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六,是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说实话,我对这件事并没有很大兴趣,但德拉科却不一样了。他从周四开始就心情沉闷,因为他听说了关于哈利和火弩||||箭的事情。
“难以置信,”周六早上,德拉科一边吃早餐一边愤恨地说,“波特怎么会有火弩|||箭,他那点儿家当根本买不起。”
可能是被德拉科连续几天的碎碎念惹恼了,达芙妮没好气地回答:“你过会儿不就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火弩||||箭了吗?”
“我听说波特家还是挺有钱的,”布雷斯发表了公正的评论,“可我并不相信他会花这么大价钱去买一把火弩||||箭。”
“那这火弩||||箭哪儿来的?”德拉科烦躁地说道,“难道还有人会送给他吗?”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我平静地回答道。
这时,礼堂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大家都纷纷看过去,连斯莱特林长桌上的人也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哈利带着他的火弩||||箭,在一群格兰芬多的簇拥下来到了格兰芬多长桌。同学们都纷纷看向了那把被他拿在手里的火弩||||箭,礼堂里一片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德拉科的脸都要气白了——虽然他本来就肤色苍白,他扔下手里的烤面包,面色不善地叫上克拉布和高尔后便走向了格兰芬多长桌。
我目送着他离开,随后转过头问布雷斯和达芙妮:“你们说,德拉科这种找茬行为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布雷斯和达芙妮对视一眼,默契地回答道:“永远都不会。”
没过一会儿,德拉科就气势汹汹地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紧紧地抿着嘴唇。布雷斯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怎么回事,便谨慎地问道:“真的是火弩||||箭?”
“没错。”德拉科眯起了灰色的眼睛,不怀好意地说,“但我猜火弩||||箭并不能躲避摄魂怪。”
我警惕起来,想起了他在原著里做的事情,我便拽了拽德拉科的袍子,低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德拉科斜着眼睛看我,吊儿郎当地说:“噢?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不就是想扮成摄魂怪吓唬他吗?”德拉科张了张嘴,我知道他被我说中了,我接着说,“这会很丢人的,真的。我听赫敏说哈利最近在练习一个针对摄魂怪的咒语,”我开始胡编乱造了,“而且他最近进展不错。想想吧,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这个咒语击中——”
德拉科皱紧了眉头。布雷斯说道:“我同意瑞亚的说法,德拉科,你很有可能会当着全校的面出丑的。”
达芙妮在一旁冷冷地补充道:“说不定斯莱特林还会被扣分。”
“韦斯莱他们还会在旁边嘲笑你。”我接着说。
德拉科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我放弃这个想法了,好吧?”
“不错。”我愉快地拍拍手,站起身说,“那我就先走了。”
“你去哪儿?”布雷斯问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看比赛?”
“不看了。”我说,“反正结果很明显了,我得带培根出去走一走。”
当我带着培根和一大包食物走出城堡的时候,从魁地奇球场的方向传来了欢呼声。我把培根放在草地上,轻车熟路地跟着它走到了一丛熟悉的灌木边,没过一会儿,一条黑色的大狗出现了。
是的,连着三个周六,培根都会带着我来这里给这只大狗——或者说,西里斯·布莱克——喂东西吃。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鸡肉、香肠、蔬菜和小蛋糕放在草地上,坐在一边看着黑狗低头吃东西,培根则是趴在它身边看着它。我一边揪着草皮一边喃喃自语道:“你就是讹上我了是不是?”
黑狗抬起头,冲我甩了甩耳朵。
“唉,”我叹了口气,看着体型逐渐健壮起来的大黑狗,说,“我不懂你为什么还在这儿附近游荡。”我看了眼培根,不知道它有没有把斑斑假死逃出城堡的事情告诉了西里斯·布莱克,或许我之后得问问布雷斯有没有什么能和自己宠物交流的咒语。
黑狗吐出了最后一个苹果核,明亮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怀疑,我抿抿嘴,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了。于是我站起身,跟它告别道:“好啦,我得走了,下周六再来给你送吃的。”
黑狗点了点头,随后,它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慢慢地走到了我身边,用它的脑袋蹭了蹭我垂下的手——我知道这是它表达感谢的方式。我笑了起来,说:“你最好能找个机会让自己洗个澡。”黑狗慵懒地抖了抖毛,培根对着它叫了几声后,它便转身消失在了灌木丛中。
在我回到休息室没多久后,德拉科他们便回来了。格兰芬多不出意外地赢了比赛,尽管德拉科对于哈利拥有了火弩||||箭这件事异常恼火,但他和布雷斯还是讨论了好一会儿火弩||||箭的速度和装置,这搞得我总是在我的魔法史作业上写出“女巫遭到迫害时——火弩||||箭的自动装置——”这种没头没尾的话来。
我恼火地盯着羊皮纸,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写作业,和达芙妮闲聊起来。
这个晚上,西里斯·布莱克并没有像原著里那样,拿着刀闯进了格兰芬多的男生寝室。周日的上午,我摸着最近这段时间难得安静呆在房间里的培根,暗暗想着,也许西里斯已经从培根那儿得知了彼得·佩迪鲁出逃的事情,但是他能在学校附近找到彼得·佩迪鲁吗?
