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当他涌出惊讶这种意识的时候弩|箭已经飞了出去。
他眼睛没有瞄准,却知道那一箭一定会射中自己想射的那个地方!
——因为是心之所想。
此时他的右手已经快速得从右肩背负的箭囊抽出第二箭。
上箭、拉弦、射箭!
上箭、拉弦、射箭!
连续三箭。
三箭连发的间隙很短,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弩能达到的发箭频率。
三箭都射中了法纹箭。
间隔不到半秒的三次连击下,终于震卸掉了法纹箭上的大部分力量,让它在距离目标夜骑身前一丈五的空中,堕地。
这一幕不只发生在一位夜骑弩手身上。
……
咦?咦?咦?
暗地里很多惊讶声响起。
“有些奇怪。”巫祭庭的黝黑巫师心里说道。
修炼的功法让他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波动,好像有一种气场,覆盖了战场上所有的唐军骑兵,让他们爆发出一种不一样的气势。
眼见法弓手的法纹箭一枝枝被唐军弩手单弩三箭截下,亚述教的大主教马奥·尤里西斯咦咦连声,惊愕道:“真是神奇的一幕,如有天主相助。”跟着在胸前划了一道十字,补充说明,“仁慈的天主啊,即使是异教徒,您也不抛弃。”
牧首安纳·托勒里微眯眼睛看向南面,心道:天主可不管异教徒。
——那位年轻人,比他们之前想象的,还要更不简单。
“噢!真是神助!”勒布雷大声感叹道,双手张开,歌咏的声音唱着,“美丽的女神,我们目睹您创造的奇迹。”
阿尔曼德惊咦表情立时被这歌声给雷住了,思考能不能将这家伙踢下岗去。
“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弗利亚眼见着一位化元境的锥翼夜骑兵上身一拧,劈过战斧,跟着马槊横扫过去,砰一声重重击在那位剑师骑士的腰间,竟是将他打得飞了出去!
直飞出两丈外才跌下去,然后这位骑士就再也起不来,因为他腰间的锥骨都被槊杆拍断了!——隔着防御力还在的铠甲。
这让弗利亚想起了唐人武道中的一招——隔山打牛。
从化元境到周天境到融合境,中间隔了一个大境界,真好比是隔了座山,而一杆打在山上震断了山那边的牛脊骨。
“不可思议!”
弗利亚又说出四个字。
这会儿,连他都想说“神助”了。
也的确是“神”助。
……
夜骑的气势完全不一样了。
天翻地覆。
战鼓在心中激荡,他们感觉自己恍惚成了两半,一半热血沸腾,随着熟悉的旋律激昂,澎湃,磅礴!冷寂的眼睛中爆射出光彩,整个身躯仿佛一下长高变得巍峨,全身都被心灵赋予了力量,手中的弩、枪、槊也仿佛有了生命,和自己手臂相连,浑然一体;他们另一半意识却冷静如雪山,精密如机器,毫厘无差:心中所想,即箭所指,即枪所发,即槊所至。
随着战鼓声每一次重击落下,他们都如舌绽春雷,大喝一声“嚯!”
山可移。
“嚯!”
海可填。
“嚯!”
攻必克。
“嚯!”
摧敌陷阵。
“嚯!”
万里沙场,纵横无敌手。
“嚯!”
风驰电掣,气吞万里如虎。
“嚯!”
长戈一击,锐气贯长虹!
“嚯!”
大风!大风!
“嚯!”
雷电!雷电!
“嚯!”
杀!杀!杀!我们是风!我们是雷!
“嚯!”“嚯!”“嚯!”
杀!杀!杀!我们是锥!我们是刃!
“嚯!”“嚯!”“嚯!”
……
一名弩手忽然向锥阵的前方射出一箭。
阵首的融合境校尉刚刚一槊拍在前方阻截的骑士马颈上,连马将人拍得斜跌下去,而后“嚯!”一声,双手持马槊,向空中横扫出去。
槊首击在那枝箭的箭尾上。
便如千钧之力重击!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便如光电……
箭不见了影子。
当它再次出现时,已经贯入骑士的胸甲,在他的心脏处砰一声爆裂,炸得血花四溅。
那位法弓手砰声落下马去。
咦?咦?咦?
高地上惊声又起。
萧澜击掌喝赞“漂亮!”
北面的红衣大主教、天园执事一个个瞪目——这怎么可能?
其他法弓手也想大喝一声“这怎么可能?”但同僚就在身边倒下,让他们惊震的心开始惊骇,从狙杀者一下变成了自己也有可能被狙杀,不敢再让马停驻,开始在山坡上小跑起来,不能成为静立的靶子。
然而死亡仍然来临,敌人仿佛得了邪恶的魔法相助,而他们则可能是被神抛弃,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死亡之箭?
北面的红衣大主教和天园执事则有些怀疑是不是敌方隐在暗处的先天宗师出手了。
……显然不是。
否则己方隐在后面的先天法师不可能没表示。
那么唯一的可能是——
那位萧姓年轻人以神念施力?
