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五,我正在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里哼着小曲儿收拾东西准备去吃晚饭,赫敏突然走到我身边,轻声说:“瑞亚,过会儿我们能聊聊吗?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的。”
“没问题啊,”我看了眼在不远处的德拉科他们,压低声音说,“庭院里见?”
“好。”赫敏迅速地回去了。
早就注意到我们动向的德拉科走了过来,抬起下巴,问:“怎么?”
“赫敏可能有事想和我说。”我解释道,“你们先去吃晚饭,我很快就来。”
德拉科皱了皱眉,却还是说:“那你快点。”
“知道啦,”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记得帮我拿点——”
“巧克力松糕,我不会忘记的。”德拉科翻了翻眼睛,无奈地说道。
“谢啦。”我背起包,往庭院走去。
赫敏没让我等很久,她领着哈利和罗恩朝我跑来,脸上红通通的:“瑞亚,你知不知道,马尔福撤诉了!”哈利和罗恩站在她身边,一脸雀跃。
“什么?真的吗?”我有些惊讶地反问道。
“是真的!海格已经收到信了!”罗恩兴奋地说道。赫敏连连点头。
“这是好事呀,”我笑了起来,瞥了眼罗恩后,看向赫敏,“这样你就不用一个人帮海格准备材料了。”在说到“一个人”的时候,我特意加重了语气。
罗恩支吾了几声,最后只是红着脸羞愧地看了眼赫敏。
“没关系,”赫敏理了理她乱蓬蓬的头发,之前的疲惫一扫而光,“事情可以解决就好。瑞亚,谢谢你。”
我挠了挠脸颊,有些难为情地说:“我也没做什么,这大部分可能还是德拉科的功劳——”在赫敏告诉我马尔福家撤诉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就是德拉科所说的“好结局”。
“马尔福?”哈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怎么可能?他不是最希望海格有麻烦吗?”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我摆摆手,说,“总而言之,德拉科能让他爸爸撤诉也是件好事情啦。”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多谢你。”哈利温和地说道。
赫敏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加上一句:“和马尔福。”
“我会转告他的。”我咧开嘴,看着他们三个,说,“你们和好了,嗯?”
“对,就在收到撤诉消息的那天——”赫敏飞快地看了眼罗恩。
“朋友之间还是要和和睦睦才行啦,对不对,韦斯莱?”我对着罗恩抬了抬眉毛。
“唔——你说得对。”罗恩挠了挠头发,说道。
“好啦,朋友们,那我就先去礼堂吃饭啦。”我摸了摸肚子,“我太饿了。”
他们三个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对着我挥了挥手:“回见。”
我从来没有想到德拉科竟然会撤诉,这件事让我心情大好,因此在我蹦蹦跳跳地在德拉科身边坐下后,便一直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直到他颇不自在地扭过头,问道:“怎么了?你的眼神真的很诡异。”
“噢,可爱的德拉科,”我仿佛在唱咏叹调一般,“你真是个好孩子。”
这下子,德拉科的表情可以用惊悚来形容了。
达芙妮放下刀叉,担忧地把手伸向我的额头,问道:“瑞亚,你生病了吗?”
德拉科不满地嚷了起来:“怎么了,瑞亚难道不能夸我吗?”
布雷斯连忙出来打圆场:“不然我们问问瑞亚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了。”
我喝了口南瓜汁后,大力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胳膊,说:“巴克比克——”我环顾四周,用只有我们四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接着说,“我是说,德拉科撤销了对海格和巴克比克的投诉。”
德拉科轻哼一声。
达芙妮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来来回回打量着德拉科,说:“马尔福,你是不是中了夺魂咒?”
“没有,我好着呢。”德拉科没好气地回答道。
“我真是没想到,德拉科,”我感叹着,转过头再次用感动的眼神看着德拉科,“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简直就是圣人啊。”
德拉科苍白的脸色上浮现出一丝可疑的红晕来。
布雷斯低声笑了起来,问道:“瑞亚,你开心吗?”
“当然啦。”我笑眯眯地切着牛排回答道。
布雷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德拉科,说:“感谢我吧,德拉科。”
德拉科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他恼怒地瞪了眼布雷斯,说:“回去再说。”
我努力咽下嘴里的牛肉,困惑地看着他们:“你们在说什么呢?”
