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HP]The Last Summer>第 68 章 开学之前
  在马尔福庄园里,纳西莎一边用咒语为我治疗那些擦伤,一边听我叙述刚刚在树林里发生的事情。当我说完后,我认真地端详着她和卢修斯的神色,但他们只是皱起了眉毛,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沮丧地垮下肩膀,脑子里的问题越来越多。卢修斯到底知不知道是谁攻击了我?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这只是个意外,是我的运气太差了?我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些问题全都得不到答案,我又没有办法指着卢修斯的鼻子说“我知道这次事件是你组织的,你赶紧把名单给我看看”——我很可能会被扔出马尔福家的。

  直到我洗完澡,这些问题依然盘桓在我心头。我躺上床,用柔软的毯子裹住自己,闭上眼睛试图进入睡眠。可是每当我阂上眼皮的时候,那个蒙面人向我走近的画面便出现在我面前,我有些焦躁地翻了个身。

  此时,一阵带着特殊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路,那是德拉科和我从小就用的暗号。于是,我直起身子,轻声说:“请进。”德拉科的身影迅速地闪了进来,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向我走来。

  “你怎么进自己家的房间还像做贼一样?”我觉得有些好笑,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给他腾出了地方。

  “嘘,”德拉科竖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嘴边,“都这么晚了,我不该来你房间的。”

  “所以你也知道这是不合适的,嗯?”我笑着调侃他。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德拉科坐上我的床,他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毕竟你刚刚哭得那么厉害。”

  我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没事啦。”可是德拉科却盯着我,一脸的怀疑。

  “好吧,”我狼狈地承认道,“我是有点睡不太着,每次一闭眼我就忍不住想到那个人——”

  德拉科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你想跟我聊聊吗?”

  “可你刚刚已经都听到了呀。”

  “不是,”德拉科的手滑落到我的侧脸上,把一些碎发拨到我的耳后,“对于这件事,你应该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吧——那些没告诉我爸爸妈妈的,你可以跟我聊聊。”

  我咬了咬嘴唇,挫败地叹了口气:“好吧,尽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攻击我,但是,”我回想了一下蒙面人对我用出的所有咒语,说道,“我觉得他不想杀我。”

  “为什么?”

  “他并没有对我用那些很厉害的咒语,”我认真地想了想,说,“他的魔力明显很强,如果他真的对我起了杀心,我是不可能有反击的机会的。”

  德拉科皱紧了眉头,说:“所以你觉得他只是想带走你?”

  “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我点点头,随后又迷茫起来,“为什么呢?难道我能为他带来什么吗?”

  德拉科也沉默下来,我们俩的思路都进入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把我认成了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我小心地提出了另一个假设。

  “不可能,”德拉科想都没想,就干脆地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他们不会不知道你——”他猛地止住了话头,不自然地看了我一眼。我只好装出一副没听到的样子,接着说出一个让我后背发冷的假设来:“或者——他就是冲着我来的。”

  德拉科的脸色变了变,我们俩都沉默地看着对方。“会不会是——”德拉科清了清嗓子,“你父母有什么仇敌?”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有些头疼地捧住自己的脸,“我爸妈应该也没招惹过谁啊。”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路易斯也很奇怪?”就在我还在回忆安德鲁和安娜有没有与谁闹过不愉快的时候,德拉科突然说道,“他对你似乎有些奇怪的保护欲——你们以前真的没见过吗?”

  “我记不起来了,”我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也许他比较正义吧,不管谁在那儿他都会帮忙的。”

  德拉科翻了翻眼睛,说:“我倒是觉得,如果当时被攻击的是我,他或许还会帮着蒙面人呢。”

  我看着他,面上露出敬佩的神色:“这种自知之明是宝贵的,德拉科。”

  德拉科眯起眼睛,审视了我一会儿。就在我心虚地准备找些好听的话来打圆场的时候,他突然伸出双手揉了揉我的脸颊,语气柔和地说:“看在你今天受伤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多计较了。赶紧睡觉吧,别想蒙面人的事情了。”话虽如此,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我口齿不清地抗议道:“别揉了!你赶紧给我松手!”

