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HP]The Last Summer>第 62 章 彼得·佩迪鲁
  我和德拉科沉默地并肩坐在草地上,被德拉科拿着的老鼠又开始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我歪过头看了眼老鼠,说:“它真吵。”

  德拉科打量了它好一会儿后,撇了撇嘴,嫌弃地说:“韦斯莱难道从来不给它洗澡的吗?”

  我对上他的眼神,过了半晌,我们两个人同时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来。

  “真是一个疯狂的夜晚。”德拉科轻声叹息道。

  “瑞亚!”赫敏从湖边向我们走来,她急切地问道,“你们怎么样?”

  “除了受了点惊吓以外,”我对着她无力地摆摆手,“我们都挺好的。”

  赫敏惊讶地看着被德拉科捏在手里的老鼠,说:“你们真的捉到了彼得——我是说——斑斑?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主要还是培根的功劳。”我低下头,轻柔地摸了摸培根的耳朵,随后,我抬头看向她,“你们还好吗?”

  赫敏回过头看向湖边,“我还好,但是哈利和西里斯都还没醒过来——”

  “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沉默了半天的德拉科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瞪大了眼睛没好气地说,“你们是不是疯了?!”

  赫敏皱了皱眉毛,说:“这件事情比较复杂,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安抚地拍了拍德拉科的手背,示意赫敏接着往下说。

  “罗恩还在打人柳那儿躺着,我想问你们愿不愿意——”

  “格兰杰小姐,”斯内普教授阴沉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打断了赫敏的话,他语气里的不悦程度甚至让我的后背发冷,“你们竟敢袭击教授——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蠢事!”

  我和德拉科连忙一骨碌站起来,战战兢兢地看向斯内普教授。他的目光落在了我们的脸上,嘴唇卷曲起来,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还有瓦伦丁小姐和马尔福先生——违规夜游!如果你们这么想转去格兰芬多的话,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我明天就能告诉校长。”

  我和德拉科一边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边低声下气地和斯内普教授道歉。

  斯内普重重地“哼”了一声后,便疾步向湖边走去:“那里是布莱克和波特?”

  赫敏在原地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追了上去说:“教授!请让我解释!西里斯没有杀人——”

  “住嘴,格兰杰小姐。”斯内普没好气地打断了赫敏的话,他挥动魔杖把哈利弄上了担架,随后,他把西里斯·布莱克捆了起来,堵住了他的嘴。紧接着,斯内普带着飘在空中的哈利和布莱克向我们这边走来。琇書網

  此刻,赫敏体现出了专属于格兰芬多的勇气,因为她仍在倔强地试图劝说心情糟糕的斯内普回心转意:“教授,您知道的并不是真相,彼得·佩迪鲁才是真正的凶手,或许您应该听一下——”

  “格兰杰小姐,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该相信什么。如果你还不安静下来,我发誓你明天就会离开霍格沃茨——你们两个,跟上。”黑着脸的斯内普教授在经过我们的时候,冷冰冰地抛下了一句话。

  我连忙拽住还想说什么的赫敏,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过会儿再说。”

  赫敏的嘴角紧绷着,但还是沉默着和我们一起回到了城堡里。

  我们刚在医疗翼里坐下没多久,从斯内普教授那儿了解了情况的庞弗雷夫人便匆忙走了出来,她的目光挨个略过躺在病床上的瘸了条腿的罗恩、还没有恢复意识的哈利、和面色苍白的赫敏、德拉科和我,随后,她雷厉风行地走向罗恩的床边,拿出魔杖边给他治疗边问我们:“摄魂怪,嗯?过会儿我就给你们拿些巧克力来。”

  “罗恩和哈利怎么样?”赫敏关切地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哈利和罗恩,问道。

  “会活下来的。”庞弗雷夫人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了一卷绷带,开始包扎起罗恩的伤退来,“至于你们,今晚必须在这儿住着——”

  “……我的天哪,幸亏你在那儿,斯内普……”

  “谢谢您,部长。”

  而此时从医疗翼门口传来的斯内普和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的对话却让我们纷纷回过头看向那扇半掩着的门。

  “……这几个学生怎么会和布莱克掺和在一起呢?”