布雷斯笑而不语,而德拉科则是避开了我的眼神。
我在达芙妮的脸上读到了一样的不解,她对着我撇了撇嘴,说:“男孩们也有秘密了。”
天气越发暖和起来,城堡庭院里的草地上开出了许多不知名的小花,那些在风中摇曳的花朵实在太好看了,每次经过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摘一朵下来试图把它插在德拉科的头发上,但是每次都被他大叫着躲开了。
临近复活节假期,我们每个人都忙了起来。德拉科和布雷斯忙着参加魁地奇训练,因此我们基本上很难在休息室里看到他们。达芙妮则一心扑在了算术占卜上,她似乎在这门课上彻底和赫敏杠上了。而我则是兢兢业业地完成教授们布置的作业,复习以前的内容,为期末考试做准备。
这个周六,我照例带着培根和一些食物来到打人柳附近的灌木丛旁边——那是我与大狗形态的西里斯·布莱克见面的地方。然而与过去的几个周六一样,我在草地上坐了好一会儿,那只熟悉的大黑狗都没有出现。
我叹了口气,摸了摸躺在我身边的培根,说:“他能去哪儿呢?嗯?培根,你知道吗?”
培根只是动了动耳朵,哼唧了几声。
我撇撇嘴,像往常一样,把食物藏在灌木丛里后,便抱起培根决定回去。
“我得说,把吃的东西留在这儿不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有些惊慌地看着脸色憔悴的卢平,说:“教授。”
“你好,瑞亚,”他看着我的眼睛,温和地问道,“你是在这里喂养什么动物吗?”
“呃,倒也不是——”我绞尽脑汁思考着到底该用什么借口来解释我把食物放在这里的行为,卢平却打断了我的话,他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禁林里,说:“你这样会招来一些不该来的生物的。”
我在心里默默叹气,暗想我招来的可不止是个生物,而是个巨大的麻烦。
“我只是看它可怜而已。”我含糊地回答道。
“这让我想到了你的父亲。”卢平笑了笑,他对着城堡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跟着他回去。
“你认识他?”我一边跟上他的脚步,一边好奇地问道。
“见过,在我还是个一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在打人柳附近看到了他,你猜怎么着?”卢平愉快地说道,“他正在喂一只野猫。”
我歪着脑袋,认真地听卢平往下说。
“因为那只猫实在太好看了,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会儿。在发现我后,安德鲁主动和我说了话,他问我要不要走近点看看。”卢平看了我一眼,斟酌了一会儿后,谨慎地说道,“你知道,那时候我很少碰到会与格兰芬多好好说话的斯莱特林,特别是对方还是个斯莱特林高年级学生。”
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我能理解。”
“总而言之,”卢平耸了耸肩,“当时我们交流了一会儿。有一回我们在走廊上偶然遇见的时候,安德鲁还告诉我,那其实是只狮尾猫*,他后来不小心被抓伤了,伤口有些严重,所以他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千万别在学校里喂养一些不知名的动物。”卢平看了我一眼,低下头笑了起来:“我倒是没想到我会对他的女儿再说一遍相同的话。”
说实话,我有些不明白卢平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于是我有些局促地揉了揉培根。卢平似乎看出来了我的困惑,笑着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刚看到你在那儿,突然想到了安德鲁,想到了我的学生时代——”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和我以前的朋友们。”
我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说道:“我相信你当时也有一群很好的朋友们。”
卢平像是沉湎到了过去的回忆一般,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是的,只不过——”我们在通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台阶前停了下来,卢平不再往下说了,而是岔开了话题:“回去吧,瑞亚。”
“好——”
“卢平,原来你在这里。”斯内普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地下教室门口传了出来,他看上去很气恼,脸色都变了,“正好,我有事情要找你。”
卢平温和地说:“这就来,西弗勒斯。”
我没敢多看斯内普的神情,只是低着头匆匆往休息室走去了。
“瑞亚!”我一进入休息室,就听见德拉科在叫我,“你终于回来了!”他坐在不远处的皮质沙发上,一脸愤懑。
“你这么快就从霍格莫德回来了?”我松开手,让培根跑到德拉科身边去,而我自己则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德拉科双手环胸,皱起一张脸,说:“你快来帮我看看,我脖子上有没有受伤?”
