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变态?
他是个什么货色?
还他龌龊?
呵呵!
“滚!我数到三,再不滚,我就报警!”
余厂长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指着门外撵人。
马秀芬腿软了一瞬,大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疑惑。
不对呀!
这余厂长,怎么是这个反应?
难道不应该把她当老爷似的供起来,好声好气的求她吗?
心地最深处的求生意识猛然迸发。
担心可能是惹急了余厂长,马秀芬赶紧低声下气谈判。
“余厂长您别生气,刚才都是我的错,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您既然有把柄握在我们手上,又何必做的这么绝?咱们好商好量的不行吗?”
没成想,这话却是彻底激怒了余厂长。
这个女人,满嘴里到底都在说些什么?
他不再维持自己的风度,下了最后通牒。
“马秀芬,你还有你女儿向晴,从现在起,已经被开除了!”
“门卫,给我叫门卫,把这两个疯子给我赶出去!”
见余厂长完全不怕,甚至真的发火赶人。
向晴才着急了,抬出了自己的身份提醒余厂长。
“余叔,您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您的儿媳妇。您虐待余志的时候,我可是亲眼所见。您要是……”
“滚!”
犹如狂狮怒吼,余厂长彻底半个字都不想听。
等所有人都被轰出去后,余厂长才打了个电话给门卫。
“余志要是过来,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余厂长七窍都在生烟。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在那马秀芬嘴里,听着他都不像是个人呢?
向晴还说,还说他虐待余志。
他堂堂一厂之长,还不至于连个继子也容不下。
肯定是余志在背后捣鬼。
然而,余厂长等了一整天,都没能等到电话。
这边,把三人从村里接到派出所后,肖烈回了一趟卫生院。
把要去赌场执行任务的事情,告诉了向晚。
向晚也没有想到,余志背后,居然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只有你们几个人?”
就这么五个人,就要去包围一个赌场,这想想也觉得匪夷所思。
肖烈却是志在必得。
把病房里的两个暖壶都打满热水,又给向晚捏了捏肩膀,让向晚放宽心。
“晚晚,我进去过,除了几个伪装成赌徒的看场子的人,其余都是一些没什么反抗力的。”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你信老公,老公很快就能完成任务。”
向晚知道,肖烈是想趁热打铁,趁着现在过年期间,赌场放松警惕,好来个出其不意。
向晚不会阻止,因为这是肖烈的任务和坚持。
她只是忽然就很不舍。
肚子越来越大,她对肖烈的依恋是越来越强了。
如果自己开口挽留,肖烈也一定会留下陪她吧?
她摇摇头,自己怎么能忍心让肖烈为难?
肖烈眼里容不得沙子。
眼看着犯罪分子在眼前,绝不会坐视不理。
关键是,肖烈马上就要去执行任务,可还是选择告诉了自己。
这充分证明,肖烈信任自己。
向晚不再忧虑,也不再矛盾。
她笑摸着肚子,给肖烈加油打气。
“你一定行的,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有了向晚这句话,肖烈的干劲儿就更足了。
又跟肖母说了一声,肖烈离开卫生院,去赌场跟张队长他们会和。
说是赌场,其实就是个典型的农家大院儿。
比起栓驴胡同的大院儿,要破的不少。
肖烈先是乔装改扮了一番。
正要进去时,张队长叫住肖烈。
“给,这东西留着防身,我和庞飞守院墙,用不着。”
肖烈伸手一接,铁壳子的触感让他瞬间如拿烫手山芋。
“张队长,你给我了,你怎么办?”
没错,张队长把自己的手枪,给了肖烈。
往常的任务都没有什么危险性,唯有这一次,张队长拿出了自己的配枪,还给了肖烈。
张队长却不想多说,只催促道,“给你你就拿着,罗里吧嗦的做什么?”
眼看又有赌徒进入,肖烈只好把手枪放进衣服里。
对庞飞道,“庞飞,好好保护张队长!”
庞飞重重点头。
赌场的烟味儿异常刺鼻,乌烟瘴气的连人影都看不清。
嘱咐身后的两人小心一点,肖烈进去就开始找中年男人的身影。
张栓子和周老二跟在肖烈身后,尽量做回从前那流里流气的流氓样。
因为刻意的伪装,加上赌场里的人都在专注着赌博,几乎没人注意肖烈三人。
看着赌场里的两拨人,各自围在一张桌子边上叫嚣哄闹。
肖烈数了数,一共二十个人,他指挥着身后两人。
“周老二,你去后面,想尽办法也要把后门关上。如果有人,不论男女老少,一律逮捕。”
“张栓子,我等会儿关门打狗,你找个趁手的武器,打起来可别留手。”
两人依言各自做着准备。
他们很久都没有打过架了,还是这么光明正大的。
又有肖烈在后头顶着,两人心里都期待的不行,浑身的力都等不及要施展。
眼看赌场氛围已经到了最高潮,两边桌子上都大叫着“开!开!开!”
肖烈瞄准中年男人,过去就将他打晕。
双手反剪,从兜里掏出绳子,三两下把中年男人给捆了起来。
他速度太快,几乎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起初赌徒们还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中年男人躺在地上,肖烈又摆出一副你们谁都逃不掉的公安姿态。
赌徒们终于慌了,无头苍蝇似的向往外跑。
但前面的门已经被肖烈提前锁住。
赌徒们发现前门走不通,只好往后门跑。m.χIùmЬ.CǒM
期间,已经有四五个人,被肖烈打倒在地。
五个打手打破了窗户跳了出去,肖烈抓起桌子上的牌子,撒花似的往那五个人身上砸。
五声几哇乱叫声过后,肖烈才返身往后门追其他人。
打手们各自受了他全力一击,他相信,外面的张队长和庞飞能够将其制服。
然而,就在肖烈和周老二合伙,将后门处的人全都解决后。
中年男人却醒了,还利用碎玻璃,硬是将绑住双手的绳子给割开。
找到一根铁棍,他轻而易举撬开了门上的大铁锁。
后门处的人基本已经伏法,铁锁落地的声音,成功落在了肖烈耳膜。
“糟了!”
把人交给周老二,肖烈往赌场里狂奔,却只来得及看到一抹残影。
肖烈拔步狂追。
张队长和庞飞已经把先前破窗的五人全都截住。
唯独没有中年男人。
肖烈停都没停,“张队长,有人跑了,我去追!”
刚说完,眼角猛然瞟到了什么。
“张队长小心!”
“砰!”
低头看着左肩膀上咕咕而出的鲜血,肖烈整个上半身都麻了。
紧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疼痛,无尽蔓延。
痛到整个肩胛骨都要碎掉一般。
张队长和庞飞已经忘记了反应。
这个中年男人,居然有枪!
肖烈也没想到,一个并不怎么起眼的人,居然会随身携带枪支。
可见这中年男人,是怎样的穷凶极恶。
他忍着非人的剧痛,从衣服里掏出手枪,对着逃跑的中年男人连开两枪。
“砰砰!”
弹无虚发。
两枪准确无误地打在中年男人的两条小腿上。
看到中年男人倒地,肖烈才重心不稳,倒在了身后的张队长身上。
张队长已经被骇的魂飞魄散。
“肖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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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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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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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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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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