  “不用说,肯定是布莱克蛊惑了他们。从这三个人的行为来看,是中了混淆咒,他们似乎认为布莱克是清白的……”

  赫敏“嚯”地一下站了起来,说:“不行,他们不能就这样给西里斯定罪。”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格兰杰,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定罪?什么罪?”正好醒来的哈利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戴眼镜一边问道。

  “波特先生,你在干什么呀?”庞弗雷夫人疾步向哈利那儿走去,手里捧着一块巨大的巧克力,“别担心了,布莱克已经被关在楼上了,摄魂怪随时都会给他一个吻——”

  “不行!”他和赫敏同时叫道。

  “我要见校长!”哈利从床上跳了下来。同时,赫敏看向德拉科,坚定地说:“马尔福,把老鼠给我。”

  “这是我们捉到的——你要干什么?”德拉科眯起眼睛,戒备地问道。

  我不得不说,此时此刻,医疗翼里的场景相当混乱,每个人都只是在说自己想说的话——中间还夹杂着那只老鼠的凄惨的尖叫声。

  一听到老鼠的叫声,哈利便急切地冲到我们面前,说:“瑞亚,我们得带着它去和教授们聊聊——”

  “坐下,格兰杰小姐和波特先生。”庞弗雷夫人着急地说道,“你们得休息!”

  就在这时,医疗翼的门打开了,邓布利多、斯内普和康奈利·福吉一起走了进来。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福吉看着我们忧心忡忡地说,“哈利,你应该躺着——他吃过巧克力了吗?”他焦急地问庞弗雷夫人。

  “部长,听我说!”哈利连忙解释道,“西里斯·布莱克是清白的!彼得·佩迪鲁当年是装死!我们今晚看到他了!您不能让摄魂怪这样对待西里斯——”

  “是的,部长,我也看到他了,”赫敏恳求地望着福吉的脸,说,“彼得·佩迪鲁是罗恩的老鼠——我是说——他是个阿尼玛格斯——”

  “看见了吗?部长?”斯内普说道,“两个人都中了混淆咒——”

  “各位。”邓布利多教授举起一只手,平静地说道,“恐怕我们得好好谈谈——抱歉,波比。”庞弗雷夫人叹了口气,大步走入了她的办公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们难道还需要再听一遍布莱克塞到他们脑子里的那段鬼话吗?”斯内普不屑地问道。

  “那不是鬼话!”哈利愤怒地吼道,“我们有证据!”

  医疗翼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福吉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样子,问道:“证据?什么证据?”

  “证明西里斯·布莱克不是杀人凶手的证据,部长。”赫敏终于冷静了下来。

  “在哪里?”邓布利多问道。

  赫敏和哈利同时望向我们这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从一开始就处于边缘地带的我和德拉科身上,而德拉科手里的老鼠叫得更加惨烈了。

  “请把它给我,德拉科。”邓布利多走了过来,从德拉科手里拿走了那只疯狂扭动着身体的老鼠。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只老鼠,斯内普的嘴角抽了抽。

  “他是个阿尼玛格斯,教授。”哈利握紧了拳头,说,“他就是彼得·佩迪鲁。”

  福吉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在邓布利多手里放弃了挣扎的老鼠,嘟囔着:“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邓布利多提起被金色的绳索捆绑着的老鼠,随后看向我,说:“这是来自挪威的咒语?做得好,瑞亚。”

  我忍不住红了脸,轻咳一声,说:“谢谢。”

  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缠在老鼠身上的金色绳索消失了,我紧张地握住了放在长袍里的魔杖。随后,从邓布利多的魔杖尖上喷出的一道蓝光笼罩住了斑斑的全身,它掉落在地上,片刻之后,一个畏畏缩缩的秃顶男子出现在了斑斑原先在的地方。一直躺在我腿上的培根站了起来,盯着彼得·佩迪鲁发出了愤怒的哼声,我连忙伸手安抚它。

