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最后再抱了抱他。
第二天,我再次坐上了前往霍格沃茨的列车。
我到得早了些,便在靠近车尾的部分找了个空车厢坐了下来,我一边抚摸着培根短短的绒毛,一边看着车窗外和父母告别的学生们。
“你在这里,瑞亚。”隔间的门被拉开了,穿着整齐长袍的布雷斯看向我,说,“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今天来得比较早。”我对着布雷斯笑着说。
布雷斯用漂浮咒把他的行李放到架子上,随后坐在我的对面,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道:“你的暑假过得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说:“说真的,布雷斯,你明明知道我过得怎么样——毕竟我们一直在通信。”
布雷斯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来,说:“瑞亚,这叫礼貌寒暄。”
“好吧,”我翻了翻眼睛,“我过得还不错,伦敦很好玩。你呢?上回离开你家后我就再没和你见过面。”
“我只是在家呆着,偶尔会去附近的城镇游玩。”
这时,隔间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德拉科挑剔地看着我们,说:“梅林,我从第一节车厢走过来的,你们可真是让我好找。”
布雷斯对着我扬了扬下巴,说:“看来你跟瑞亚没有默契。”
德拉科撇了撇嘴,他在我身边坐下,问道:“格林格拉斯呢?”
“还没来。”布雷斯饶有兴致地抬起一边眉毛,问,“你和达芙妮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叫对方的教名?鉴于这已经是我们入学的第三年了。”
德拉科干巴巴地说:“这个问题你或许应该去问格林格拉斯。”
我揶揄他道:“我看他俩一辈子都得用姓氏称呼对方。”
话音刚落,两个格林格拉斯便拉开了隔间门。达芙妮漫不经心地和我们打了声招呼:“你们好。”随后她便用不满的眼神瞪了眼德拉科。
“我又怎么她了?”德拉科靠向我,小声问道。
“噢,”我看着达芙妮拽着阿斯托利亚在布雷斯那边坐下后,“可能是因为你太有魅力了吧。”
德拉科故意忽略了我话里的嘲讽意味,反而用手拨了拨他垂在额前的碎发,说:“我真高兴你的双眼终于派上用场了。”
我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后,便转过头开始看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偶尔和他们闲聊几句,在我们吃过午饭后,困意一阵阵向我袭来,于是我靠在椅背上,慢慢合上了眼皮。
托德拉科的福,我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被他吵醒。
“哼,”德拉科重重地拉开隔间门,说,“波特他们的车厢里居然有个教授,真麻烦。”
我揉揉惺忪的眼睛,叹了口气:“你又去找他们麻烦了?”
“你终于醒了。”德拉科大剌剌地在我身边坐下,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来,“韦斯莱家今年搞到了一笔金子,作为同学,我当然要去关心一下。”
达芙妮在他对面翻了个白眼。德拉科决定不理会达芙妮的恶劣态度。阿斯托利亚看了看她的姐姐,又看了看德拉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外面的雨下得好大。”布雷斯皱着眉看向窗外,车窗已经黑得能映出我们的脸来,“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天气是有点阴森。”我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说,“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冷。”
德拉科皱眉看了看我,随后坐得离我更近了些,我们俩几乎贴在了一起。
慢慢的,火车开始减速了。
“我们是到了吗?”阿斯托利亚靠着达芙妮,迷茫地问道。
“不可能。”达芙妮简短地回答道,“距离霍格沃茨还有段距离呢。”
“那我们为什么慢下来了?”布雷斯问道。
突然之间,火车咯噔一下停住了,我们猛地晃动了一下身子。随后,列车里的灯都灭了,突如其来的黑暗包裹住了我们。
“这是怎么了?”阿斯托利亚带着恐惧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是不是车子坏了?”是布雷斯的声音。
“我不知道。”达芙妮的声音也微微颤抖着,“利亚,过来点。”
“瑞亚!”德拉科的声音在我侧边响起,“你还好吗?你怎么不说话?”
