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突然感觉后脑勺处,传来一股温热感,伸手一摸一看满手都是血,那极具冲击力的,从自己头上流出的鲜红血液,让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刘志的跟班看老大晕了过去,慌乱地把他抬回家去了,谢鸣也一脸紧张地跟了去,谢幺看着几人的背影心想,原来山霸王也会晕血。
但她也不后悔自己的这通反击。
是他们先来打我的,不是已经让我下跪了吗?或许我不反抗,佳慧也不帮我的话,他们是不是还要让我再磕几个响头才行。
总归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生于世间,善良的本心自然应该时时长存,但在该保护自己的时候,也要拿出些勇气和决绝来。
佳慧这时却有些害怕起来,“幺幺,刘志晕过去了,怎么办,他家人不会找来吧!”
“找来不承认就行了,咬定是他们打我俩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墙上去的。”
“对了,我们再乔装一下,说着就躺倒在,刚才打架的地方滚来滚去的。”
谢幺看佳慧还傻站着,喊道:“佳慧你也快点像我这样做。”
“干嘛要这样。”
“你傻啊!一会让就说这是刘志把我们,摁在门前的泥地里打的。”
佳慧只好慢吞吞地躺下,也跟着幺幺在地上滚了几圈,谢幺起身后嫌这样还不够,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抓成爆炸头的模样,也帮佳慧弄成一样的,然后才回堂屋里坐下。
果然没一会儿,刘家人就找上了门,刘志妈带着她两个姐姐气势汹汹地冲到了谢幺家门口。
谢鸣这个软蛋也怂不拉几地,跟在刘志他妈后面。
“谢幺你个小贱人出来。”
谢幺从自己家里挺腰直背的出来,气势十足地看着刘志他妈道:“你还敢骂我,你看看你儿子,都把我打成这样了。”
谢幺顶着自制的鸡窝头出来,脸上,衣服上也全是泥巴,灰尘。
刘志他妈看见谢幺这样,原本凶悍的气势,瞬间弱了几分,但想着头上破了个,大口子的儿子,又继续骂道:“小贱人,是不是你把我儿子,推得撞到墙的。”
“关我什么事儿,是他来打我,自己不小心撞到墙上的。
“你哥都说了,就是你,我儿子抓了你手里的棍子,你故意放手害他撞到墙上的。”
谢幺扫了眼谢鸣,这是他今天第二回,带人来找自己麻烦了,这就是他的哥哥,他们的关系,四十年后也好,四十年前也罢,都是这么的差。
无法解开的死结,无法改变的血缘关系,可以挑选朋友,挑选爱人,但亲人却不可以,注定是那几个。
谢幺收起因谢鸣而生出的低落情绪,打起精神来面对,刘志他妈和两个姐姐。
“你搞搞清楚,是你儿子跑到我家,给我打成这样,我还没去你家找麻烦呢!你们要不要脸啊!”
刘志大姐道:“妈跟这个小贱人费什么话,直接打她一顿就是了。”
说着就上手来扯谢幺的外衣,他二姐也直接过来,揪谢幺的头发。
谢幺没想到这几个女的完全不受诓骗,直接就动手了,没办法,她也只好跟她们扭做一团打了起来。琇書蛧
一时间你扯我头发,我抓你手臂,打的好不热闹,原本胆小的佳慧也加入了战局。
后来她想和幺幺成为朋友后,自己真的变得勇敢了不少,做了很多原本不敢做的事。
谢鸣在一旁看的两眼放光,原来女孩子之间打架是这样的,互相扯头发,打的满脸通红,眼珠凸出,好像要把头皮都扯下来了。
哎呀!还揪衣服,高佳慧和刘志二姐互扯衣服,佳慧袖子被扯开了个大口子,刘志二姐半个肩头,都被扯的露了出来。
刘志他妈看谢鸣盯着,自己女儿白花花的肩膀看,上去就给了谢鸣个清脆的耳光,骂道:“看个屁,小王八羔子。”
谢鸣这才捂着脸低下头来,只敢时不时的偷看一眼。
至于谢幺这边,她感觉自己头皮凉凉的,应该是被薅走了一大块头发。
刘志大姐也感觉自己手臂火辣辣的疼,应该是被谢幺这个小贱人,抓破皮了。
刘志他妈看四个女孩,打了个不相上下,忙道:“大丫,二丫,来的时候怎么说的,你们保证把这两个,小丫头片子打趴下,给你们弟弟出气的。”
大丫哼哧哼哧大口喘着气道:“妈我们可说好了,打赢了你就做猪油拌饭给我们吃的。”
二丫一边继续撕扯佳慧的衣裳,一边道:“妈我还要吃香肠,你说打完了切几片香肠,给我和大姐吃的。”
刘志他妈恼怒地骂道:“两个死丫头,就知道吃,事没办好,我拿鞋底扇你们。”
谢幺:……
佳慧:……
原来刘志他妈是用好吃的诱惑,才让两个女儿帮忙打架的,那不说明关系不怎么样嘛!
谢幺一边闪避,不让大丫再薅她头发,一边道:“原来你们是用猪油拌饭贿赂来的,真可怜,我在家想吃猪油拌饭就吃猪油拌饭,想吃鸡蛋就吃鸡蛋。”
大丫薅住谢幺的衣领子道:“呸,骗鬼呢!我就不信你家能有那么大方。”
“不信你问佳慧,昨天我们还吃了鸡蛋的。”
佳慧忙道:“就是就是,鸡蛋可好吃了,嫩嫩滑滑的。”
大丫,二丫有些信了,哀怨地看了眼自己亲妈,刘志妈道:“别听两个死丫头胡说,谢家能有这么好心,给高家这个吃鸡蛋。”
佳慧自豪地道:“我说的是真的,昨天我带去学校吃的,学校的同学都能为我作证。”
二百五谢鸣这时候也插话进来,“我就说昨天我饭盒里的鸡蛋怎么少了一个,原来是被你这个,没人要的野丫头吃了。”
正当打架即将演变成,鸡蛋到底被谁吃了的争论时,谢山和刘樱兰背着锄头回来了。
看见自家孙女被扯着头发,打的灰头土脸的,劳累了一天的谢山突然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谢幺立刻甩开大丫过去扶住谢山,“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二丫也吓得放开了高佳慧,佳慧也跑过去,满脸焦灼地看着谢山道:“爷爷您怎么了,您赶紧醒过来呀!”
刘樱兰六神无主地道:“你爷今天在地里就说,心口不舒服,我让他回家休息他又不肯,非要帮着我把那片地给翻了。”
刘志妈捂着心口道:“那肯定是累病了,可不关我们的事啊!大丫,二丫咱们走,”说着便要拉着两个女儿赶紧离开。
谢幺这会儿,也顾不得和她们吵了,只看着自己爷爷道:“奶奶我们先把爷爷抬进去睡着,我再去找牛车送爷爷去城里看病。”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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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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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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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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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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