  德拉科倒抽了一口凉气,他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随后转向我,说:“我刚刚一直捏着的——竟然是他?!”德拉科看上去快吐了。

  我安慰他道:“没事儿,你想想韦斯莱,他一直以老鼠的形态跟他睡在一起呢。”

  德拉科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用表情表达了他的厌恶。

  “啊,彼得,”邓布利多的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在讨论天气一样,“好久不见。”

  “邓——邓布利多——先生——”彼得·佩迪鲁的声音又尖又细,他仓皇地看了一圈周围,说,“是布莱克——”

  “你别想撒谎!”哈利生气地吼道,“我、罗恩还有赫敏都听到了你是怎么承认你的罪行的!”

  “事实上,”邓布利多的魔杖不经意地对着彼得·佩迪鲁,转过头用轻快的语气对福吉说,“西里斯·布莱克也告诉了我当年是怎么回事。”

  我看向站在一边的斯内普,他的脸色极差,死死地盯着垂着头的彼得·佩迪鲁。

  “当年,西里斯在最后一刻建议波特夫妇把赤胆忠心咒的保密人换成了彼得,但是,彼得向伏地魔告发了这件事。”彼得·佩迪鲁无声地动了动嘴,邓布利多又再次看向彼得,说,“后来,西里斯感到有些不对劲,便找到了彼得——当然,后面的故事你们都知道了,不过得把角色对换一下。”

  邓布利多的声音回响在安静的医疗翼里:“彼得·佩迪鲁一边说是西里斯背叛了波特夫妇,一边用背后的魔杖袭击了一整条街,随后,他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变成一只老鼠逃跑了。”

  “彼得,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邓布利多问道。

  哈利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似乎只要彼得·佩迪鲁辩解一句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揍他似的。

  “没……没有……”彼得抬起头,慌乱地瞄了眼哈利,又看了看邓布利多,尖着嗓子回答道。

  “那就成了。”

  德拉科冰凉的手碰到了我的,显然,他被这个故事给吓到了。

  福吉难以置信地看着彼得,喃喃道:“骇人听闻……这简直就是……”而斯内普教授的表情则十分复杂,痛苦和愤怒夹杂在一起,这让他看上去有点吓人。

  “或许,今天你得带另一个人走了,康奈利。”邓布利多轻松地说,“你觉得呢?”

  福吉看了看斯内普,又看了看在地上小幅度抽搐着的彼得,最后看着邓布利多说:“好吧,看来我们的法庭有得忙了。”

  “那摄魂怪也可以撤出霍格沃茨了?”邓布利多愉快地问道。

  “当然,当然。”福吉咕哝着,掏出怀表看了看,“摄魂怪应该还在等着吻布莱克呢,我得把它们连夜赶回阿兹卡班——”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副不想面对摄魂怪的样子。

  “那么,西里斯没事了?”哈利用充满希冀地语气问道,话音刚落,斯内普便愤怒地“哼”了一声,猛地转身,大步走出了病房。

  “斯内普看上去挺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福吉望了望斯内普教授离开的背影,随后回答哈利道,“我只能说,暂时没事了,毕竟翻案非常麻烦,布莱克之后还得上诉——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我得赶紧带着彼得·佩迪鲁走了——”福吉挥了挥魔杖,一副手铐就出现在了彼得的手上,他看向眼睛还在滴溜乱转的彼得,说:“别想着变形了,这手铐保险得很。”说完,他便看向邓布利多:“我得通知几个部下过来,邓布利多,你介不介意我们在门厅那儿等一会儿?”

  “请便。”邓布利多点点头,与福吉告别后,他便转过身看向我们几个,眨了眨眼睛,说,“现在,我得让你们在这里好好休息了。”

  在邓布利多离开以后,庞弗雷夫人便恼火地走了出来,一边锁门一边说:“快把那些巧克力吃掉吧。”说完,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最后,我拿起被放在我们床头的巨大巧克力和小锤子,说:“你们谁想来敲一下巧克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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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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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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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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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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