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HP]The Last Summer>第 32 章 医疗翼
  我被达芙妮和布雷斯扶进医疗翼的时候,围绕着哈利·波特的格兰芬多们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充满怨气地瞪着那群穿着红色队服的人,说:“你们最好别让我知道那颗游走球是被谁打过来的。”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开始一唱一和地回答我。

  “也可能是斯莱特林的人打的。”

  “是的,毒蛇们的准头都不好。”

  “如果是我们的话——”

  “——我发誓,我一定会瞄准你的头。”

  我翻了个白眼。

  而格兰芬多的队长明显因为输了比赛而心情糟糕:“闭嘴,弗雷德和乔治。”

  达芙妮和布雷斯小心地扶着我在哈利旁边的病床上坐下,庞弗雷夫人转过头一看见我,就对着格兰芬多们抱怨起来:“你们看,如果你们能直接带着波特先生过来,”说着她对着我挥了挥魔杖,“他的胳膊就会像瓦伦丁小姐的一样,一秒就被接好。”

  罗恩在一旁不满地抱怨着:“都是洛哈特的问题!”

  赫敏则为他辩解着:“他也不是故意的!”

  庞弗雷夫人托着我的手臂,示意我动一动,我小心地动了动肩膀——还是有点疼,但没那么厉害了。我如实把我的感觉告诉了庞弗雷夫人。

  她愉快地回答我:“是的,肩膀的骨头被击碎了——”我震惊地看着她,“已经复原啦,孩子。但你还得喝个药,在这儿住一晚就没事了。要我说,你比波特先生幸运多了。”

  我阴沉地说:“我并不觉得一个无辜的观众被游走球击中是件幸运的事情。”

  达芙妮接过庞弗雷夫人递来的睡衣,贴心地帮我拉上床帘,让布雷斯在外面等着。我们两个互相看了好一会儿,我才在达芙妮坚定的眼神里败下阵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让她帮我换衣服。达芙妮一边小心地帮我脱长袍,一边说:“你感觉怎么样?”

  “比刚刚好多了。”我害羞地看着达芙妮帮着我脱下衬衫,小声回答道。

  “你可真是吓到我们了。”在外面的布雷斯说道,“我第一次看到魁地奇上有观众受伤的。”

  “我也没想到。”我十分郁闷,“我可能是史上最惨观众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瑞亚会——”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德拉科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布雷斯的声音:“德拉科,等会儿,瑞亚在换衣服。”

  德拉科在床帘外面恼火地咕哝一声。

  达芙妮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帮我仔细地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后,便拉开了左侧帘子,拽着布雷斯绕到另一边去等着,留我和德拉科两个人说话。

  出现在我眼前的德拉科还没换衣服,队服上都是泥点子,淡金色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脑门上,他一副想要伸手抓住我的样子,却又在我的病床边硬生生停下来:“怎么你看个比赛还能看到医疗翼里来?”

  我抬起眼睛,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你怎么怪起我来了?”

  “我没有——咳。”德拉科别扭地转过头。

  我掏出魔杖给他来了个清理一新和烘干咒,小心地动了动胳膊,说:“庞弗雷夫人说啦,明天就会好,对了,还没恭喜你抓到飞贼呢。”

  听到这句话,德拉科骄傲地扬起头,大声说:“我一年级就说过我会打败疤头的。”

  哈利的病床附近传来了不满的声音。

  我捧着胳膊好笑地看着他:“是是是,你说得对。”

  “你敷衍我。”他不满地盯着我。

  我对着他指了指手臂,说:“看在这个的份上——好啦,我没事,快回去洗个澡收拾一下吧。你现在这形象可不太好。”

  德拉科抿抿嘴,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别扭地落在我的头发上,轻轻地揉了揉,说:“好好休息,吃过晚饭我再来看你。”

  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在德拉科、布雷斯和达芙妮离开没多久后,庞弗雷夫人便端着药把围在哈利床边叽叽喳喳的格兰芬多们赶走了,我乖乖地喝下药之后,便无聊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波特。”我轻声对着隔壁同样也拉着床帘的哈利说道。

  “怎么了?”哈利回答我。

  “你怎么样?我是说——重新长骨头应该挺疼的吧?”

