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是被抢走糖的孩子,固执等在原地,等待一个说法。
杨傲天看着身后不肯走的四人,焦急愤懑却满心无力。
“就算这样,你们依然还想走上这个舞台吗?”
说话的是沈星星,他不知何时来到后台,抱着胳膊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
“想。”贺燃牢牢地盯着液晶屏,视线一寸一寸扫过舞台上的装饰,眼底有火焰燃烧。
“所以我讨厌和固执的人打交道。”沈星星叹了口气,束在脑后的长马尾一甩,“全部给我滚进去补妆,先说好,我不是在帮你们,只不过是遵守同耀光的协议,不保证能和《新歌嗨唱》谈拢。”
引燃的火星点燃心灰,满地狼藉重新发出光亮,贺燃倏忽抬眼。
沈星星一走便是一整晚。
屏幕上的演出人员换了一茬又一茬,流水线生产出来的歌曲听久了都像一种曲调,屏幕上的少男少女们戴着微笑面具,弧度被精确丈量过。
负责压轴表演的是目前国内最火的solo男歌手,等他表演完,《新歌嗨唱》便算落下了帷幕。
贺燃的手机开始震动,来电显示是贺妈妈。
她大概早早便守在了电视机前,等了一晚上却没等到儿子的首秀舞台,眼见将近九点,节目都快结束了,便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贺燃握着手机,却不敢去接,心上的委屈像潮水一样翻腾上来。
手机持续震动了一会儿,戛然而止。吴珑站起身,道:“我等不下去了。”
他正要出门,却被姜如珩拽住胳膊,“别让我看不起你。”
吴珑甩开他的手,“我不是要放弃,我是要去找沈星星。”
眼见火药味渐浓,杨傲天一人拽一边,试图把两人分开,化妆室的门突然被拉开,沈星星快步走进门,厉声道:“检查妆容!快!”
所有人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沈星星:“愣着干什么!没时间了!”
两位化妆师如梦中惊醒,连忙上前给四人做最终休整。
沈星星:“新歌嗨唱同意让我们最后上场,一分钟内必须准备好。”
壁挂电视中的solo男歌手已经唱到尾声,草草检查了一遍妆后,沈星星带四人往舞台走去。
刚才人声鼎沸的通道此时空无一人,大部分团体都已经结束表演离开了。贺燃被杨傲天和化妆师推着往前走,过去和现在不断交织,脑海中的画面来回跳切。
一会儿是舞台下直直朝他砸来的矿泉水瓶,一会儿是他在耀光的地下练习室声嘶力竭地歌唱。
这次真的会好吗?会像以前一样被众人唾骂吗?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突然,有人用力抓紧他的手。
贺燃对上白深秀的视线。
“别紧张。”白深秀轻声说。
过去的画面逐渐褪色,只剩下眼前这双近在咫尺,闪闪发光的眼睛。
贺燃用力回握那只温暖的手,下定决心,他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
舞台上的灯光暗了一半,两位主持人说完结束语准备下台。
耳麦中突然导播狂call他们等一下,还有一个男团尚未表演。
直播时间已经到了,台本上所有的歌手与男团也已经表演结束,线上直播的观众也已经掉了一半,这个时候还有男团未表演?什么情况?
导播来不及解释其中复杂的利益纠葛,让他们立刻开始介绍这个新出场的男团。
男主持人愣在当场,女主持人经验较为丰富,连忙放下手中提了一半裙子,朝镜头露出专业的笑容,“不好意思,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还有一个男团尚未演出。”
台下的各家团体的粉丝都已经关上的应援棒,准备离场,听到主持人的话都愣住了。
男主持人努力圆场:“哇哦怎么回事,敏敏姐也有犯错误的一天。”
女主持人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收下这口大锅,维持微笑:“当然了。让我们掌声请出新男团!”
两人齐声喊:“Arrow!”