  德拉科满意地收回双手,在我能用枕头打到他之前,轻巧地溜到了房门口,留下一句“晚安”后便离开了。我盯着门边,有些气恼地想着明明三年前他只有被我揉的份,怎么现在反倒颠倒过来了?

  瑞亚·瓦伦丁,你退步了。

  第二天早上,我便被一脸疲惫的安德鲁带回了瓦伦丁庄园。一看到我们出现,安娜就焦急地搂住了我和安德鲁,说:“我真是不敢相信——你们还好吗?”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安德鲁勉强地笑了笑,轻轻地吻了吻安娜的脸颊。休息了一晚,我身上仅有的酸痛感也消失了,因此我说道:“我也没事,西茜阿姨都帮我治好了。”

  安娜松开我,仔仔细细地把我瞧了一遍,随后又把我搂进怀里,担心地说:“怎么会有人攻击你呢?在收到消息的时候,我担心得要命——”

  我闻着安娜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彻底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家永远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在客厅里说了会儿话后,安德鲁便拍拍我的肩膀,说:“亲爱的,你要不要去厨房里吃点东西,莎莎应该已经做好早饭了。”

  这是他们想单独谈话的意思了。我看了看他们俩的神色,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点头,往厨房走去了。只是当喝了几口牛奶后,我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轻手轻脚地走出来,躲在楼梯口,仔细听着从走廊另一端传来的安德鲁和安娜的对话。

  “……卢修斯说……他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安德鲁低沉的声音有些模糊,我只能听见一些只言片语。

  安娜则很是不满:“……他应该事先提醒我们!”

  看来安德鲁和安娜之前并不知道世界杯赛上会有食死徒游行——我皱了皱眉,踮着脚尖往前走了几步,试图听得更清楚些。此时他们的话题已经转向了那个神秘的蒙面人。琇書網

  “……卢修斯也不知道,这件事让他很诧异。”安德鲁的话变得清楚了些,我屏住呼吸,认真地听着。“毕竟我们与马尔福交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更别提你背后还有弗利家——不管怎么样,那些人都不会来招惹我们的女儿的。”

  “会不会是因为……”安娜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什么都没听到。

  一阵沉默之后,安德鲁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也有点担心……”

  我着急极了,怎么每次一到关键部分就听不清了?

  又是一阵沉默,中间还夹杂着安娜低低的抽泣声和安德鲁安慰她的声音。我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于是我只好弓起身子,悄悄地回到厨房里。

  出了这档子事,魔法部当然是乱成一团了,再加上丽塔·斯基特在《预言家日报》上的火上浇油——幸好她并不知道我遇袭了,不然我很有可能成为她笔下的“尸体”之一——人们惊慌极了,安德鲁又开始忙了起来。不过,因为我们一家一致同意我需要学些东西来保护自己,所以他现在会带着我去埃文的房子里,教我一些防御和攻击类的咒语。

  在信里得知我遭到袭击后,达芙妮便提前结束了她在德国的旅行,与德拉科和布雷斯一起来我家看望我——尽管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一见到我,达芙妮就紧紧地抱住了我,说:“你还好吗?世界杯上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我已经没事啦。”我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笑着说。

  达芙妮松开手,用严肃的目光看着我,说:“你得好好学一下魔咒和黑魔法防御术了——”

  “我在学,”我连忙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状,“我敢说,现在再让我碰到那个蒙面人,我绝对能把他打趴下。”

  “你应该想点好的,”布雷斯叹了口气,“比如说,不要再碰到那个人。”

  我对着他们吐了吐舌头,领着他们在我家的花园里坐下,说:“好啦,不然我们来聊聊别的吧。”

  很快,我们又得回到霍格沃茨去了。收拾行李的那个晚上,安娜带着一个小包裹来到了我的房间里。“噢,你已经都收拾好了?”安娜看了眼已经被我合上的行李箱,说道。

  我笑着点点头。安娜在我身边坐下,叹了口气,把我搂进她的怀里,忧心忡忡地说:“照顾好自己,好吗?”

