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彦露出满口白牙,笑的一脸得意的看着他媳妇儿。
白清荷早就习惯他没人的时候嘴里的胡言乱语。
两人现在还没成婚,这些也只是刘文彦口头上随意说说,也是没个正形。
翻了个白眼,使出掐人大法。
刘文彦赶紧躲开:“别别别,你这手劲也忒大了。”xiumb.com
手劲大?
那是当然了,种花种草,翻地,做香丸,提炼香水,都是她一人完成。
就这样如果手劲还不大,那可真是说不过去了。
把媳妇儿的手拿起来看看,上面有很多细小的伤痕。
刘文彦心疼的说:“你也是个不听话的,就不能找个人一起做嘛。”
现在又不是以前,什么事儿都要亲力亲为。
无论是买一个人,还是雇一个人,对白清荷来说都很简单。
白清荷笑了笑,把头轻轻靠在他胸前。
“我的法子她们都学不会,找来也是白搭,花田现在有人打理,我也就是做香丸和香水辛苦了些。”
前几日接了个大单,要荷花香和木质香各十瓶,还得要大瓶装的。
小罐的香水就是药铺里的药丸瓶子那么大,大罐的就有手掌那么大。
刘文彦教会了瓦儿山上的人烧制瓷瓶,现在他除了卖瓷瓶,还顺带着卖卖瓷器。
不需要烧出什么复杂的瓷器,就是普通的瓷瓶、瓷碗,只有颜色之分,样式区别不大。
因他卖的价格低廉,在这一块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错。
有人还找到了章越,希望也能给他们供货,被章越一口就给拒绝了。
刘文彦对瓦儿山上的来说,不止是会帮他们赚钱的贵客,更是救命的恩人,他们不会背信弃义,不会背叛。
好奇的问:“你的特殊法子?是什么?嗯?我怎么不知道。”
他媳妇儿制香都是他教的。
他怎么不知道有什么特殊法子?
白清荷轻笑一声:“你也学不会。”
是爱意。
是你第一次救我于水火。
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帮我脱离苦海。
是你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
是你不会被苦难打败的坚强。
没有刘文彦的感染,白清荷相信自己不可能做出香。
她从来没有做出浓烈的香,有的永远都是安心凝神的淡香。
因为那人从小到大也只喜欢那一系列的香味。
香里有她隐晦的爱意与诚挚的祝愿,别人做不到,也学不会。
刘文彦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估计这种子需要冷一点的环境才能生长,种在山上试试?”
他终于找到他的金手指了。
种啥都能比别人种的好。
经他手种出来的红薯,能比其他人高产上百斤。
种出来的豆子,出油量更多,品质更高。
就连他种的辣椒,都比其他人的辣椒更辣。
刚开始发现的时候也是一阵哭笑不得,自己是真的种田命啊。
白清荷想了想后山的地形:“好,那你记得知会哑叔一声,他只听你的,种栗子林附近如何?那里有阳光直射,温度也不高。”
“好,你是女主人,你说了算。”
白清荷从书房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脸。
等她走到前院,脸上的红晕已经消散,又回到了那个清冷美人儿。
刘文彦在后面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摇头傻笑。
家里不需要他帮忙,他去找哑叔。
现在哑叔已经不拾柴了,帮着刘文彦打理后山,现在就住在山脚下,房子是刘文彦重新找人修的。
后山的栗子林终于扩大了一些,他还种了一批大叶菊,就看今年收成如何。
小野菊在年复一年的金手指种植下,终于能变成小孩儿巴掌大了,刘文彦取名叫大叶菊。
李老大夫和孙儿李茂对这些大叶菊眼馋的不得了。
每隔几日两人就要上山看一次,看看这些大叶菊长势如何。
他们想要胎菊入药,但刘文彦有些舍不得,在大叶菊还只是小花骨朵的时候就采摘,那多心疼啊。
但不可否认,胎菊的药效更好。
还记得去年康县令的父亲,遭人下毒,解毒后命是保住了,但身上长满了毒疮。
康县令回京看过父亲,也是整日伤心的紧,毒疮又痛又痒,还不停的在周身扩散。
身上整日都是脓血与鲜血,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刘文彦把还没开完的花骨朵儿全摘下来,让他试一试。
结果才半个月,康县令就找上门来,欣喜的说他爹毒疮消了,而且没有再复发的迹象。
“往后你的大叶菊不愁地方卖了,就我爹一个人就能给你包圆。”
说是康阁老包圆,其实背后另有其人,但不能说。
盛开后的大叶菊,一朵一百文。
刘文彦都是挑选的最好的种子,一株能开五到八朵花儿,一年开两次。
两次过后的花苗就开不到那么多花儿了,也没那么大,药效也没那么好。
他去年只种了三百株花苗,最后收的时候只采收了一千朵大叶菊。
这花儿才开一次,还是一小半就给他带来了一百两的收益,想想他都乐的开心。
康县令带来了很多谢礼,上京的消息多灵通啊,不少人也开始打听了这神奇的胎菊,但都被人给拦了下来。
哑叔今日也在刘家吃席,刘文彦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抱着个三岁多娃娃,脸上全是担忧的神色。
刘文彦有些吃惊:“这谁家娃娃啊?”
村子里现在多了很多小娃娃,大家生活水平变好了,娃娃就更多了。
但三岁多的,长得还这么可爱的,他是真的没见过啊。
哑叔想把娃娃放下,但娃娃睡着了也还是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无奈的他也只能对着刘文彦啊啊的说,空的那只手不停的比划。
“啥?码头捡来的?”
哑叔点点头,“啊啊啊!”
今日刘家有喜事,刘大郎没时间去码头送货,他的客人临时找人带话要了两百斤瓜籽儿,还有一百斤红薯粉和红薯粉丝。
但这时候刘家外出送货的人都已经出发了,他们每日固定早中晚三次送货。
于是他找到哑叔,希望让哑叔帮他去送货。
现在他们家人在刘文彦的影响下,对哑叔都无比信任。
哑叔就帮他送去了码头的商船,因为有很多木框。
所以哑叔也没注意什么时候驴板车的木框里,竟然多了个小孩儿。
等他回过神来,那商船都已经走远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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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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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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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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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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