这也是其他观战宗师怀疑的。
瞬间,无数的神识在战场中来回穿梭……
但是,都没有感觉到有神念的力量。
神识神念都是神意,神识的能量不大,只用于探查传音这类事情,像这种有攻击能量的,一定是神念:神念附加于人,必然有能量的波动——然而并没有。
这说明,那位年轻人并没有用神念。
北面的红衣大主教和天园执事都有些失望,如果动用神念那就损耗得更快了。
但是,虽然还没查清楚安西军出现了实力爆发的情况,但必定跟那位年轻人有关,即使用了什么手段以神识激发,那也是神意的损耗。
天园执事和红衣大主教又都转惊为喜了。
四位红衣大主教看着圣座骑士团的骑士一个个死去,虽然有一些可惜的心情,但是神需要他们有价值的去死,那他们英勇的战死也是荣光。
相比关心这些骑士的死亡,他们更关心——
那位萧十七,究竟用了什么手段?
……
夜骑四个锥阵在战场上纵横,真个锐气贯长虹,气吞万里如虎:马槊之下,无一合之敌,如果有,那就再击两槊;冲阵弩手的箭也更加精准,箭箭都是射向马眼——同时有骑枪手的枪弹射向骑士的眼睛,让骑士无法顾马——两两配合,箭箭俱中。失去战马的骑士越来越多。
不懂军阵的宗师也能看出,大势已定。
心中有各种猜测——
那位年轻人究竟使了什么手段?
战鼓声旋律一变,少了高亢,却更加沉浑,动人。
这一段鼓声浑厚庄重,又蕴藉着深情,仿佛崇敬和追思,又苍虬如青龙,在心灵的高空盘桓。
这是每一位唐军将士都熟悉的“陛下和我们同在”。
是大唐军中的升旗歌!
也是安西夜骑最喜欢的战歌,唱着这首歌,即使战斗是走向死亡,也让他们觉得黑暗中还有点点星光,因为陛下一定是宽宏广博的,就算他们是罪兵,也可以同样沐浴在陛下的星辰圣辉之下。
夜骑兵不由跟着战鼓声唱了起来,就像他们一次次唱过的那样。歌词早已经刻入他们心中。
……
岂曰无衣,与子同甲。
……
光兮华兮,圣辉耀我战士甲!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
光兮华兮,圣辉照我战士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缨。
……
光兮华兮,圣辉照我战士缨!Χiυmъ.cοΜ
……
沉浑苍茫的歌声响在战场上。
弗利亚先是一怔,跟着目光就有些恍然,点头道:“原来如此。”
“这是……高武之歌!”阿尔曼德也有些恍然,跟着说了句“原来如此”。
这首战歌广泛传扬于世界,关于它的传说已经被神化。
据说,这是华夏族流传千年的古老军歌,曾经是华夏第一个强大的帝国——大秦帝国的军歌,有着神奇的力量。据说高武大帝生前亲笔改编,定为唐军的旗歌。唐军军营每日升旗、每逢战前升旗,都要高唱此歌,据说唐军上下都深信,这首战歌会保佑他们战无不胜。
而关于它最神奇的传说,是一百九十年前,乌加尔山南麓,落日原那一战。
那是高武大帝驾崩,欧罗顿帝国和大食帝国联合出兵攻唐,认为这是大好良机——唐军上下最崇拜的皇帝逝去,军中信仰倒塌,士气必定倾颓。两国六十万联军越过乌加尔山,发出战帖约安西军会战于落日原。
然而这两国都不知道,高武大帝在自己驾崩之前,已经预料到这一战,提前做了安排,十万神策军此时就在安西军中。
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到军中,唐军军营悲声大放,据说恸哭声让六月的骄阳都退却,大晴天里乌云涌集,笼罩在唐军军营上空三日不散。
开战那日,唐军主帅捧着一只浮雕九龙纹边棱嵌金的白玉宝箓盒,策马在军阵中驰骋,每驰一阵,白玉盒高举过头顶,大吼一声:“陛下和我们同在!”
三十万唐军头缚白麻带,军阵中的将士高高举起兵器,齐声大吼:“陛下和我们同在!”
战鼓声隆隆擂响!声音沉厚,苍茫!
“岂曰无衣……”
三十万军队同声唱起战歌,声音将乌加尔高山峰巅的积雪都震落下来……悲痛而战!愤怒而战!奋勇而战!从将军到士卒,人人不惜命,疯狂得令人心惊胆战!
那一战打得大食和欧罗顿将士心胆俱裂,六十万联军全灭!
——仅几千残兵逃了出去,连法导师都大部战死,只逃出了两位!
那一战,成为“哀兵必胜”的经典!
那一战,也打得大食、欧罗顿两大帝国十年不敢举兵再攻,包括遵循古夏礼“国丧不兴兵”的燕周帝国和乌古斯汗国十年未敢兴兵边境——唯恐唐军军营中盛传深信的“高武圣魂犹在”还激励着唐军作战:经过落日原战役,没有谁敢惹疯狂起来的唐军!
