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T恤&欺负

　　“你他妈的！”

　　程沁律咬牙切齿地瞪着莫厌聪，他另一只手接连而上揪住莫厌聪的领子，想直接把莫厌聪拎出去狠狠痛扁一顿。

　　可莫厌聪反手也揪住他的领子，只随便一拽，程沁律就觉得自己像被辆开走的汽车挂住了，差点就要趴在莫厌聪身上。

　　“快上课了，你要带我去哪儿？”莫厌聪平静道。

　　程沁律按住莫厌聪的肩膀和他身后的墙壁站好身，他气得咬牙：“操，你特么给我出来！”

　　他再次双手揪住莫厌聪的领子，哪知莫厌聪重的要死，又或许是他暗地里使着劲，程沁律花费半天力气硬是没把他拽起来，只听“哧啦——”一声，莫厌聪T恤的领口被程沁律拽得自缝合线处，扯开了一大道口子。

　　全班立刻安静了下来，彼时李蚊正趴在程沁律桌子上，企图从残存的浅淡蓝印子里看出什么端倪，听到这一声，李蚊立刻抬头看过去，惊呼出来：“卧槽小律砸你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

　　莫厌聪垂眼看了看自己扯开的领口，又抬头看着程沁律，忽然冲程沁律的眼睫吹了口气儿，激得程沁律猛往后躲，眨了几下眼。

　　“放开，一会儿老师来看见了。”

　　程沁律被莫厌聪一口气儿吹得激红了眼，就算是刚到临渊被山青那哑巴拿棒球棍揍那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气得浑身发抖过。

　　“你他妈……”他手下狠狠地又一使劲儿，莫厌聪领口上的豁口立刻又咧开一截，程沁律就像是抽疯一样，愣是把莫厌聪的T恤撕得小半边胸膛露了出来。

　　李蚊和身在前排的鹿子明都已经看傻了，一时没人敢上前阻止程沁律。

　　教室里静的比考试时还可怕，上课铃响了，程沁律一推莫厌聪的胸口，转身气呼呼要往自己座位走。

　　就他转身之后，程沁律几乎是立刻注意到李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惊恐扭曲了起来。

　　实际上，除李蚊外的不少其他同学，也全部是和他一样的反应。

　　程沁律双眉还没来得及皱，脖子上突然从缠上来一条胳膊，同时他的嘴被人捂住了。

　　惊恐骤然而起，程沁律两臂挣扎，“唔唔”地喊不出声，他的身体被人强硬地拖行起来，带着往门外走。

　　“卧槽聪哥！”李蚊想拉又不敢拉，只得口头求情道，“手下留情啊聪哥，他不是故意的！”

　　“老实上课！”莫厌聪踩着上课铃把程沁律箍出了教室，狠狠关上了门。

　　教室内瞬间就更安静了。

　　李蚊愣住教室后面没敢追。没多久前门又响了，英语老师捧着教案走进了教室，疑惑道：“厌聪干嘛去了？他揽的那个人是谁？”

　　没人敢回答。

　　“砰”的一声，厕所门被踹开，莫厌聪反锁着程沁律的手，不客气地把他推入厕所中。

　　“操，你他妈的！”程沁律差点被推个狗啃泥，气冲冲回头一看，正看到莫厌聪在兜头脱自己的T恤。

　　狭窄的厕所空间里，莫厌聪快一米九的个子更加的显眼，明明看上去高高瘦瘦的，衣服一脱，他的身材就像刚撕开包装纸的加工品一样，肌肉和线条都精致地流泻下来。

　　这些天程沁律一直在打拳健身，每天还在穿衣镜前看着自己的身材沾沾自喜，可现在看了莫厌聪的，程沁律才发现自己的根本不够看。

　　“盯什么。”莫厌聪淡淡一句，冲程沁律走过来。

　　程沁律压下心中的羡慕，才想开口骂两句，莫厌聪已经冲他走近，撩起了他的衣服。

　　程沁律猛地按住自己T恤，惊恐道：“卧槽，你干什么？！”