  我不明就里地说:“妈妈,我已经四年级了。”

  “我知道,只是——”安娜不再往下说了。

  我搂住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在担心世界杯上的那个蒙面人吗?”这段时间以来,她和安德鲁都不再在我面前谈论这件事了。安娜松开我,温柔地理着我的头发,回避了这个话题:“最近哪里都有些不太平,不是吗?”

  我不满地撇撇嘴,说:“我知道你们最近在查蒙面人的事情,你们不用瞒着我——”

  “可你还是个孩子呢,”安娜坚定地说,“这种事情就交给大人吧。”

  我有些无奈地望着她,突然感受到了以前德拉科被我当小孩哄的时候的心情。安娜揉了揉我的脑袋,挥了挥魔杖,我的行李箱应声打开,小包裹飞了进去。她岔开了话题:“好了,你会喜欢这个的——我想我们圣诞节应该不会见面了。”就在那个瞬间,我就猜到应该是安娜终于买到了令她感到十分满意的礼服裙子。可是——

  “妈妈,我并不是很会跳舞。”我叹了口气,说道。

  安娜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的。”

  我决定把这个锅扔给德拉科:“当然是德拉科告诉我的啦。”

  “好吧,”安娜失望地撇撇嘴,随后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温柔地说,“你会跳的,只是有些疏于练习而已。没关系,到时候找一个会跳舞的舞伴就好了,要知道当年我和你爸爸——”

  就在听安娜讲述她和安德鲁的爱情故事的时候,我突然回过神来,这种时候她难道不该是教我怎么跳舞吗?不管如何,在家里的最后一晚还是飞快地过去了。

  坐上霍格沃茨特快的这天下着雨,站台上黑乎乎的,我匆匆与父母告别以后,便飞奔到了车上,找了个空包厢坐下后便用魔咒弄干了自己。没过一会儿,浑身湿透的德拉科也走了进来,他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额发,抱怨道:“这见鬼的天气。”

  我非常有眼力见地给他施了一个烘干咒。他揉了揉自己再次变得松软的头发,懒洋洋地在我身边坐下,说:“好久不见啊,瑞亚。”

  “老实说,我们上周刚见过。”我干巴巴地回答道。

  “唉,你这人真无趣。”德拉科夸张地叹息了一声。

  很快,布雷斯、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都坐进了我们的包厢里。在列车发动没多久后,我们的包厢门又一次被打开了,西奥多·诺特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他一边把潮湿的头发抓向后脑勺,一边冷淡地问:“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能坐在这里吗?我到得有些晚,其他包厢都满了。”

  “当然,”布雷斯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看了眼我们,随后笑吟吟地对着西奥多念了烘干咒,说道,“但你下回可不能用这种态度来求人。”

  “下回我会记得加上‘请’的,布雷斯。”西奥多边说边关上包厢门。德拉科往我这个方向挪了挪,给西奥多腾出了位置来。除了布雷斯和德拉科,我们其他几个人都和西奥多不太熟,因此包厢里的气氛顿时冷清了下来。西奥多倒也不介意,一坐下就从包里翻出一本厚重的书,垂下眼睫读了起来。

  “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善解人意的布雷斯率先开口道,“三强争霸赛?德拉科?”

