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HP]The Last Summer>第 7 章 魔药课
  之后几天,因为有达芙妮不厌其烦地叫我起床——而且,看在培根的份上,她对我温柔了不少,我不再手忙脚乱地出现在礼堂吃早饭了。甚至这一天,我还有时间给自己编个头发,神清气爽地和达芙妮一起出现在斯莱特林长桌边上。

  “你的发带可真好看。”达芙妮真诚地跟我说。

  “谢谢。”我捋了捋被编到侧马尾里的墨绿色发带,说,“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很适合你。”达芙妮对我笑了笑。

  而随后赶来的德拉科在我旁边坐下的时候,认真地看了眼我的头发——显然他也发现了当时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带着欣赏的语气说:“这是你来学校以后第一次戴它。”

  “当然,当然,”我咕哝着,“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有时间摆弄这些东西,这还得感谢达芙妮。”

  “达芙妮?”德拉科显然是被我的称呼吓到了,他瞪大了眼睛,却在听见另一边的达芙妮冷漠地哼了一声之后压低了声线,“你们关系这么好了?”

  “说来话长……这可能还得感谢培根。”我一边给自己的牛奶里加麦片,一边说。

  “那只小猪仔?”德拉科语气复杂地说。琇書網

  达芙妮的“哼”里带上了一丝愤怒。

  德拉科识趣地噤了声,显然他并不想招惹这位斯莱特林最难接近的新生。他选择换了个话题:“我说,过会儿是魔药课,你准备好了吗?”

  “说得就好像我能准备什么一样。”我看了眼教职工席位上面无表情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听说斯内普教授很严格……”

  德拉科毫不在意地晃晃脑袋:“我们可是斯莱特林,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随后他盯着格兰芬多长桌的方向,眯起了眼睛,用恶毒的语气说道,“要我说,该担心的应该是那群蠢狮子。”

  “嗯?”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附和他道,“是的,是的。我都忘记今天我们和波特他们一起上课了。”

  果然,那堂魔药课的发展和原著里并无两样,一上来斯内普就开始刁难那位大名鼎鼎的男孩——

  “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我不知道,先生。”

  “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我不知道,先生。”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噢,到这里,我几乎都要同情可怜的哈利·波特了。他看上去尴尬窘迫到了极点,而我身边的德拉科笑得浑身发颤。

  “唉。”我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而勇敢的哈利·波特居然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连斯莱特林这儿都发出了小声的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勇敢而又无知的哈利·波特啊。我扭过头去,对他投去了我同情的眼神,而哈利明显看到了我的表情,他对着我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我没想到,”斯内普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头顶,我立即低下了头,“我们斯莱特林也出了位热心的学生。让我来看看,到底是热心还是不自量力——瓦伦丁小姐!”

  我绝望了。我只是同情地看了眼波特,为什么我就从一个吃瓜群众变成了当事人呢?

  我不敢抬头看斯内普,身边的德拉科有些紧张地在桌子底下拽住了我的袍子。斯内普瞥了眼要把手戳到天花板的赫敏·格兰杰,怒喝道:“坐下!”随后他转向我,“不然由瓦伦丁小姐来告诉我们一下答案吧?”

  我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还好我有熟读过这个片段——“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心脏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

  斯内普挑了挑眉,眼神从我头发上闪着微光的发带扫过,挑剔地说道:“假如瓦伦丁小姐早上可以稍微花一点时间在书本上——”我紧张地想当场把我的发带揪下来,“我相信你就不会犯这么一个小错误,对不对?”