　　莫厌聪：“衣服脱了给我。”

　　程沁律：“脱尼玛！”

　　莫厌聪二话不说把自己的破烂T恤扔在了地上，强硬地开始扒程沁律衣服。

　　“操，你他妈……”程沁律激烈地反抗。

　　“你他妈的……滚！操，别碰我！……唔……你要不要脸？别碰我！……你他妈……不要动我！别摸我！……操，你丫滚啊！……我杀了你！”

　　两个人，四只手互相缠斗得有两分钟，莫厌聪的肌肉硬得可怕，明明两人都没有上拳，程沁律的胳膊只是被莫厌聪的胳膊撞一下，就有种被棍子杠的疼痛感。

　　缠斗中程沁律猫一样地乱挠乱抓，却还是屡次被莫厌聪撩起了衣服下摆。

　　“操，别摸我！”程沁律气得狠狠抓了莫厌聪的下巴一把。莫厌聪也不耐烦了，身体带动推搡着程沁律把他按在了墙上，程沁律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脸贴着男厕内的墙壁瓷砖，立刻感觉有只手又撩开了他的T恤。

　　“你够了啊你，我出去买一件赔你还不行吗？！”程沁律气得想哭，莫厌聪的手劲太大，他特么挣不过。

　　莫厌聪没有说话，他的手从程沁律背后钻进去，又绕到程沁律前胸，一路从他T恤的领口钻出来，修长的五指像个大蜘蛛一样按上程沁律的脸，手肘一抬，把程沁律的T恤像剥人皮一样的给剥了下来。

　　“不用赔，自己的错，学会承担就行。”

　　莫厌聪套上了程沁律的T恤。

　　“我擦你……”程沁律猛地挥拳扑上，莫厌聪却像后背长眼睛了一样，立刻转身接住了程沁律的拳。

　　莫厌聪看着程沁律。

　　“别闹了，你打不过我。”

　　程沁律下意识停顿了片刻。

　　反应过来后，突然间又抬腿狠踢。

　　“不闹你麻痹！”

　　几分钟后，教室后门又响了，不少同学齐齐地扭着脖子往后看，尽管现在还是老师正面对着教室的讲课时间。

　　他们只看到莫厌聪一个人回来，莫厌聪的下巴上还有几道很显眼的红印子，一看就是被人挠的，而莫厌聪的身上，穿的是刚才程沁律穿的黑色T恤……

　　“老师好。”莫厌聪礼貌叫了一下，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同学们还紧着往后瞅，等了十几秒，都不见程沁律回来。

　　英语老师敲了敲课桌道：“干什么呢，一个个的转着头？都专心听课！”

　　于是一节课过去，甚至一个下午过去，程沁律都没有回来。

　　-

　　“聪哥，”放学后学习小组解散后，李蚊战战兢兢地叫了莫厌聪一声。

　　一旁卓星汉在跟鹿子明聊天，其他小弟也在在门口等人，莫厌聪收拾完东西放进桌肚，抬头看李蚊一眼。

　　李蚊盯着莫厌聪身上穿的T恤，他结结巴巴问：“小律他，你把他怎么样了啊？”

　　莫厌聪：“什么我把他怎么样？”

　　“……”李蚊不敢多问了，“哦没事，我就想说……小律子他身板挺瘦的其实，你下次、下次再下手时可以悠着点儿。”

　　“……”莫厌聪。

　　出了校门，莫厌聪一直沉默地赘在李蚊几人后面，他敢确定，程沁律在校门口堵他。

　　果然，就在曾经程沁律每天蹲他的位置，换了一件白色T恤的程沁律，嘴里叼着烟，正拿着一根棒球棍，立在马路中央等他，面色难看，煞气缠身。

　　莫厌聪脚步顿了一下，随后又淡淡地瞧着程沁律走了上去。

　　程沁律早就看见了走出来的几人，他把烟抽完了，烟蒂一甩，扛着棒球棍二话不说就要上去砸人。

　　李蚊立刻张手拦住：“哎哎哎律砸律砸律砸！别冲动别冲动！”

