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这件事情,肯定不是意外那么简单。肖挚这个小子,平时太过高冷,无形中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言外之意就是,肖挚的仇家实在是太多,根本就无从说起。
“而且,咱们远在深山,想调查,也是有心无力。”
温老头毕竟已经离开权力中心十九年,说这话时,透出了浓浓的沧桑感和无力感。
肖烈觉得来日方长,劝道,“您也别太消极,我们等肖挚醒来,他应该知道,他这次来栓驴村之前,到底跟哪些人都有过冲突。”
温老头垂下脑袋,“也只能这样了~”
向晚道,“您放心,有灵泉水,肖挚的烧伤一定会恢复的,只不过,时间上,就可能没有那么好等,可能最少也要两三个月了。”
这么严重的烧伤,即便是两三年才能好,温老头都觉得是天赐的福气。
现在只用两三个月!
温老头打心眼里笑了出来,看向病床上的肖挚。
“你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一个星期后,所有大夫都表示,肖挚已经脱离了危险。
但是,烧伤他们实在是爱莫能助。
没办法,别说是这个年代。
就是在医术发达的二十一世纪,烧伤依然是医学界不可攻克的难题。
何况,肖挚是最严重的三级烧伤。
大夫们这几天已经很努力了,他们是看在眼里的。
为了方便用灵泉水给肖挚疗伤。
向晚和肖烈把肖挚拉回了自己家。
对外便宣称,肖挚是肖烈生意场上的朋友,而温老头,则是肖挚的爷爷。
肖父和肖母没有意见,果断从老房子里搬出来,搬进了向晚和肖烈的新房。
也就是二楼——肖莲香和庞飞的卧室。
这样一来,温老头就和肖挚一起住在了老房子里。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
向晚每天早上上课,给肖挚准备好灵泉水沐浴。
下午下课后,再换一次新鲜的灵泉水。
再配以温老头的针灸和各种草药,肖挚身上的烧伤,渐渐的有了好转。
出了最严重的脸部,伤疤依然错乱地分布着。
身上其他地方凹凸畸形的碳化伤口,已经平展过来,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怖。
也因为爆炸后,向晚及时用灵泉水护住肖挚。
所以,肖挚的双手手指,双脚的十个脚趾,并没有发生畸形病变,或是变形萎缩的情况。
不需要切除正畸或做其他手术。
但尽管这样日复一日的治疗,肖挚还是没有醒。
这一个月内,向晚可是跟着温老头学了不少的草药知识。
温老头先后为村长治好了失眠症,为刘老三的母牛顺利接生,还为白队长的儿子治好了小儿急疹。
就连小玲嫂子的提前绝经症,也被老头几副草药给治的回春。
就在刚刚入夏的这个月尾,小玲嫂子常年不见动静的肚子,居然怀了崽崽~
一些年纪大的老大爷,倒是对温老头的头发比较感兴趣。
旁敲侧击的,想知道温老头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温老头啥也没说,就看着向晚。
“你们问她,这都是她生发水的功劳。”
老头们一听,都昂着脖子看向晚。
向晚还没有说话,回来找肖父的肖莲香见缝插针夸张道,“一瓶最少也得十几块,不是我说,我都买不起,大家还是去供销社买更划算~”
倒是也没有说什么不好。
可向晚听着,还是不得劲。
没有搭理肖莲香,向晚如实说了生发水的价格。
听到一瓶生发水,居然就要十五块钱,还是最便宜的那种。
刚刚还聚在一起说话的老头们,下一秒就各自找了理由闪了。
向晚无奈地摇摇头。
说实在的,就是她都觉得定价有点贵。
可是,这已经是最小规格的了。
面向的其实就是普通的人家。
白小叔那边,生发水的规格可比一开始的时候多得多。
前些天,白小叔特地说了,让向晚额外留出两百斤的洗发水和生发水,不需要包装的那种。
除却卖给普通人的那种规格,白小叔另外制定了其他的规格。
比如,特地给有钱人准备的,精美包装的生发水。
三十块一瓶。
还有更加豪华,适合送礼物,拿的出手的那种。
五十块钱一瓶。
按照白小叔说的,这有钱人啥也不缺,就喜好一个面子上过的去。
所以,向晚相信,白小叔私底下肯定还会生产专为上层领导准备的生发水。
这些,向晚不会过问。
她就是一个生产洗发水的“机器”而已。
就这个空档,肖莲香又拿走了不少吃的喝的,外加两篮子鸡蛋和十几斤的猪肉。
那猪肉,是庞飞准备做卤肉用的。
等到肖莲香彻底走远,肖父才敢跟向晚解释。
姿态是说不出来的低,“二妮儿,你放心,爸这就去公社再割十几斤的猪肉回来,保证不耽误你们今晚的卤肉制作。”
有了这句话,向晚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看着肖父那不知不觉坨了的身影,有点心疼。
“别看了,已经走远了。你是个儿媳妇,老肖做到这一步就行了,别总是板着个脸。”
“你要知道,不论肖莲香是什么样子,那都是人家的女儿,人家心疼,这是没错的,想开点吧~”
温老头忽然的说教,让向晚反驳的话语,还没出口,就已经咽了回去。
肖父的为难和苦衷,她又何尝不知道?
虽然自己不是老头所说的这么小心眼。
可温老头能对自己说这些话,就是打心眼儿里头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她被说了,但她很开心。
老老实实的嗯了一声,向晚继续跟温老头学习认识草药。
晚上,掐着温老头给肖挚洗完澡的点,向晚和肖烈站在了老房子门口敲门。
温老头开门。
向晚端着饭,肖烈用托盘端着四菜一汤。
把炕桌放好,三人边吃边说话。
向晚给温老头夹了几筷子红烧肉,“外公,庞雀最近特别爱笑,您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要好了的兆头?”
温老头享受地嚼着红烧肉,一盆冷水猛地浇下来,“恰恰相反,越是爱傻笑,越证明离康复遥遥无期~”
“好吧~”
向晚脸上的期待,蔫瓜似的萎了下去。
肖烈不忍看向晚不高兴,给向晚夹了她最喜欢吃的青椒土豆丝。xiumb.com
“没事的晚晚,咱们家养的起,等你医术学成,庞雀的福气,才真正的到了。”
这话,可是把向晚和温老头都给逗笑了。
有的时候,缘分和运气这种东西,真的很玄乎。
向晚重生一回,还真的觉得肖烈这话挺有道理。
她认真地看着肖烈,发自内心地说道,“肖烈,我一定好好学习医术,迟早有一天,我会治好庞雀!”
温老头给向晚的毅力鼓起了掌。
“你有这样的志气,不愁医术学不成!”
“咱们这一个月来,也学了不少的基础知识,这样吧,等肖挚醒来,我就正视教你中医。”
“真的吗?”
这一个月总是让她认药材啥的,她其实已经滚瓜烂熟了。
“真的,外公还能骗你吗?”
温老头笑道。
有了温老头这话,向晚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肖挚赶紧醒来上了。
这一晚,向晚做了一个美梦。
梦到她变成了神医,还有一个特别厉害的亲生母亲。
谁知道,美梦还没做完,就被外头砰砰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肖烈,肖烈,不好了!肖挚完蛋了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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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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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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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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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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