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伸手将盘上红布揭开,众人一看,是六名全身紫青的尸婴。尸婴嘴里吐着白沫,鼻子眼睛中糊满黄澄澄、黑黝黝的不知道什么东西,脐带都还没剪。
瑶姬胃中反酸,便就想吐,转身跑到窗前干呕。
西陵景儿脸色煞白“啊”的惊叫一声,将眼睛捂了起来,下意识左转身不知扑到谁的怀里,全身禁不住发抖,只感觉一双手轻轻搂了自己。
琴音海也看不下去,立马将脸转了过去,站起身来走到瑶姬身边,替她轻轻拍背。
皎白衣坐在桌边,一脸漠然,表情未动。
苏堂见西铃景儿扑到姜偐怀里,气结肺腑,转身出了房门。
鬼母见四人都四散逃离,将脸拉了下来对姜偐和皎白衣道:“美味……才生的……”
鬼母生前是夏朝斟鄩奴人,帝桀宠妹喜,骄奢淫逸不顾百姓,不祭上苍。上苍震怒,降灾示罚,致使斟鄩连年大旱,田里粮食颗粒不收,城内饿殍满地,哀鸿遍野。
鬼母那时正帮着邻家的孤女接生,孤女生了一个女婴,婴儿十分漂亮,且有体香。鬼母饿急了眼,想着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快要饿死了,便想将婴儿吃了,救她和她的孩子。向孤女谎称婴儿已死,将邻家婴儿偷来煮食了,救活了她和她的孩子。孤女因自己孩子死去也就上吊而亡,她们母女在阴间相遇,真相便大白,去转轮王处告了鬼母。
掌恶簿判官便拿着生死笔,判了鬼母个受千万年食子之刑。她每天早上怀孕,晚上生产,每次生产十个小鬼全都自己吃掉,见六人是要得道的真人,便将子拿来侍奉六人,心里不明白为何六人竟然不领情!
姜偐道:“你我人鬼殊途,你能吃的东西,我们不能。”
西陵景儿听见耳朵上方是姜偐的声音,才知道自己不意扑到他的怀里去了,抬头看了一眼,正与姜偐目光相遇。只觉得姜偐的目光十分炽热,烧的自己满脸通红,赶忙将头低下,将身子从姜偐怀中撤出,别着脸来不敢看那盘尸婴。
姜偐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西陵景儿摇了摇头,瞥见瑶姬在窗前干呕,慌忙逃了过去。
鬼母又将尸婴往姜偐面前呈上,阴恻恻笑道:“吃,吃……。”
姜偐道:“我不吃死魂,既然是你生的,应当好生照拂,为何都要把它们吃了呢?”
妇人声音凄冷,鬼哭一声,阴森森笑道:“生来……就是吃的……”又往姜偐脸前递去,姜偐耐着性子推辞。
鬼母见姜偐铁着脸实在不吃,又低下身子往一脸漠然的皎白衣脸前递去,皎白衣毫无表情,站起身来转身要走,鬼母拉了一把皎白衣袖子阴森讪笑道:“吃,吃……。”
皎白衣眼中寒光一闪,一甩袖子就将鬼母甩出门去。鬼母被摔成滩烂泥一般,闷哼一声急急忙忙坐起,将断肢收拾了,转过脸来,爬着找盘中尸婴,见尸婴都被摔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污血满地。指着门内皎白衣,阴森凄惨嚎啕大哭道:“还我儿来……还我儿来……”
皎白衣眼中寒光四射,幻出玉笛,吹起摄魂音,要将鬼母震得魂飞魄散。一阵狂风吹来,吹得皎白衣衣袂上下翻飞,玉笛幻音扑扑簌簌似急雨,音浪幻成寒光冰针。萧萧风声急化刀尖,刀尖转成千叶莲花,隆隆雷声不绝,咔嚓咔嚓刀针相击声盈耳,尖刀寒针以摧枯拉朽之势猛烈扑到鬼母身上,千针穿心而过,莲花将鬼母打为黑尘,只听“啊”一声惨叫,鬼母魂飞魄散,一道黑气冲天,俄而便消逝的无影无踪。
众人惊的肝胆俱颤,皎白衣依然脸色未动。
瑶姬连忙幻出法器道:“杀了鬼母,蛇骨婆定替她报仇,我们做些准备。”
不及众人回话,便听见蛇骨婆阴森森传音道:“几位真人,多谢你们帮我清理了叛徒,我们已到海中,不久便能遇见那些凡人,你们快些出来,看我如何解脱他们。”
西陵景儿听蛇鬼婆说鬼母是叛徒,还要感谢除了鬼母,十分不解。但此时蛇骨婆不替鬼母报仇,也便少了一番打斗,实属万幸。