　　“哎呦我去，这么刺激的么！聪哥你做了啥？”不明情况的卓星汉瞧向莫厌聪，看见旁边的鹿子明在咯咯咯地笑。

　　程沁律被李蚊拦的急了，骂道：“操，李蚊儿你放手！我要跟他单挑！”

　　“操，你打不过聪哥的！”李蚊也急了。

　　莫厌聪站在后面看了程沁律一会儿，上前拍了拍李蚊的肩膀，示意他躲开。

　　李蚊没成想莫厌聪会主动靠近程沁律，这俩人是要真干的意思吗？想到这里，李蚊更不敢撒手了。

　　可他这犹豫的几秒间，程沁律已经突然炸起，推开了李蚊，扛起棒球棍就砸向莫厌聪！

　　“卧槽！”李蚊被推得向旁边踉跄了几步。他赶紧站稳身，往旁边看过去，就见莫厌聪已经徒手接住了程沁律的棒子，两人正在较劲。

　　“你个不要脸的！”程沁律看着莫厌聪身上穿的自己的T恤，简直就要把肺气炸。

　　想起在厕所发生的一幕，程沁律就有一种被玷污了的绝望。他后来几番向莫厌聪攻击，却几次都被莫厌聪轻易制住了双手，莫厌聪当时还往他身上上下扫了两眼，淡淡说了一句“多吃点饭，还能再发育发育。”程沁律简直被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混账家伙，把衣服脱了还我！”程沁律按着棒球棍跟莫厌聪较劲儿怒骂道。

　　莫厌聪的手劲要比程沁律大得多，他轻易地推着棒球棍贴近了程沁律一些，因为身高差距，很快就成了俯视。

　　“别在街上，到没人的地方我们再说。”

　　“啥？到没人的地方我们再脱？”卓星汉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莫厌聪，忍不住开口道，“聪哥你……”

　　莫厌聪手里制着程沁律，回头瞥了他一眼，“嗯？”

　　“……”三个小弟都不太敢说话了。

　　莫名的，他们有种误撞了自家老大在巷子里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

　　“你他妈……”程沁律一把推开莫厌聪，骂道，“你现在就给我脱下来！不要脸的，穿我衣服上课，还指着穿回家明天再还？把老子当什么软柿子慈善家？！”

　　莫厌聪躲了几手，淡淡地开口道：“这里不方便。”

　　“不方便什么不方便！我要你现在就脱给我！现在！立刻！”

　　其他三人：“……”

　　两个人很快又打起来，莫厌聪依然不停的躲，李蚊三人在一旁看着，看着俩人越打离他们仨越远，远到程沁律的叫骂声都听不太清了。

　　“厌聪哥这，怎么还和程同学玩儿起来了。”鹿子明不可思议道。

　　“不知道，咱走吧，看聪哥追得上追不上吧。”卓星汉道。

　　看着李蚊远远的瞅着俩人，卓星汉拍了拍他：“走啊？姓程的又不是外人，不用我们帮忙。”

　　李蚊转身跟上卓星汉他俩：“我咋瞅着聪哥也有点想跟小律儿搞基呢，先前还躲那么厉害，现在居然主动逗小律儿了。”

　　鹿子明在一旁咯咯地笑：“是程同学胆子大招惹的厌聪哥吧，我听王明说中午程同学在厌聪哥卷子上画满了小黄图，害得厌聪哥没交作业。”