“我没事。”尽管我已经因为即将要出现的摄魂怪害怕得上下牙直撞,但我还是尽力平静地说,“都别动,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好了。”
对面传来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是达芙妮和布雷斯挨得更近了。而在一片黑暗中,德拉科冰凉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
我慢慢地吐出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擦了擦窗玻璃,努力往窗外张望。
“你看到什么了吗?”德拉科轻声问道。
我眯起了眼睛,说:“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上车。”
“我们能用照明咒吗?”布雷斯模糊的身影动了动,似乎是去拿袍子里的魔杖,“这里太黑了。”
“用一下吧,这种感觉太糟糕了。”达芙妮说道。
随着一声“荧光闪烁”,银色的亮光从布雷斯的魔杖顶端发出,照亮了我们这个黑黑的隔间。而就在我们因为有了光源而略松口气的时候,隔间的滑门被慢慢打开了。
“谁?”达芙妮警觉地叫了一声。
然而,出现在门口的那个穿着斗篷的高大身影让我们几乎无法呼吸了。
他的脸完全藏在兜帽里,而它从斗篷里伸出来的手是灰白色的,上面布满了可疑的黏液和斑点——是摄魂怪。
我们全都紧张地靠在一起,布雷斯的魔杖顶端仍旧亮着,我们诡异地和摄魂怪对峙着。尽管我看不见它的脸,但我总觉得它在挨个打量我们,德拉科面对着滑门方向,双手却是反过来护住了我的身体,他几乎挡住了我。我紧张地拽着德拉科的长袍一角,尽量不往摄魂怪的方向看去。本来躺在我膝盖上的培根一个转身,绕到了我的袍子后面。紧接着,摄魂怪慢慢地吸了一口长气,它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随后,一股寒意包围了我。那个瞬间,我觉得那股寒意渗透了我的皮肤,直接进入到了我的心脏,而我脑海里的所有快乐回忆都在慢慢离我而去。我闭了闭眼,试图不让自己抖得那么厉害。
“走吧,”德拉科用颤抖的声音说,“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摄魂怪再次环视了我们一圈后,慢慢地退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灯亮起,列车再次缓缓发动。坐在隔间里的我们面色苍白地看着对方,而我仍旧止不住地颤抖着。
“真见鬼,”德拉科第一个恢复过来,他苍白着脸咒骂了一声,随后却在对上我的眼神的时候突然慌了,“瑞亚,你——你为什么哭了?”
“噢,对不起,”我下意识摸上脸颊,这才从指尖感受到一点湿润,“我……我不知道。”
“应该是因为摄魂怪。”达芙妮惊魂未定地说道,她一只手仍旧紧紧地揽着阿斯托利亚,“它会吸掉我们所有快乐的回忆和感觉。”阿斯托利亚突然发出了一声抽泣,达芙妮连忙低头去安慰她。
“我之前只听我妈妈提到过摄魂怪,”布雷斯皱着眉说道,“但我没想到它们这么厉害——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快活起来了。”
我抹掉眼泪,对着担心的德拉科勉强地笑了下,把仍旧在发抖的培根搂进怀里,说:“摄魂怪应该是来搜查西里斯·布莱克的吧?”
“是的,”布雷斯点点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但为什么是霍格沃茨特快?难道它们觉得布莱克会坐着火车和我们一起去学校?”布雷斯嘲讽般扯了下嘴角,“真荒谬。”
“魔法部的人是这么想的。”德拉科耸了耸肩,随后他靠向椅背,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来,“你们知道布莱克为什么非得来找波特吗?我敢打赌,魔法部那群人一个字都没告诉波特。”
此刻,就连达芙妮都抬起头,皱着眉等着德拉科往下说。
“这是我爸爸告诉我的,”德拉科得意洋洋地说,“他说波特的父母是因为西里斯·布莱克才死的。那个晚上,布莱克背叛了他们,把他们的住址告诉了黑魔王,同时还杀害了波特父母的好朋友。啧,我敢说,他现在肯定想为了黑魔王杀死波特。”
阿斯托利亚抖得更厉害了,她把脑袋埋进了达芙妮的怀里。
我兴趣缺缺地看着窗外模糊的景色,听着他们小声讨论着哈利和布莱克的事情。我朝着窗玻璃哈了一口气,用手指在上面涂涂抹抹着,直到列车慢慢地进站。
列车停稳以后,我一手提着培根的笼子,一手拎着自己的小箱子,跟在德拉科身后下了车。站台上闹哄哄的,到处都是穿着袍子的学生,大家挤挤挨挨着往前走。我看了眼下着大雨的阴暗天空,拉起袍子上的兜帽罩住了自己。随后,我低着头往前走去。
没一会儿,我便被人群夹带着走向了停靠着马车的泥泞路上,在我要跟着前面的德拉科上马车的时候,那个人却回头看我,用惊讶的语气说道:“瑞亚?”
