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车也已经开到了她住的小区,拿起东西下了车。
"唉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一直不理人啊。"徐希希气鼓鼓的瞪着她。
"嗯?你怎么还没走。"谢司皱着眉头看她一眼。
徐希希听到她这样说,站在原地不由得都被她给气笑了,合着在回来的路上她说了那么多都说给了空气听啊。
她有些气急败坏的向谢司追去边道:"什么叫我怎么还没走?你是想让我走是吗?哎嘿我就不走、就不走。"
徐希希看她又开始不理人的扮了鬼脸想要逗她,但谢司始终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神情淡漠。
徐希希有些气馁的戳了戳她的手臂,"唉小孩你这样不理人、不认真听别人和你讲话的行为真的很不礼貌,你家大人都没教过你吗?"
谢司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下脚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远处她现在住的那栋楼的六楼朝南的阳台说,"嗯没有,我打小就没有父亲母亲在身边,爷爷身体病重,常年需要呆在疗养院疗养身体,所以也就更不会有什么长辈亲戚来亲自教我礼仪规矩这样的东西。"
"所以,你可以走了吗?"
徐希希愧疚的收回戳着她手臂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这样去说你的。"
"嗯,你的道歉我收下了,所以你可以走了吗?"谢司冷着脸又问了一遍。
徐希希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唯一能可以看到她的人,为难的不舍的有些不想走。
可谢司脸上的表情实在是阴沉的有些可怕,她委屈的想自己又不是故意想要揭她伤疤的,而且明明就是她自己先没礼貌的不理人,所以她才会那样说的,干嘛要这样凶啊。
"走就走,谁稀罕和你一起啊。"徐希希赌气说完就直接转身走了。
谢司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直到不见她背影,这才又转过身向她住的六楼阳台那个位置望去,此时若是有修炼懂行的人从这边经过,肯定一眼就能看见她家正被一层浓郁到发灰发黑的阴气笼罩着。
"看来今晚这里是不能继续待了。"谢司低着头有些失望的呢喃着。
突然身体的汗毛全立,全身血液像是凝滞的发着凉,名为危险的预感萦绕上心头,她顺着预感抬头望去,家里的阳台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男人身穿着玄色的飞鱼服,修长的头发规矩的束在脑后,明明距离这般远是不可能会看清男人的脸是长什么样的。
但是,男人从身体到脸却像是逐渐放大到虚无的在谢司的眼前播放着。
跑,这是谢司凭借着本能所唯一能想到的,但是身体和脚下都像是被人灌了铅一样沉的抬不起来。
另一边被她给气走了的徐希希站在小区的大门前没有动,自顾自的给自己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心里建设道:"算了,谁让我是比她多活好几十年的大人呢,大人哪有和小孩子计较的道理。"
心下一定,又折回身去找谢司。www.xiumb.com
远远的她就看见谢司站在先前他们分开的那个地方没动,不由的冷哼一句,"哼,刚是谁要人家走来着,结果自己又反悔的站着不动。"
当然这话她是没敢让谢司听到,不然某个别扭的小孩肯定又要闹脾气了。她徐希希可不是能哄好孩子的人。
等到了她身后,虽然明知触碰不到她人的徐希希,还是傲娇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怎么没回去啊?怎么是后悔刚才赶我走,所以才这样委屈巴巴等在这,想等我回来吗?"
"好吧,谁让我是这样善良又美丽的不可方物的人呢?!我姑且的就先原谅你之前的不礼貌,回来了。"徐希希一蹦一跳间凑到她眼前说着。
谢司鼓动着眼睛来回飘窜着,示意她赶快跑,这里危险,可徐希希浑然不知就在身后不远的危险,还俏皮的伸着手朝她的脸捏去。
可不管她怎样作怪,谢司都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的一动不动的任由她作弄。
很快的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双眼警惕的朝四周打量观察的望去,果然一个浑身都无不散发着不好惹的气场的男人,正闲庭漫步的朝着谢司在的这个地方慢慢悠悠的走来。
徐希希来不及多想的在食指处具出一点银蓝色的光,就往谢司的眉心上点。
下一秒谢司就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终于可以动了,手下意识的牵起她就往外面跑,直到跑到人变得很多了的街上才停了下来。
徐希希的眼睛一直停在谢司牵住她手的地方,眼睛里闪过迷茫和惊奇,"小孩,小孩,谢司你可以碰到我了,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
谢司上气接不下气的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什么?"
"我说你能碰到我了。"徐希希好奇的用手戳了戳她脸,惊奇的感受着指尖处上传来的特别的感觉。
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切身实感的同人接触了,徐希希想,这该有二十多年了吧。
谢司此时却无暇顾及其他,快速的拦下一辆计程车惊疑不定的就往蜉蝣居赶去。
一路上她都很是焦躁和不安,那股被人狠狠锁定的预感一直没有消去。
直到站在了蜉蝣居的门前,她才感觉到那股一直被人盯着的感觉没了,这才忍不住的稍稍的松了口气,卸下一直紧绷着的神经。
强撑着关了门,腿没忍住的直接瘫在了地上。
走在她前面的徐希希,一直沉浸在自己终于可以碰到实物惊奇和快乐里,被她这突然的瘫软吓了一跳,"你没事吧谢司?"
谢司艰难的抬起头看她,浑身发软的无力的朝她摇摇头,虚弱的说道:"没事。"
"你该不会是在来的路上还一直害怕着之前的那个男人会跟过来吧?"徐希希边扶起她往放在院子里的摇椅上躺下边说道。
"嗯。"
半山腰上,一路尾随跟着她们过来的男人看着突然就没了的身影,眼里的兴味越发的浓厚道:"呵,有趣。"
他本以为不过是抓一个对他来说可以算得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结果先是挣脱了他的定身术不说,然后又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见的跑了。
看来这捉老鼠的游戏也没他想象中的那般无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蜉蝣问更新,第 37章 点灯七千一百盏四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