  “是的,”哈利闷闷地回答,“可我觉得没抓到飞贼更让我感到沮丧。”

  “你难道希望从我这个斯莱特林这里获得一些安慰?”我坐起身,拉开了隔着我们的两层床帘。哈利失落的绿色眼睛对上了我的,他看了看同样被绑着胳膊的我,说:“因为现在只有你能跟我说话。”随后,他低下头,轻声说:“况且,赫敏说过你是个好人。”

  被莫名其妙发了张好人卡的我有点哭笑不得,说:“你真单纯,哈利——唔,看在我们同病相怜的份上,我可以叫你哈利吗?”

  “可以,瑞亚。”哈利转过头,对着我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来。

  不得不说,这样的哈利让我实在无法对他的情绪视而不见,于是我温声安慰他道:“别太难过了,在我看来,你是个很优秀的找球手。”我发誓,如果德拉科听见我说这种话,他一定会对我施恶咒的。“你看,你在一年级的时候就赢过比赛,还是霍格沃茨历史上最年轻的找球手——人生本来就是有输有赢的嘛。”我犹豫了一会儿后,说:“况且,我觉得大家有的时候好像都会忘记你才二年级而已。”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后,露出一点真心的笑容来,说:“谢谢你。”

  我看着这个面前依旧有些稚嫩的黑发男孩,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说:“你一定很不容易。”

  “什么?”哈利没听清。

  “没什么。”我抬起头对着他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然我们说会儿话吧,这样你也不会老想着你那倒霉的胳膊了。”

  在我们聊了些有的没的后,我突然惊叫一声,睁大眼睛看着他,“今天周六?完了,我今晚还要去斯内普教授那儿关禁闭呢。”

  “禁闭?”

  “说来话长。”我把那晚和潘西之间的事情告诉了他。哈利的反应和当时的德拉科一模一样,他惊奇地说:“你把——你把帕金森击晕了?”我泄了气,说:“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我以为斯内普——”在接触到我的眼神之后,哈利硬生生地补充道,“教授,斯内普教授对你们会没那么严厉。”

  “噢,教授对我应该是有历史遗留原因。”我头疼地解释道,“你知道,我的父亲,在上学的时候和教授发生了一些,呃,可能让教授不太愉快的事情。”

  在哈利好奇的眼神里,我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安德鲁曾经让斯内普帮他写作业的事情,哈利忍不住笑出声:“这倒是令我难以想象,瓦伦丁先生听上去是个很有趣的人。”

  “是啊,”我苦着脸说,“他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和教授是‘好朋友’呢,”我边说边用手打出个空气引号,“要是让教授知道——咝,我不敢想象。”

  “你的父母似乎和我印象里的斯莱特林不太一样。”哈利温和地说。

  我对着他眨眨眼睛,“我们可不能对学院有刻板印象,是不是?要知道,斯莱特林也不全是德拉科那样的。”

  “我真想看看马尔福听见这话的反应,”哈利发自真心地笑了出来,“那一定很有意思。”

  “哈利,你学坏了。”我佯装生气地喊道。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此时,医疗翼门口传来了德拉科和庞弗雷夫人说话的声音,他似乎是想进来给我送点吃的。听着德拉科的脚步越来越近,我连忙拉上哈利的床帘,躺回床上,瞪着天花板做出一副无聊的样子。

  “瑞亚!”德拉科一屁股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把带给我的南瓜汁、蛋糕、巧克力和燕麦粥放在桌子上,他瞥了眼隔开我和哈利的床帘,怀疑地问我,“我刚刚好像听见你在说话?”

