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发烧了吗?”
看着夏倾城通红的脸颊,花宁脸上露出狐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顿时被吓了一跳。
“娘子,你这是在烧水吗?怎么这么烫。”
闻听此话,夏倾城气的险些背过气去,这家伙的脑回路真不是一般的新奇啊,若非自己身体有恙,非把他皮扒下来不可。
可此时,火毒入体,纵使夏倾城身怀火凰体质,也无法抵御,那浩瀚血气中聚集的火毒,实在太盛,就连她的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瘫软在花宁怀中,美眸蕴含万种风情,脸颊,缓缓的向他靠近,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额...娘子你这是,也被火毒侵蚀了意识?”
看着夏倾城这副模样,花宁终于明白了过来,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敢情,是他把自家娘子害了呀。
“那现在,该怎么办啊?”
虽然嘴上这样询问,但花宁的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上去了,已经掩饰不住笑了。
那欠欠的话语声落在夏倾城耳畔,真是像拔出剑把他攮死。
【这叼毛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魂海中,驴子听着花宁那贱兮兮的笑声,忍不住嘟囔一句。
下意识的举动,夏倾城的贝齿直接咬在花宁的手背上,似乎这样能让她意识保持些清醒。
可如此旺盛的火毒,已非外力所能抵消的,如今的她欲火焚身,状况比天枢圣女等人更甚,几乎都要快融化了。
“咬吧,反正,夫君也不疼。”
见夏倾城像小猫一样咬在自己手上,花宁大大咧咧的嘟囔一句。
可这话说完,他便察觉到了异常,因为他的身体...竟然也开始变得燥热起来。
那恐怖的火毒,正沿顺着手臂上的细微血痕,疯狂的朝他体内汹涌。
“窝草,混沌体怎么不管用了?”
恐怖的火毒入体的刹那,花宁的双目瞬间变得血红起来,一股极端的躁动情绪在他心底酝酿。
“狗贼,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虽然没什么证据,但花宁觉得,就是那头贼驴干的,当即在心中破口大骂。
【春宵一刻值千金,叼毛,好好珍惜哈。】
贱兮兮一笑,驴子说完便没了动静,显然,此话已经承认此举是在它在背后捣鬼。
“我*你**大爷”
随着体内火毒的汹涌,花宁的脸色一片潮红,就似刚自火炉中拿出的烙铁,鼻孔甚至还在冒着白气,跟蒸汽机一样。
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看向怀中人儿的目光,开始变得无比灼热。
“醒醒,别让欲望战胜了理智。”
“理智?要什么理智,这是我家娘子,本来就是名正言顺。”
“可她现在没有意识,你要是做了,那就是趁人之危。”
“我二人本就有夫妻之名,何来的趁人之危一说?”
“那...最起码也得等她醒了吧。”
“为何要等她醒了,要有亲身参与感吗?”
原地,花宁像个精神分裂的病人,抱着怀中夏倾城在那自言自语,意识在剧烈挣扎着。
“你...”
许是花宁的吵闹声太大,怀中的夏倾城缓缓睁开了双眸,脸颊仍旧一片潮红,抬头望着花宁那如自己一般的面容,有些诧异。
“娘子,可...可以吗?”
低头看着怀中那张绝美面孔,花宁鼻孔冒着白气,好似一头疯牛,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平静,沙哑着声音询问道。
闻言,夏倾城的眼眸微微一怔,随后便是明白了什么,潮红的脸颊变得滚烫了几分。
虽然她本能的想要开口拒绝,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花宁虽是他的帝后,可终归是男子,本身又是大明的宁王,若非嫁给自己,只怕他早已成为人夫。
可来到这大夏,嫁给自己后,原本纨绔的他竟变得安分了许多,待在正阳宫中过起了和尚般的日子,不近女色。
如此想来,自己的确是亏欠他的。
哪怕抛开这份亏欠,夏倾城心中对于花宁,也是欢喜的,不知不觉中,那个昔日声名狼藉纨绔皇子,已经从她心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
此生,除了他,自己好像也不会再喜欢其他人了。
虽然夏倾城心中早已认可花宁,但她终归是一国女帝,要她主动,实在拉不下颜面。
倒不如趁此机会,行夫妻之实,日后,大可以将责任,都归咎到这火毒身上,如此,仍然能维持自己女帝的威严。
想到此处,夏倾城的美眸缓缓抬起,与花宁四目相对,随后,轻轻颔首。
点头间,娇躯忍不住一颤,似乎这样,能更好的将锅甩给真凤血脉中蕴含的火毒。
“嘿嘿”
见自家娘子点头,花宁意识中残存的那抹理智,顿时被蚕食殆尽,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笑容。
接着,见他大手一挥,无边灵力席卷,将此地封禁,隔绝一切窥探。
就连魂海中那只打算浑水摸鱼的驴子,都被花宁囚禁了起来,只得无能狂吠。
【草,你真狗啊,自己吃肉,连口汤都不让我喝。】
浩瀚的金色灵力席卷,将此地封闭,而在这金色的汪洋中,有一抹春色,正在上演。
可花宁千算万算,终究还是被火毒影响,算有遗策,忽略了此处,还有人影。
就在花宁尽情的释放着火毒带来的燥热之际,楼阁中,那被火毒侵染,恢复正常的天枢圣女等人,缓缓睁开了双眸。
......
“这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个丢了心爱的姑娘,一个莫名其妙多了个小舅子。”
“兄弟,节哀吧。”
凤巢外,人影攒动,所有人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那血色之上。
蛮野扛着骨棒上前两步,来到灵祁与齐麟身旁,无比耿直的宽慰一句,却引来了两人杀人般的目光。
而在场的诸圣地长老,脸色也都十分难看,拳头攥的嘎吱作响,气的吹胡子瞪眼。
那可是他们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天骄啊,就这么成了大明的嫁衣,这踏马怎能让人不气?
“唉,算了,既然事已发生,待此间事了,就去大明和亲吧。”
“混沌体加上大明,我家圣女也算不亏。”
不过,也有看得开的,天枢圣地的长老便是如此,小酌了口酒,哈拉着舌头跟身旁人念叨,那大大咧咧的言语听的不少长老直咧嘴。
“轰隆隆”
就在众人幻想凤巢中会发生怎样的大战时,忽然,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天巨响。m.χIùmЬ.CǒM
接着,一股无法言明的神秘伟力席卷诸天,将凤鸣山方圆万里之地所笼罩。
下一刻,所有人都是目光惊骇的看到,有一青色钵盂自地平线缓缓升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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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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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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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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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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