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父亲让张月做饭,先进硬是要帮着烧柴火,先凡也帮着洗菜切菜,先成坐着闷闷不乐的。张月父亲出去买了些冰汽水,还买了两个西瓜,西瓜用篮子装起放入井中冰镇。
吃饭时间,张月向父亲介绍了几人。
张父:“你就是之前上报纸的赵先进?”
先进:“叔叔,我是赵先进,外号大聪明!”
先成:“我是他二弟,赵先成,外号大傻个!别听我外号中有傻字,我可一点不傻!”
先凡:“我是他三弟,赵先凡,外号......大鼻涕!别听我外号中有鼻涕,我现在不流了!”逗着众人哈哈大笑!
先进:“叔叔,我们今天晚上能住你家吗?”
张父疑惑,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张月,问道:“我们家就两间房,你们睡哪?”
先进:“我们和张月一个屋,张月睡床,我们睡地上。”张月低头没有说话。张父看着几人天真的脸庞,同意了。
先进端起汽水瓶,先成、先凡也跟着,张月也随后,张父看着几人也拿起酒杯。大家碰杯后,四人把汽水一饮而尽,先成没憋住,打了个饱嗝,逗着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午饭过后,张父让几人在家休息,自己去了田间干活。没休息一会,张月就偷偷起身,要去帮父亲,先进发现了,也跟着要去,先凡也起来了,几人一起出门去。先成假装打呼噜,但是听着几人出门去干活,自己却装睡,内心过意不去,并跳起来追了出去。
先进干活比自己家里还卖力气,先凡也不落后,张月虽然女儿身,但割起稻子一点不比男生差。倒是先成,割割停停,一会跑去树底下尿尿,一会在田间抓青蛙。很快,稻子就割完了,先进跟着张父在打稻机前,其余三人将割好的稻子送到两人手上。先进和张父手脚并用,很快将所有稻子打完了。结束后,三兄弟瘫倒在地上,形成三个大字。
傍晚回到张月家,张月准备做饭,先进说要去游泳,他来张塘村很多次了,哪里有池塘他都一清二楚,先成、先凡二话没说跟着去了。在路上几人就把衣服脱了,剩条短裤,跑到池塘边,手上衣服往岸上一扔,就跳下水去。像极了三只受惊了的青蛙,噗通跳入水中,淹没在池塘中,许久才冒出头来。
几人在池塘里畅快地游着泳,不一会,张月也来了。她蹲在池塘边,看着几人玩水。
先进:“张月,下来啊!可凉快了!”先成、先凡也跟着喊叫张月一起下水来。
张月闻闻自己衣服,忙了一天了,确实出了很多汗,身上也粘糊糊的,但又不好意思跟几个男孩子一起玩水。
先进:“嘿,犹豫什么?下来!”随后几人就用手拍打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张月,最后张月鼓起勇气下水去了。四人在池塘里嬉戏玩耍,甚是欢乐!
随后四人分成两组,先进和张月,先成跟先凡,打起水战来。先成两人就揪着张月泼水,害她喝了很多水,都呛到鼻子了。先进急了,抱住张月,帮她挡水。先成两人一边起哄,一边向抱着的两人发起进攻,最后先进也呛了很多水。
天色渐渐暗下去,四人玩够了,便准备回家去。爬上岸时,夕阳照射在张月身上,将全身映着通红。
张月十一岁了,身体已经有些发育,湿透了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将胸前隆起的部位印着特别明显。
先成和先凡光着膀子,甩着衣服在空中转圈,奔奔跳跳回家去了,就留下先进呆呆看着张月。
张月注意到先进正盯着自己胸前看,脸一下变着通红,但在夕阳的映衬下,没有很明显。张月并捂着胸口,跑回家去了。
几人换上衣服后,并和张父坐下来一起吃饭,张父为了感谢三人的帮忙,特地去买了鱼和肉,做了红烧肉和红烧鱼。先进说他姐姐玉梅也很会做这两个菜,他很喜欢吃。张父说张月也很喜欢吃。吃饭期间,张月并没有说一句话。
吃完饭后,张父拿出井里两个西瓜,已经冰凉。用刀对半切开,给四人一人一半,拿着勺子舀着吃,自己没吃一口。
四人端着西瓜坐在溪边,双脚都挂在溪岸边,一前一后的踢着脚,嘴巴吃着西瓜,快乐无比。
弯弯的月亮挂在天上,繁星满天,星光虽然没有圆月那样明亮,但还是将村庄照着白净。溪水哗哗的流淌,弯月映在水面上,被溪水冲着很不规则,像几人手里的西瓜,被勺子舀着很不规则一样,无法用正常的形状将它们描述。
先进突然唱起歌来: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
等待着放学,
等待游戏的童年......”
先进唱完后,张月问:“这是什么歌?”
先进:“《童年》。”
张月:“你们学校教的?”
先进:“不是,我姐姐玉梅有个录音机,可以播磁带,经常听这首歌,听着我都会了。”
四人在溪边不知道坐了多久,周边的村民家里都陆续熄灯了,才回家去。到家张父已经睡了,几人到张月房间,见张父帮他们在地上铺了草席。张月睡床上,三人睡席上。
躺下没多久,先进问:“张月,我们是好朋友吗?”张月很长时间没有回答,先进以为她睡着了,并闭上眼。
突然,张月回答:“是!我们当然是好朋友!”
先进:“那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吗?”ωωω.χΙυΜЬ.Cǒm
张月:“但愿吧!”
先凡也来凑热闹:“大哥,要不我们再结义一次吧,咱们四人义结金兰,以后张月就做我们四妹!”先进没有回答,张月也没有回答。
先成:“大鼻涕啊大鼻涕!四你妹啊!我们以后要叫张月大嫂的!”
先凡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张月开口了:“你个傻大个,可不能这样胡说!”
先成:“我是大傻个,不是傻大个!”
张月:“有区别吗?”
先成:“一个是大字辈,一个是傻字辈,我是大字辈的。”
张月被先成的傻瓜逻辑整傻了,不知如何反驳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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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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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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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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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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