我在他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衬衫领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没有啊,你的脖子好着呢。”
“你再好好看看,有没有什么淤青?”德拉科不满地动了动。
我翻了个白眼,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把他的衬衫领子重新放了回去,说:“什么都没有,你的脖子光滑得像大理石。”
“该死的波特,”德拉科把自己的后背重重地靠向沙发,埋怨道,“他居然朝我扔石子儿。”
“他——什么?在霍格莫德吗?”我明知故问道,“他不是没法去那儿吗?”
“他穿着隐形衣呢,”说到这里,德拉科开始变得洋洋得意起来,“克拉布无意间扯掉了一点他的隐形衣,你猜怎么着?波特的脑袋就悬在半空中。”
我简短地应答了一声。
德拉科接着说道:“既然波特不被允许进入霍格莫德,那他的身体的每个部分都不准进入霍格莫德,所以我——”
“噢!”我发出了了然的声音,“所以你回来告诉了斯内普教授?我刚刚正好碰到他要找卢平教授说点事情。”
“反正波特要有大麻烦了。”德拉科喜滋滋地说道。
“等等,你有没有告诉斯内普教授哈利有隐形衣?”我突然意识到,原著里的德拉科本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当然没有,”他的嘴角恶意地翘了起来,“我在一年级的时候就想好啦,以后我可以拿这事儿来要挟他。想想吧,伟大的救世主先生得要为马尔福办事。”
我有些震惊地看着他,说:“德拉科,之前是我小瞧你了。”
德拉科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说:“学着点儿。”
“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尊敬的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我笑了起来,彬彬有礼地问道,“哈利为什么要朝你扔石子呢?”
“因为——”德拉科的声音突然变小了,“唔,因为我和韦斯莱说了几句话。”
“我猜,”我拉长了音调,“是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吧?”
“那他也不能朝我扔东西!”德拉科激动地嚷了起来,“什么树枝、石子、小木棍——梅林!万一我的脸被刮花了该怎么办?早知道我就不劝我爸爸撤销对那巨人和野兽的投诉了!”wWW.ΧìǔΜЬ.CǒΜ
“行了吧,”我想起原著里哈利对着德拉科扔出去的烂泥,劝慰道,“说不定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手下留情的呢。”
德拉科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说:“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如果是我的话,”我转了转眼睛,不怀好意地看向德拉科那颗金灿灿的脑袋,“我说不定会往你的头发上扔发臭的烂泥巴。”
德拉科像个被点着了的火箭,嗖一下弹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他一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我,一边用手护着他的头发:“瑞亚,你好恶毒!”
我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来,对着德拉科友好地招招手,说:“你干嘛离我这么远呢?坐过来呀,德拉科。”
德拉科坚定地摇摇头,仿佛我下一秒就会从长袍兜里掏出一堆烂泥似的。
后来,哈利并没有因为他的脑袋出现在了霍格莫德而受到惩罚,这让德拉科非常生气,然而他现在并没有时间去找哈利的麻烦,因为魁地奇训练再一次占据了他的大部分生活。现在的德拉科甚至会和我一起在占卜课上打瞌睡。
此刻,我正盯着眼前那颗满是珍珠白的粉雾的水晶球发愣。当我听到特里劳尼身上的首饰们发出的叮当声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时候,我连忙拍了拍德拉科,说,“醒醒,特里劳尼教授要过来了。”
“唔。”德拉科不耐烦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撑着下巴装出一副对面前的水晶球充满兴趣的模样,抱怨道,“她就不能待在波特那边不动吗?”
“显然,她不能。”我瞥了眼离我们越来越近的特里劳尼,“快说些什么,你在水晶球里看到什么了?”
“呃——金色飞贼?”德拉科迷茫地说道。
特里劳尼带着一脸遗憾的表情离开了我们这张桌子。
“弗林特到底都对你做了些什么?”我感叹道,“你怎么在哪儿都能看到金色飞贼?”
我等了半天都没有听见德拉科的回答,当我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德拉科已经垂着脑袋睡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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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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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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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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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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