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张秀梅哭求,“妈!你可一定要救我,爷不会放过我的。”
一听这话,张秀梅就知道不好,脑子转了半天才道,“不怕昂红,这样,咱们这样就行了……”
说完,向红擦掉眼泪天真问,“这样真的行吗?”
张秀梅斩钉截铁,“肯定行!你爷疼晴晴,铁定啥都答应。”
向红这才把自己干的坏事给说了出来。
张秀梅像见鬼一样,弹起来尖叫:
“你说啥?”
……
恰巧是放假时候,只有向大板在厂里值班。
得知这个消息后,向晴摸不着头脑。
搂着马秀芬,“妈,向红在咱家干啥不好的事儿了?”
马秀芬左思右想都没头绪,只皱着眉毛摇头。
“要说,除了你这月经不正常,咱家也没啥不好的事。”
向红气的撒了手,“没就没呗,这种事您咋也拿出来说?”
说起来,她这俩月,下面总是奇痒难耐。
今天恰好来了月经,那种感觉就更强了。
偏这种事情,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马秀芬形容。
马秀芬也知失言,赶紧笑着去哄向晴。
很快就到了栓驴村。
向晴一来,村里上工的,不上工的,包括好些知青,全都围在了老向家院外。
虽然昨天刚给向老爷子分了不少东西,向大板一家仍旧带了很多礼品。
向老爷子笑的更深了,亲自把向晴迎进堂屋里,一阵寒暄。
为了招待向大伯一家。
向老爷子让向晚特意烧了一锅热水,给泡了橘子粉茶。
还拿了不少瓜子和糖果出来,生怕委屈向晴。
向晚也抓了一把瓜子,分给向早多半,两个人坐在门槛上嗑了起来。
向晴敷衍地叫了张秀梅一声小婶,端着橘子粉水,喝了一口才白了向红一眼。
“向红,你自己说呗。”
除了那三十块钱,她实在是想不起别的了。
向红一个劲儿往张秀梅身后躲。
想着心里的小九九,张秀梅可谓是底气十足。
把向红护住,道,“爹,要说出来也行,您得答应儿媳,二妮儿的彩礼钱,全都得给我的红红。还有嫁妆,我是一分也不会出的!”
她损失了全部身家,不还回来怎么行?
向晚给气笑了。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咋不上天呢?我告诉你,彩礼你一分都别想要,嫁妆你全都得给我出!”
“你还有没有良心?”
向晚把瓜子往兜里一揣,从身后拿出了菜刀。
一个炫圈后,向老爷子胡子都吓的立了起来,下意识护着向晴。
“二妮儿啊,别激动,咱先听听红红到底干了啥。”
“老二,管管你家棒槌!”
向二板就推搡张秀梅,张秀梅一脑袋把向二板顶的坐在地上起不来。
得意地搂了一把头发,她才无所谓道,“其实也没啥,不过就是在晴晴月事带里头,撒了点碎头发。”
“你说啥?”
马秀芬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手中瓜子全都洒落。
月事带里,撒了碎头发?
冲到向红面前,马秀芬张牙舞爪地挠了过去。
“万人骑的烂婊子,黑了心肝烂了肺的小婊砸,我今天挠死你我。”
可惜马秀芬没有张秀梅力气大,没有挠到向红,倒是被张秀梅给打了几巴掌。www.xiumb.com
那委屈又撕裂的哭声,听得向晚耳膜都有些受不住。
向晴已经跑去了厕所,向老太太也跟着去了。
这时候,大家哪里用得起卫生巾。
大多都还是用的草木灰。
也就向晴经常用卫生纸代替草木灰。
而且,卫生纸还要垫在月事带里头,才不会乱跑。
按照向红的恶毒,绝不可能是张秀梅嘴里的一点子碎头发。
指不定有多少呢。
碎头发啊!
光是想想,向晚胃里都是翻江倒海的恶心。
见向老爷子和向二板还在一味劝架。
向晚就知道,他们显然是没有明白,碎头发放在月事带里头,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
有多么恶心,和发指!
向晚冷目锐利如刀,直指仿佛置身事外的向红。
她真的很想看看,那稚嫩无害的身躯里,到底掩藏着怎样肮脏的一颗心。
就这样的人,上辈子竟然还是享誉国际的名医!
向晚整理了心情,故意危言耸听地大喊。
“你们拦着我大伯母干什么?那些碎头发,可是会害晴晴姐,一辈子怀不上孩子的!”
几人同时停手,目瞪口呆看着向晚。
终于意识到危机,向红立着嗓子反驳,“向晚,你别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就是点碎头发~”
向晚起身,磨牙凿齿,“那要不,我也给你放进去?”
向红哑然失声。
一阵天旋地转,向老爷子躺倒在炕上。
向晴早就哭个不住,颤抖着在洗干净的月事带里,找到了无数的白头发。
最大的,也只有针尖大小。
哇的一声,向晴哭的撕心裂肺。
“呜哇~~怕我用卫生纸时候看出来,向红,她,她居然用的是爷的白头发!爷!奶!我没法儿活啦~~”
怪不得痒了两个月啊~~
向老爷子心疼如刀绞,照着向红就是两个大逼斗。
“毒妇!我老向家,咋就出了你这样的毒妇!拿绳子,老子非捆了这蛇蝎去祠堂!”
哭肿眼睛的马秀芬急忙拦下,“爹!不能啊~大家知道了,我的晴晴咋个活下去~~”
向老爷身子一晃,“塌天了啊~”
向二板心里不是滋味,站起来就冲了出去。
片刻后,一把子零钱塞到了马秀芬的手中。
“是我对不住大哥,大嫂,这钱拿着,咱赶紧去给晴晴看看去!”
张秀梅上去就抢,“那是我回娘家攒的三十块,家里就这么点家底了,凭啥给她啊~~”
马秀芬一把拽过张秀梅的头发。
“张秀梅!我晴晴要是真有啥事,我一定要让你吃牢饭!”
张秀梅忘记了反抗。
眼看向晴母女要走,向晚思量之后,到底还是开口:
“等等!”
马秀芬脚步一顿,眼中尽是不耐和反感。
向晚只当看不见,只走到向晴面前,“晴晴姐,碎头发不好取,我觉得……”
“向晚,别以为你讨好我,我就会给你好脸。你跟强奸犯搞对象,我这一辈子都看不起你。滚!一家子黑了心肝的臭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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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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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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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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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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