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到时候余志翻脸,这不是给自家埋祸端吗。
唉!
是向红没福气啊。
那就只拆了向晴和余志吧。
秉承着这样坚定的想法,向老爷子直接去了味精厂。
门房的一听说他要找厂长,直接给拦住了。
“厂长可不是咱能随便见的,大爷,您还是回去吧。”
门房的态度还算不错,奈何向老爷子今天是势必要见到厂长的。
他仰着脑袋自报自家门,“我是你们厂长儿子未婚妻的爷爷,今天来,就是想跟亲家见一见,谈谈两家孩子的事情。”
门房掰着手指点了点,之后,一整个震惊住了,连忙跑着说要去请示厂长。
向老爷子就这么等着,没过几分钟,门房出来让他上楼。
看着眼前两层高,比栓驴村的地都要大的味精厂,向老爷子犯了难,“你们厂长,在哪个办公室?”
他听向晴说过,厂长和一些领导啥的,都有独立办公室。
门房热情的很,带着向老爷子,给指路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口,才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向老爷子没来过这里,也不懂该不该敲门。
他直接推开门,里头坐着一个神色严峻的中年男人。
男人圆胖的脸,笑容还算是和蔼。
向老爷子猜测,这应该就是厂长了。
这办公室里的摆设,当真是豪华。
一水的红色木质沙发和座椅,感觉比向晚新房里的沙发,还要上档次的。
他僵硬地走进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连到了嘴边的话,也悉数忘了个干净。
还是余厂长先开口,打破了向老爷子的拘束。
“老爷子,您别害怕,您坐,我给您倒杯水。”
余厂长的态度,让向老爷子心地的畏惧,消散了一大半。
他颤巍巍坐在了余厂长的对面。
不等余厂长倒完水,就急切开口了,“余厂长,您也知道我们家向晴,跟你家余志谈对象吧?”
余厂长把水放在向老爷子桌前,坐好后,才双手自然而然握在一起、
“老爷子,向晴那孩子,我还是很中意的,您要是有什么顾虑,不妨直说。”
他看的出来,老爷子似乎来者不善。
向大板夫妻可是对余志满意的很。
他担心,向老爷子对余志不满意。
向老爷子心想,我们家晴晴,那自然是最好的孩子。
但是,你们家余志不行。
向老爷子直来直去惯了,也不会弯弯绕绕。
但对方是厂长,还是学着余厂长的样子,向老爷子也先夸了余志一番。
后来才叹口气道,“可惜的是,我们家晴晴配不上那孩子。我们都是一般家庭,您是厂长,这时间一长,肯定是要出问题的呀。”
向老爷子都是掏心窝的话。
他活了一辈子了,还能不明白这种事?
现在小两口可能还能浓情蜜意。
往后成家有孩子后,那日子就是柴米油盐。
余志是厂长儿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瘦的竹竿一样的。
向晴何尝不是?
从小娇生惯养,连个饭都不会做。
往后两人要是在一起,只怕是迟早有一天饿死。
再有,余志可是余厂长的继子。
这件事,向老爷子可是记得很清楚。
余厂长没说话,向老爷子就一直等着。
等的心焦火燎,几乎快要坐不住的时候,才终于等到余厂长说话。
“老爷子,您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是考虑过的。但两个孩子愿意,我这个做家长的,也不好过多干预。”
这话里有话。
向老爷子仔细揣摩了一下,猛的想明白了。
这不就是说,继子非要娶,他没有办法反对的意思吗?
果然继子就是继子,这要是亲生的,肯定就不是现在这个模棱两可的态度了。
此刻,向老爷子更加坚定了,向晴不能嫁给余志的想法。
正要说话,余厂长起身,去接了一杯水,说是要喝了水再说。
向老爷子就在这等啊等。
而同样趴在外头偷听很久的向红。
蹲的是双脚酸软,正好有人过来,她只好揉着脚踝和大腿,慢慢地往外挪。
她本是跟着向晴和余志来厂里的。
那两人进了车间,她进不去,就在厂里乱晃荡。
也是准备走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很像是向老爷子。
向红才跟着过来看看。
没想到,就听到了向老爷子和余厂长的对话。
等到了味精厂外无人的地方,向红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哈哈大笑起来。
“没见识的老头,居然想破坏向晴和余志,这还真是为她省了不少的心了。”
只是,听余厂长那口气,好像是对向晴挺满意的。
要是老爷子被余厂长给说通了,那向晴迟早不还是要嫁给余志?
看来,她的动作,是得快点了。
稍微休息了一下,向红准备再去偷听一下。
结果,正好看到向老爷子满面春风地从厂里出来。
这表情,一看就是被余厂长给说通了。
向红急的不行,回去跟向晴说了一声,一个人坐上牛车回了栓驴村。
她相信,她妈那里,应该还有那种药。
她得给余志喝点,让余志跟自己发生点什么。
张秀梅来了句,“没了,早就用完了。”
怕向红像上次那样再损失了自己,闹的动静太大了。
张秀梅就出馊主意。
“好闺女,又不是非得用那药,随便灌个烂醉,你再脱光了往那一躺,也是一样的呀!”
向红如醍醐灌顶,拍了脑门夸张秀梅。
“还得是你啊妈!那我这就走了,爷回来要是问我,你就说回公社了。要是不问,那你就啥也别说,听到没?”
留给张秀梅这么一句,向红头也不回地走了。
向红都回到了向大板家,向老爷子居然还在。
等向老爷子走了,向红才凑过去问向晴。
“爷跟你说了什么?”
向晴也很不理解,为什么老爷子总是要劝着她跟余志分手。
本来就烦躁,向红一凑上来,她更是毫不客气。
“关你什么事?”
被这么呛了一口,向红闹了个没脸,但却一点也不生气。xiumb.com
看着向晴那骄傲的,如同白天鹅的高傲样子。
向红的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这边暗潮涌动,向晚却是忙的不可开交。
无患果和长松都不好找,生发水做不出来。
现在向晚着重做一些洗发水。
如今,期末考试一过,向晚就加紧又做出来几十罐子。
正是晚上,就准备捧着野山参去黑市了。
肖烈专门去药铺问了野山参的价格,又拿着野山参让张队长和公社主任都给掌了掌眼。
都说,预估价,最少也在三千。
这样一来,只怕是到黑市,价格会更贵。
黑市老头的洗发水应该也差不多用完了。
向晚就又给老头拿了一些。
正好再问一问有关医书方面的问题。
谁知道,老头这回,说什么都不用她的洗发水和生发水了。
向晚很担忧,马上给就要去卖洗发水了,可千万别出了什么问题。
要不,这半年来的功夫,岂不是就都白费了。
向晚态度十分诚恳,“老叔,您能告诉我,我这洗发水,有啥问题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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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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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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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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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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