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挑剔地用勺子搅了搅药剂,嘴皮子动了动,吐出一个简单的词语:“还可以。”
我知道这是他对我的药剂最高的评价了。
我在他的示意下用魔杖把这些药剂装进一个个玻璃罐里,斯内普挥了挥魔杖,止疼剂所需的配料出现在我面前,斯内普沉着脸,说:“以后就不要再来麻烦你繁忙的魔药课教授了。”
“好的,”我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谢谢教授。”
接下来在很长一段时间中,学校里都再也没有发生攻击事件了。很快,情人节到来了。不过在二月十四日这天早上,我们几个都面色阴沉地坐在被洛哈特用粉红色鲜花装饰的礼堂里。
“我讨厌这个可恶的傻子——”达芙妮一边用叉子对着煎蛋泄愤,一边一字一句地说。
我看着被掉落的五彩纸屑覆盖的燕麦粥,决定把它推到一边。
布雷斯难得地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说:“洛哈特最好别再做什么蠢事。”
然而没过一会儿,洛哈特就开始发表他愚蠢的情人节言论了。
“他说什么?让斯内普教授教我们制作迷情剂?”德拉科把目光转向教工席位,咧开嘴道,“看上去教授想给他灌一份毒药。”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从门厅处走进来的十二只脸色阴沉的矮子,说:“我不想过今天。”
此时布雷斯倒是有心情来调侃我了:“这可不行,瑞亚,毕竟今天是你的日子(Valentine’sDay)*。”
“哈哈,”我对着布雷斯礼貌地露出一排牙齿,“那我就祝你今天收到很多贺卡吧。”
布雷斯笑而不语,绅士地喝着他的南瓜汁,可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矮子走到我们桌边,用阴沉的嗓音说:“布雷斯·扎比尼,你的贺礼。”一张粉色的贺卡被丢上我们的桌子。
布雷斯的脸罕见地阴了下来,我、德拉科和达芙妮三个人面面相觑,随后都噗嗤笑出声。“这只是开始,布雷斯。”我在一边添油加醋道,“高兴点儿,这可是别人的心意。”
这一天,矮子们不断地闯进我们的教室,弄得大家厌烦透顶,我发誓,当一个矮子走进魔药课教室时,斯内普教授的脸阴得都能滴出水来了。我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矮子会去找哪个倒霉蛋的时候,他居然好死不死地走到我的身边,扯着嗓子说:“瑞亚·瓦伦丁,有人给你送了贺卡。”
整个班级都看向了我,而斯内普落在我身上的眼神恨不得剜了我。
尽管我窘迫地恨不得把头塞进面前的坩锅里,但我还是强装镇定地接过了贺卡。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下了课后,我磨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我绝对会打死他。”
布雷斯终于找到机会反击了,他笑吟吟地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毕竟,这可是别人的心意。”
我咕哝着:“少来,明明一年级的时候都没人给我写信。”
达芙妮挽上我的胳膊,说:“我当时说什么来着?瑞亚,你得对自己有点信心,其实你挺受欢迎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德拉科就面色不善地转过身来,说:“你看了没有?是谁写给你的?”
“我当然得回了宿舍再看,”我惊讶地看着他,“这可是隐私,好吗?”
“现在怎么不能看?”德拉科反驳我,“我们刚刚都观赏过布雷斯的了。”
我把贺卡扔进书包里,说:“那是因为他不在意——再说了,你自己收到这么多,也没拿出来给我们看啊。”
达芙妮笑着看了眼我们两个,帮腔道:“是啊,马尔福,你可不能管这么多。”
“你——”德拉科气急,最后只好哼了一声走到前方拥堵的人群里去找哈利的麻烦。
“噢,女孩们。”布雷斯在一旁老气横秋地感慨道。
当我们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的时候,矮子已经唱完了送给哈利的情人节口信贺礼,哈利满脸通红地倒在地上,书包被扯成两半,所有东西都摊在地上,布雷斯皱着眉说:“这真是令人尴尬。”
德拉科毫不留情地大声嘲笑他:“波特,瞧瞧你那样子。”
哈利慌乱地收拾着他落在地上的书本和文具,而我却紧紧地盯着那本躺在我脚边的日记本。黑色封皮、小小的、薄薄的,一看就知道是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我没多想,趁哈利背对着我捡墨水瓶的时候,一脚踩上那本日记本,慢慢地把它拖到我的袍子底下。随后,我故意把我手里的课本扔在地上,弯腰把课本和日记本一起捡了起来,塞到我的书包里。
而自以为整个过程都很天衣无缝的我却忽略了金妮·韦斯莱慌乱而戒备的眼神。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我满脑子都是那本日记本,于是,一回到休息室我便把自己关进了宿舍,打开日记本,瞪着它开始思考。
其实最理想的解决方法就是把这本日记本交给斯内普教授,我相信他一定能发现这东西的不寻常之处。再加上我的预言能力对他来讲并不是秘密,因此我可以告诉他我预见了密室里的蛇怪和密室入口的位置,因此就算教授们对我的预言准确性存疑,但他们只要去学校里搜查一下就能发现真相。那么,攻击事件就会提前结束。
我皱着眉头盯着日记本,脑子迅速地运转着。这方法的确很完美,但我唯一的顾虑,是上次我试图插手的时候,我预见到了德拉科的死亡,那这一次会不会有人因为我的行为也受到意外伤害?
我伤脑筋地趴在桌子上,期望那极具偶然性的预言能力能在此刻出现,然而直到达芙妮推门进来,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怎么了?在你心神不定地离开后,马尔福一直在发牢骚。”达芙妮坐到她自己的床上,说。
“噢,他说什么?”我终于把注意力从日记本上转移回来,问道。
“还能说什么,”达芙妮摊开手,“当然是说你啦,我可爱的瑞亚。说你是不是着急回来看贺卡,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之类的——简直烦透了。”
“贺卡?”我一拍脑门,“我都忘记了!”
达芙妮惊奇地看着我,说:“你不是为了这个才跑回来的?”
“当然不是。”我打开书包,找到那几张已经变得有些皱皱巴巴的贺卡,一一拆开阅读起来,“这些人我根本对不上号,哎哟,还有匿名的。”
“你介意吗?”见我摇摇头,达芙妮也凑上来,和我一起阅读,“普赛你不记得了?他也在魁地奇球队。噢,这个匿名的我觉得像是今年的一年级新生。”ωωω.χΙυΜЬ.Cǒm
我一脸迷茫地看向她,达芙妮无奈地摇摇头,说:“瑞亚,你真得去认识一下咱们的同学。”
“唉,再说吧。”我有些心烦意乱地把这些贺卡放进抽屉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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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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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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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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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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