直播弹幕:
【哈?有没有搞错?关系户吧这会子上场。】
【怎么可能是关系户,现在上场不是亏死。】
【arrow我有印象诶,耀光的?】
【耀光?前段时间爆出来快破产的公司?】
【完全没听过……感觉好垃……】
【小作坊能出什么好货色,下了下了,明天还要上课】
*
在主持人圆场的时候,《新歌嗨唱》负责音响的工作人员慌慌张张拿着麦盒与耳返跑来,沈星星满脸杀气地盯着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自己斩首的死刑犯。
杨傲天与化妆师齐上阵,帮他们别麦盒。
沈星星厉声道:“动作快些!”
工作人员被他吼地一哆嗦,差点把麦盒砸了。
沈星星一把推开他,拿过麦盒帮贺燃别在后腰,嘱咐道:“记住,这是出道舞台,如果失误,那么以后你们的演艺生涯中,永远都会跟着舞台失误这个词条。”www.xiumb.com
“绝对绝对不能出错,知道吗?!”
贺燃:“知道。”
“有句话我可能没说过。”沈星星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移过,道:“你们的出道曲挺不错的。”
半年的训练时光中,沈星星除了冷眼旁观和给众人浇冷水以外没做过任何好事。但当这群年轻人遇到措手不及又无能为力的状况时,他像个无所不能的战士一般挡在四人面前,帮他们劈开前往舞台路上的荆棘,从黑暗中挖出一条通往镁光灯的隧道。
这就是王牌经纪人。
“去吧。”他道。
*
现场灯光彻底暗下。
他们听了无数次《Arrow》前奏响起。
刚才在台下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贺燃冷静极了,他脑子里甚至浮现出一张乐谱,能精确地定位前奏正放到什么位置。
五、四、三、二……
这首歌节奏强劲,开场就是rap。姜如珩的站位本来与他并排而立,当贺燃默数到一时,姜如珩往前迈了一步,举起手麦唱道:“抢了谁的大饼,又博谁的同情。得了禁令,就上前拼命。你听你听你的声音,多多多多多么难听。”
他气势惊人,又懂得抓镜头,邪气地翘着嘴角,在A国地下混出来的野性味道与节奏感一开始便点燃全场。
开场rap一出,台下的观众和后台的工作人员们瞬间张大了嘴巴,心里冒出同一个想法:好他.妈.狂!
姜如珩继续火上浇油地唱道:“究竟是你拎不清,还是耳朵有毛病。舞不跳,麦不开,不如赶快说bye-bye。离开舞台让我唱,告诉你什么叫作范儿!”
他创造了一个良好的先发条件。
背景音乐中突然出现对讲机的滋滋声,奔跑声,嘈杂的叫喊声,似乎有人正在逃跑。
镜头拉近,海蓝色的年轻人眉眼精致至极,他表情冷淡,朝镜头比出一个枪的手势。
开枪。
背景音乐里恰好响起一声枪响,炸得人鸡皮疙瘩骤起。
枪响之后有舞台瞬间寂静,音乐消弭无声,他轻佻地朝镜头勾了勾手指,压低嗓音道:now,followus。
开唱便抓住所有人的注意力,“走什么路,做什么事,由我自己决定。”
《新歌嗨唱》是一个老牌音乐节目,现场花了大价钱的音响系统完美地将他的声音质感呈现给观众,像是掺了颗粒的河流,流淌进在场每一人的耳膜。
直播弹幕:
【卧槽!】
【卧槽……】
【这是人类能长出来的脸???】
【耳朵怀孕了】
【这这这音色流氓啊!】
【一分钟!我要这个男人所有资料】
【妈耶烤地瓜是谁?蓝色太适合他了吧!!能不能给我家也搞搞啊!】
【SOS,他戳中了我的心巴】
【谁来扶我一下我腿软……海妖,他绝对是海妖……】
贺燃:“去做梦吧。”
吴珑:“去呼喊吧。”
贺燃:“去奔跑吧。”