  “噢,是的,”德拉科自然地接上话茬,“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也会派学生来霍格沃茨参赛,我爸爸听康奈利·福吉说的。”

  “他们为什么今年想到要重办三强争霸赛了呢?我记得这个比赛已经有近两个世纪没出现过了。”达芙妮皱起眉说道。

  “三强争霸赛为什么中断了?”阿斯托利亚好奇地问。

  德拉科和布雷斯互相看了眼对方,犹豫着该如何措辞。这时,西奥多翻过一页书,平静地说道:“因为死了太多人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那页纸。

  阿斯托利亚瑟缩了一下,达芙妮有些生气地瞪了西奥多一眼。

  “没错,这个比赛太危险了。”布雷斯补充道。

  “不管怎么说,”德拉科的眼睛里迸发出一些狂热的光芒,“我想参加,想想吧,胜利者可以给自己的家庭带来多大的荣耀啊。”

  我清了清嗓子,不得不给他泼了盆冷水:“你没办法参加——今年加入了新章程,未满17岁的巫师不能参加这场比赛。”

  德拉科猛地看向我,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定格在失望上:“你说什么?”

  “你总该相信我吧,想想我爸是在哪里工作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是对的,我们才14岁,怎么可能应付得了那种比赛。”

  达芙妮赞同地点了点头,说:“是啊,你也不想被变成一具尸体从赛场里抬出来吧。”

  “我根本不可能——”德拉科恼羞成怒起来,瞪大了眼睛就要和达芙妮争论,布雷斯连忙伸出手来,做了个“暂停”的姿势,随后转向我说:“瓦伦丁先生还说过别的什么吗?”

  “没有了。”我耸耸肩,“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重办三强争霸赛的好时机,想想魁地奇世界杯赛上的事情吧,”我扫了眼包厢,德拉科的神色变了变,而西奥多仍旧在冷漠地看书,“哪怕赛场被这么多魔法部的官员保护着,还会出现这种事情——更别提一个学校之间的比赛了。”

  闻言,西奥多抬起了头,那双浅色眼眸里透出一些嘲讽意味来:“你害怕了,瓦伦丁?或许你该少读一点儿《预言家日报》,丽塔·斯基特写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诺特。”德拉科低低地警告了他一声。

  我平静地望向他的眼睛,说:“我从来不看斯基特那个疯女人写出来的文章,诺特,我只是在作出客观评价。况且,”我勾了勾嘴角,“你又不是那个在世界杯赛上被攻击的人。”

  西奥多抬了抬眉毛,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并没有反驳,只是疏离地说了句“抱歉”,便重新低下头去看书了。

  我有些纳闷地看了他一会儿,这种一拳头打上个棉花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德拉科轻咳一声,直起身子挡住了我看向西奥多的目光,换了个话题道:“我听见推车来了,你们想吃些什么吗?”

  一听到这个,我立马就把西奥多抛到了脑后,举起手兴奋地说:“我什么都想吃!”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德拉科无奈地敲了敲我的脑门,说:“你是没吃早饭吗?”

  我对着他翻了翻眼睛,伸手就要去摸放在长袍内兜的钱包,说:“我花我自己的钱,你管得——咦?”我难以置信地再次摸了摸空荡荡的内兜,突然绝望地想起来昨晚我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把钱包塞进了行李箱里。我扭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三个人,布雷斯正微笑着抚摸培根,眼神都不分给我一个,达芙妮则是垂着头和阿斯托利亚说话,至于西奥多——算了,不提也罢。我重新看向德拉科,他把我脸上的颓丧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于是,他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问我:“怎么?现在我还能管你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向来不会和食物过不去,于是我连忙摆出一副灿烂的笑脸,讨好地说道:“亲爱的马尔福先生,我相信以您的宽大胸怀,一定不忍心看着我饿肚子的,对不对?”

  德拉科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装模作样的笑容来,他拖着长腔说:“当然,看在你好好求我的份上。”他伸出胳膊,示意我跟他一起去过道上买,我毫不犹豫地挽住了他,边起身边问布雷斯他们:“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而当我们走上过道,和推车另一边的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我突然后悔和德拉科一起出来买食物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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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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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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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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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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