鬼母之前在南海的小虞山上作乱,实是蛇骨婆指使。蛇骨婆知道鬼母为人时吃了婴儿,在阴间受罚,便利诱她,说能帮她转世,要她替自己害人。鬼母受了诱惑便应了蛇骨婆,后来鬼母又遇见了那名婴儿的转世,那名婴儿竟也在为她赎罪,鬼母十分感激,深受感化,便不再害人。回了转轮王处诚心悔过,又暗暗来此度化蛇骨婆。蛇骨婆怨念太深,本想将她打死,但都是魂魄,此事无法办到,只将鬼母神识打乱,今日皎白衣将鬼母打死,也是鬼母在小虞山杀生太多,命该如此。
六人出了房门,见幽灵舟外,漫天大雾蔽月,只听见海上惊涛骇浪之声,却看不见半点海水。浓雾将舟外茫茫大海都笼在夜色之中,蛇姑婆站在青蛇头之上,正往远处瞭望。赤蛇盘着青蛇身子,不断旋转,蛇骨婆身后有密密麻麻不知多少鬼卒,众多鬼卒都是厉鬼,井然有序而列。
西陵景儿见苏堂立在船边不远处,正低头望着船下浓雾,默然不语。
走过去低声向苏堂道:“苏堂,我们几人需站在一处,一会儿若是瞧见蛇骨婆使法,保不准可将她收了。”
苏堂转过脸来,脸色铁青,闷闷不乐道:“我已知道。”从西陵景儿身侧闪过,走到瑶姬身旁处站定。西陵景儿自以为苏堂看了鬼母所呈的尸婴不适,也就并未在意。
六人在蛇骨婆身后默立,蛇骨婆身下的赤蛇,瞪起两个寒森森大红眼,盯着六人,盯了一会儿,旋转而上,在蛇骨婆耳边吐着信子。
姜偐皱了皱眉道:“那条赤蛇似乎能懂人心。”
苏堂呵呵笑道:“哪里有你懂得人心!”
姜偐望了一眼苏堂,苏堂也正斜眼瞧着姜偐,两人眼光相遇,眼色复杂。
船又行了一个时辰,雾色稍淡,众人远远望见前面似有一岛,瑶姬道:“这是到了哪里?”
青蛇忽将头转了过来,恶狠狠直瞪着六人,蛇骨婆立在青蛇头上,“哗啦”一声,扔出了一黑色铁钩,这铁钩是夺命钩,能幻出黑骨鬼网,夺人性命。只见铁钩在空中旋转不停,勾来了屡屡黑气,黑气在上空穿来穿去,四方交织,不久便结成了一张大网,将六人罩定,大网阴黑之气腾腾冒出。
姜偐恍然,向众人道:“小心!这里的人已全都被她化为厉鬼,再没有人了,她要杀的,是我们!”
西陵景儿等人早也明悟,都将法器幻了出来。
蛇骨婆俯视着六人道:“我原本是想放了你们回去的……”赤蛇攀着青蛇的身子爬到蛇骨婆面前,蛇骨婆爱怜的抚摸着赤蛇蛇头,阴森森道:“可是我的宝贝乖乖说,你们有心加害于我,枉我一番好心相待,你们如同那鬼母一样可恨!”
西陵景儿道:“我们并没有加害之心,只是来此劝你,请回鬼国京城。”
蛇骨婆阴恻恻笑了几声道:“鬼国京城?那是一个不能为我伸冤之地,我再不会回去……”声音虽然凌厉,但却满是凄凉。落寞出神半晌,又望着六人阴笑道:“不如在此,创属于我自己的鬼国!”
瑶姬道:“你只是被负心男子所弃,此是小事!天下男子众多,何必单单执念他一人呢?”
蛇骨婆一低身子,青蛇便疾走如风,顷刻间穿透黑骨鬼网,停至瑶姬面前几米处。一阵凉气袭过,瑶姬赶忙闭起眼睛,幻出手中九天素女玉扇遮挡。青蛇吐得寒气将瑶姬秀发吹在空中飘飘飞舞,瑶姬被此寒气逼退了几步。正放下手来,抬头望向蛇骨婆时,见蛇骨婆似蛇一般蜿蜒而下,将脸停在瑶姬脸前一指处,阴森森讥笑道:“你何尝不是执念一人,有什么资格说我!”瑶姬心里一惊,无话可答。
此是蛇骨婆幻术,西陵景儿等人并未没见她逼到瑶姬面前,也未听见她与瑶姬说的话。见瑶姬忽而闭眼,又抬了胳膊一番空闪躲避,站定后神色不安,脸色异常,忙问道:“瑶姬,你没事吧?”
瑶姬转过脸来,望着西陵景儿勉强一笑,摇了摇头,未曾言语。
蛇骨婆呵呵一笑道:“你看你这姐妹,倒是比你心中所想之人,关心你许多。”又望了眼皎白衣道:“他是个无心之人,我看他也定会将你负了,你我……实是同命之人。”
蛇骨婆缓缓扭动身子,指着不远处漂浮在海上的小岛,诡异笑道:“那是我用人身建的一座墓,是我为他建的……这座墓,除了我,谁都不能活在上面……我与他……”
西陵景儿听了心里一惊,忙打断道:“可是他明明不在坟墓之中,你还要害人来建,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蛇骨婆道:“他早晚会来的……”望着几人阴森笑道:“因为你们来了。”
西陵景儿道:“因为我们,是什么意思?”