两位vocal对视一眼,同时笑起来,唱道:“无论对错,不管输赢,因为我们还很年轻。”
吴珑:“被当成傻瓜,没关系。
贺燃:“被当成坏孩子,没关系。”
吴珑:“像最后一次那样,哪怕荆棘刺伤我。”
贺燃:“像最后一次那样,哪怕巨浪拍打我。”
“为什么要停下,为什么要听话,紧握梦想,一往无前。”
唱到最后一个字,贺燃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声音迅速小了下去。
手麦出问题了,他意识到这点,心里一沉。
他们的手麦是临上场前工作人员急急忙忙拿来的,大概率没检查过。接下来就是副歌,他必须在短短几秒内想出解决办法,否则开场甚好的氛围就会毁于一旦。
怎么办。
贺燃回头,刚好对上了白深秀的目光。吴珑与姜如珩正面朝镜头,没注意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指了指自己手中的话筒。
白深秀朝他点头。
他们是四人团体,比起其他人数多的男团,跳舞时的队形需要更分散,以便适应舞台。贺燃与白深秀当时距离最远,所有人都没料到他们敢在这样重大的舞台上抛麦。
后来下了舞台,贺燃回想起来甚至有些后怕,如果白深秀没理解他动作的意思会怎样,如果自己没接住会怎样。
衬着画面转向深蓝色的LED屏,腾空而起的银色手麦像是一道流星,舞台上方的射灯恰好回旋,用光给银色手麦缀上绚丽的尾部。
控制机位的摄影师晃了下神,镜头忍不住跟着银色手麦移动,正好将这一幕抓拍下来。
那颗星星坠落在贺燃手上。
下一秒,电音骤起!在沸腾升温的场馆内再次投下一颗炸弹。
贺燃将坏掉的手麦往侧方一丢,像是丢了个不值一提的垃圾。手麦落地的声音丝毫没被音响传送出来,显然是真的坏了。
虽然他动作幅度不大,线上线下所有观众都从他这个动作中看出了强烈的不爽。
不管结果如何,所有努力都该被尊重。
白深秀为副歌部分练了多久贺燃最清楚,他选择将手麦让给作为主唱的贺燃,就没办法参与副歌部分。
姜如珩和吴珑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心里憋着一股气,在歌声中全部畅快淋漓地大喊出声,“Wewillbehigher!higher!higher!”
“披上戎装!迈上战场!”
四人边唱边随着节奏跳舞,每一次踏步每一次动作,都严格地卡在点上,手臂和腰腹的力度施展到极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极整齐。
“Wewillfire!fire!fire!”
“像箭一样!像燃烧一样!”
他们用最认真的态度在跳这支舞。巨大的摇臂摄影机悬挂在前排观众席的上空,笔直地往前推,逐渐靠近被灯光笼罩的年轻人们,用镜头忠实地记录一切。
线上线下瞬间炸开了锅。
直播弹幕刷过一片啊啊啊啊,台下的观众们先是一瞬间懵逼,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反应过来后的激烈情绪化作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好帅!”
网络直播的观看人数慢慢上涨,导播惊讶地发现人数和之前正常表演时相差无几,甚至有所攀升。
趁着这股热情,贺燃挥手带动所有观众的情绪,“Wewillbehigher!Higher!higher!
“放声歌唱!”
“Wewillfire!fire!fire!”
“伤痕是我的勋章!”
