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给我开门!”
西尔维亚大喊了一句,但没有人回应。
当然当然,一个成年女巫当然可以幻影显形到家里。弗雷德也曾经吐槽过无数次他的妻子喜欢像麻瓜那样开门回家的仪式感。
而且这几天,弗雷德就是在家研究新的把戏产品。
“你有本事在家!你有本事开门啊!”西尔维亚嚷嚷着,已经开始有些街坊路过时频频回头了。她只好用尽浑身解数夹紧了怀里的两大个牛皮纸袋,艰难地掏出钥匙自己开门进去。
“我操!我快顶不住了!”西尔维亚一伸脚把门踢上,迅速蹲下身把纸袋放下,“怎么不开灯啊?赚那么多钱是用来收藏的吗?”
不会有什么惊喜吧?
西尔维亚傻乐了起来。
“荧光闪烁!”
她还特意念出了咒语。
不过倒也真的有惊喜。
“我可去你吗的,弗雷德。”西尔维亚看着那个离开时还井井有条的客厅现在变得一片狼藉,就差点一口老血直接吐出来。
她挥动魔杖在餐桌上腾出足够的空间,把牛皮纸袋放了上去,杖尖指向地面时,一股烦躁便涌上心头。
西尔维亚告诉自己就算是用魔杖不费劲,她也不想给弗雷德收烂摊子。
“我这才几天没回家,就搞成这样。”西尔维亚背过身去打算眼不见为净,“呃!好吧!”
不用多久,整个房子便焕然一新了。
西尔维亚一想到那个弗雷德脑子里想着“反正Bunny肯定会收拾”就非常不爽,再想到他之后还会想“看吧!我就知道她会!”就更不爽了。
西尔维亚看着她带回来那满满两大袋的美食,杀伐果决地打开了一盒薯片,接二连三地塞到嘴里,大摇大摆地走上楼。
“别装死!弗雷德·韦斯莱!”西尔维亚打开了弗雷德的工作室,却没有看到他。
最好别又是那样。
西尔维亚叹了口气,挥着魔杖让那些散落得乱七八糟的把戏都飘了起来。
是的,曾经有一次回家,她在把戏堆里找到了或许是通宵做把戏而沉睡的弗雷德。
不在?
西尔维亚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噢,我忘了。
西尔维亚翻了个白眼离开了工作间。
她忘了弗雷德工作室里的时钟是和陋居的同款,不同的是上面只有“我亲爱的Bunny”一个指针。
有什么用啊?我到家了也没见迎接过我几次。
西尔维亚常常和金妮还有赫敏围坐在陋居埋怨婚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虽然当时吐槽得很起劲,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受。
好吧!很不好受!至少现在是!
“乔治·韦斯莱!”西尔维亚冲到阳台面向隔壁的房子大喊,“弗雷德在不在你那?”
“梅林的胡子啊!好心的西尔姐姐!”乔治打开了窗户探出脑袋,翻着白眼,“他不在!”
“弗雷德那个鬼东西不是说他这几天都不上班吗?他哪去了?”西尔维亚顿时泄了气。
“谁知道?反正今天没在把戏坊出现过!我觉得我们得招聘更多美女了!完全忙不过来。”乔治嚷嚷着把窗户重新关上了。
哪去了?
西尔维亚回到了卧室,看着那个“弗雷德”指向“外出”,而“西尔维亚”指向“在家”的闹钟。
这样的闹钟,家里有三个。西尔维亚的工作间里还有一个只显示弗雷德的。她突然想到这是他们新婚的时候腻歪之下的结果。弗雷德还说着什么“要在家里的每一个地方都能看到你的行踪我才放心”那样的无聊话。
现在想想,多少有点难受。
好吧!是很难受!
她拿起了床头摆放着的相框,里面还是四年级的西尔维亚和弗雷德在无忧无虑地大笑着。
有时候她会思考为什么他们俩不约而同想把这张放在这里,或许就是因为年少的时光是那么让人向往。
西尔维亚打开衣橱,取出了睡裙,突然被下面没关紧的抽屉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弗雷德的抽屉。
他们俩幼稚地在大衣橱里划分地盘。
她思考了一会,拉开了抽屉。
弗雷德还能有这么整洁的地盘?他什么时候这么会整理?
