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一看到我,就阴着脸说:“瓦伦丁小姐,你的冒险精神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对不起,教授。”我捏着我的魔杖,顶着一头冷汗说,“我发誓这是一次意外。”
斯内普并没有什么耐心听我说下去,他挥挥手示意我出去,在我即将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安德鲁的嘱托,于是硬着头皮转过身说:“教授,我爸爸让我代他向您问好。”斯内普教授仿佛是想到什么一样,脸色青了又白,嘴唇抖了又抖,最后只是阴沉地说了句:“出——去——”我连忙小跑着离开了办公室。
在我回到宿舍后,我便一头扎在床上昏睡了过去。这导致我直接错过了晚上的庆祝宴会,但我没觉得有多可惜。另外,邓布利多给我们每个人都加了一百分,这倒是让我振奋不少。
德拉科和哈利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在密室里合作杀死了蛇怪而变好。在我离开后,得知了此事的卢修斯·马尔福带着多比匆匆来到学校查看德拉科的状况,然而哈利当着所有人的面指控卢修斯·马尔福曾把日记本放到了金妮的书本里。
“这还不算,”谈及此事时,德拉科狠狠地说,“他居然还解放了我家的小精灵,该死的波特。”
“还好没有发生更糟糕的事情。”我安抚他道。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德拉科提高音量,一脸怀疑地看着我。
“当然,”我打了个哈欠,说,“起码卢修斯叔叔没有受到牵连,对不对?”因为我们被带进密室的时间提前了不少,学校里只发生了两起攻击事件,所以卢修斯也没有像原著那样让邓布利多下台,最后他也没有丢失学校董事的身份。
“哼。”德拉科撇了撇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达芙妮因为我的冒险事件而和我闹了点脾气,她说我什么都不告诉她的行为让她觉得很伤心。布雷斯虽然在帮我劝解达芙妮,但他也对我瞒着这么大的事情而感到些许不满。
“格兰芬多都知道得比我们多,”布雷斯叹了口气,用一双湿漉漉的、巧克力色的眼睛看着我,“难道我们不是你亲爱的朋友们吗?”
我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在一旁写作业的德拉科,但他却假装认真地写着他的魔法史作业——卑鄙的家伙!我只好对着布雷斯和达芙妮露出真诚的笑容,说:“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下回再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先跟你们商量。”
“你最好记住。”达芙妮硬邦邦地说。
“真的,我发誓,”我竖起手来,“我用德拉科的发际线作证。”
“喂,这关我什么事?”德拉科终于从作业里抬起头来,不满地叫道。
“好,”布雷斯忽视了德拉科的抗议,摆出一副虚情假意的笑脸来,“如果你下回还没学会如何依靠你的朋友们的话,德拉科的发际线就得往后退一英寸。”
“布雷斯·扎比尼——”德拉科拉长了声音警告他。
布雷斯笑眯眯地看着德拉科,说:“这可是瑞亚说的。”
我在德拉科恼怒的眼神里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对着达芙妮说:“亲爱的达芙妮,你原谅我了吗?原谅我的话,就请把你的变形课作业给我看看吧——说真的,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达芙妮脸上的神情终于缓和下来,她递给我两卷羊皮纸,说:“你真烦人。”
我们都轻松地笑了起来。
密室事件后的校园生活是我最享受的一段时光。没有被石化的学生、没有日记本、我甚至都没再突然地预见些什么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美好——除了期末考试还得继续以外。
在我哀嚎着我怎么还有这么多需要学的时候,布雷斯就会冷静地跟我说:“想想那两个被石化的人——”
“他们醒来后发现即将期末考试了。”达芙妮接着说道。
德拉科的脸上露出了恶意的笑容:“我听说那个格兰芬多一年级醒了后差点因为这件事而再次晕过去。”
“我倒是希望我能一直晕到假期。”我不耐烦地翻着书本,随后,我站起身,慢慢地吐了口气,说,“我得出去走走。你们要一起吗?”
他们三个抬起头看着我,最后都十分默契地摇了摇头。我对着他们做了个鬼脸,随后抱起躺在我身边的培根,往休息室外走去。
我走到黑湖边的草坪上坐下,推了推培根的屁股让它去四周走走。初夏,从湖面上吹来的凉爽的风拂过我的脸颊,我看着远处湖面上不时出现的鱿鱼触角发起了呆。www.xiumb.com
“你好,瑞亚。”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我笑了起来,回过头对着黑发男孩说:“你好,哈利,好久不见。”
哈利笨拙地抱着培根,说:“噢,是这样,我刚看到你的宠物猪像是要跑到湖里的样子,所以就把它抱过来了。”培根在他的怀里不满地哼了两声。
我拍拍身边的草地,示意哈利坐下。培根从哈利的怀里拱到了我的身上,找了个位置躺下。我揉了揉培根的耳朵,看着哈利说:“谢谢——怎么就你一个人?赫敏和韦斯莱呢?”
