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们找了其他大夫都没什么用,而这隐疾,确实应该只有自己能治。
不过她是触发了什么专门碰到怪病的机制了吗,为什么身边接触的很多人都有这个那个问题。
“那就是能治吗?”一帮人惊喜着道,“沈大夫先让我们首领清醒过来吧!”
许梦筱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他要能清醒过来,也就治得差不多了,我不得耗死在这里!我说过,我也有自己的事,等办完就来给你们看。”
几人对视一眼,不敢得罪她,又不想轻易放她离开。
毕竟他们在得知她有多厉害的同时,也打听到她有多狂妄古怪。
他们这么把她给惹恼了,以她独来独往又唯我独尊的个性,她还会愿意给他们看?
不跑得远远的,让他们再也找不到都阿弥陀佛了。
于是几人犹豫着,流露出一丝强硬,“抱歉,沈大夫,您还是先给我们首领治一下吧。”
许梦筱一噎,早知道就说自己治不了得了,可她刚才想着这人还算厉害,肯定有不少身家,自己有钱不赚是傻子。
结果就这么被他们给套牢了!
她轻吸一口气,也不想再耽搁时间,“这一治起来恐怕要好几天才会有效果,你们帮我去府城的正清医馆传下信,也顺便让华大夫把银针和药箱什么的给我送来。”
见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梦筱没好气道:“华大夫知道我需要什么,要不然我用空气给你们首领治吗?你们敢吗!”
“是是!”如此,几人就只好去按照她说的做了,她愿意治就是好事。
而许梦筱希望自己“沈渊”这个身份,能通过正清医馆传到陆河耳中。
他不是对自己有所怀疑吗,知道沈渊在哪,估计也能安心些,只要不影响到他的病情,一切好说。
很快,华大夫就被请了过来。
许梦筱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也不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道:“我马上要给镇上那个病人做针灸,现在去不了了,你立马跟陈老说一下,让他自己治,我过几天就能回去,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华大夫虽听得云里雾里,可还是第一时间就将口信送到了镇上的正清医馆。
陈老听了更是不明就里,主要是他从不关心沈渊这个所谓师父的去向,对方神秘又缥缈,去哪是潇洒快活还是看病救人,不是她自己的事吗?何时向自己交代过?
“不过针灸?她在镇上只有给陆河针灸吧,这不是才刚做完吗?”
猛地意识到不对劲,又想到今天白天那会,陆海急匆匆跑来让他去看晕过去的陆河,他还因此得知陆河媳妇突然失踪了,把陆河给刺激得不轻。
陈老蹭地站起来,没有第一时间联想到许梦筱就是沈渊,却猜测这两者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赶紧备马,送我去姚虞村一趟!”陈老不敢耽搁,连夜将这个消息送给陆河。
也就在这个深夜,本来踏实下来治病,正治得好好的许梦筱突然无语地发现——
这帮春风赌坊的打手,就跟做贼一样,被谁给发现了,竟然要转移住处,去别的地方!
许梦筱本就怀疑他们除了赌坊还干别的勾当,这下还得了,仇家都杀过来了,自己再不走,跟着他们四处奔逃吗?
许梦筱都不知自己倒了什么霉,生病,晕倒,被掳走,被威胁,现在还被裹挟着要逃命。
于是,她趁乱洒了一把迷药,飞快地逃之夭夭。
“谁?”
院墙之外,似乎有人把守,许梦筱来不及下药,风向也是朝着她自己这边。
她忙退到角落里,前有狼,后有虎,不等她想出应对之法,就被暗处猛然出现的一道黑影,一个手刀斩在了脖子上!
许梦筱一惊,紧急时刻,巧妙地泄去了对方的一丝力道,没有立马晕过去,却疼得想要骂娘。
“沈大夫!!”一帮打手发现她被带走,连忙倾巢而动,誓要把她给抢回来。
许梦筱就知道对自己下黑手的是哪帮人了,意识消失的最后瞬间,还有些想吐血。
你们这副反应,不就意味着自己有多重要,到了敌人手里,自己还能落到好!?
可惜她再郁闷也没用了,对方来势汹汹,且武力高强,眨眼便将她带走。
又被掳了……
还是不够强大啊。
同一时间,昏迷了整整一天才清醒过来的陆河,收到了陈老送来的据说是沈渊告知府城正清医馆华大夫的口信。
“她在府城,帮春风赌坊的人看病?还说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就是不知跟你那媳妇有何关联了,你媳妇……”瞧着陆河的脸色,陈老都不敢问出来,前不久还感慨那姑娘要是有个万一,他得有多疯狂。琇書蛧
陆河就验证了他的所想,原本昏迷是针灸的结果,可他还是激发了一点病情,要不是及时晕过去,吐血发作都是有可能的。
“陆海,驾马,去府城。”陆河轻咳一声,捂着胸口就要起身。
“你这又是干啥?疯了吗,先躺下来!沈渊那边没事,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没人敢动到她头上去,再者,有人在帮你找媳妇,你不准胡来!”
“抱歉,陈老,我不放心。”陆河还是坚持地给陆海使了个眼神。
陆海虽不明白许梦筱失踪了,为什么要去府城找那个沈渊,但还是没有二话地跑了出去。
这时,一道挺拔有力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宋刈,“陆河,别冲动,那什么沈大夫固然重要,但也不值得你亲自出马,我派人去找!”
“梦筱那边有消息了吗?”陆河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沈渊就是许梦筱,所以他两边都要抓。
“暂时没有。”说着,宋刈赶忙按住他,还有些纳闷,好好的一个小妇人,怎么就丢了呢?
长的是不错,难不成是看她美貌,将她给掳到青楼去了?
当然,宋刈这点猜测自然不敢跟陆河透露,但实际上,他已经把各大青楼赌坊,甚至是穷人逛的窑子都给搜了个遍。
陆河毫不客气地拍开他,神色发冷,显然已经猜到宋刈在想什么,“她不会落到那种地方。”
否则她就不是许梦筱了,陆河担心的是,两人一路来招惹的敌人,万一再趁着她生病……
“咳咳!”陆河避开其他人的阻拦,从床上下来,“你们不用拦着我,我亲自去。”
说着,就带着陆海,在浓稠不化的夜色里出了门,直奔华大夫当时去的那个地方。
而等他们第二天抵达府城的那处民宅时,那里自然早已经人去楼空。
“大哥……”陆河有些担心地看着地上的好几处血迹和打斗的痕迹。
“那个沈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紧随其后赶过来的宋刈瞬间就感到,曾经的陆河,又回来了!
“宋刈,帮我查春风赌坊!”陆河掷地有声,苍白的面色下,一双黑眸像是翻滚着腥风暴雨。
陆海打了个寒颤,神色不自觉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恭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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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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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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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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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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