下午是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训练时间,我、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准时坐在了观众席第一排,看男孩们参加训练。
天气仍旧冷得要命,尽管用了保暖咒,但我依然抱着自己的胳膊缩成一团,眯着眼睛看着那些模糊的绿色身影在上空飞来飞去。
“再提醒我一遍,我们是为什么要来看他们训练来着?”一阵冷风吹过,我咬着牙问道。
“用马尔福的话来说,”达芙妮翻了翻眼睛,挺着脊背说道,“是来欣赏他们飞行的英姿。”
“真见鬼,我后悔了。”我抱怨道,“我怀疑我的保暖咒失效了。”
“噢!”阿斯托利亚发出一声惊呼,“德拉科!”我们俩定睛望去,不远处,德拉科握着扫帚,在空中翻了一圈后,惊险地抓住了那个从他身侧飞过去的小球。
“哼,”达芙妮冷漠地点评道,“炫技。”
“他飞得真好!”阿斯托利亚微笑起来,真诚地说道。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在达芙妮不解的眼神里,我压低声音说:“你俩真的看上去很不像亲姐妹。”
达芙妮有些无奈地看了眼坐在她身边、满脸专注的阿斯托利亚,说:“要不是为了陪她,我才不过来呢——”突然,远处的布雷斯干净利落地把鬼飞球扔进了圆环里,达芙妮把手环成一个圈,放在嘴边说,“好球,布雷斯!”
我忍不住调侃她道:“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为了布雷斯才来的呢?”
达芙妮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倒也没错。”
“马尔福!”弗林特在场上突然大喊,“我要把飞贼放出来了!”说完,一个金色的小球从箱子里蹿了出来,它灵巧地在场上的队员之间飞来飞去,最后直直地朝着我们飞来。由于金色飞贼不会跑到球场外边,所以我们也没有躲闪开,我甚至撑着下巴等着看金色飞贼弹回去的场景。然而,随着一阵冷风,德拉科像一支箭一样直直地飞了过来,他在我们面前漂亮地转了个弯,伸长了手在离阿斯托利亚鼻尖三英寸左右的地方抓住了金色飞贼。
德拉科捏着金色飞贼,得意洋洋地抬了抬眉毛,长时间的运动给他的脸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他勾了勾嘴角,用轻快的语气对阿斯托利亚说:“抱歉,利亚,吓到你了?”
虽然他看上去十分做作,但我必须得承认的是,这样的德拉科,让人非常容易心动,因此阿斯托利亚脸颊上的粉红色也很好理解,她对着德拉科微微一笑,小小的梨涡出现在她的嘴角:“没关系,我相信你能抓到它。”
“多谢,”德拉科把飞贼扔了出去,回过头对着阿斯托利亚说,“下回我会再快一点。”
此时,我的胃里突然奇怪地抽动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德拉科对阿斯托利亚改变了称呼,也或许是因为他们话里话外的亲近感。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在意称呼的问题,也许全斯莱特林都在叫她“利亚”,也或许她和德拉科一直都很熟悉,只是我从来没注意过罢了,但我心里的异样感还是让我有些坐立难安。我把手缩进长袍袖子里握成拳,愣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对达芙妮说:“我想起来我得去趟海格那儿,如果训练结束了我还没回来的话,你们就先回去吧。”
达芙妮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她最后还是说道:“好,你早点回来。”
我点点头,从观众席上转身离开,向海格的小屋走去。
当我到那儿的时候,海格告诉我赫敏刚刚离开,我帮海格准备了一会儿他之后要进行的上诉材料后,便又到后院里看了看巴克比克。它现在已经跟我很熟了,在我对着它鞠躬的时候,它只是懒洋洋地点了点头,我坐到它身边的南瓜上,一边发愣一边抚摸着它的羽毛。www.xiumb.com
德拉科与阿斯托利亚之间的亲近让我突然有点提不起精神来,因为我一直都知道,在原著的世界里,阿斯托利亚才是未来名正言顺的马尔福夫人,瑞亚·瓦伦丁甚至不存在在那个世界里。也许对这些角色而言,我一直都是那个多余的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个世界里,莫名其妙地打乱了他们的人生轨迹——“唉。”我收回手,有些头疼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我抬起头,看着在不远处的球场上空飞翔的绿色人影,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如果原先的瑞亚在有婚约的情况下,还能喜欢上塞德里克,那德拉科为什么不行呢?说不定他也对阿斯托利亚有更进一步的感情呢?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脏就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直直地往下落。
我苦笑起来,只好自我开解道:“好啦,瑞亚,这也只是你自己的猜测,不要因为不确定的事情烦恼啦。”一旁的巴克比克似乎是听明白了似的,在我刚说完的时候叫了几声。
“谢谢你,巴克比克,”我亲昵地拍了拍它的身子,说,“你也觉得我想太多了是不是?”
巴克比克眨了眨那双黄铜色的眼睛,随后它把脑袋搁在了自己的前腿上,并没有理睬我。
我又呆了好一会儿,直到从禁林里吹来的风开始变冷后,我才与海格道别离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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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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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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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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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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