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一看,向红那张哆哆嗦嗦的脸映入眼帘。
“你来干什么?”
马六子的嫌弃和厌恶,让向红暗中骂娘。
见马六子关门就要进去,向红急忙拉住他的衣服。
“马六子,我今天来,就是想,行让你,让你帮我弄点柴火。只要你帮我,你想干什么,我,我都答应你。”
“呦~这是肖红军满足不了你,又来找老子了?”
她穿着一身单薄的红棉袄,身上都快冷的没了知觉。听到这话,也没有反驳。
马六子看到了点诚意,靠过去就想亲一口。
不想,一股子臭气熏得他都想吐。
但一想到向红衣服下的风光,还是让马六子有些心猿意马。
一把拉过向红,将人直接拽进了厨房里。
进去前,马六子四处张望了几下,才把门给关上。
躲在马六子院墙拐角的张栓子和周老二,双双拍着胸脯往后躲。
张栓子道,“这下,可以跟烈哥复命去了。”
周老二提醒他,“还是明天早上再去找烈哥吧。”
张栓子想了想也道,“那咱们,在这多看一会儿?”
周老二就笑,“咱哥俩,还真想一块儿去了~”
说着,两人摸进了马六子家的院墙。
听到厨房里头似乎是传来了一点声响,两人齐齐捂住嘴巴,慢慢地往厨房旁边的鸡窝里挪。
厨房里,马六子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自己的裤子。
他和向红早就赤裸相见过,马六子都不需要多做前戏。
把向红按在灶台边,扒下向红的裤子。
一连弄了好几回,马六子实在累的筋疲力尽,这才把泪眼滂沱的向红推开,脚步虚浮地往外走。
“站住!你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办到!”
肖红军早就等不及了,大雪一来,两个人真的会冻死在那“豪宅”里头。
向红裤子都不提,追出去就拽住马六子的腰带。
对这种自动送上门的货色,马六子心里本来就看不起。
加上现在又是半夜,他笃定向红不敢嚷嚷起来。
面无表情地抽出腰带,在向红脸上啐了一口,马六子哼着歌往堂屋走去。。
向红被腰带勒的手痛的厉害,可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马六子就这么走了。
就像马六子料的,她确实是不敢喊出来。
要是把老马婶给惊动了,她这一辈子,就真的玩完了。
可是怎么办呢?
马六子吃干抹净走了,自己要怎么回去跟肖红军交代?
可恶的马六子,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呜呜呜~
捂着嘴巴哭了一场,向红穿好裤子,跌跌撞撞地朝着外头走去。
她就不信,她真的找不到自家的柴火!
张栓子和周老二,蹲的脚都麻了,看二人都没了影子,这才敢大口呼气。
出来后,二人是止不住地感慨。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这向红和马六子,居然打的这样火热。”
“可惜没看到向红的身子,要不然老子也……”
“啪!”
“也啥也?那向红再不堪,那也是嫂子的娘家妹子,可不是咱们招架的起的。”
被周老二一巴掌提醒后,张栓子才后悔自己口不择言。
“呸呸呸!老子啥也没说!”
肖烈对他们的情谊,他们是知道的。
就像周老二说的,向红再和向晚不对付,那也不是他们能随便招惹的。
两人趁着夜色,赶紧又去追向红去了。
向红已经回到了老向家。
被马六子给涮了一道,向红找起柴火来,就更加起劲。
可惜的是,也只找到一些放在院子里的散柴火。
那些储存起来过冬的柴火,向红怎么也找不到。
外头又冷,她肚子又饿,又怕被向老爷子发现,向红只好抱着找到的几根柴火,往公社走去。
一路上,听着大山深处时不时传来的野兽嘶吼,向红的双腿都在打摆子。
一个人走夜路,向红本来就害怕,更是被这动静吓得动也不敢动。
寒风呼啸而过,吹在周边的野草和树梢,奇怪的怪叫声呜呜地鸣叫。
向红撒丫子开始跑,一个不稳,连人带柴火被绊倒在地。
“啊!鬼啊!”
再承受不住,向红柴火都不要,连滚带爬往前跑。
后面远远跟着的周老二和张栓子:“……”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决定追上去。
肖烈就给了他们这一个任务,要是连个向红都跟不好,那他们也别在肖烈手下做事了。
一直跟着向红,到了街尾的楼房外,两人实在是蹲不到什么了。
可是又觉得不甘心。
天实在是太冷了,不跑起来,四肢都能冻废。
两个人就绕着这条街,直跑的气喘吁吁,身上冒着热气儿,才肯停下来。
正好街上已经有卖早点的小摊位,连个人就花了几毛钱,一人买了一个大肉包子填肚子。
吃饱喝好后,这身上也就不那么冷了。
两人重新回到向红家门口盯梢。
这一晚上,向红都在呓语不断。
她一通忙活,不仅没有任何收获,还被马六子占了便宜,又被“鬼”吓得摔了一跤。
躺在冰冷的炕上,向红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
旁边的肖红军睡得正迷糊,摸到向红滚烫的身体,整个人就贴了上来。
暖暖和和睡到下半夜,肖红军被热醒了。
这一摸向红额头,肖红军才知,向红这是发烧了。
本来是想下炕给向红倒点水,刚点开煤油灯,就看到向红胸前全都是爪印。
肖红军怒火中烧,一巴掌扇在了向红脸上。
向红已经陷入了昏迷,被打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肖红军气的厉害,“就是个天生的贱种,好,你喜欢贱,老子成全你!”
一把掀开被子,不由分说,把向红的腿给掰开,硬生生来了好几回。
也或许是出了汗,向红早上醒来的时候,高烧竟然奇迹般的退了。
体力恢复了不少,向红就想去给肖红军做饭。Χiυmъ.cοΜ
被子里的一抹嫣红,却是让她浑身如坠冰窖。
“月经刚走,这是,这是啥啊?”
人命关天,肖红军拿出十块钱,让向红赶紧去看看。
拿着手上的诊断证明,向红脑子都是嗡嗡的。
“怀孕了?”
是谁的?
医生还让她注意那方面别过度,否则,孩子就会保不住。
回忆着和肖红军马六子的荒唐,向红眼睛一黑,整个人往旁边倒去。
向晴正和未婚夫余志,手挽手往卫生院走。
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往余志身上扑,向晴也不惯着,一把就推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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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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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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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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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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