拔剑的手,转身朝着藏剑楼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七日后,骊山之巅,我与秦贤先生骊山论剑。”
聂秋白的离开,让王翦和秦贤都松了一口气。
“两位要是无事的话,也可以离开了。”郑泰也对二人下了逐客令,藏剑楼这里闹出的动静不小,是该恢复这里的安静了。
“王贲他......”王翦看向自己的儿子,神情有着担忧之色。
郑泰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说道:“国尉大人安心,这里我自然会照看,我也希望大秦将来多出一位年轻的战神。”
“那就有劳大供奉了。”
王翦对着郑泰鞠躬,对于这位大秦供奉,他是信任的,既然由他照拂,王贲定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秦贤没有讲话,对于神剑认主的事情,能做的他都做了,留下来也帮不到什么,于是就同王翦一起离开了这里,来到藏剑楼外,王翦方才说道:“秦先生,聂秋白的事情......”
秦贤听出了王翦的担心之意,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他淡然的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担心,同样的境界对决,我也不一定会输给聂秋白。”
“那我就放心了。”
王翦松了一口气,随后问道:“先生可要与我一同回府,等候王贲归来和备战聂秋白的事宜?”
“不了。”秦贤拒绝了王翦的邀请,说道:“书斋还需要打理,王贲归来后让他回桃花峪见我就好。”
秦贤辞别了王翦,一个人独自离开了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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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外千米区域,坐落着一处庭院。
庭院古朴典雅,却随处可见傲骨梅花,兴许是已经过了盛开的季节,寒梅枝头仅有的花瓣也是摇摇欲坠,而地面上的花瓣却随处可见。
透过寒梅枝头,依稀可以看见几间屋舍。
屋舍悬挂一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墨池苑。
屋舍内堆满了竹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左手握着一卷竹简,右手捏着一支毛笔,目光却看向王宫的方向,许久没有反应,就像是痴了一般端坐在案几前。
老人的右前方,一名白衣少女正在素手插花,几支梅花经过少女的修剪,恍然焕发出新的风采。
梅花,墨香,绝美的少女,睿智的老人。
墨池苑竟然给人一种十分和谐的感觉。
如果用朴实无华来形容老者的话,那么用天生丽质来表达白衣少女的气质则恰如其分。
白衣少女体态婀娜,长发如瀑,漫过腰际,耳鬓间插着一支玉钗。
她神情风流,双眼灵动充满了智慧,她置身于群书之间,仿佛是一位从诗经中走出来的芙蓉仙子。
她便是拥有着咸阳城第一才女之称的--水芙蓉。
相传,她聪颖过人,才气无双,同龄的孩童还在咿呀学舌的时候,她便开口赋诗一首《涉江采芙蓉》,当时正值她的周岁礼,顿时惊呆众人,被传为佳话。
水芙蓉的名字也因此得来。
这位芙蓉女却性情娴静,不喜外界繁杂喧嚣,常年与竹简笔墨为伴,偶有惊人诗句传出,却足以让她坐实了咸阳第一才女的名头。
而老者正是她的爷爷水颐,大秦守藏史,专门看护和整理历代典籍。
外界都知道墨池苑有位知识渊博的水博士,却很少有人知道,水颐竟然也是一位修行者。
水颐许久之后终于动了,他在竹简之上写下:秦政五年仲春,霸者之剑觉醒,冲霄杀气四溢,白虎剑灵俯首,认主王翦之子王贲。
写完后将手中毛笔放下,水颐面露笑容,喃喃自语道:“紫气东来三千里,霸者之剑震九州,孜孜老秦,历经赢氏十几代人的努力,终于迎来了王者气象.......”
“爷爷,您看到了什么如此高兴?”
白衣少女停下了插花的手,一双美眸扫过老者前面的竹简,在她的认知中,爷爷从不轻易提笔,每当提笔书写的时候,无一例外都有大的事情发生。www.xiumb.com
老者看了少女一眼,笑着说道:“芙蓉呀!爷爷窥探到了一丝大秦的未来。”
水芙蓉听到爷爷如此说后,颇有兴致的问道:“大秦的未来还打仗吗?”
“打。”
“打得很凶吗?”
“很凶。”
听到水颐如此回答,芙蓉美目流转,说道:“那样的未来有什么好的,您老不是常说诸国征战,民不聊生吗?”
水颐却笑着说道:“那是天下无雄主,不能终结战乱,所以才民不聊生。”
“爷爷的意思是......雄主出现了?”水芙蓉惊讶问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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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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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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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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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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