而这首“与子同袍”的旗歌,被高武大帝之女、继位的世宗皇帝下诏更名为:“圣魂战歌”,据说唐军更喜欢称它“陛下和我们同在”——这其中因由似乎可以从高武大帝生前委任的罗马后裔宫廷书记官朱利亚诺·安东尼奥著作的《高武大帝》一书中的这一段内容探知:
“陛下遗诏圣体火化,圣人的骨灰分送到了各都护府军营和各英魂碑广场,陛下吩咐,将自己的骨灰葬到大唐将士奋战英烈的战场,葬到英魂碑下,遗诏说:‘朕和你们同在。’这句话是陛下生前巡军时说过的,御驾英魂碑奠基时也说过。所有人都认为这是陛下对军中将士的激励。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陛下会以这种方式,实现自己的诺言。陛下从来都是这样,她不只是说出,还会做到:从未失信于她的臣民,从未失信于她的军队……”
这首战歌实在太出名,有过它的太多传说。
——唐军也不是每战必胜,也打过很多艰难的仗,据说每逢此时,战场上就会敲起战鼓,唱起这首战歌,已经疲惫的唐军就如同被施加了激发士气的法术,往往实现大逆转,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首战歌也让高武大帝永远活在她的军队中,成为他们的灵魂信仰。
勒布雷和奥特洛也随之恍然,跟了一句:“原来如此。”
战歌最初就是人族激发自己的士气而生,后来发展成为音道,虽然没有音道天赋的人不能修习,但不妨碍他们唱歌激励自己。
当战场上所有的唐军士兵都唱着这首战歌,就形成了一种奋发的气场;当所有的士兵都相信唱着这首战歌必然胜利,就又形成了一种气场:按军事家的说法,叫势,按法师的说法,叫风向。前一种气场激发提升士兵的战斗力,后一种气场则聚风向形成气运。有战斗力提升,又有气运加身,怎么不打胜仗?——至少胜率会增加几分。
所有观战的宗师听到夜骑的歌声都恍然了。
都能听懂唐语,没有人不知道这首歌。
天园执事和红衣大主教的脸色都变成铁青色。
这首战歌给了他们太多不美好的记忆。
一位红衣大主教冷声讽刺,“幽灵不散。”
但这些人也在惊讶、疑惑——
很明显,安西军唱出这首歌之前战斗力已有大幅提升,应该是那位年轻人以神识奏响了这首歌。
但这又更令人疑惑了——
难道这位年轻人不止有武道天赋,还有音道天赋?
……星命者真是天道的宠儿?
弗利亚看了一眼阿尔曼德,这位掌管奥术师公会情报的执事长老也是半惊半疑,微微摇首说道:“公会没有这方面的情报。”
——难道是这位年轻人隐藏的底牌?
这也不奇怪,没有哪位宗师会全部显露自己的实力。
但若真是这样,这个年轻人也太可怖了。
她有什么是不会的?
……
萧琰当然没有音道天赋。
她对尉迟毫的战鼓声只能复制旋律和节奏,但道意只可揣摩,没可能复制。萧琰将神魂意志分成了两半,一半冷静如雪山,精密如机器;一半澎湃、激昂,充溢感情:阿娘说过,乐以情真动人,非以技深为最。她奏响的战鼓只得尉迟毫道意的三四分,但她有一个优势——是以神识奏响在夜骑的心灵深处,直接震荡他们的灵魂和潜意识,这就弥补了道意的不足。
但音道宗师也不敢像萧琰这么做,一则对神识消耗太大,二则必须对战鼓道意掌控精细,否则激发潜能太大,士兵战后就成了废人。
萧琰是在自己的虚空世界天光内鉴,这就是她的领域,才能做到神识针对每一位夜骑的修为,分别掌控激发潜能的大小。——但这样的天光内鉴,其他宗师也是做不到的。
战斗到这个形势很明显,胜负已定。
但北面没有敲退兵鼓,显然没有认负收兵的打算。
相反,柯森大主教以神识给骑士团下达了战斗到底的命令。
要以骑士的生命为代价,消耗萧琰更多的神识。
众人便见青铜军团的骑士完全不顾及夜骑对自己的攻击,拼死也要砍夜骑一斧的疯狂,让人既心惊教廷对骑士的心灵控制,也忍不住啧然暗哂。
勒布雷就啧啧连声的讥讽道:“这是要战到最后一人,不,最后一匹马都不能站着。果然是光荣的骑士团,为了神要全部荣光。”
为神战死,是我们至高无上的荣光。
这是骑士团的誓言。
弗利亚沉重的声音道:“从几岁到十几岁起,每日都有教士洗脑颂读对神的忠诚,为教廷献出生命是荣光,十几年下来早就根植于灵魂了。这么多年来,教廷有几个骑士背叛的?也不敢背叛。”
勒布雷耸耸肩,“我就不信一个有脑子的都没有。”
“或许……会有。”弗利亚摸着淡黄色的络腮胡说道。
——红衫军果然对骑士团有策反活动。
勒布雷和阿尔曼德心里同时道。
——果然,奥术师公会有策反教廷教士的活动。
弗利亚和奥特洛心里也同时想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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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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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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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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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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