　　“卧槽，小孩儿胆儿真大！”卓星汉赞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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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我走啦奶奶。”李蚊打着哈欠出了门，在群里发信息。

　　|蚊不语|：我出门了，谁还没走？

　　|辘辘无为|：我马上到你家路口。

　　这是鹿子明。

　　|灿漫人生|：我刚醒，你们先走。

　　这是卓星汉。

　　|蚊不语|：聪哥呢？

　　没人应，李蚊习以为常，把手机收回了兜里。

　　莫厌聪不经常看手机，早晨他通常去的也早，四个人家里都离学校不算太远，上学走路去，都是赶碰的，像卓星汉这种懒蛋，就常常起晚了骑共享单车过去。

　　路口上和鹿子明汇合，李蚊埋怨说：“聪哥这不爱聊天的毛病真得改，昨天问他和小律律最后怎么样了他也不吭声，你说以后他要是有女朋友了，天天背地里花大把时间跟女朋友在一起或者骚话连篇的，跟我们屁都不放一个的话，啧，想想就心凉。”

　　鹿子明笑笑说：“人家跟女朋友话多聊天不正常吗，关你什么事？”

　　李蚊拔高声音：“这不是嫉妒么！好歹认识这么久，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了，我连他微信头像都没捂热乎过。”

　　鹿子明笑笑道：“说真的，我还真挺想知道像厌聪哥这样的人，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总感觉得是那种超级不同寻常的女孩儿，他才会产生兴趣。”

　　“你还别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李蚊感叹道，“聪哥就够怪胎，够不食人间烟火的了。”

　　鹿子明：“你要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他，他得瞪你。”

　　李蚊：“本来就是，见过没事洗根黄瓜啃的，真没见过聪哥这种洗根苦瓜啃的，这不是不食人间烟火是什么？”

　　鹿子明：“我靠，真的啊？”

　　李蚊猛点头：“我上次找他去玩儿亲眼所见！我问他干嘛啃苦瓜吃，他说渴了，润润口。”

　　鹿子明：“……”

　　李蚊：“牛批不？”

　　鹿子明：“牛批，不愧是我们聪哥。”

　　两人到了学校进了教室，发现莫厌聪在座位上做题，程沁律居然也早早到了，趴在课桌上蹬莫厌聪。

　　“嘿！”李蚊把书包往课桌上一扔，走过去一搂程沁律的肩膀问，“小律律，快告诉我你跟聪哥昨天的后续，你俩怎么打着打着拐胡同里去了？脱衣服去了你俩？”

　　“滚！别理我！”程沁律态度恶劣地骂。

　　“……”李蚊悻悻地松手。

　　他慢悠悠晃到莫厌聪身边，笑问道：“哎聪哥，你跟小律律昨天怎么样了啊，你俩是不是……”

　　“嘶——”鹿子明看不下去，拉了李蚊一把，用口型道：“你不怕被揍么你？”

　　李蚊恍然回神，不敢问了。

　　哪知莫厌聪竟然理了他这茬，瞥了程沁律一眼，淡淡道：“没欺负他，是他欺负的我。”

　　李蚊和鹿子明瞬间两脸惊悚。

　　要说是莫厌聪欺负程沁律，他那么大本事，想欺负谁欺负不了，就算欺负了，即使李蚊最近跟程沁律关系挺好也不敢说什么。可现在莫厌聪竟然说程沁律欺负他？

　　“操！你特么别在那儿放屁行不？！”m.χＩùmЬ.ＣǒＭ

　　李蚊和鹿子明双双看向程沁律。

　　就见程沁律气急败坏地指着莫厌聪骂：“你特么抢我衣服，扯我唇环，最可恶的是故意弄乱我发型！居然还说我欺负你？到底谁欺负谁你告诉我？！”

　　李蚊和鹿子明尴尬对视一眼，又看向程沁律。

　　一般都是被欺负的那个比较丢人吧？为什么这俩人现在还争着做被欺负的那个啊？

　　而且莫厌聪……

　　李蚊和鹿子明一起偷偷看了莫厌聪一眼。

　　他们老大做出的事情，为什么那么像小男生揪小女生辫子啊？

　　莫厌聪一直唰唰运作的笔停了下来，他看向程沁律。

　　“我没有。”

　　李蚊：“……”

　　鹿子明：“……”

　　事情的真相到底怎样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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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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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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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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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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