西尔维亚有些意外。
她拿出了放在最上面的自己做的那本剪贴册。
好吧!他哪里会整理!把最大的盖在最上面!
西尔维亚扬了扬眉毛,拿出一个小盒子摇了摇,心情瞬间大好。
这里面是每次打赌她输给弗雷德的银西可。
还有什么?
她的好奇心成功被点燃了。
一副陈旧的噼啪爆炸叠叠乐。
一张木村拓哉和西尔维亚通过“剪贴”手段形成的合影。
?
我靠!我说我怎么找不到了!搬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分明装在箱子里了!原来是被这个家伙藏起来了!
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无奈地翻出了更多弗雷德的宝贝收藏。
爱尔兰队同款击球棒。
西尔维亚举起来一挥,她想到弗雷德每次打出漂亮一击都会转头对她很臭屁地傻乐。
不是吧?
西尔维亚拿起那本《魔法史》,还在琢磨着这个弗雷德哪有心思收藏这个,一大堆纸张掉落在地毯上。她伸手去捡,才发现是她这些年寄给他的信件。
其实并不多,毕竟他们认识的日子可太长了。而且内容也很短,基本上就是寥寥数行,还不如上课传的小纸条呢。不过这是因为他们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找到对方,想到这里就让人心生欢喜。
“我写字确实挺难看的……”西尔维亚笑着摇了摇头,把信件整理好,重新夹回去。她发现用来夹信件的那一页已经有了痕迹,一翻就到,只不过她看到了一张更小的刚刚没有掉下来的纸条。
上面清晰地写着“西尔维亚·唐克斯,霍格沃茨”。
是我报名火焰杯时的字条。
西尔维亚只觉得周围都变得好安静,而她抽了抽鼻子的声音显得非常突兀。
他是去捡回来了?还是找邓布利多要的?这不是大笨蛋嘛!
她笑了,笑得无比开心。
这又是什么?
西尔维亚把魔法史课本放好,抓住了那块白色的布——
衬衫?
他藏个衬衫干什么?
就在这时,“弗雷德”的指针指向了“到家”,与“西尔维亚”的指针相拥而吻。
西尔维亚站起来,把衬衫抖开,上面那个突兀的红色唇印让她的大脑瞬间宕机。
什么东西?!
“亲爱的?你回来了?”是弗雷德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语气里满是殷勤。
西尔维亚还在注视着那件衬衫。
“Bunny?在哪呢?”弗雷德的声音越来越近。
很快一个红色的脑袋就出现在了房间里,脖子上还带着他妻子织的那条蹩脚围巾,然后那张雀斑脸就被沾着口红印的衬衫盖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西尔维亚瞪着眼,“你好大的胆子啊!弗雷德!那是哪个美女的唇印?嗯?”
“什!什么!”弗雷德把衬衫扯了下来,也愣了两秒。
“你是不是找死?你在外面有人了?”西尔维亚随手一抓就要砸向弗雷德,但突然发现那是自己和木村拓哉的合影,转手就紧紧抱在怀里,“你怎么敢!”
“不是,亲爱的……”
“你知道我这几天工作忙不回家,你就借着在家做把戏的由头不去上班,实际上去见什么人了!”
“不是!这个……”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m.χIùmЬ.CǒM
“这个美女不就是你吗?”弗雷德终于有机会把话说完了,他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什么我……我怎么……”西尔维亚的大脑再次宕机了。
“你答应做我女朋友那天。”弗雷德好心地提醒道,乐呵呵地把衬衫抱在怀里。
“……”西尔维亚瞪着眼看着他,许久之后眼睛猛地瞪得更大了,“啊!”
“你想起来了?”弗雷德的笑脸让人很难不想给他一拳。
“你有病啊!我不是让你洗掉吗!你怎么还……”西尔维亚看不到自己的耳根红了,“你不能留着我的黑历史!给我!”
“不给!”弗雷德把衬衫举得高高的,“这个意义重大!”
“你给不给?”
“不给!”
“你讲不讲道理?”
“你讲不讲道理?这是我的衬衫!你还翻我抽屉!”
“你讲不讲道理?你把我和木村拓哉的合影藏起来!”
“你……那是我没收的。”弗雷德显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歉意。
“你无不无聊?”西尔维亚放弃了,也是真的累了,倒头就躺到了床上。
“你好不好笑?”弗雷德抽出魔杖,把他的宝贝们全部都收回了抽屉里,“你吃你自己的醋!”
