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前的女孩,双手掐腰瞪视着自己,正是苏云霜。
“你......你怎么来了?一声不响的吓死我了。”
林墨摸了摸胸口,悻悻道。
真的是人吓人,吓死人。
苏云霜俏眸一翻,狠狠地剜了一眼林墨:“你一直在睡觉,我又不好意思将你叫醒。”
林墨知道苏云霜的性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绝对是来找自己有事的。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坐直身子,打量着苏云霜。
她今天穿着一件鹅黄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虽然脸颊上带着点婴儿肥,但那副精致小巧的模样,还挺可爱的,尤其那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看得让男人心痒难耐。
这小姨子再养几年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到时候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乌龟王八蛋。
“给我作一首诗词,我好去那诗会去看看。”
苏云霜笑嘻嘻道,将手中的笔墨递了过来。
见状,林墨知道自己这个小姨子,恐怕早就待在这里许久了。
大魏文风盛行,那些文人骚客每隔一段时间,就喜欢搞一些诗会,在上面进行诗词比斗。
虽说这文无第一,但好的佳作,会一直被世人传唱下去。
林墨虽有秀才功名在身,但一直都不喜那诗会,与那些文弱书生为伍。
不过小姨子相求,他勉为其难道:“云霜,你确信要我写诗词?”
“我苏府就你肚子里墨水最多,当然要你作喽!”
小丫头,点点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地盯着他,生怕他会拒绝。
“算了,作为你姐夫,我就送你一首诗吧。”
说着他从苏云霜手中接过笔墨,踱步走到桌前,摊开宣纸,洋洋洒洒写了起来。
由于这个世界与蓝星属于平行空间,大魏朝前面朝代也没有出现过什么李白、杜甫这些大文豪,所以林墨就将诗圣杜甫的代表作《春望》拿了出来。
一旁的苏云霜见宣纸上的那歪歪扭扭的字迹,疑惑地瞟了一眼林墨。
她年纪虽小,但也读过私塾,林墨所在的字迹,让她想起自己刚刚学写字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坏人,你到底有没有读过书?这字迹感觉出自刚上私塾的丫孩之手。”
闻言,林墨老脸一红,一脸正色道:“胡说些什么?你姐夫可是秀才,这是我独创的一种字体,名曰:狂草!”
林墨说的唾沫星子飞起。
“哦,原来如此啊。”
小丫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好了。”
片刻后,林墨收拾笔墨,放回苏云霜手中,笑吟吟道:“你拿去交差吧,应该足够你去参加诗会用了。”
“嗯,谢谢你坏人。”
小丫头满脸欣喜,抱起笔墨就往门外跑。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林墨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还是年轻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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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探出梢头。
金陵城内好不热闹,今日乃春园诗会举办之日,江南省各府的文人才子,都汇聚在秦淮河的画舫之上,探讨诗词歌赋。
这时一俩苏府标志的马车,正缓缓地向那些画舫失去,但经过秦淮河商业街时,马车根本挤不进去。
“二小姐,前面不好过了。”
牵马的苏府车夫,走到后面,对着厢房内的苏云霜道。
“看到了,我这就带着小婵在这里下车,你在旁边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诗会结束我们过来找你。”
苏云霜从车厢内探出了小脑袋,挥了挥手。
她向怀中摸了摸,好似里面有什么贵重东西似得,生怕丢了。
一主一仆很快就走到诗会的入口,将请柬递给了看守,两人很快就进入画舫。
本来往年都是苏清妍代表苏家过来,这不苏清妍因为筹集那三万两白银,急着去杭州商铺了,苏云霜这才有机会进入这诗会。
下丫头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东看看西瞧瞧。
这里的男子,都是一身书生打扮,嘴里说着一些诗词歌赋。
另一边有不少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一个个用玉扇遮面,指着那些才子与身旁的好友,交流评论着。
今日的才子非常多,就连金陵第一才子的衡子瑜也来到了这里。
而他声旁站在的一个书生,正是作为刘家重点培养的刘宏才。
刘宏才对衡子瑜拱了拱手,笑道:“子瑜兄,今晚怕是要得,唐姑娘的亲睐了,可惜可贺。”
刚才衡子瑜作了一首咏春的诗词,被秦老夸赞了。
要知道秦老可是大魏朝前吏部尚书,当时响当当的诗词大家。
得到秦老的夸赞,就是说明衡子瑜的诗确实好。
那唐若寒是金陵红袖院里有名的清官人,卖艺不卖身,被称为才貌双绝。
衡子瑜早就眼馋很久了,要是能进一步把唐若寒弄上手,破了她的身子,收入房中,那便更能证明他男人的魅力终究成就。
秦淮河悠悠数百年,这类的故事,每年都有,风流才子名头也会响亮几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衡子瑜也是对刘宏才拱了拱手,还礼道:“宏才兄,你已取得举人功名,将来前途不可估量,到时候莫忘了贤弟。”
衡子瑜虽是书生,但也不傻,对刘宏才的家世背景非常了解,这江南布政使刘康宁就是他大伯。
朝中有人好做官,只要刘康宁这几年不倒台,那么刘宏才将来在仕途上,会将他们这些才子甩的远远的。
花花轿子人抬人,都相互留个好印象,为以后做好铺垫。
......
见众人都在谈论诗词,苏云霜小心翼翼地将怀中,林墨写的那首《春望》递了给了一个专门负责收集诗作的小厮。琇書蛧
那小厮很快就将《春望》递进了一个画舫。
里面的坐着三位男子,坐在上座的是一位身穿暗黄色蟒袍中年男子,脸上彰显着贵气。
他的左手是秦文德,右手坐着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布衣老者。
此时他们正在讨论今晚的魁首之作。
小厮将那首写有林墨《春望》的宣纸递进来之后,那头发花白老者,口中呢喃三声:“好~好~好......”
浑浊的眼睛,竟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蟒袍中年男子和秦文德对视了一眼,不明白为何这位老学政,好好为何流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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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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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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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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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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