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伍帆过来问问?”阿香姐也八卦了起来。
“他肯说实话?就是有也不会说的吧?”李静感觉伍帆不肯告诉她们实情。
“要不要试试看?”阿香姐八卦的小虫子被引了起来。
“伍帆,伍帆”李静冲着伍帆的屋里大声的喊了起来。
“怎么啦?”伍帆从屋里探出了头。
“过来。”阿香姐向伍帆招了招手。
伍帆顺从的走了过去:“什么事。”跨进了院子,伍帆淡定地问。
“昨晚是不是有好事?”李静单刀直入。
“什么好事?”伍帆明知故问。
“不要装疯卖傻,老实交代。”阿香姐笑嘻嘻地看着伍帆说。
“什么啦?你们好奇怪。”伍帆决定继续装聋作哑。
“丽丽昨晚是不是没走?”李静按捺不住了。
“没有啊,听谁说的?”伍帆真的打算将装疯卖傻进行到底。
“我们昨晚就没见你送过蔡丽丽,也没见蔡丽丽经过。”阿香姐紧紧地盯着伍帆的脸,他在观察伍帆听到这话脸上的变化。
果然伍帆听到阿香姐的话,一丝无人觉察的不自然从伍帆的脸上略过。
但是很快又镇静了下来,他还是继续的否定着。
“我送她的时候你们都睡了。”伍帆故作镇定地看着阿香姐疑惑的眼睛说。
因为早上起来没见到蔡丽丽的自行车,早上也没听到蔡丽丽的自行车经过,阿香姐心里是相信了伍帆的话的。
但是她还是想继续的套套伍帆,看伍帆有没露出破绽:“你们几点经过的?我们都睡着?”
“我将近十二点才送她回去的呀,你说那个时候你们是不是都睡着了?”伍帆说出这个时间,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阿香姐终于相信了伍帆的话,他们是十一点多点睡觉的。
“伍帆你也太老实了,都那么晚了还送丽丽回去!”李静为伍帆的不解风情感到可惜。
“我们还没结婚啊。”伍帆故作姿态。
“现在这事太多了,你看你爸妈那会,不也是有了你哥才结婚的嘛。”李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伍帆听到李静拿他爸妈的过去说事,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的脸忽一下就红了。
“李静你也有点过分了,怎么可以拿长辈说事。”阿香姐白了李静一眼。
李静看到红了脸的伍帆,又看了看朝自己白眼的阿香姐,吐了吐舌头低下了头继续踩起缝纫机。
这时,番鸡仔走出了巷子看到了阿香姐院子里的伍帆:“伍帆,我正想去你那边包点凉茶回去煲呢,这两天两个孩子上火了,一个牙疼一个咳嗽。”
“好的,你跟我来。”伍帆边回答着番鸡仔边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番鸡仔跟在了伍帆背后,走进了伍帆的屋里。
不一会,番鸡仔提着三帖凉茶走出了伍帆的院子。
“进来喝茶。”阿香姐热情地邀请番鸡仔进来喝杯茶。
番鸡仔跨进了院子,坐在阿香姐跟李静的对面,看着她们俩踩缝纫机。
“你们这两天有没听说四村的瑞哥去跳溪的事?”番鸡仔又带来了个大新闻。
四村的瑞哥,高大英俊,是个四十来岁的单身汉,与寡母相依为命。因为成分不好,之前一直找不到老婆。
等到后来平反了,很多女人都喜欢高大帅气的他,有的甚至白送上门,但他却没了娶老婆的兴趣。
一直单身着,独居在自己的闲间。
“没有啊?怎么去跳溪了?”李静跟阿香姐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很奇怪的一件事,都传开了你们都不知道?”番鸡仔对她们的没听说表示了怀疑。
“跳溪怎么就奇怪了?”阿香姐听不明白番鸡仔的话。
“说是有一天晚上,睡到半夜起来,把门用链子从外面锁好就朝外溪去了。(注:凤凰乡的大溪是内溪,与新堂村交接的河堤隔断的,是外溪,可以通游轮的大溪,大溪跟海相通。)”番鸡仔面带神秘地讲了起来。
“还去外溪跳啊?那不是就得死翘翘了嘛。”阿香姐大吃一惊,大溪犹如海,大货轮都可以通过的,又深又阔,一般有去无回。
“怪就怪在没有死啊!”番鸡仔还是神神秘秘。
“那是不是没有跳啊?”李静感觉到然后跳进了外溪,基本希望渺茫了。wWW.ΧìǔΜЬ.CǒΜ
“他迷迷糊糊地朝溪里走去,水已经漫过了脸庞,快要没到头顶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个声音对他说:‘你还不能死,你家里的老母亲还需要你赡养。’这个声音说完,他就两脚离地朝空中升。”
番鸡仔声音带着一股力量,把李静跟阿香姐吓得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肩。
“他那时候迷迷糊糊,感觉到插着他飞行的,是两个穿着白色衣服,有翅膀的人。”番鸡仔自己也打了个冷噤,继续说了下去。
“他那个时候就像在梦里,只感觉自己双脚离地,很快就到了家门口。出去的时候用铁链锁好的门,在他走进大溪那会,钥匙不见了。估计是掉在大溪里了。”番鸡仔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那他怎么进屋啊?”李静越听越害怕,她颤抖着声音问。
“那两个带翅膀的人带着他从门缝里钻了进去,因为门是用铁链锁的,门缝大概可以钻进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大人是不可能钻得进去的。”番鸡仔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不要吓人,是不是真的。”阿香姐的声音也在抖。
“千真万确,早上他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湿透,床上的被子都是水,而门还在外面用铁链子锁地紧紧的。”番鸡仔带着哭腔说。
“妈呀,太吓人了。”李静也带着哭腔。
“你咋每次带来的新闻都这样吓人呢!”阿香姐也被番鸡仔带来的新闻吓得够呛。
“后来他在屋里使劲的叫喊,终于有邻居听到,过来问他:‘为什么把自己锁在里面?’他才把昨晚的经历告诉了邻居。把邻居们也是吓得够呛。”番鸡仔继续说。
“要是我,非得吓死不可。”阿香姐也感觉到很恐怖。
“后来邻居找来了钳子,帮他把锁撬开了,他才湿漉漉地从屋里出来了”番鸡仔惊魂未定地说。
女人们你看我,我看你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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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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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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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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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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