  “噢,我那是自言自语呢。”我对着他嘻嘻一笑,“我还以为你会很忙呢——今晚弗林特他们会在休息室里庆祝吗?作为主角,你可不能缺席。”

  德拉科双手环胸,骄傲地扬起他的淡金色脑袋:“那当然,我过一会儿就走。”他往后看了看哈利那张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床,说:“波特睡了吗?我真想再看看他——手下败将哈利·波特!哼,你真应该看看后来在走廊上碰见我的韦斯莱和格兰杰的表情,实在太好笑了。”德拉科捏着嗓子模仿赫敏的声音:“‘格兰芬多队没有一个需要花钱进去的’——真是肤浅无知的泥——”我立马严厉地咳了一声,德拉科皱了皱鼻子,说:“噢,我忘记我答应过你了。好吧,总而言之,下次他们再敢说我是花钱进去的,我就狠狠地咒他们。”

  “好啦,”我拍拍他的手,“你到底是来看我还是来看哈——波特的?说点和他们无关的吧。”

  幸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德拉科没注意到我生硬的转折,他对着我点点头,说:“我找庞弗雷夫人开了条子,过会儿我会帮你去跟教授请假的。”

  我用仿佛看到梅林再世的感激眼神看着他,直到他别扭地挪开眼神,从兜里拿出一条挂着字母M的简约精致的项链递给我:“本来想圣诞节给你的,但看你这么能惹麻烦,我想还是别拖了——”

  我不满地抱怨起来:“我也不想的好吗!”

  德拉科没理我,接着往下说:“现在给你也可以。”他示意我坐过去点儿,伸长了手就要从前面给我戴项链。

  “德拉科,”我哭笑不得地说,“我得转过去你才好给我戴。”

  “我当然知道!”德拉科强势地瞪了我一眼,但通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是你反应慢!”

  “好好好,”我好脾气地哄着他,撩起我的头发背对着他,“快来跟我说说这条项链有什么作用?”

  德拉科轻巧地帮我戴上,解释道:“我知道你在跟教授学做止疼剂,但做出来还得有段时间是不是?万一这中间你又眼睛疼的话,这条项链可以让你好受一点。”琇書蛧

  我摸上那条一触碰到我的肌肤就变得暖洋洋的项链,惊讶地说:“谢谢你!它摸上去好奇妙,你从哪里找来的?”

  “瓦伦丁小姐,有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的眼睛是干嘛用的。”德拉科慢吞吞地讽刺我,“这项链上刻着M,你说是从哪儿来的?”

  “噢!”我这才恍然大悟,讪讪一笑,“原来是你家的。”

  德拉科盯着那个小小的“M”字,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这个……很重要,你必须得收好它。”

  “当然,”我夸张地拍了拍落在锁骨处的项链,用深情的语调说道,“没人能从我这里抢走它。”

  德拉科满意地轻笑一声,在庞弗雷夫人催他前就起身离开,在和我道过晚安之后,他弯下腰,小声警告我:“离波特远一点。”

  我对着他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挥挥手看着他离开。在他的背影消失在医疗翼门口后,我立马把他的话抛到脑后,兴致勃勃地拉开了我和哈利之间的床帘,邀请他和我一起吃晚饭。

  哈利的脸疼得惨白,他轻声说:“我不太吃得下。”

  “喝点南瓜汁,好吗?”我把杯子挪向他的方向,“垫垫肚子再睡觉。”

  哈利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坐起来,用他完好无损的胳膊拿过南瓜汁,说:“谢谢。”

  我们沉默地吃了会儿东西后,哈利突然清了清嗓子,说:“瑞亚,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你眼睛疼是怎么回事?”

  我犹豫了起来,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诉哈利实情,毕竟未来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太过复杂,我有些担心我会因此被牵连进去。

  见我迟疑,哈利善解人意地笑了笑,说:“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我大方地承认道:“好吧,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

  我们两个说笑了一会儿后,便互道晚安回到床上去躺着了。

  深夜,从哈利床边传来的激烈的争吵声和撞击声把我吵醒了。我痛苦地叹息了一下,勉强坐起身,说:“哈利,拜托,这里还有个人在睡觉呢。”

  “抱歉,瑞亚。”哈利语调不自然地说道,随后他似乎是抢过了什么,低声喝道,“多比,停下!”

