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胡风已经说了,就算是搞破鞋,那男方也是有罪的。
狗妈慌了!
但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她悄悄的用目光在人群里寻找根壮。
根壮在乡里大小也算是个领导,她想让根壮出面给说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要说这人啊!
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刚刚根壮好意让他们和解,你看狗妈那副样子,此时却又把根壮给想起来了。
乡里乡亲的,狗妈张嘴了,根壮也不能看着不管。
管归管,但他不想偏袒谁,只是想着别把事情闹大。
分开人群来到胡风面前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你好胡副所长”
胡风叼着烟很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
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笑着站起身说道:“哎呀!这不是周秘书吗?你怎么来了”
根壮本姓周,全名周根壮。
根壮刚要说话,就见胡风一拍脑门儿又接着说道:“你看我这记性,你就是这个村的呀!那天跟冯乡长喝酒说你驻村了”
根壮与他握了握手点点头说道:“是啊!回来为乡亲们干点儿实事儿”
胡风撇了撇嘴小声说道:“你小子少扯吧,跟着冯乡长有吃有喝的回来干什么呀?真是念书念傻了”
二狗子就在旁边,一听胡风这语气,肯定与根壮的关系不错。
于是他嬉笑着给给根壮也递了支烟说道:“根壮与我都是一起长大的,都是好哥们”
胡风没有理会他,而是又小声的冲根壮说道:“老弟,你想管这事?”
根壮想了想故意提高声音说道:“都是乡亲,管肯定得管,我是想让双方私下和解,心平气和的把事情都说清楚”
胡风皱了皱眉头一脸的为难。
“根壮,这事还不好定性,主要还得看人家女方的态度”
胡风这话说的没错,荷花要是说自己不是自愿的,那二狗子的行为可就是强奸。
根壮点了点头,扭头冲吴老二说道:“二哥,赶紧把荷花嫂子叫过来”
吴老二刚要说话,就见人群后面乱了一下。
荷花低着头出现在了门口。
二狗子家此时已经站满了人,大庭广众的,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根壮冲着围观的村民们说道:“大伙都先出去吧,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村民们谁也没动。
这热闹要是错过了,那还不得“遗憾”一辈子呀!
这时,那个高个子大盖帽“虎”着脸又大声说道:“都出去、、、、、、、”
村民们这才“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的出去了。
但是可都没回家,而是又都集中到了院子里,一个个的扒着窗户向屋里看。
这就算是“清场”了。
根壮其实心里不想把这件事“定性”
那样一来,一个是“强奸犯”,另一个是被强奸者。
这可好说不好听。
以后靠山屯可就“臭名远扬”了。
当然了,搞破鞋也不好听,但毕竟性质不同,人们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
可是不定性就没法和解。
强奸与搞破鞋的性质可完全是不同的。
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不一样的。
说白了,如果说定性为强奸想和解,那得多少钱。
搞破鞋属于双方自愿,就算是男方的责任,那也就是象征性的赔点了事。
之前荷花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此时她依然是低着头闭口不言。
吴老二心里清楚自己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
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又是那么个情况。
要说二狗子是强奸他都不信,肯定就是搞破鞋。
吴老二这小子挺“鸡贼”,把荷花拉到了一边说道:“我也不追究是不是强奸,让他们家给我赔五千块钱,这事就算完了”
好家伙!
一张嘴就是五千。
要知道那个年代万元户都没几个,五千那就是“天文数字”
所有人都没想到吴老二“狮子大开口”
这时,狗妈指着吴老二大声骂道:“吴老二,你媳妇那东西镶金边了咋滴,谁占便宜还不一定呢”
说完,狠狠的剜了荷花一眼。
胡风呵呵一笑,看了荷花一眼冲吴老二说道:“你这媳妇还真值钱了,想解决事情你就好好说“
吴老二也很清楚,自己这是在“胡说八道”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事儿还真是不好“定价”
至于最后要赔多少,那就看双方商量了,谁也不好多说什么,根壮也没说话。
狗妈表示,就五百块钱,而且还得等到收秋卖了玉米才能兑现。
吴老二自然是不可能同意。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这事还得听听当事人是什么意见。
可是再找二狗子已经不见了。
屋里外面找了好半天也没见到人影儿。
突然,吴老二一跺脚大声说道:“坏了,这小子肯定是跑了”
说完,领着几个人就往外走。
根壮与胡风面面相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都集中到了狗妈身上。m.χIùmЬ.CǒM
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吴老二气喘吁吁的领着人回来了。
一进屋就指着狗妈质问道:“二狗子跑了,你赶紧把她找回来”
狗妈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掐着腰说道:“你们都没找到,我上哪找去,再说了,我家狗子什么也没干,你找他干什么?”
狗妈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反转,居然“翻供”了。
一听狗妈这么说,吴老二可着急了,大声冲胡风说道:“胡副所长,刚刚你可都看见了也听见了,二狗子这是畏罪潜逃“
胡风也没想到二狗子会跑,他下意识的看了根壮一眼。
根壮也有些着急了,事情还没个结果,当事人居然跑了。
假如刚刚自己就此打住不出面,没准胡风就把双方的当事人给带回所里问话。
那样一来,二狗子也就跑不了。
这扯不扯呢!
他着急的冲狗妈说道:“您赶紧想办法让狗哥回来、、、、、、、”
话还没说完,狗妈脸色一变说道:“回来干什么?狗子啥也没干回来干什么?不要血口喷人,你们有证据吗?”
是啊!
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就算二狗子亲口承认,但没有白纸黑字的写到纸上,更没有按手印。
就那么一说,这能算数吗?
荷花依然是闭口不言,谁也没办法。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
胡风此时有些酒劲上涌,打着嗝冲根壮说道:“二狗子要是回来,让他们都到派出所去处理”
说着,又打了个酒嗝接着说道:“中午没少喝,我得回去休息休息,没事儿的时候过去找我喝酒”
说着,转身就向外走。
这时,吴老二赶忙拦住了他。
“胡副所长,你你、、、、、不能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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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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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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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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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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