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一下把她给直接打趴下了。
是白强,他愤怒的说:“我叫你你听不见?聋了吗?”
朱芳使劲捏了一把黄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坐起来缓了缓说道:“怎么了吗?我在摘晚上要吃的菜,没听见。”
白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很不屑的说:“看你这一脸春样,怎么?我满足不了你,你想男人了?”
朱芳嫁给他十几年,还从来没受到这样的侮辱。
瞪的眼珠子通红,想说什么,看见白强刚打的她竹棍,又不敢说。
白强出了一通恶气,心里舒服多了,扔下一句多摘点儿菜就走了。
没注意到背后的朱芳的眼神,这一刻的朱芳,打定了主意。
这日子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她必须得离开这里。
可是现在她每日出门都有白老太跟着,生怕她跑了没人照顾自己儿子。
就连想回娘家,让自己爹娘做主,白老太都不让她回去。
只让家里的两个孙子去给娘家报了信,说白老大伤了腿,让他们送点东西来。
结果她爹娘也够狠,只送了一小袋豆子,说什么家里人多,也没有多余的粮食。
这事儿让白老太不喜极了,自己的儿子不光是他家的女婿,还是外甥,真的就那样抠门?
朱芳闻到空气中飘来似有似无的香甜味儿,顿时有一个想法。
她找到白老太,说:“娘,强哥他吃了这么久的谷糠,是不是也给他买个馒头,换换口味。”
白老太一想,好像最近家里确实伙食不好,儿子也消瘦了很多。
于是拿了两文钱给朱芳,让她去刘家买两个馒头,往最大的挑选。
她和儿子吃一个,两个孙儿分一个,至于又是侄女儿又是儿媳妇的朱芳。
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好吃懒做不干活,还吃什么吃,不配吃!
朱芳拿着钱,没有往刘家老院子去,而是来到了新房子这边。
现在新房子快要建好了,她知道刘河每日都在这边干活儿。
有人注意到她,悄悄给旁人说:“白强婆娘来这边干啥?”
“不知道啊,不是说白刘二家撕破脸不来往了吗?”
“买馒头吗?”
“切,买馒头谁不知道去前院啊,走这边干啥?”
朱芳尽量避着人多的地方走,她以为自己悄悄从后面绕过来,就没人发现她。
谁知道早就被眼尖的汉子给看见了,谨防她使坏,告诉了刘大伯。
刘大伯还很纳闷:“她来干啥?”
刘二伯带着人正在给大哥的房间做空心墙,他听了说:“找人吗?不知道。”
害怕她在自己家新房子出什么意外,然后膈应到自家人。
刘大伯出来到处找她,问了一圈大家都说不知道她去那儿了。
这时候的朱芳已经悄咪咪的来到刘河做工的地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把衣襟扯的宽松了些。
掐着嗓子在门外喊了一声:“河哥哥。”
吓得刘河魂都快飞了。
要知道就是他媳妇儿,在刚成婚的时候也没这样叫过他。
冷不丁转身看见是朱芳,他更觉得心里犯恶心了。
他和这朱芳不熟,平日里见了面也不会打招呼,这人是疯了吗?
刘河压下心里的不适感,问她:“白大嫂,你有啥事儿?”
朱芳整个人顿了一下,继续掐着嗓子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这话说的,吓得刘河直接往后退。
这婆娘是真的疯了,光天化日的,对他发什么癔症啊?
他可是有媳妇儿有娃儿的人,这朱芳是见鬼了吗?
朱芳没注意到刘河的表情,只顾着自说自话。
她语气哽咽,“我其实当年是想嫁给你的,只是你定亲了,所以我嫁给了白强。”
“现在白强对我一点也不好,把我往死里打,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河给打断了。
他离朱芳老远了,大声喊道:“这是你的家事,与我无关啊!”
朱芳又是心里一哽,这熊玩意儿怎的这么不解风情?
她把自己的衣襟扯的更开了些,露出藏在衣服下的横肉。
一边往刘河的方向走去,一边扯衣裳:“我心里是念着你的,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看了看刘河现在的模样,身体强壮有力,再看看她家里的死瘸子,朱芳更是下定决心要勾引刘河。
男人的那二两肉,能不能禁得起诱惑,她还不知道吗?
刘河见她靠近,宛如是遇见了什么脏东西。
大叫:“你疯了!你快给我滚开!”
朱芳不为所动,他要的就是刘河大声喊,引来别人,这样他们就说不清了。
自己也能趁机说是刘河想强占自己,就算进不了刘家门,刘家为了封口,也会给她一笔银子。
有了银子她就能离开这里,到外面再找个男人嫁了。
但是她太着急了,见刘河只有一个人在门口,就以为屋子里真的只有刘河一个人。
等她跟着刘河跑进屋,看见里面还有五六个人在干活。
大家看好戏又充满不屑的眼神刺激了朱芳。xiumb.com
她以前再怎么爱挑拨,嘴皮子厉害,也不过是一届妇人。
哪里遇见过这种场景,大叫一声“啊!啊!”
把衣襟迅速拉拢,但已经迟了。
她刚刚自己把衣襟扯的很开,整个半圆都被人看光了。
羞愤的转身想往外跑,结果一转身就看见脸色黑的像炭灰一样的刘老太快速走来。
后面还跟着满脸愤怒的王春花和梁珍等人。
刘文彦在人群最后面,他看见奶奶带着大伯娘二伯娘往新房子去。
三人脸色都很难看,还以为是有人受伤了。
也跟着往这边走,他暂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朱芳脸色煞白,嘴皮子哆哆嗦嗦的:“我……我……”
刘老太两大步垮到她面前,轮圆了手就是一耳光。
打得朱芳一阵踉跄,站都站不稳,脸上瞬间浮现五根手指印。
接着又是一耳光下去,直接把她给打倒在地。
朱芳都给打懵了,又是羞愤又是无助,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刘老太气的破口大骂:“你被鬼上身了?大白天的在说什么鬼话,想男人想疯了?”
王春花也看不过眼,她二弟和二弟妹这么多年夫妻感情。
两人脸都没有红过一下,哪里容得下这等贱皮子来破坏。
“你等着吧,我马上就去找你家白老太婆来收拾你!”
说完就往外走,脚下生风,根本不给朱芳留求情的机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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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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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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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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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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