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守听令!”
“即刻带队向城西的方向搜寻。
—旦发现掳走丰小姐的贼人,无需禀报,格杀勿论!”
他下达了命令,快速的带人离开。
他们走了以后,叶宵向着大夫看了一眼,手指了指马夫。
“听到了吧?他不能死,他是唯一的线索,你带他回府,好生照料着,本王本王要离开一趟……去丰大人府中。”
叶宵叹息了一声说。
说完这话,便向着一名家仆招了招手:“冯凯,备马!"
一小会儿以后,一匹快马在夜色中穿梭,直奔丰府赶去。
只用了一刻钟,叶宵便已经到达了丰子豫的府邸前。
“开门!开门!”
睡得昏沉的门房被一阵拍门的声音惊醒。
火急火燎冲到了门口,取下了门闩。
他从门缝中探出了脑袋。
看到叶宵的时候,猛地一愣。
“王爷,你怎么到了?”
门房突然问道。
“有急事找你家老爷,快放我进去!”
叶宵声音低沉说。
门房不敢怠慢,连忙将他请进了府中。
而叶宵在进去以后,当即便匆匆向着丰子豫的房间赶了过去。
—会儿后,叶宵到了丰子豫的房间门外。
大手拍打着门板,直将门板拍得砰砰作响。
里头的丰子豫正做着美梦。
突然的声音让他从床上惊坐而起。
“谁?”
黑暗中,他豁然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我!叶宵!”
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丰子豫心头又是一惊。
“王爷,你怎么来了?”
他问着,慢吞吞地起床,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然而就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惊讶的发现叶宵竟是手捧着一根鞭子站在门口!
“还请丰大人责罚!”
叶宵低声说道,将手里的马鞭举起向丰子豫递了过去。
丰子豫呆了,而回神过来后,忙俯身蹲下,搀住叶宵手臂:“王爷,你这是作甚?折煞老夫了!”
“快起来!你快起身!”
但任凭他用力拉扯,叶宵却依旧不起。
这让丰子豫有些慌张。
“王爷啊,你这是作甚?到底怎么了?你要在这深更半夜跪在老夫门前?”
“这……这若是让人看到了,这若是传入陛下耳中……老夫,老夫就算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陛下砍啊!”
他哆嗦着说,又用力拉了叶宵一把。
叶宵叹了一声,终于站了起来。
他看着丰子豫,突然就红了眼眶:“丰大人,我对不住
我对不住你啊!”
他带着哭腔,两句对不住让丰子豫的心里咯噎了一下。
“王王爷,你别急,慢慢说……”
他颤颤巍巍说着,将叶宵搀扶着到了屋中。
点上灯后,他们在椅子中坐了下去。
叶宵双手捧面,神色颇为的痛苦:“丰大人,丰小姐被贼人掳走了……”
“她在从我府中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一伙贼人……”
“那些贼人说是丰大人的仇家,说是蓄谋已久,终于等到了报复丰大人的机会。”
叶宵声音低沉说道,在把这话说完以后,他松开了放在脸上的手,兀地又对自己侧脸上抽了一下。
“怪我,是我大意了!
本王也不曾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那帮贼人竟是如此猖獗,竟是敢在神都行此恶事!”
说话时,他故意捏着嗓子,使得声音听起来尤为的沙哑和痛苦。
而这一番话,对于丰子豫来说,无异于是晴空霹雳。
丰子豫刹那间便在原地呆住了。
“什么……你说蝶衣她……”
叶宵点了点头:“是,那马夫是这样说的。”
“他说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三十多个贼人,贼人将他重伤,又带走了小姐,说是要用小姐的血来偿还你欠他们的一切!”
说完,他抽了抽嘴角:“丰大人,你知道这伙人是谁吗?”
丰子豫的眉头刹那便皱了起来。
他瘫在椅子中想了半天。
在此期间,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呼吸,若不如此的话,他此时必然要方寸大乱。
“我想想……容我想想……”wWW.ΧìǔΜЬ.CǒΜ
丰子豫碎碎念叨着,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不觉间,他的脸色白了一度。
“丰大人,你快想,只有你想到了是谁干的,小姐才有被营救出来的可能……”
叶宵却不管他此时的状态,又开口催促了一句,当然,这一句纯属是为了让丰子豫更加焦虑。
“别催我……
王爷别催我,容我想想,我想想……”
丰子豫听着叶宵的催促声,他双手捧住脑袋,连声又说。
“虎威将军赵世诚?不不不,不可能是他,他没有这个狗胆……不肯能是他。
文渊阁刘世申吗?去年我在朝堂上和他发生了口角,事后又去陛下的面前参了他,他怀恨在心,说是让我走着瞧,会是他吗?
不不应该是他的,他一直文文弱弱,只会溜须拍
马,掳人的勾当他不敢,他不敢的……”
叶宵的注视中,乱了方寸的丰子豫连声念叨着说。
“赵勇?不可能!”
“刘仁杰?好像也不是他……”
丰子豫接二连三碎碎念叨着,此时此刻,他已经彻底慌了神。
而就在这时,突然之间他看到了房间里边摆放着的一副字画。
那一瞬间,丰子豫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似的。“我知道了!是他!肯定是他!”
丰子豫突然抬头向叶宵看了过来,声音尽是激动。
“是谁?”
叶宵抓住了丰子豫的手腕连忙问道。
“秦相公!是秦相公!肯定是他!”
丰子豫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连忙对叶宵大叫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呢?他为什么要掳走小姐
呢?”
叶宵装出疑惑不解的模样对丰子豫问道。
“因为他在害怕我,他害怕我成为皇亲国戚以后在朝堂之上压他一头!”
“以前我和他之间就有过节,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因为我的职务并没有他高,我奈何不了他。
然而,他知道我对他怀恨在心,只要我逮到机会,我
就一定会报复他的!”
“所以……肯定是他,肯定是他从谁的嘴里边得知了我
想和皇上攀亲戚的想法,故此出此下策想断了我的计划!”丰子豫捏紧了拳头,暗自咬紧了牙。
他向着叶宵看了过去:“王爷,这事儿你得帮我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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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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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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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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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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