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又不聋,当然听说了。”
“不知道这次开坛授课的是哪位夫子。”
“估计,不是桃林书院就是京华书院,毕竟,这四年一届的授课讲坛便是他们轮流替换。”
“你懂个鸡毛啊!消息闭塞了吧。”
“这次的书院授课,开坛的乃是逐鹿书院的那位。”
“真的假的?三丈夫子?那可是整座紫微星域的巨擘啊,多少年没有见过他的行踪了。”
“我有个姑妈的妹夫的小姨子的干闺女的舅舅在书院的食堂做饭,这消息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
紫微星域有五位绝顶,一佛一蛮一夫子,北原大妖中州剑。
其中的夫子,指的便是逐鹿书院的三丈夫子,这位,堪称人族的活化石,乃是行走的秘术宝典。
三丈夫子在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乃是集此道之大成者。
古之大帝太过遥远,在天下读书人心中,这位三丈夫子,才是真正活着的神明。
只是这位三丈夫子很少于人间露面,书院的授课往往也是其他两位夫子开坛。
没想到,此次书院的授课,主讲人竟是这位世间的绝顶之一。
“若是能听到三丈夫子授课,只怕此生无憾了。”
感慨之余,无数人开始朝着东荒中域而去,诸多圣地、皇朝,也纷纷派人率队前往。
不论散修,亦或是显赫宗族,都纷纷派遣优秀的弟子前往,圣子、圣女亦然。
甚至就连许多老一辈的强者,也纷纷动身。
毕竟,在无大帝现世的境况下,这五位绝顶便代表了紫薇星域的巅峰战力。
若是能得他们指点一二,不说修为大有进境,也能解答自己修行路途上的诸多坎坷。
不仅仅是东荒,南陵、北原乃至西域、中州,都有无数的天骄在赶赴书院。
一时间,东荒中域变得人声鼎沸,万人空巷,甚至不少年轻天骄已经开始切磋起来。
书院的开坛授课不仅仅是答疑解惑,更是无数年轻天骄扬名立万的一次盛会。
盛会之上开设文斗与武斗,供年轻一辈的天骄切磋、战斗,借机向书院的夫子求教。xǐυmь.℃òm
书院的开坛对于许多散修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机缘,修行路上的许多不通之处,都会得到解惑。
对于没有深厚背景,一路需要自己摸爬滚打的散修来说,书院的开坛足以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
如此无私的举动,从而也造就了书院在紫微星域举足轻重的地位,任何人,任何势力都要礼让他们三分。
御空舟上,花宁慵懒的躺在蒲团中,津津有味的品读着手中仕女图。
对面,是一袭青衣的付宁雪,正襟危坐,品着茶水,但神情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美眸,不时的会看向桌下,扫上几眼便要抬头打量花宁,那副做贼心虚的神情好似生怕被他看到一样。
余光将付宁雪的举动尽收眼底,花宁心中莞尔,没想到,堂堂九尾妖狐一族的公主,现任族长,也会有这样一副面孔。
想看,却又怕被发现,做贼心虚的模样还有几分可爱。
拾起桌上茶杯轻抿了一口,花宁笑着开口,“想看就看嘛,我又不会说出去。”
付宁雪闻言,紧忙将事先从桌下拉回来,一本正经的开始品茶,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奴家可没宁王殿下的爱好。”
说着,她还不忘白了花宁一眼。
这家伙的脸皮究竟是怎么练到这么厚的,那种让人遐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画本,他竟如此堂而皇之的品鉴。
好看是好看,但...好歹收敛一下啊,而且他竟然能做到脸不红气不喘。
难道说,他已经对这个免疫了?为何自己看的时候,感觉整个脸都在发烫,就连耳垂都是红红的。
还是说,亲身实践过的人,已经对这些纸上谈兵的东西不感兴趣了?
可若是如此,他为何还看呢?
坊间传闻,花宁的诸多强大秘法皆由仕女图而来,可她这些天也看了不少,却没发现有什么玄妙啊。
除了,涨了不少姿势以外。
花宁摇了摇头,笑着看向对面的付宁雪。
“青丘女帝之前不是说了嘛,修行者,要念头通达,一切遵从自己的本心。”
“如此,修行一途才能畅行无阻,问道巅峰。”
付宁雪闻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宁王殿下这歪理邪说的本事还真是少有人能比。”
青丘女帝的确是说过,但所指的也不是这方面啊,花宁明明就是曲解了其中意思。
若是被女帝知道,只怕会跨越时间长河,将他一脚踹下船去。
花宁也没计较这些,合上画本后起身伸了个懒腰,“终于,快要到了啊。”
自北原启程后,御空舟连续跳跃时空法阵,虽然这里的房间睡得不错,但整日飘在天上,脚不沾地,还是有些疲累。
付宁雪闻言,也是起身来到围栏处,自天空俯瞰,东荒中域之景尽收眼底。
扭头看向花宁,付宁雪美眸泛着好奇,“宁王殿下有什么想要询问夫子的吗?”
来此之前,她便已经得到消息,此次书院的开坛乃是三丈夫子授课,无数的天骄都是慕名而来,想要答疑解惑。
她很好奇,花宁心里,会有什么样的困惑。
花宁闻言,扭头冲她一笑,“我想问问,我这辈子会娶多少个老婆。”
付宁雪听到这话,俏脸微微一愣,娇嗔的白了她一眼,这家伙,真是一点正行都没有。
不过...她心里倒是对这个问题也充满了好奇。
俯身在围栏之上,花宁望着中域大地上飞逝的山川美景,眼神有些恍惚。
他的确有问题想问,但并非关于自身,他想知道,王叔去哪了。
自地府归来后,他便失去了与王叔的联系,虽然知道她战力无双,但花宁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如她那般存在,此去行踪,只怕父皇也不知晓,故而,花宁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夫子身上。
至于他自身的问题,花宁已然知晓。
他最大的问题,便是所学太杂,虽然都很强大,却让他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没来由的,花宁想起了之前,在花花楼遇到的那个和尚,‘道法三千,除却一外,其他并无不同。’
此话的解释颇为深奥,有两种不同的理解。
在花宁看来,王叔所走的,应该是三千道,每一条路,她都接近巅峰。
握剑,既是剑仙,握刀,既是刀仙。
但花宁却并不适合此道,混沌体被大道遏制,乃原因之一。
其次,便是花宁有种感觉,哪怕他脚踩三千大道,也无法做到星空之下无敌。
既如此,那便不如将自身所有的道法整合,熔炼一炉,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
王叔曾说,道,更像是一种信念,恍惚中,花宁似是抓住了一缕契机,口中呢喃自语。
“此道,当为无敌!”
“轰隆隆”
花宁这话说完,忽然,万里晴空的天穹上骤然降下一道璀璨雷霆,如银蛇乍现,直接劈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一旁,付宁雪见状,俏脸顿时露出惊容,想都没想便是横移出去,眼睁睁看着那银色的雷光轰在了花宁的头顶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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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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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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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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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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