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呀,吓死宝宝了。”
“这这这...活了,怎么活了?”
“果然啊,这狗贼干的事人神共愤,连老祖都被气活了。”
“咦,好吓人啊,老祖死的也太惨了吧。”
看到老祖从棺材里坐起来,场外众人吓的鸡飞狗跳,乱作一团,咋咋呼呼的狼嚎声尖叫不绝。
尤其是老祖脸上化的‘死人妆’,看着无比凄惨,漆黑的脸庞仿佛刮了一层腻子。
“额...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老祖是假死的呢?”
“假死?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局?”
“没错,老祖‘去世’,藩王造反,然后再出面镇压。”
“我草,好歹毒的奸计,这是那个狗贼想出来的吧?”
“没错,咱们陛下心性善良,哪里会这些弯弯绕绕,肯定是那个狗贼的主意。”
“嗨,我就说嘛,死人怎么会诈尸呢,其实我一早就看出来了。”
“哦?是吗?那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我手上潮乎乎的,你确定自己没有吓尿?”
当看到老祖在祭天台上活蹦乱跳时,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深挖之后,觉得这或许是一个针对藩王的局。
然后...众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这个奸诈的帽子扣到花宁头上。
毕竟,在他们心里,自家陛下是多么单纯善良的人儿,不可能想得出这种奸计。
祭天台上,文武百官看到‘复活’过来的老祖,也被吓了一跳,可稍加思量就明白了过来。
然后...纷纷把不善的目光投向花宁,这狗贼,真该死啊,整天给他们挖坑。
怎么,嚯嚯人有瘾啊?我们不死你是不是难受?
看到这里,有不少人心中庆幸,还好他们没有提前站队,若是迈错半步,九族估计就排成排了。
一旁,誉王看到复活过来的老祖,瞳孔微微一缩,倒是几位藩王,似乎对这一幕有所预料,并没有多少意外神情。
“兔崽子,你踏马可孝死我了。”走到跟前,老祖上手就给了花宁一巴掌,吹胡子瞪眼的骂骂咧咧。
“谁让您老人家没点动静呢。”
“你看,口是心非了吧,之前还说这棺材睡的不得劲,现在开始怀念了吧?”
“没事,等此间事了,我再找能工巧匠重新打一个,给您老送到家里去。”
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花宁闪身躲开老祖的巴掌,指着那棺材邀功。
“放屁,舒服你怎么不睡。”闻言,老祖脸上露出几缕黑线,骂骂咧咧。
婉儿一笑,花宁没有搭茬,转而将目光投向祭天台下,多出的那道黑袍人影。
“我那三哥还真是处处为我着想啊,稍微有点机会被他抓住,都想弄死我。”
“也真是苦了我那三哥,天天替我操心。”
闻言,黑袍人影默不作声,并未回答。
一旁,老祖也是迈步上前,浑浊的眸子泛着些许冷意,看着祭天台上的几位藩王。
“金圣,见过老祖。”
沉吟片刻,金圣上前两步,作揖对老祖施礼,其他三位藩王见状,也纷纷上前作揖。
“倾城丫头坐那个位置,你们有意见?”
此时的老祖已然没有了与花宁对骂的泼妇架势,粗制衣袍,负手而立,的确有几分高人风范。
“陛下圣明公断,颇得人心,她坐在那个位置上,我们自是认可的。”
金圣沉吟片刻后开口,望向夏倾城的目光带着赞许,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可这话说完,便听他再度开口,“可她坐在上面,我大夏,长久不了。”
“王族的力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纵然有您在背后支持,也无法与他们抗衡。”琇書蛧
“敌对,只能自取灭亡,若想...”
金圣不曾说完,便能老祖低喝,“我大夏皇朝屹立东荒久远岁月,铮铮傲骨,难道为了生存,便要去依附异类,苟延残喘吗?”
“你们好歹也是我大夏藩王,统御千万大军,到头来却没了半点骨气。”
“看来,这些年的舒适日子,让你们把战场的血性都丢到狗肚子里去了。”
此时的老祖,的确动了真怒,大夏近些年势弱,不是没有道理,连这些驻守边疆的藩王都丢失了军人铁血,谈何强盛。
面对强敌,他们首先所想的并非殊死拼杀,而是委曲求全,这让老祖的心里无比失望。
如今的大军,与当初‘绝代双骄’时的锋芒毕露判若云泥,没有半点相提并论的可能。
听到老祖唾骂,祭天台上的文武百官,场外的众多人影,脸上都露出几分复杂神色。
军队如此,朝堂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勾心斗角,乌烟瘴气,全无半点风骨。
至于几位藩王,脸色倒是没有太多变化,老祖说得,有事实,也有虚妄。
如今的边军,的确没了当初血性,可就算是当初的五大边军,面对恐怖的王族,仍旧没有半点胜的可能。
它们的强大,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哪怕大夏有底蕴尚存,仍然让他们看不到希望。
归根结底只能说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看来,王族给你们的阴影,比我想象的还要大。”看着神情并无太大变化的藩王,花宁笑着开口。
洪水藩王听到此话,冷哼一声,“哼,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若我大夏有一位‘花城’,有完整的帝器存在,哪怕边军只剩一人,本王亦会与他们死战到底。”
大夏与大明的底蕴除了完整的帝器,便是那个人,她的锋芒冠绝了同代,她的出现,就似一颗陨石坠落在了这片大地。
羸弱者倒是没有特别大的感触,但实力越强,越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妖孽。
毫不夸张的说,哪怕王族全面出世,大明也不惧,一个花城,再加一个明皇钟,便是这东荒最鼎盛的王朝。
莫说那个位置上坐着明帝,就算是栓条狗坐在上面,只要花城还在,大明,就翻不了天。
想到这里,几位藩王的脸上不无艳羡神色,这大明还真是受上天眷顾,先有花城,如今,又多了一个混沌体。
只怕未来万年,整片东荒都会笼罩在大明的阴影之中,大军所过之处,无人敢缨锋。
或许有人会问,大明与大夏既已联姻,何不寻求大明庇护?
呵呵,那个人,所在意的只是花宁的死活,其他人,就算是与其联姻的女帝,估计都懒得多看一眼。
“既然道理说不通,那就走过一场吧,谁胜,大夏便由谁主宰。”
懒得再多费口舌,锐金旗藩王拱手对老祖作揖,随后,衣袖挥动,超越尊者的浩瀚伟力自天际间迸发。
“轰隆隆”
璀璨的金光冲天而起,接着,九霄之上有滚滚雷音响彻,无边阴云将整座帝都笼罩,那诡谲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黑云压城城欲摧!
紧接着,所有人便是看到,天际间的阴云缓缓拨开,一道道极具压迫感的身影出现。
身如铁塔,体态迥异,眼似铜铃,口如血盆,手持长矛宛若地府行走的夜叉。
浑身是青褐色的肌肤,好似鳞片,会呼吸,蠕动,胸前的诡谲符文在发光,弥漫着极其恐怖的力量。
他们,赫然便是王族。
王族退至两侧,然后,一道青年男子的身影缓缓自阴云中迈步走来,锦衣华服,白袍加身,负手立于云端。
青年人剑眉星目,样貌俊朗,嘴角始终啜着一抹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那青年身影出现的刹那,祭天台上,无数人的瞳孔骤然紧缩,夏倾城的俏脸,失神动容,美眸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倾城,好久不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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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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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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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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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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