“他们在图书馆。”哈利把目光投向远处的湖面,说,“你知道的,赫敏对待期末考试的态度让人觉得有点——”他可疑地停顿了下,接着说道,“所以我才从图书馆里出来散散心。”
“复习功课总是让人烦躁,是不是?”我揶揄他道,“没想到救世主也有这种烦恼。”
“你别取笑我了。”哈利低下头,脸上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来。
我轻笑一声,没再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培根的短绒毛。
密室事件以后,我跟哈利没再单独相处过,一方面是因为我跟德拉科他们总是形影不离的,另一方面则是里德尔当着我们的面说了金妮写过的那些内容——“哈利会不会喜欢上瓦伦丁”——这让我们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哈利才突然开口:“我还没有单独谢过你,瑞亚。那回在密室里——谢谢你。”
“这都过去好久了。”我笑了下,说,“没关系,况且,你在密室里也救了我。”
哈利转过头看着我,思考了好一会儿后,才仿佛下定决心般问道:“我记得你在校长办公室里说过你之前就知道那本日记本很危险,再加上万圣节的时候,你到那条走廊的时间比我们还早——所以,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我叹了口气,反问道:“这件事情重要吗?”
“我只是好奇,”哈利揪着手边的草,说,“到后来我才感觉到,虽然看上去都很像巧合,但你做的很多事情就好像你早就知道这些信息一样。”
我抿了抿嘴,哈利果然是一个非常敏锐的人。
见我没说话,哈利接着往下说:“你早就知道了蛇怪的事情对不对?所以你那次在图书馆里才会引导我们往那个方向思考,是不是?”
我叹了口气,承认道:“是。”
“可你为什么没有提前警告大家呢?”哈利不解地问道。
我想了想,决定不告诉他我曾经预见到了德拉科的死亡,而是换了个说辞。
“如果我说出来了,谁会相信我呢?”我淡淡地回答道,“大家只会觉得我在胡言乱语,或者认为我就是那个继承人,我不想给自己带来这么多麻烦。”我盯着哈利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问道:“如果在万圣节之前,我告诉你霍格沃茨里有条巨大的蛇怪在游荡,你会相信我吗?”
哈利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
“你不会,”我打断了他的话,“你只会劝我让庞弗雷夫人给我检查一下,对不对?”
“我不知道,”哈利坦诚地说道,“但你或许可以试着说服我。”
“用什么说服你?我根本没有证据啊。”我摇摇头,“况且,就算我能说服你,我能说服整个学校和所有教授吗?我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哈利沉默了,他转头看向远处被晚霞染红的天空,突然笑了一声:“我以前觉得你不像斯莱特林,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是我不够了解你。”
“你难道不觉得,用学院来形容一个人的性格有点太武断了吗?”我轻声说,“斯莱特林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是狡猾、奸诈和精明吗?我甚至觉得这有点太刻板印象了,每个人都很复杂,都有各自的光明面和阴暗面,你能保证每一个格兰芬多都一样的正直和勇敢吗?”
哈利回过头来,用困惑的目光看着我。
我接着说道:“你看,在密室事件之前,你觉得德拉科会是那种与你合作杀死蛇怪的人吗?”
哈利想都没想,果断地摇了摇头。
“是啊,连我都没想到。”我笑眯眯地说,“我想,或许每个人都该跳出学院的条条框框,重新去认识对方,你觉得呢?”
哈利低头想了会儿,脸上出现了纠结的表情。我一边摸着培根的后背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最后我笑出声:“我知道让你和德拉科成为朋友很难,我没有这个意思。”
“噢!”哈利松了口气,对上我愉悦的神情后才回过神来,他笑着摇摇头,“我又被你骗了。”随后他认真地说道:“但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许以后我会试着这么去看待别人。”
“不用心急,你才十二岁而已。”
“你也才十二岁。”哈利一针见血道,“为什么你说话的语气仿佛你已经二十岁了?”
我有些无语,只好把培根放到哈利身上,岔开话题说:“给你摸摸我的小猪仔。”
培根不开心地对我哼了几声,却还是乖乖地趴在了哈利的膝盖上。哈利有些僵硬地揉着培根的脑袋,随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下自己的头发,说:“我前几天才从赫敏那儿知道4月12日是你的生日。对不起,我都没能及时给你送礼物。”
“没事,”我懒散地打了个哈欠,“那天我也只是简单地吃了个蛋糕。你要知道,相比起过生日,我更担心自己的作业能不能及时写完。”
哈利在他的校袍口袋里掏了一会儿,最后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我,说:“我不知道巫师们是怎么邮购东西的,所以——这块巧克力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我愉快地接过它,“你介意我现在就拆开吗?”
哈利摇了摇头。
我撕开包装纸,把巧克力一分为二。我拿走了其中一块,另一半被我塞到哈利手里,假装忧愁地说:“我们一起吃吧。唉,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还得给你送生日礼物。”
哈利被巧克力呛到,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后,他才红着脸说:“我不是为了这个才送你巧克力的。”
看着哈利的窘迫模样,我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说:“我只是在开玩笑,哈利,别当真。”
“瑞亚,”哈利叹了口气,说道,“你可别再捉弄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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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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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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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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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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