  “多比?”我马上清醒了过来,迅速拉开了床帘,瞪着正拿着水壶的哈利和那个骨瘦如柴的小精灵,说,“你——”

  “瓦伦丁小姐!”多比立马对我行礼,随后拽着自己身上的枕套往床沿上撞去,“多比坏,多比坏!多比的游走球还害瓦伦丁小姐受伤了!”

  “行了多比,快点停下。”我扑到哈利的床尾,抓住多比的胳膊,“我已经没事了。”

  “你们认识?”哈利疑惑地看着我们。

  我轻轻带过:“在以前某个宴会上见过。”

  此时外面的过道里传来了脚步声,正在咕哝着“哈利·波特千万不能去找密室”的多比僵住了,他惊恐地说:“多比必须走了!”一阵爆裂声后,我的手里只剩下一片空气。

  我们俩都愣愣地注视着漆黑的医疗翼门口,哈利突然轻声说:“快上来,瑞亚,他们能看见你的脚!”我立马坐到哈利的床尾,把腿收了上去,随后,我们两个凑在一起仔细地透过缝隙看着外面——尽管我已经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只见穿着羊毛晨衣的邓布利多抬着一件如同雕塑般的东西的一头走进了医疗翼,麦格教授则是抬着那东西的脚,轻轻地把它放在床上。

  “有个同学被石化了。”在他们匆匆去叫庞弗雷夫人的时候,我小声对哈利说。

  “是谁——”哈利在看见那张被月光照着的惊恐的脸庞后愣住了。

  我瞥了他一眼,说:“是那个一直跟在你身后的一年级。”

  “科林·克里维。”哈利喃喃着。

  在听到外面的教授们说到他应该是想来探望哈利后,哈利的脸上满是自责。“嘿,”我拍拍他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

  哈利盯着外面正在研究克里维手里的相机的教授们,自言自语道:“连相机都没能照下来是什么攻击了他……”直到教授们退出医疗翼后,哈利才转过来看着我,斩钉截铁地说:“马尔福,一定是马尔福!”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没好气地说。

  “整个学校里只有他这么希望把麻瓜出身的巫师和哑炮赶出去!而且那天晚上,他就在三楼走廊。再加上他刚刚就来看过你,他完全有机会在回去的路上做这些事情!”哈利不服输地争辩道,“而且他全家都是斯莱特林的,万一他就是那个继承人呢?”

  哈利的推理让我感到有点胸闷,我忍了好几次才把真相吞了回去,于是我只能无奈地说:“说实话,我很多同学的全家都来自斯莱特林,我也是。再说,德拉科很早就离开了,那个时候外面肯定都是学生,他哪来的机会做这些事?”我对上哈利怀疑的眼神,说,“我不是在为他辩解,他的确对麻瓜和哑炮不友好,但他没有坏到要去攻击他们——好吧,你看上去还是不相信我。”

  我慢慢地从哈利的床上爬下去,回到自己的病床上躺好,说:“我只是希望你能有另一种思路,晚安,哈利。”

  星期日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哈利已经端坐在床上让庞弗雷夫人检查他新长出来的骨头了。

  我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拉开帘子与他们道了声早安。

  “早上好,瓦伦丁小姐。”庞弗雷夫人检查完哈利后,愉快地转向我,“让我来看看你的肩膀,现在动起来还痛吗?”

  我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臂,说:“一点儿都不痛了,夫人。”

  “那就是彻底好了。”庞弗雷夫人指了指放在我们桌上的早餐,“吃完早饭你们就可以走了。”

  我们两个愉快地吃完了早饭,麻利地换回校袍后,便离开了病床。走之前,哈利有些担忧地看了眼被帘子笼罩着的科林·克里维的病床。

  “放心,会好的。”我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往外走。

  “但愿如此。”哈利和我并肩走出了医疗翼。

  我们在医疗翼门口分开,因为哈利行色匆匆地要赶回格兰芬多塔楼,我猜他是急着要和赫敏与罗恩分享他知道的事情。我笑着和他挥挥手后,便慢悠悠地走在难得洒满阳光的学校走廊上,盘算着过会儿回去睡个回笼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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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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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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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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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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