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孩子都这样,更别提到时候孩子出生,向晚真不敢想象那时候的情形。
三天三夜啊~
向晚每次一想,心口处都有一股电流麻麻酥酥地蹿过。
那种异样的感觉,鱼儿欢跳一般,在很短的时间内,一点点在浑身上下每一个器官游走撩拨。
光是想想,骨头都要酥掉了。
简直让她恨不能找块豆腐撞一撞。
惦记着惦记着,两星期后的周六,一个平常的夜晚,向晚做了一场春梦。
半夜,看到肖烈近在咫尺的帅脸,向晚的双颊,不出意外染上了一层红霜。
嘴角带着餍足的笑容,向晚这一觉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来时,阳光透过窗帘,照的屋里热乎乎的。
肖烈已经不在身边,倒是前头老房子那边动静不小。
向晚迅速穿好起床,把肖母热在火炉边的早餐囫囵吃完,马上赶去了老房子那里。
刚进院子,向晚就察觉出不对劲。
安静,实在是太安静了。
提着一颗心进了屋子,肖烈和温老头都是一动不动地站在炕前。
准确地说,是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炕上的肖挚。
“这是怎么了?”
这两个人,好端端这么看着肖挚做什么?
听到向晚说话,肖烈爽朗亲昵地地笑了笑,过去扶着向晚走到炕边。
罕见地有些激动,“晚晚,肖挚刚才动了,只是就动了那么一下,我和外公都等了半上午,肖挚却始终没个动静。我看的真真的,他早上那会儿,确实醒了。”xǐυmь.℃òm
温老头接话,“我也看见了,可惜肖挚不给面子,就动了那么一下。”
言语间,难掩失落和遗憾。
就在向晚刚准备开口说话时,肖挚的两只手双双有了大幅度的动静。
“动了动了,肖挚真的动了!”
向晚失控地大喊了一声,声音之尖锐刺耳,把眼巴巴等着的两尊“望夫石”,都差点给刺的耳聋。
两人虽然没看到,反应的速度却很快,前后跳上了炕守在一左一右。
“又不动了~”
看两人守了那么久,肖挚都没再有动静,向晚悄咪咪地补了一句。
不得不说,肖挚这病情,实在是把三个人的心,全都揪到了嗓子眼儿。
守了大约半个小时,温老头最先举手投降。
“我不看了,醒就醒,不醒再等着就是了。”
说完,走到桌子边,拿起一个烧变形的眼镜往外走。
“你们先看着,我去丢掉这东西,两个星期多了,我总是忘记丢。”
“外公等等,什么眼镜?咱家的人,好像都没有戴眼镜啊。”
向晚觉得的奇怪,叫住了温老头。
温老头把眼睛交到向晚手上,解释道,“我当然知道不是咱们戴的。这眼镜,难道不是那个叫张志军留下来的?”
向晚左看右看,觉得这眼镜莫名的熟悉呢。
“外公,肖烈是不是没有跟您说,张志军就是个普通的农民,怎么可能戴眼镜?”
温老头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坐在椅子上仔细回想。
“向晚啊,我又想了想,这眼镜,确实就是两星期前纵火贼遗留下来的。如果不是张志军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肖烈接话,“只能说明,那天晚上的纵火犯,不止张志军一个。另一个,肯定是平时习惯戴眼镜的。”
这分析有理有据,温老头不住地点头。
向晚已经认出了眼镜的主人。
有点出乎意料,“我知道是谁了,这眼镜的主人,就是肖红军!”
“你说啥?肖红军那个小瘪犊子?”
温老头不淡定了,起身在屋子里乱转。
向晚惊疑道,“外公,您认识肖红军?”
“岂止是认识,那小瘪犊子,老子从小看着长大的!”
“真是没想到,居然,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对肖挚落井下石,就是个没良心的小王八蛋!”
各种层出不穷的脏话,从温老头嘴里冒出来。
没一会儿,已经把肖红军从一个小王八蛋,骂成了一坨连屎壳郎都配不上的臭大便。
向晚怕温老头气出好歹,赶紧给老头倒了一杯灵泉水。
“外公,我刚刚在瀑布那接的,趁着新鲜赶紧喝~”
温老头端起来就一饮而尽,喝完还是继续骂。
向晚和肖烈,就只能在一边儿听着。
但是温老头骂归骂,至于为什么认识肖红军,却是只字不提。
两人也不问。
很快就到了吃饭时间,吃完饭,肖烈以巡视农作物长势为由,特地去见了肖红军一面。
肖红军的眼镜,果然换了新的。
还是镶金边的。
将手里的物证(被烧坏的眼镜)放好,肖烈去了一趟公社。
先前就买了不少待产的东西。
像是奶粉和营养品这些,已经全都备齐了。
还差着坐月子穿的睡衣,以及被子袜子这些。
晚晚说了,到时候奶孩子会溢奶,也要买一点耐透耐浸水的海绵垫,到时候裁剪好用就行。
省的弄得衣服上都是奶渍。
肖母已经把尿布都准备好了,至少有两三百块,都是纯棉的亲肤的料子,足够两个孩子用的。
肖父不停的做着婴儿车。
先前做了学步车,后来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了小推车。
就非要给孩子们做两辆连在一起的小推车。
研究了有段时间了,再过几天,差不多就能做好。
晚晚坐月子,脚底不能受凉,鞋子要买厚底的,床边这些晚晚的活动范围,都要铺上地垫。
还有暖壶,最少也得再准备四个。
两个热水给奶瓶消毒用,两个常温的,给孩子们泡奶粉,晚晚也能喝点。
这一买,就是一大堆。
回来放好,向晚就跟肖烈说了两个好消息.
“肖烈,外公说了,我奶只要好生养着,不会有啥事。而且,隔壁王婶,她愿意伺候我奶,就是,一个月要给三十块钱的工资。”
王婶的理由也很充分,向老太毕竟是老人。
她既然照顾孩子,又要照顾老人,她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肯定也要给向老爷子搭把手,比如洗个尿布,为孩子奶粉啥的。
所以,三十块,向晚觉得还是挺值当的。
很果断地答应了王婶的条件。
至于把孩子照顾到什么时候,向晚没说,王婶也没有问。
向晚想的是,最好王婶能将孩子照顾到三岁后。
这几年的工资,都由向晚来出。
肖烈也觉得可以,“王婶还算是热心肠,晚晚,真是辛苦你了,一定没少给王婶说好话吧?”
向晚摇头,“没有说什么,王婶的要求都是合情合理的。”
王婶还想要老向家管中午和晚上的饭。
这原本是情理之中,但老向家现在乱糟糟的,还不如给王婶多加点工资来的划算又省事。
两人把买来的东西统统归置好,又去看了看肖挚。
还没进去,迎面就碰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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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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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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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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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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