“赶紧闭嘴!”西尔维亚当然觉得丢人,抓起枕头就盖住了自己的脸。
“你跟我过来。”弗雷德拉了拉她的手。
“我不,我累了,我要睡觉。”
“我们都这么多天没见面了。”
“你还知道?”西尔维亚猛的坐起身,没想到撞上了弗雷德的额头,“你知道我今天就回来了!你居然还出门去哪鬼混?”
“你跟我过来,不就知道我去哪鬼混了?”弗雷德笑着揉了揉她的额头,又顺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你最好老实交代!”西尔维亚也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但没有成功,胜负欲之下只好下床去追他。
弗雷德站在阳台,背对月光,手里拿着他的横扫。这么多年了他也没给自己换一把火□□之类的。或许随着年龄的增大,人们真的会放掉一些年轻时疯狂的追求。又或许,横扫对他来说也意义重大。
“上来。”弗雷德跨上了扫帚,向西尔维亚伸出手。
“我扫帚好像骑得不比你差吧?”西尔维亚眯起眼,双手抱臂看着他。
弗雷德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向她行了一个夸张的绅士礼。
西尔维亚翻了个白眼,搭上他的手,坐到他的怀里。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月朗星稀,晚风温柔得恰到好处。
西尔维亚突然想到多年前她也坐在同样的位置,抬头就是弗雷德好看的下额角。
“早知道我就不学扫帚了。”她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一句。
“啊?”弗雷德像是听到什么恐怖的话语一样。
“如果我不会骑扫帚,我估计会经常吵着叫你带我飞吧?”西尔维亚笑着,吻在了他的下颚线上。
“真的假的?”弗雷德显得特别意外,“以你的性格,不应该叫我别学,这样你就可以带我飞了吗?”
“你确实懂我。”西尔维亚认同地点了点头,“但,弗雷德,你一定发现了。我唯独在你面前,就想做个要人哄着的小女孩。”
弗雷德单手握着扫帚,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我是何等的荣幸?”
他们来到了郊外,置身广袤的原野之上,两人在扫帚上依偎着,放眼望去那静谧而美好的夜空。
“静谧”一词才刚刚出现在西尔维亚的脑海里,就有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从远处传来。她下意识缩了缩,弗雷德也就顺势抱得更紧了。
一片黑暗之中,升起了一束亮光,伴随着划破天际的声响,那绚丽的烟火在空中盛放开来。
随后,一束又一束金光从地面升起,一朵朵烟花在空中绽放。于高空之上,看着这漫山遍野的光芒,弗雷德再次证明了他对烟花是真的有一套。而这些烟花似乎在拼尽全力证明烟火才不是转瞬即逝,这样的美好就是永恒。
“我听秋说,今天是中国的新年。”弗雷德神采奕奕地说着,示意西尔维娅看向手表指向了零点的指针。
“是今天?”西尔维亚瞬间笑逐颜开,尽管她一直笑意不减,但此刻她眼里的光芒胜过万千烟火。
“我还知道今天放烟花是为了对新的一年美好的祝愿。”他像是在炫耀一样昂着脑袋,“代表欢乐代表喜悦代表热闹。”
“花火虽然短暂,但人们会铭记它们献上的盛宴。”西尔维亚笑道,“它们会在烈火中永生。”
“像我们一样。”弗雷德很快地接上话。
对,像我们一样。
我们燃烧生命照亮人间,我们永不散场。
“这怎么还没完没了的?”西尔维亚看了半天,忍不住调侃道。
她想起了曾经在另一个时空,儿时在村里,一过零点那争先恐后的烟花。
她看着弗雷德,心里是说不出的欢喜。
“你许个愿看看。”弗雷德潇洒地一挥手。
西尔维亚闭上了眼,双手合十。
我许愿我和弗雷德还有所有爱我的人们一生平安幸乐无烦恼。
烟火声停了,停得正正好好。她的愿望仿佛被天地间的神灵听到了一般,随着渐渐远去的花火声,飘向了云端。
西尔维亚睁开眼,眸子重新被点亮了。
她眼前的是明亮的仙女棒,还有她心爱的明亮的少年。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今年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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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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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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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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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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