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吉嘴里发出啧啧声讥讽道:“你这丫头,来的时候说是来帮忙的,我看你根本就是为了李锦风这小子而来吧~”
茯苓上去抓住云吉的尾巴,把它抓的吱哇一声,然后她双手掐腰,三分泼辣七分羞的说:“说什么呢!谁为了他?我的目的和你一样,出来旅游,出来玩的嘛。再敢胡说我把你的耳朵剪下来。”
李锦风站在一旁,露出一个尴尬的笑,不知道如何回答。
曹局士和李元山是好友,所以他们两个也算是那种从小就相识的。茯苓从小就是个直性子,脸上什么也藏不住,他自然是知道茯苓对他的喜欢,但这种喜欢让他有点无力招架。
茯苓又看向我说:“小涵你说好吗?”
我说:“那也行,我们先去酒店吧,明天再讨论去哪儿。”
李锦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大家了,因为现在是暑假,来这个地方的旅游的多,酒店我没定上,就定了个民宿,也不知道那里环境怎么样。小涵你觉得呢?”
我说:“没事的啊,其实有地方落脚就行,出门在外嘛,肯定是没有在家方便,其实大家肯跟我一起来,我已经很感激了。”
茯苓怕李锦风为难,也迎合我说:“嗯嗯,我觉得也无所谓,有地方睡觉就行,那我们快点下去吧,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去那个民宿。”
我们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蒙蒙的雨还没有停,于是我们搭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那个民宿。
这民宿从外边看就是一个老旧的江南大院,白墙青砖,但因为年久失修,墙体有些斑驳,看上去不免有些阴森。
我们踏进宅院的瞬间,就觉得一股凉意袭上心头,仿佛这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宅院非常大,建筑风格古老,昔日的辉煌已逝去无踪。院内竟然种着一棵茂密的大柳树,树影婆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神秘感。
接待我们的是一位看上去挺慈祥的老奶奶,说叫她张婆婆就行,随后她给我们介绍说,这院子分前后两部分,前面的六间租赁,后院她跟家人们住。
李锦风订了三间房,我和茯苓一间可以做伴,他和墨循一人一间。
但墨循却说不用,他喜欢待在水里,自己找个地方待一晚上就行了,也方便在外面守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可以提醒我们。
房间在主厅的左右两间,我们进了主厅,只见那里陈设着一张古老的扶桑红木桌子,和一把看起来已经挂了许多年的古藤椅子。右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旧日的油画,画中的人物是一位苗族打扮的女子,皮肤白皙,唇红齿白,明眸善眯,她头戴银饰穿苗服。手里还捧着一个看上去挺渗人的红环花蛇。
张婆婆给我介绍说:“这就是五圣娘娘,家里挂她的画像可以保平安的。”
我看这画像年代挺久远的,于是问了句,“阿婆,这画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张婆婆想了想说:“大概30年多年前吧,当时我们这里闹了怪病,手脚舌头生疮,去了省医院也查不出什么,当时有个女游医说自己见过这种传染病,让我们去她那里拿药免费煎服,后来我们镇子里的人都痊愈了。这女游医就留在这里了,就是现在的五圣娘娘。这些年造福乡里,为我们这里的人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
看张婆婆说到五圣娘娘的时候一脸亲切,就知道她如今在这个小镇人们心中的地位已经无法撼动了。wWW.ΧìǔΜЬ.CǒΜ
恰恰是她出现的时候这里发生了怪病,顺理成章的成了当地人心里的神,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奇怪了,或许是她早有预谋也说不准啊。
我跟茯苓进入房间刚放行李,云吉就蹲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那棵大柳树发呆。
茯苓拿它打趣道:“你看什么呢?树上有母猴吗?”
云吉一脸认真的从窗台跳到一张红木椅子上说:“你们出门的时候不要在树下面停留太久。”
我一边收拾衣服一边说:“难道是成了精了吗?”
“嘘!嘘!嘘!”云吉突然跳起来捂住我的嘴,小声说:“别说,精这字,它就是成了精了,但喜欢人家说它是树仙。”
“哦哦~”我点点头,并没有因为它说的话感到害怕,这树即使成了精了,应该也不是什么害人的精怪吧,老太太一家生活的挺好的。而且这里地方虽然看上去有点阴森,但李锦风说网上的评价还是挺高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害人的精怪。
赶了一天路程,我也累了,洗过澡之后我倒头就睡了。
谁知道后半夜越睡越累,我又做噩梦了,我梦到一个烟雾缭绕的湖泊,湖面很平静。
一个绿衣女人从湖里走了上来,虽然在水中来,但她身上滴水不沾,她穿着绿色古代的长袖长裙,发型也是古代的发髻,身材婀娜挺漂亮,就是脸长的有点奇怪。
这女人眼睛很小,眼距很宽,鼻子有点外翻,嘴巴很长很尖。
她反反复复的对我说一句话:“我在瑞旗门牌坊下,快来救我……我在瑞旗门牌坊下,快来救我……”
醒来后我满头大汗,因为这个梦有点诡异,让我睡不着了。
第二天张婆婆喊我们吃早餐,我才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家。
墨循说:“会不会是因为你昨天太累,所以才做的这个噩梦呢。”
我摇摇头说:“但在梦里挺清醒的,我觉得是不是某种求助托梦呢?”随后我又转身问张婆婆,“阿婆最近镇上有穿绿衣服的女子失踪吗?”
张婆婆说:“那倒没听说,失踪的那几个都是男孩,都是溺水死的,唉可怜他们父母把孩子们养那么大了,这可让大人怎么活。”
我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瑞旗门牌坊?有这个地方吗?”
张婆婆摆好餐具,坐到了旁边一个黄花梨木的摇椅上,一边摇晃一边说:“有的。我小时候见过这牌坊,不过后来因为这岛塌陷,水位上升,那牌坊就沉到湖里去了。”
我惊的瞪大眼睛,“还真有啊!看来这梦不是什么没有缘由的噩梦,是那个绿字女人在给我托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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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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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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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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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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