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声一笑,林殊宝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缓步登台,客套般的拱了拱手。
本想自谦一句献丑,可想到花宁之前的奚落,话到嘴边却是改口了。
随后,就见他大笔一挥,《望月》二字镌刻纸上,旋即出声颂诗。
“月落山,霜满天,佳人何故无相伴?花灯孔明,柳梢头,孤卿欲醉,泣身畔无倚...”(作者瞎编,勿喷)
不得不说,这林殊宝人虽虚伪,但的确有几分才学,这首词的意境、咏情都非旁人可比,只是...你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擦,这狗贼,当着本王的面惦记我家娘子,今晚不让这血光之灾应验,我踏马就不姓花。”琇書網
见那林殊宝一边念词,一边看向夏倾城,花宁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咬着后槽牙开口,强忍着切换大号的冲动。
“这人倒是有趣,竟敢倾慕大夏女帝。”
不远处,灵祁双手环抱跟蛮野凑在一块,看着林殊宝含情脉脉的眼神,不禁一笑。
可当林殊宝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投向付宁雪后,灵祁却笑不出来了,脸上笑容瞬间凝固,额头上爬满黑线。
“我觉得,那宁王说的对,这家伙,今夜恐有血光之灾。”
最终,林殊宝一首词念完,获得了全场的最高分,185分,看着自己高居榜首的名字,林殊宝挑衅般的望向花宁。
那目光似乎在说,怎样,有种你来打我脸啊。
“拙作一词,让姑娘见笑了。”
缓步下台,林殊宝走到付宁雪身旁,十分谦逊的笑着,“接下来,该宁雪姑娘了。”
闻言,付宁雪礼貌的点了点头,旋即登台,思索片刻,同样吟诵一首词曲,名曰《圆缺》。
“月半梢头,人约黄昏后。他乡故知,绰约回首,不见旧国梦......”(同上,瞎编,勿喷。)
词曲一出,偌大的广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台上那道曼妙身影,竟从词中听出了一种悲凉意境。
“这姑娘,似乎有些故事啊。”
台下,花宁听着付宁雪所作词曲,眸中露出讶异,‘旧国’一词似乎暗含深意。
身旁,夏倾城神色同样有些动容,没想到,这付宁雪不仅容貌出众,还有如此才情。
“这丫头,为何看着有几分熟悉?”
远处,老祖头顶驴头帽,看着台上付宁雪,面露狐疑。
诗作一出,场上的二十位大儒忙碌的热火朝天,议论着,最终,打出了190的高分。
甚至对她抛出了橄榄枝,可入书院学习,却被她婉拒。
“姑娘如此才情,本王佩服,这可比什么阿猫阿狗的矫情诗句强多了。”望着眼前付宁雪,花宁摇着折扇轻声笑道。
“哼,宁王殿下不是自负才情无双吗?何不登台赋诗一首?”
输给付宁雪,林殊宝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她的才情可是连夫子都夸赞过的。
可你一个遛鸟的皇子在这狗叫什么?估计连字都没认全呢,有什么脸说我转圈丢人?
众人闻言,目光也纷纷朝花宁望来,他们也想看看,这帝后究竟是否真的会作诗,还是说,只有嘴皮子功夫。
“殿下,老奴给您从旁处现抄了一首,应应急吧。”
这时,刘公公忽然传音,偷偷地塞到花宁手里一张纸条。
见状,花宁脸色一黑,直接塞了过去,‘本王是那种人吗?’
闻言,刘公公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赶忙摇头。
“你行不行?”看着身旁花宁,夏倾城有些怀疑道。
若说捉弄人,花宁的本事或许无人能及,可作诗...他好像不是那块料。
塞到她嘴里一瓣橘子,花宁微微一笑,“男人,任何时候都不能说不行,娘子瞧好吧。”
“唉,本想与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质疑。”
“不装了,摊牌了,我是诗仙下凡。”
闻听此话,偌大的广场瞬间陷入死寂,所有人都呆呆地将他望着,这帝后怎么看着...跟个神棍似的,到底靠不靠谱啊。
夏倾城轻抚额头,不想去看,甚至想高举个牌子,撇清自己与他的关系。
而广场上静坐的诸多大儒,也纷纷朝花宁投来目光,提笼架鸟的本事旁人或许不及,可说作诗,这纨绔皇子靠谱吗?
“这小子,吹牛皮的本事倒是一绝,他要是能作出诗来,老夫倒立洗头。”
远处楼阁,老祖看着花宁自吹自擂的嚣张架势,咧嘴大笑,估摸着花宁的水平与那大老黑半斤八两。
“这家伙,好生不要脸。”
人群前,蛮野听着花宁那牛皮吹上天的言辞,撇了撇嘴,有些嫌弃道。
“叼毛,记住你说的话,这辈子...都别想作诗了。”没有理会众人的嘘声,花宁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林殊宝。
“呵,宁王殿下若真能作出好的诗词,在下这辈子便不再作诗。”
“若是能超过在下的分数,我当场学狗叫。”
闻言,林殊宝冷讪一声,浑然不将花宁放在眼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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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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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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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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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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