我被吓了一跳,拉开一点兜帽才发现我前面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哈利,我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自己刚刚只低着头想事情,什么时候跟错了人都不知道。
“你要上车吗?”见我没回答,哈利站在马车边上,扶着车门虚弱地问道。罗恩和赫敏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着我。
我环顾四周,发现我完全看不到德拉科的影子,一想到现在还下着雨,而哈利惨白着一张脸还和我站在雨中,我便迅速地回答道:“只要你们不介意的话。”
“没关系,车里还很空。”哈利跳上车,伸出手把我拉了上去。
“你们好。”我摘下兜帽,对着坐在对面的赫敏和罗恩笑了笑,“好久不见。”
罗恩对着我点点头,赫敏则是笑了笑,随后她抽出魔杖对着我们念了咒语,我们身上湿湿的校袍瞬间变得干燥而温暖。哈利松了口气,说:“多谢。”
可能是因为刚刚在车上碰到了摄魂怪,哈利的脸色看上去十分糟糕,他乏力地缩在座位里,罗恩和赫敏则时不时用担心的眼神看着他,一时间,车子里都没有人说话。
“你们刚刚也碰到摄魂怪了吧?”我率先开口道。
“是的,”赫敏点点头,“那感觉真糟糕。”
“你们还好吗?”我无力地笑了笑,说,“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提不起精神来。”
“我和罗恩都没事,就是哈利——”赫敏飞速地看了眼哈利,随后还是岔开话题道,“噢,我应该留一点巧克力给你的——是卢平教授给的,他说那很有用。”
“卢平教授是来教黑魔法防御术的。”罗恩补充道。
虽然吉德罗·洛哈特并没有像原著里那样失去了记忆,但鉴于他一整个学年的表现,邓布利多还是把他辞退了。
“希望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会比前两年好一点。”我笑着回答道,“至于巧克力,没事,过会儿我在宴会上多吃一点就是了。”
这时马车即将到达霍格沃茨的大门,而那两扇气派非凡的锻铁大门旁则是站着两个摄魂怪。我们再次噤声,哈利则是闭上眼睛,恨不得让自己和高低不平的座椅融为一体。
没过一会儿,马车终于摇摇晃晃地停下了。
我跟在他们三个身后下了车,刚踏上地面,我们的身后就传来了德拉科恼羞成怒的声音:“瑞亚,你怎么会在那儿!”
我回过头,只见德拉科领着克拉布和高尔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我暗自叹了口气,对格兰芬多三人组轻声说了声“学校见”后,便向着德拉科走去,解释道:“我半路和你走丢了。”
德拉科迅速走到我面前,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后,严厉地说:“下回走路的时候别再走神了。”
“知道了。”我拽了拽德拉科的袍子,示意他往前走。
德拉科看了眼站在我身后的哈利几人,歪了歪嘴角,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来。但他破天荒地没找他们麻烦,而是和我一起到前面和布雷斯他们汇合了。
开学宴会前,照例是分院仪式,阿斯托利亚毫无意外地被分到了斯莱特林。她挺直身板走到斯莱特林长桌边坐下,达芙妮难得地在大家面前露出了点笑容。在阿斯托利亚斜对面的德拉科对着她点点头,笑着说了声“恭喜”,阿斯托利亚微微红了脸。
分院仪式结束以后,校长便站起来开始说话了。
“欢迎你们回到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张开手臂说道,“我有几件事情要跟你们大家说说,其中一件非常重要,所以我想,最好在你们享受美味大餐、脑子变得糊涂之前就把它说清楚……”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学校目前迎来了几位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它们是魔法部派来执行公务的,这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因为它们对霍格沃茨特快列车进行了搜查。”xiumb.com
他停了停,我小声对德拉科说道:“校长似乎对这件事非常不满。”德拉科紧紧地抿着嘴,轻轻地“嗯”了一声。
“它们驻守在学校的每个入口处,”邓布利多继续说,“我必须说清楚,它们在的时候,谁也不许擅自离开学校。任何诡计、花招和伪装都是骗不了摄魂怪的——甚至包括隐形衣。摄魂怪的本性不会理解辩解和求饶。因此我提醒在座的各位,不要让它们有理由伤害你们。”
邓布利多表情严肃地环视礼堂,没有一个人动弹或者发出声音。
“换个愉快一点的话题吧,”他继续说,“我很高兴地欢迎两位新老师这学期加入我们的阵容。首先,是卢平教授,他欣然同意填补黑魔法防御术课的空缺。”
穿着略显破旧长袍的卢平教授从教工席位上站了起来,礼堂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显然大家并不看好这位看上去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教授。德拉科撑着下巴,用挑剔的眼神看着在席位上的卢平,说:“你有见过斯内普教授这种表情吗?他看上去恨极了那新来的教授。”
我耸耸肩,说:“可能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吧。”
紧接着,邓布利多向我们介绍了新的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授——鲁伯·海格。格兰芬多的人的掌声尤为热烈,而斯莱特林长桌上则只有几个人鼓掌。
德拉科的面孔扭曲了起来,他恶狠狠地说:“那个半巨人?邓布利多是不是疯了?”
我叹息一声,决定专心致志地等待宴会的开始。
开学宴会上的食物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我最喜欢的巧克力松糕终于让我打起了精神。而当我沾到我那柔软的枕头的时候,我立马把那些见鬼的摄魂怪抛到脑后,陷入沉沉的睡眠中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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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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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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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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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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