  斯内普一挥长袍,回到讲台前方,冷冰冰地说:“瓦伦丁小姐只说错了一个地方,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那么,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我们开始慌慌张张地在羊皮纸上记下这些东西,一片嘈杂中,我听见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随后他顿了顿,“瓦伦丁小姐答对了大部分内容,斯莱特林加四分。”

  格兰芬多那儿响起了一些不满意的咕哝声。

  在这之后的课程里,格兰芬多又因为波特被扣了一分。最后,新学期的第一堂魔药课以格兰芬多被扣掉两分而结束。

  在我们顺着人群走出地下教室的时候,德拉科看见了在前面走着的哈利·波特,加快了脚步跟到他身边,特意放大了声音,说道:“让让——瞧瞧,这是谁?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因为你格兰芬多被扣了两分,你满意吗?”

  哈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旁边的红头发男生——绝对是罗恩·韦斯莱——反驳道:“住嘴,马尔福。”

  德拉科眯起了眼睛:“韦斯莱,你应该在课上帮助他的,不是吗?帮助救世主,你是不是得幸福得晕过去?”

  罗恩的脸看上去快比他的头发还红了。哈利瞪着他,说:“如果你再多说一句,马尔福——”

  德拉科双手环胸,说道:“怎么了?我哪里说得不对吗?假如你当时好好长着眼睛,知道自己该跟什么样的人交朋友的话,”德拉科突然拽了我一把,“说不定瑞亚会大发慈悲把得到的四分分给你们点呢?”

  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在旁边默默走路的我无语扶额。

  罗恩嗤笑一声:“才四分而已,马尔福,听你这语气,我还以为你们是被加了四十分呢。”

  哈利似乎是才看到我一样,他好脾气地对我说道:“你好,瓦伦丁,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他还记得我们在对角巷见过的事情。

  “你好,波特。”我对他笑了笑,看着前面和罗恩大眼瞪小眼的德拉科,说,“你别在意,德拉科他——算了,如果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我替他跟你道歉。”

  听到这个,哈利似乎有点意外,他镜片后面的绿眼睛闪了闪,随后友好地笑了起来,“没事。”

  “你们是要去——”

  “瑞亚,你怎么还不过来。”德拉科似乎懒得和罗恩多说什么,在前面不耐烦地叫我。

  “好吧,”我对着哈利笑了一下,又对上罗恩警惕的眼神,说,“那我先走了。回见,波特。”

  “回见。”

  见我跟上来后,德拉科因为我和哈利说了几句话而感到不满:“说真的,你和波特说什么话?”

  “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地提到了我,”我瞪了他一眼,“我发誓,我绝对一路都会闭着嘴的。”

  “噢。”德拉科有些心虚。

  下午的黑魔法防御课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所有人都被奇洛教授散发出来的大蒜味给熏得头晕,而我又因为知道他那头巾后面藏着什么而整堂课都无法集中精神。

  下课的时候,所有人都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来。

  德拉科掩着鼻子,说:“该死,我现在就要回去洗澡,我怀疑现在我身上充满了大蒜味。”

  “别这么说,德拉科,”潘西凑上去,“你闻起来可好啦。”

  我在后面做了个鬼脸,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来的达芙妮拧着眉头对我说:“你也觉得她说的话很荒谬,对不对?”

  “是的,”我自然知道她指什么,“在我看来,德拉科现在就像一个行走的大蒜。”

  “噗。”达芙妮忍不住笑出声,随后她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有些遗憾地说道,“我本来还对这堂课抱有期待呢,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关于这个,”我冲着她随意地摆摆手,“你也不用担心,反正下个学年,奇洛教授就不会在这里啦。”——尽管之后来的是一个草包。

  “为什么?”走在后面的布雷斯显然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我回过头正要和他接着往下说,却对上了与我们隔着几个学生的奇洛。那一瞬间,我的冷汗爬满了我的后背——他不再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盯着我的眼神里满是阴鸷。我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只能暗骂自己实在是太不小心。

  我强装镇静地看着布雷斯,尽量用刻薄的语气说:“我是说,你看他那样子,他要是明年还在这儿,我可就对霍格沃茨太失望啦。”

  没人知道我的指甲早就狠狠地被我掐进手心里。

  布雷斯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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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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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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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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