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里遭得住这种女妖精的撩拨。
头脑一热,他就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不是喜欢玩火吗?
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爱如火!
他直奔宋雅丽的房间,毫不温柔地把宋雅丽扔在床上。
借着灯光,宋雅丽媚态显露无疑。
她绝对是早有预谋,身上只穿着一件吊带睡裙,极为轻薄。
因为刚刚和陈八两搂在一起,出了些汗,睡裙被打湿了一些,隐约可以看见下面的肌肤和线条。
陈八两喘着粗气,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一样。
可站在床边,他一时竟不知该怎么下手了。
宋雅丽等了一会儿,发现陈八两傻站着,顿时抛了个白眼,起身道:“怎么,刚刚不是挺霸道吗?是不敢还是不会呀?”
靠,还敢挑衅我?
陈八两抓住她手腕一拉,两人就紧贴在了一起。
感受到陈八两的冲动,宋雅丽同样面红如血,可还是用颤抖的声音继续刺激着陈八两:“看样子是不会。没关系,姐姐教你呀~”
她抓住陈八两的大手,在紧张和期待中,往自己心口按去。
望着那越来越近的距离,陈八两已经听不见宋雅丽的呼吸,倒是手背上能明显感觉到宋雅丽掌心的汗水。
又菜又爱玩儿。
说的应该就是宋雅丽这种。
终于,手指触碰了一下。
宋雅丽屏住呼吸,正准备一鼓作气直接摁下去。
可偏偏这个时候,门口出现了一道佝偻的人影。
“老大,丫头,你们怎么睡一块儿去了?”
苍老的声音如一道惊雷,直接让两人清醒过来。
尤其是陈八两,闪电般抽回了手,迅速逃出了房间。
背后,宋雅丽气急败坏的叫道:“哎呀爸!你干什么呀?你晚出现十分钟不好吗!”
十分钟?
靠!
陈八两感觉自己被侮辱到了,但现在可不是跟宋雅丽争辩那种事情的时候。
回到房间,陈八两一脚把甲六从床上踹了下去,怒气冲冲道:“打地铺去!有你这么当保镖的吗?”
“啊?怎么了先生,有人要害你吗?”被弄醒的甲六有些懵逼。
陈八两懒得解释,往床上一躺面朝墙壁,不断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自己心静下来。
在宋雅丽接二连三的撩拨之下,他到底是失去了理智。
刚刚要是真的把宋雅丽给办了,那下一次恐怕就真的谁也救不了宋雅丽了。
当然,以他现在和宋雅丽牵扯的瓜葛之深,估计未来的麻烦也不会小到哪儿去。
“真是个蠢女人,色字头上一把刀,懂不懂啊?哎,算了,怪我……怪我太有魅力。”
带着满肚子烦恼,陈八两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甲六倒是早就起来了,按照昨晚陈八两的吩咐,去镇上租了台车,又打听清了那个专家在哪个医院叫什么名字。
吃过早饭,两人带着宋雅丽的父亲直奔市区。
至于宋雅丽,则在闷闷不乐中被陈八两强行留在了家里。
一是带着她未必有什么用。
二是农村出现意外的概率,肯定是比在城区要小的。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爷爷要去陈家沟这种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隐居。
因果皆由人而起。
和人打的交道越少,所沾惹的因果自然就更少。
当然这些陈八两懒得跟宋雅丽解释,毕竟那个女人已经是色迷心窍,真跟她说了,搞不好她还要自我感动一番,只会变得更麻烦……
“先生,到了。”
中午十一点。
三人总算到了医院。
又费了点功夫找到那位所谓的专家,开始给宋雅丽的父亲做检查。
考虑到老爷子年事已高,又难得出来一次,陈八两索性给他做了个全身体检。ωωω.χΙυΜЬ.Cǒm
等体检报告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中间三人吃了顿饭,老爷子从头到尾乖巧的得很,好像是把陈八两当成了他的大儿子,一直不哭不闹。
终于,结果出来后,陈八两向专家问起了老爷子的情况。
谢顶的中年专家看着体检报告,一顿沉思,最后悠悠一叹。
陈八两:“没救啦?”
“咳咳,那倒不是。”专家险些呛死,然后耐心解释道:“阿尔兹海默症本来就是无法根治的,我能做的也只是缓解病症。”
这个陈八两倒是也有所了解,并不觉得失望,只是道:“老爷子偶尔会清醒一下,有没有办法能够迅速刺激到他,让他恢复神智,哪怕几分钟也好。”
“这个……”专家皱眉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按照我的治疗方法,应该可以提升他清醒的频率。”
“那也行!”陈八两当即说道。
可专家却是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别急呀,我话还没说完呢。”
……
从医院回来后,正好赶上晚饭。
看到陈八两凝重的表情,宋母当即叹道:“老年痴呆哪能治好啊,早说了不要花这个冤枉钱。来来来,先吃饭吧。”
陈八两摇了摇头,叹息道:“可现在问题是……已经不止老年痴呆了呀。”
“什么?”母女二人满是不解,然后目光就定格在甲六拿出来的体检报告上。
看到末尾的一个诊断结果,宋母差点晕了过去。
“肝癌晚期!?”宋雅丽也有些不能接受。
陈八两无奈道:“医生说不出意外,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恐怕根本来不及治疗老年痴呆。”
而且,就算他守到老爷子去世,中间也未必会有清醒的时候。
“老伴儿啊,你怎么说走就走呀,你留下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呀……”
“哎呀妈,爸还没死呢!”
听到母女二人的对话,陈八两嘴角抽搐,感觉也不用安慰了,叫上甲六来到了院里。
甲六好奇道:“先生,你为什么不告诉宋小姐她们那个专家说的事情?”
“有什么好说的,这世上最残酷的事情就是给人希望,然后将之破灭,又不是十拿九稳,等确定之后再说吧。”
“好,那我明天就去燕海医科大学走一趟!”
陈八两点了点头,回想起了那个专家说的信息。
药王董成宝,明天将会在燕海医科大学讲课。
而他的医术,在整个华国,足以排进前三!
所以说癌症公认无解,可若是他肯出手的话,说不定能让老爷子再多活几年……
陈八两深吸一口气,望着天上的繁星掐算起来。
这可是他最后一丝希望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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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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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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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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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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