蛇骨婆道:“大势鬼将他藏了起来,我将你们索在这坟墓中,让大势鬼拿他来换你们。”
皎白衣闻言冷笑道:“那你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蛇骨婆看了一眼皎白衣,对瑶姬道:“瑶姬,免得你日后被负,落得比我还凄惨的下场,今日我便为你杀了他,你也好得了解脱。”
皎白衣不待鬼母将话讲完,直飞起身来幻出玉笛,笛音冷冷卷动迷雾。
雾气引了百丈高的海浪在幽灵舟下翻腾,幽灵舟似片落叶在这片海浪之中沉沉浮浮。浪花化为冰焰剑,飕飕风声响处,冰焰剑便向蛇骨婆刺去。
蛇骨婆令青蛇飞在浪中,一阵神龙戏水,便将巨浪止息,冰焰剑幻灭。青蛇张开血口,向皎白衣吐了一道寒气,皎白衣急身躲开,青蛇见了空子,又钻进黑骨鬼网,要卷皎白衣。
琴音海连忙挡在皎白衣身前,瑶姬见此心里一惊,一时呆住,酸意渐渐泛出心间,只是直直望着两人。
青蛇将皎白衣、琴音海两人卷出黑骨鬼网,扔向蛇骨婆建造的人肉墓去,瑶姬忙急急喊道:“白衣,快用金花妙轮!”话音刚落,便见皎白衣、琴音海身化金花,金花飞速旋转如风驰电掣,两道金光乍现间,便往扶桑岛去了。
蛇骨婆望见皎白衣已逃出生天,咬牙切齿骂道:“真是便宜了你!”
瑶姬见皎白衣已走,心不在焉,脑中频频闪出琴音海挡在皎白衣身前的一幕。蛇骨婆见瑶姬脸色明暗变幻,哼声一笑,招手一指赤蛇,那蛇便疾驰而来,欲卷了瑶姬去。
瑶姬急忙化出九天素女玉扇助风,将幽灵舟上尸身人皮吹去,把赤蛇吹迷了一眼,赤蛇挣扎一番,落下空来。
蛇骨婆飞身在半空之中,运用神力将黑骨鬼网收紧,瑶姬又把刑天剑幻出,直破黑骨鬼网,“叮叮当当”响声不绝,却不能将黑骨鬼网打动分毫。
西陵景儿也化出剑来□□骨鬼网,又一阵“乒乒乓乓”声响,黑骨鬼网还自纹丝不动。
苏堂、姜偐两人看的清楚,皆知剑类不能穿破此黑骨鬼网。
姜偐便将鱼眼祭在空中撑住,抵住蛇骨婆神力,不令黑骨鬼网愈收愈紧。
苏堂将鬼王吴铭送的核舟幻出,核舟上有四个鬼,跳了下来,看了看苏堂,又望见飞身在半空的蛇骨婆,叫道:“蛇骨婆,你这是做什么?”
蛇骨婆见也是鬼类,指了指姜偐几人,煽动四鬼道:“我抓他们为我所用,你们将这几人抓了,重重有赏!”
四个鬼道:“我们四人是独角鬼王、大力鬼王、黑风鬼王、重瞳鬼王,为桃花源四大鬼王,怎么可能听你调遣!”遂又回了核舟。
苏堂见它们不再出来,气愤不已,又无可奈何,拿着寒冰破竹剑直直劈向赤蛇而去,打到黑骨鬼网上,蹦出阵阵火花。
蛇骨婆呵呵冷笑,手指青蛇去抓苏堂。
西陵景儿又忙幻了火魂鞭救苏堂,啪啪打了几鞭时,忽听“哗啦啦”一声巨响处,黑骨鬼网便被打出了一个大窟窿。
青蛇吓得一闪身子,躲至蛇骨婆身后。
姜偐道:“快走!”四人化了金花妙轮,四道金光一闪,飞去了扶桑岛。
蛇骨婆望着几人所去扶桑岛方向恶狠狠道:“哼哼……以为去了扶桑岛,便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么?”
金花妙轮旋转飞快,苏堂落定时,未曾站稳“哎”一声喊叫,转了个圈儿直摔在地上。
西陵景儿、瑶姬也站不稳当,晃晃身子才能站定。见苏堂趴在地上喊叫,两人将他扶起身来,苏堂顺势往西陵景儿身上一倒,叫道:“哎呦,头晕!好晕!”
西陵景儿满面担忧,将他扶住小心走着,直扶着进了客栈。皎白衣正走出客栈,迎面遇见西陵景儿,便问道:“怎样了?”xiumb.com
西陵景儿扶住□□的苏堂道:“我们险些逃不出来。”头也未抬,又扶着苏堂急急进了客栈。
瑶姬见皎白衣在前,琴音海跟在其后,心里便不舒服,气呼呼道:“你们两人不顾我们四人死活,跑的真快!”
皎白衣不知瑶姬此话何意,无话回答,只一脸淡漠,转身回了客栈。琴音海脸色一沉,也转身进了客栈。
西陵景儿将苏堂扶在客栈内坐好时,姜偐才在客栈门前稳当落定,紧走几步,进了门来,看几人都未受伤,心里稍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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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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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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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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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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