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亚东一看手机,小姨子上演了夺命连环呼,好在乔亚东静音了。
打开信息一看,是催他去学校首演呢,虽然这次并不是正式演出,但有学院的老师前来检查和指导。
除了小姨子的电话,史俊杰也打了个电话来。
乔亚东回了个电话。
“兄弟,听说你不在金建干了,要不来我工地干吧,咱凭实力搬砖,不丢人。”史俊杰开口就是一通关心。
乔亚东脸黑的很。
“小子,老子现在是有自己公司的人,你让我跟你去工地搬砖?你可太瞧的起我了。”乔亚东对着电话就是一通喷。
啥玩意?居然想让哥去搬砖?啊……呸。
“嘿,哥,亲哥,我跟你混成不?不要工资也成。”史俊杰打蛇随棍,他想跟着乔亚东的心情是真的,不要工资的话也是诚心的。
“除非,你先来给我搬砖。”
“成,哥,你在哪儿,我马上到。”
“啥,你今天的活不干了啊?”
“干毛线,打今天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乔亚东菊花一寒,泥马,咋就想一板砖拍死这货呢。
怱怱吃了点饭,乔亚东就直奔南艺。
刚到校门口,就见到了獐头鼠目的史俊杰在校门口转悠。
乔亚东脸一黑,这货也不收拾收拾,就他这样,估计保安都不让进。
好在乔亚东平时总给这里的保安些许小恩小惠,这才勉强将这货带了进去。
“哥,你在南艺有工程?”
“闭嘴。”
来到平时排练的教室,教室里空无一人,问了一个正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同学,人家告诉他今天在小礼堂排练。
问明了方向,两人一路向小礼堂方向前行,不多会便看到了一座哥特式的建筑,这种风格的建筑一般是用作教堂、礼堂之类用的。
这都不用找了,肯定在这里。
乔亚东推开略有些沉重的木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里面很黑,看不见有人在排练。
只有二楼的顶上有一束光正照在一位女子的身上。
两人看向女人,女人也看向他俩。
女人狐媚脸,一身红裙坐在二楼的栏杆上摇啊摇,葱白滑嫩的小脚丫如同一件精致的艺术品在空中晃啊晃的。
“哥,这……是人是鬼?”史俊杰好奇道。
“我猜你是想成为鬼,是不是想上她的身?”乔亚东低声回道。
“我想,就她这身肉,拨皮下锅后味道会不会很鲜美。”
你永远猜不到这货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这也是上辈子乔亚东对史俊杰的总结。wWW.ΧìǔΜЬ.CǒΜ
丘青青正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时光,这里是废弃的礼堂,据说要拆了,但也正是这里,可以给她片刻的安宁,她喜欢在这里怀念。
怀念数百年前的那个人。
那个,一身素白,宛如人间精灵的他。
丘青青记不清具体有多少年了,是那个人,将她从青丘之地带入这繁华的人世间,却又未及待她化身成人便匆匆离去。
“待我归来。”这是简单的四个字,却让丘青青守望百年、望眼欲穿。
背着阳光,丘青青看不清两人的长相,但那一身骚包的白衣仿若这黑暗中的一道光,如同初见那人时的惊艳。
初见时,一人一鼠一兔,人帅,鼠贱,兔莽。
丘青青思考间微微有些愣神,身形稍晃。
“当心。”乔亚东喊道。
“摔死……。”史俊杰接着乔亚东的话,续上了两个极其关键的字。
果然,这货被人孤立不是没有道理的。
丘青青待两人走近,看清了两人的长相。
“好像……。”
他好像他,他也好像它。
一个,依然那么帅,一个,依然那么贱,只是,那个莽的在哪里?
丘青青仿佛终于等到了数百年来的相遇,只是,他是他还是他不是他?
如果,那个莽的还在他身边,那就错不了。
是轮回,巫师不入轮回,但如果能,也只有惊才绝艳的他能办到吧。
“是青青老师吗?”
在董芃芃的嘴里,早就听说过这位如神仙一般的老师。乔亚东即便是见惯了各式丽人,但这青青老师的美丽和气质仅独一份。
怪不得董芃芃推崇之至,这一见之下,果然飘飘欲仙。
丘青青翻身下了栏杆,穿上鞋从楼上下来,走近乔亚东的跟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再三打量。
这脸,这眼,这眉,这嘴无一不像。
“兄弟,这妞眼冒绿光,怕是不怀好意啊!”
史俊杰的声音在这座寂静的礼堂间炸响,将乔亚东和丘青青的那种莫名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丘青青抬腿,一记飞踹将史俊杰踢倒在地。
“贼鼠,让你一直盯着我屁股后面转。”丘青青破口而出,这怨念在她心里积赞了数百年。
那时,它已化形多年,她却还未化形,这货就一直喜欢研究狐狸的屁股,口中喃喃道:“咋就这么翘呢?”
边说,还边流口水。
丘青青早就想教训它了,却苦于那时候的它卡在化形期,只能朝它吱吱乱叫。
乔亚东噩然,他没闹明白,史俊杰怎么会盯着人家屁股看,还让青青老师给发现了,真特么的太丢人了啊。
史俊杰……。
“我特么的,我看毛线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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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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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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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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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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