观众的尖叫声几乎穿透场馆顶棚。
台下的人并非是他们的粉丝,很多前辈团的粉丝们会照顾新人团,不吝于自己的掌声,以免让新人团表演时冷场。
刚才的尖叫几乎不像是为了鼓励新人投入的应援。
开始有人跟着他们一起合唱,这里仿佛不是他们的出道舞台,而是演唱会现场。
高燃的副歌过后,贺燃趁旋身换位之际将手麦递回给白深秀。
黑衣少年冷着脸从三人的包围圈中走出迈到最前方,眼线将他的眼尾勾勒得狭长。
自他起身,低沉的鼓点声敲响。
一场独属于主舞的Dance
eak。
肌肉是有记忆的,他律动的肢体每一下都卡住节拍,卡在对着镜子千百次练出来的最好的位置上。腰腹部绷出流畅的线条,Hiphop舞蹈动作幅度与力度很大,独舞炸场的能力丝毫不逊于群舞。
鼓点声愈来愈急。在频率达到巅峰时,白深秀助跑两步,手不撑地,如一只漆黑雨燕,在空中利落地旋身落地,正好卡在最后一下重鼓之上,也正好落在镜头面前。
大屏幕映出少年人清晰漂亮的正脸,那声重鼓像把巨锤,狠狠敲在众人心上。
落地的瞬间,清亮的少年声音穿透手麦传出来:“你说我乳臭未干,我夸你境况凄惨。禁不住别人调侃,那就早日解散。”
正如贺燃所说,天赋决定上限,努力决定下限,经过半年的补习训练,白深秀在声乐上有了长足进步。
“Oh妈妈怎么办,连反抗都不敢。你管我说话婉不婉转,我数一二三,Run!等我追上,要你好看。”
白深秀朝镜头用力踢出一脚,摄像师配合地将镜头后退右移,大屏幕上的焦点落在姜如珩身上。
姜如珩瞬间跟上节奏,“连麦克都能反握,内心忐忑,无法言说,如此沉默。那就睁大双眼好好看我。”
白深秀:“Handsup!”
姜如珩:“我们学会飞行,我们学会歌唱。”
白深秀:“我们学会清醒,我们不再彷徨。”
姜如珩:“Getup!”
白深秀突然对着手麦喊了一句:“哥!”
贺燃看向他。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抛麦得心应手。
贺燃接住手麦后还游刃有余地回了一句:“Nice!”
歌曲中自然是没有这一段的,他们一唱一和的行为使得舞台气氛更为热烈。吴珑和姜如珩对视一眼,忍不住露出笑容。
“走什么路,做什么事,由我自己决定。”
“去做梦吧。”
“去呼喊吧。”
“去奔跑吧。”
“无论对错,不管输赢,因为我们还很年轻。”
“被当成傻瓜,没关系。
“被当成坏孩子,没关系。”
“像最后一次那样,哪怕荆棘刺伤我。”
“像最后一次那样,哪怕巨浪拍打我。”
“为什么要停下,为什么要听话,紧握梦想,一往无前。”
有那么一瞬间,贺燃脑袋发空,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随着本能摆动手臂,随着本能唱歌。
练习室里淌下的汗水,压筋时痛的哭出来;千夫所指,无数次想要放弃又不甘心地咬牙坚持;所有的画面重叠在一起,成为现在照射他的那束光,以及眼前的一切。
“Wewillbehigher!Higher!higher!”
“披上戎装,迈上战场。”
“Wewillfire!fire!fire!”
“像箭一样,像燃烧一样。”
场馆内几乎变成了蹦迪现场,各家应援棒挥舞成一片五彩缤纷的流动海洋。
“Wewillbehigher!Higher!higher!”
“放声歌唱!”
“Wewillfire!fire!fire!”
“伤痕是我的勋章!”
歌曲进入尾声,贺燃站在最前,带领大家走向正对镜头的舞台最前方,鼻尖的汗水在射灯下熠熠发光。
刚才沸腾的场馆安静下来,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他抬起话筒,轻轻贴向嘴唇,嗓子又低又哑,唱出最后一句歌词:“Rememberme,因为我将载入史册。”
贺燃也曾担心过,出道曲的歌词会不会太过张狂。真正站在舞台上唱完这首歌后,他就不担心了。
管他.妈.的,够炸够爽就完事儿。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掌声雷动。
“arrow!arrow!arrow!”
舞台下的观众们呼喊着他们的名字。
四人喘息粗重,脸上的汗水不要钱似的往下淌。他们聚拢在一起,相互搭着肩膀,朝台下深深地,鞠下一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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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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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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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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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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